(豆子惹的禍)
先和兄弟姐妹說一件事情,春節在即,工作上、家里的事情實在有些忙得亂套,畢竟三十多歲的人了,負擔比較多,所以很不好意思的和大家說一下,的更新,從明天開始,大概三四天的樣子吧、具體得看情況...很不好意思的...要加更了。
希望大家理解,實在是忙不過來了,迫不得已,不加更不行了,我非常汗顏,都不知道該怎么和你們說才好了。
明天開始三更,零點、午飯、晚飯各一更,真對不住,對不住大伙,千萬別和我計較啊,鞠躬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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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景直接問烏上一:“記得有次聽你們吵鬧,我好像聽到了句,你們睡覺時都會把眼睛留一條縫?”
“正是如此,這是咱們天生的本事,一邊睡覺,一邊還能警戒四周,主上不知,若非有這個本事,紅黑崗早就不知被黃風大王偷襲過多少次了,黃風大王的七個手下不止兇猛,也一樣是偷雞摸狗的行家,這七個人的名字……”
“這門本事,是否也是火鴉天性?”蘇景已經及時出聲打斷了,可鴉裔的嘴巴太滑,瞬瞬里就流出了這么多話。
“不錯,這是火鴉的習性,不過火鴉睡覺不是目留一隙,而是睜著一只眼睛,便如我這般。”說著,烏上一張一眼閉一眼,沖著蘇景搖晃腦袋:“可它們具體是閉左眼或右眼,這就不得而知了,小人覺得此事很可能不存定數,那只眼睛癢癢就睜……”
蘇景張手亮出了大圣玦,忽然他又想起一事,問:“參蓮子現在如何?”
“回稟主公,這小子好得很,白白胖胖,還坐不太穩當,成天躺在那里,抱著自己的腳丫子舔……”這次話沒說完,又被蘇景扔回了令牌。
廢話連篇的交談中,蘇景弄明白了一樣事:金烏真策的第二重,陽火精元運轉時的正逆交替后,五感開、心仍靜。便如金烏入眠,心神歇而獨目張!
精神已經完全沉寂,心神入寐,身體卻依舊醒著,保持著對外界的觀察、探知周圍的一切甚至還能夠做出些反應。
烏眠于心。烏眠,于心。
傳說中,有些絕頂天賦的武學高手,能在熟睡時繼續練功,精神入眠腦筋不動,身體卻仍舊按照拳譜,一絲不茍地修煉著。‘烏眠于心’的修煉,與這種狀況很有些相似了。
心入眠、神已睡,身猶醒、五感明。
又一次,蘇景磨刀……體內真火正四十九轉,隨后逆轉,五感又告開放。意料中事了,心境再沒有一絲波動,這世界他看在眼里、聽在耳中,卻不存于心,蘇景心中什么都沒有。
幾天時間一晃而過,庚午日到。
黎明時分,雙姝來到蘇景身前,伸手輕輕敲門,等了一陣,里面沒有動靜。
劍尖兒靈識一掃,探知蘇景端坐在榻上,看樣子還在練功,小丫頭眉頭微蹙,對妹妹道:“師叔祖仍在入定。”
劍穗兒聳了聳肩膀:“進去叫醒唄,他早知道今天有事情,不會怪罪咱們。”說著話正要直接推門而入,沒料到房門忽然開了,蘇景站在門口,看著她們微笑,神情一如既往,帶了些許迷糊,讓人分不清他是沒睡醒還是正想睡。
姐妹倆盈盈下拜:“奉掌門諭令,為師叔祖沐浴更衣,準備辰時之會。”
蘇景沒說話,點點頭,邁步走向院落西側的水浴房,房中早已蒸汽氤氳,偌大浴桶擺放正中,熱水滿注,粉紅相間的花瓣漂浮水面,透出陣陣清甜香氣。
姐妹倆都跟在蘇景身后,本擬交代幾句、再客氣幾句,然后等師叔祖一句‘你們先出去吧’就退回院中,可萬萬沒想到的,蘇景走到浴桶前直接就開始脫衣服,從外袍到內衫轉眼脫了個精赤,然后邁步跨入浴桶,根本就沒說過一個字。
雖說修行中人眼中紅粉如骷髏,可兩個丫頭從小到大,也從沒見過真正的男子身體,眼睜睜望著師叔祖一絲不掛走進水中,劍尖兒看看劍穗兒,劍穗兒看看劍尖兒,姐妹兩個全都傻眼了。
劍穗兒反應得更快些,努力壓住砰砰地心跳,輕聲問道:“師叔祖可還有什么吩咐?”
師叔祖不吭聲,靜靜坐在水里,連個頭都不回。
長輩沒說話,那不是‘沒有吩咐’,而是‘不用再吩咐了’,侍奉師叔祖沐浴更衣,是掌門和師父的法諭,同樣也是晚輩弟子的本分,劍尖兒咬牙再咬牙,轉頭向妹妹打了個眼色,雙生姊妹心有靈犀,劍穗兒明白姐姐的意思:就當小時候在家里幫阿姆洗蘿卜了......
蘿卜是蘿卜,蘇景是蘇景,區別還是很大的。劍尖兒臉色嫩得快要滴出水了,劍穗兒眼光羞得都迷離了,但蘇景還是那副樣子,干脆就是個無動于衷,任由姐妹倆幫他擦洗身體,表情沒有丁點變化,更沒有過只語片言。
好一通忙活,洗過了澡,給他換上一身月白長袍,束發而冠,蘇景煥然一新,笑得正清爽。
兩個少女道了聲‘請師叔稍候’,手拉手跑回自己屋子去更換禮袍新衣,劍穗兒聲音低低:“師叔祖好像有點不對勁。”
劍尖兒深有同感,但沒急著點頭:“是不對勁兒還是成心的,有點分不清。”
劍穗兒嘻地一笑:“這有什么值得成心的,吃虧的可是他。”說著,伸手攬住姐姐的肩膀,眉飛色舞:“離山第一代真傳弟子,掌門真人的小師叔的屁股,原來也不是特別的圓!”
劍尖兒哭笑不得,連聲啐了妹妹幾口,做姐姐的畢竟比妹妹沉穩些:“待會我先走一步,把小師叔的情形報與師父,你帶著師叔祖隨后再來。”
不長功夫,劍尖兒遁劍趕赴峰頂,此刻離山掌門沈河真人和諸多長老都已到了紅鶴星峰,正聚在一處,一邊低聲說笑著一邊等待蘇景。
劍尖兒把師父拉到一旁,小聲報上蘇景的古怪,紅長老聽得納悶,問題和弟子如出一轍:“他別是成心的吧?”
劍尖兒聽了直甩手,紅長老又哪有點師尊的樣子,居然還沖她擠了擠眼,這才轉身去向掌門師兄呈報。
倒是沈河真人,眼界開闊見識廣博,聞言后若有所思,但并沒多說什么,轉回頭對負責安排這次大會的長老道:“趙師弟,我記得會上有一項是請小師叔高臺訓誡。”
所謂‘訓誡’,其實就是講幾句話,以蘇景的輩分和身份,以待會的那個場合,應該站到大家面前說上幾句的。
待趙長老點頭后,沈真人又道:“取消了吧,小師叔年輕尚輕,當著大群弟子面前獨講,怕是壓力不小。”
掌門人說啥就是啥,趙長老點頭應下,隨即蘇景由劍穗兒帶領著來到。
不管是不是心甘情愿,但輩分總歸是擺在那里的,以沈河真人為首,眾人紛紛上前見禮,蘇景真啞巴了,一個字都沒有,不過該還禮還禮、該點頭點頭,其他事情都做得一絲不茍,別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甚至對蘇景還不熟悉的那些長老,都不曾覺得這少年有什么異常。
蘇景抵達,眾人準備動身去往離天劍坪,忽然有弟子趕來傳報:外面來了大群客人,加在一起足足數百人,都是離山附近小門派的掌門或山湖中的妖王,個個攜帶重禮,說是聽說天宗有前輩歸山,特地趕來恭賀。
七大天宗各有勢力,離山劍宗也不例外,門下有數不清的小宗派依附,離山辦禮典他們蜂擁而至、趕來送禮送人情,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不過,沈真人的本意是關起門來辦這次禮典,并未邀請同道,各峰各崖的弟子也都得了命令,暫時先不要把蘇景歸山的消息外傳,結果沒想到消息還是泄露了出去,惹來那么多不相干之人,少不得又要應酬麻煩了。
掌刑長老龔正問沈真人:“掌門可要追查泄露消息的弟子?”
沈真人點點頭:“不過查出來后不用開典請刑,著當師父的好好訓斥一頓就是了。”跟著他又望向平時負責外聯、待客的長老:“勞煩孫師弟,引眾賓客入內觀禮。”
離山自有離山的氣派,外面那些同道既然來了,自然沒有再把他們趕走的道理。
孫長老天生一副笑臉,好脾氣的樣子,點頭笑道:“分內事,不麻煩!”說完轉身正要走,突然又有弟子來傳報:天元道掌劍真人沖霄道長在山門外求見,與他同行的還有一位鶴鳴觀掌門求魚道長。
前者大名鼎鼎,在中土修行世界中無人不曉;后一個……是誰?
劍出離山、道起天元。
離山、天元兩大宗門不止同列修行正道天宗,且并居于七宗之首。前者是因九祖道法驚仙崛起迅速;后者則傳承悠久,在正道上算是最‘年長’的門宗,根基牢固底蘊深厚。
天元道宗設有天、地、人三位掌劍真人,地位比著門宗中的長老還高一截,僅次于掌門人。三位掌劍真人的道號分別是:沖虛、沖霄、沖靈,取了個諧音被正道修士合稱做天元三重。
天元地劍掌劍真人的名頭不必多說了,但紅鶴峰上諸位離山長老聽說此人來訪,卻大都皺了皺眉頭。
修真正道,對邪魔時同仇敵愾;自處時卻并非鐵板一塊。
兩派之間出過一件大事,當年不知為何陸角八竟一劍斬殺了天元道現任掌門的師叔、也是天元三重的師尊。此事曾經轟動一時,天元道三掌劍、二十八星宿長老、四十九法尊齊聚離山興師問罪,但是離山方面并未盡起高手迎敵,只有陸角八、陸崖九兄弟,兩人兩劍,凝立山前傲視天元......準確說其實只有陸角八一個人,陸崖九雖也出山但并無出手之意,面帶微笑地站在一旁,擺出了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固然托大,但那份凜凜威風,也真的做作睥睨天下的氣勢直沖云霄,兩位陸老祖的氣勢。
陸角八殺天元高人,此事來得蹊蹺,了結得也莫名其妙,最后雙方也沒打起來,不知什么原因天元道居然自行退去了。也是自那之后,‘道起天元、劍出離山’的說法變成了‘劍出離山、道起天元’。
從此天元與離山也開始明里暗里的較勁,兩派弟子見了面,斗一斗嘴、顯一顯法術甚至小小摩擦,就再不曾間斷過。天元三重更是從未踏上過離山半步。
離山禮典,不曾通知外人,周圍的小門宗都來了還不算稀奇,但天元沖霄到訪實在讓人意外了,還有那位什么鶴鳴觀求魚道長,干脆都是大伙沒聽說過的人物。
沈河真人笑了下:“孫師弟去照顧其他賓客,天元的沖霄道友,本座親自去迎,小師叔與其他諸位師弟先去離天劍坪準備,辰時禮典不可耽擱。”說完,給了紅長老一個眼色,示意她照顧好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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