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看看你們,看看你們自己,暴風戰士不敢正面和敵人戰斗,只會躲在角落里殘害普通人么?真有出息,比部落勇士,荒人戰士有出息啊?”
部落勇士與荒人戰士是暴風戰士的來源,已經成為強者的人,卻在失敗被俘后,滿心怨恨的想殺死普通人泄憤,幾乎丟掉身為勇士的驕傲和榮譽,不止高峰憤怒,就連暴風戰士中的某些人同樣憤怒,若不是顧忌高峰在這里,他們都想沖上去狠狠教訓滿腦子殺戮的同袍。
高峰憤怒的看著垂下頭的暴風戰士,他沒想到桿子竟然帶出這么一支隊伍?簡直是軍人的恥辱,山岳風也沒辦法辯解,陰沉著臉憤恨的看著那些多嘴的家伙,想著是不是使用中隊長的權力,處罰某些人的時,高峰手中突然凝結出一條兩米長的金屬長鞭。
長鞭銀光閃耀,有無數發絲粗細的鋼絲纏繞成發辮的形態,靈活而堅韌,垂在地面的半截猶如靈蛇般涌動,讓在場的暴風戰士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這可是能傷害到他們的兇器啊。
“山岳風,從現在起,你就是執法官,有誰觸犯規矩,給我狠狠教訓他們,剛才說出那些話的人,每人五鞭,必須見血……。”
高峰將長鞭扔到了山岳風手中,山岳風的心里充滿無限喜悅,高峰晉升自己為執法官,意味他有監察暴風戰士的權力,這可是了不得的權限,說明他已經進入高峰的眼中,屬于心腹大將。
十多個垂頭喪氣的暴風戰士被山岳風從人群中點了出來,脫掉衣服趴在地面上,沒有人敢幫他們求情,高峰單槍匹馬將他們從地下軍那里救出來,確定了威望與威嚴,更不會想到反抗。
山岳風下手極狠,鞭子甩出鞭花,狠狠地抽在后背上卷飛一道血肉,看上去觸目驚心,但沒一個人敢出聲,強大的威壓猶如泰山般壓在眾人身上,別說嘶吼,就算吐出一個音節都極為困難。
高峰眼神冰冷的看著地上受刑的暴風戰士,突然皺起眉頭,抬頭向帳篷的大門看去,先前出去的女孩兒又轉身回來了,身邊還跟著個中年女性,兩個人推著堆滿食物與飲水的推車,高峰喉嚨里嘀咕了幾聲,決定當做沒發現,任由山岳風繼續處罰。
“你們怎么能這樣,會把人打死的……。”
女孩兒尖利的嗓音驟然從大門傳來,但沒一個人看她,全都盯著地面上正在受刑的同伴,山岳風自然不會住手,依舊摔著鞭花,狠狠抽下。
“住手,住手……。”
女孩兒想要沖進來阻止,但她越不過兩只肌肉夯實的手臂,用盡吃奶的力氣,也無法撼動手臂分毫,在她眼中,這些古怪的家伙就像執行某種宗教儀式,打人的下手狠辣,挨打的一聲不吭,圍觀的滿臉嚴肅,一時間她都以為自己瘋了,竟然看到這么詭異的場面。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這么做……。”
女孩兒沒有辦法擠進人群,只能沖高峰叫喊,高峰噴出一口濃煙,端詳著雪茄上凝而不散的煙灰,扭頭對女孩兒露出雪白的八顆牙齒。
“我們是壞人,打他們,是因為他們是壞人……。”
看到高峰敷衍的解釋和那欠扁的笑容,女孩兒快要氣炸了,真想撲上去咬死高峰,在她身后的女人見識很多,拉住女孩兒,在她耳邊偷偷說著什么,以高峰的耳力自然能聽到家法,懲罰,社團等等和黑澀會有關的詞語。
山岳風的速度很快,等他停下手,所有趴在地上的家伙后背血肉模糊,看起來煞是可怕,但高峰知道,山岳風下手極有分寸,都是皮肉之傷,以暴風戰士的身體素質,一個星期就能完全長好。
“起來,都起來,趴在地上等著多賞幾鞭子么……。”
山岳風對趴在地上的人每人踹了一腳,在女孩兒驚訝的眼神中,那些看起來快要死掉的家伙,像沒事兒人似的跳起來,除了齜牙咧嘴說疼外,似乎一切都是演戲?
“壞人,你們都是壞人,真該把你們餓死算了,外面還有好多人沒東西吃……。”
女孩兒氣鼓鼓的將推車上的食物飲水搬下,嘴里說著抱怨的話語,這時先前挨打的暴風戰士慚愧的低下頭顱,就在剛才,他們還算計著要將這個熱心快腸,刀子嘴,豆腐心的丫頭分尸,難怪高峰回收拾他們,自己真是太不是個東西了。
“喂,接著……。”
高峰招呼了一聲,扔過去一枚東西,女孩兒正在氣惱,一時不查,被飛來的東西砸到了腦門上,頓時泛起淚花,捂著腦袋瞪著高峰,暴風戰士都轉過頭去,剛才只是用語言威脅了一番,就被抽了五鞭,眼下高峰將人家的腦門給砸青了,又該怎么說道?
女孩兒很快就被砸中自己的東西轉移了注意力,那是一枚標準能量晶石,如今地下世界混亂崩潰,信用點飛快貶值,只有能量晶石才是硬通貨,這枚能量晶石,幾乎能在核心城區弄到一間小屋安身。
女孩兒沒有去動腳邊的能量晶石,疑神疑鬼的看著高峰,似乎認為有陰謀,高峰很無奈的說道:
“我們是壞人,但我們不是乞丐,你不是說很多人沒地方住,沒有東西吃么?拿著這玩意兒去幫他們安排吧……。”
至始至終高峰都沒有問女孩兒的名字,他也不知道,以后的戰亂善良又不迂腐的女孩兒會不會活下來,如今他連自己人都顧不好,更別說不相干的人了。
連續七天,高峰與暴風戰士一直蟄伏在地下人的難民營,難民營每天都有新人到來,各種繁雜的事物,讓管理難民營的機構焦頭爛額,壓根想不到,讓整個城市戒嚴的罪魁禍首就在他們中間。
地下世界越來越壞的局勢,更多人被遷移出來,這些人離開地下世界的一刻起,就失去了擁有的一切,他們沒有囤積的物資,沒有不會貶值的晶石,沒有通天的手腕,在信用點被北方軍的軍用卷給取代后,瞬間變成曾經看不起的窮光蛋。
人員越來越多,工作的機會越來越少,新城的建設因為戒嚴而停頓,大量工作崗位被有關系的人給取代,難民營像個即將爆炸的火藥桶,人們將不滿的情緒對準了軍方,認為軍方沒有盡到自己的義務,保住地下城,害得他們不得不失去財富與地位。
因為戒嚴的關系,難民營等于被軍隊包圍的監獄,人們的不滿無法沖出難民營,只能在內部發酵蓄積,這些天高峰一直在觀察外面,從前天起,難民營就有了混亂的苗頭,因為人口.爆發性的遷徙,前期的準備工作不夠,物資的缺乏又導致民用建筑進展緩慢,為此,管理層決定將柔弱的女性和兒童少年安排進了帳篷,另外一部分人則只能裹著睡袋,露宿在外面。
這就造成很多人不滿,搶.劫,偷竊,毆打時有發生,就連高峰所在的帳篷,都有幾波人過來爭搶,對于送上門的蠢貨,高峰沒有謙讓,很果斷的滿足了他們挨揍的渴望,但不知道是誰將高峰這里有三十張床位的消息傳了出去,每天都有人上門乞求或者搶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