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
“噗嗤——”
大批高手做當頭,執金吾兩班人馬為后盾,十余倍為福寧殿守衛的數量。binhuo在大漢君王的寢殿玉階上,展開了一次決死的拼殺。
一名殿前侍衛剛一刀貫穿了面前之敵,還不及將腰刀拔出,另一個敵人一劍已經飛刺來;一名鐵牌組織召集來的高手剛與殿前侍衛拼個兩敗俱傷,胸前翻卷起道道皮肉,一抹雪光閃亮在他眼前,剛剛叫出聲的慘叫就此打住。而在他不甘的倒地的時候,那與他拼得兩敗俱傷的殿前侍衛,咽喉處擦著一支鋼鏢,人要比他還早一步的赴了九泉。殺鐵牌高手的殿前侍衛,殺殿前侍衛的鐵牌高手,新的一對敵人緊接著開始了一場新的拼殺!
呂凉一柄劍無人能擋,南宮琴音、南宮繞梁,這對名字猛乍看似是一對兄妹,實際上卻是毫無血緣關系的夫妻的南宮家長老,拼死聯手抵抗支撐著先天劍氣的一進攻。
一個接一個配合著二人攻殺呂凉的高手反被呂凉斬殺于劍下。雖然他們夫妻倆都是絕世一級的高手,都是北漢武林中數的著的存在,往昔夫妻倆聯手對敵,11那完全是大于2,幾可等于3,橫掃三千里山河,從武力上為南宮家的北漢第一世家站穩了腳跟。但那也是要看對手是誰呢,是三奇、宋雁南一級的人物,二對二打當然敵他們不過。可如果對手換成了先天境界的呂凉呢,弱勢者就無疑是他們夫妻了。
一百招。二百招……
南宮琴音、南宮繞梁,往昔年雖過六十,但依舊烏黑發亮的青絲,這個時候已經變得灰白,連普通豪門家族中的六旬老人都不如;往日兩張如若三四十歲,保養得光滑細膩,怎么看都看不到幾絲皺紋的面容,現在也變得真的像是六旬老人的老臉了。為了抗拒呂凉,連施秘法的夫妻倆,就像猛的衰老了二三十歲一樣。他們在燃燒著自己生命!
“該死!陰魂老怪怎么還不來!”計劃的好好地。陰魂老怪先拿下祝彪這個刺頭,然后速回王宮,三對一壓下大長老,可現在……
“家主,家主……”
將高守訓一行人盡數斬殺俘虜關押起來的南宮靖,帶著手頭這支能掌控住的禁軍,連同從李延府上撤下的那小五十人,后者雖然質量是今夜行動人手中最差勁的一批,內中有不少的三流貨色。但數量并不少,拼殺起來。對于普通人來說也是能以一當十的。
靠著這支力量南宮靖就先后彈壓下易北候府、安平侯府、靖安侯府等多支東宮系力量。四五十名江湖漢在李府上是撲了一個空的,之前已得了祝彪示意的李延家人,在他們到來前就已經離開府邸了。這些李府上撲個空的江湖漢,就盡數將心頭的怒氣發泄到了稍后的彈壓行動上,殺人時個個一馬當先。
而拜姬釗冬季大練兵所賜,北平城里各豪門貴胄家的家兵家將多數被招進了新軍中,連同去的還有北平城里最后一些權貴精英子弟。可以說是將整個都城的豪門都給掏個七七八八,精華盡去。否則,以早有準備的易北候府、靖安侯府、安平侯府等聯合起來的力量。絕不是南宮靖這般輕易地就可以彈壓下去的。
就在南宮靖再次帶人擊潰了一支‘勤王’之軍時,臉上帶著猙獰的笑,下令搜殺這家子弟,一騎快馬飛報警訊而來。
——永崇坊,陰魂真君與祝彪拼了個兩敗俱傷,其部已經被祝彪所帶人馬給擊潰了。祝彪兵鋒正指向城門開去!
一柄重錘砸在了南宮靖腦袋上一樣,若晴天一霹靂。“這。這怎么可能?”單打獨斗琴音、繞梁二長老都不是那老怪的二百招之敵,祝彪就是武功再高,也頂多跟二位長老差不離,怎么可能是兩敗俱傷呢?
“報。報家主,虎賁營勢有不逮,孤山先生請速派援兵!”
又是一個噩訊。計劃前根本就沒將輔兵算入其中的他們,今夜里吃了這第二次痛擊。但好在虎賁營的輔兵多與具甲鐵騎單體相連,雖也有編制,也跟薄刀嶺的輔兵一樣組成了戰兵的輜重營,但是在完善的建制和組織上,他們查了薄刀嶺輔兵老遠老遠。后者長經歷戰陣,只要披上戰甲,更換兵器,就是一直有幾分戰力的隊伍。
而虎賁營的輔兵,黑夜混亂中脆弱的組織完全崩潰,他們可以仗著自己龐大的數量給孤山所部江湖豪杰一重重打擊,但卻無力組織有規模的圍剿和追擊。
孤山現在還沒有看到這一點,只想著守住虎賁營猛虎出籠的口子,卻哪里想到,正是自己的這一決定,才讓手下的江湖客給營內的輔兵、具甲鐵騎樹立起了一個光鮮奪目的目標!當然是壓力沉重了。
“報家主,三王子、四王子帶人已僵持住禁軍,形成了對峙!”
連續兩條惡訊后終于有了一條好消息,但這絲毫不能讓南宮靖開顏,也不能讓他身邊的越驊沉色稍減半分。
八千禁軍,數月來千方百計的滲透、掌控,南宮家與四個王子誰都一樣不惜血本的籠絡人。今夜里還連毒帶麻與那虎賁營的情形一樣無所不用其極,三王子、四王子,兩位若是還不能僵持住局面,他們索性直接吊死算了。反正笨也是要笨死的。
“讓孤山先生務必堅持住。所有人聽令,隨我急赴西城——”
相比起已經損失慘重的具甲鐵騎,無疑城外薄刀嶺的那兩萬精銳更加可怖。若是真給祝彪放進了城來,今夜大勢去也!
南宮靖與越驊等人倒不是不想于薄刀嶺上重現自己在虎賁營、禁軍兩部的蛀蟲計劃,拉不來軍隊麻翻了也好啊!但是薄刀嶺遠離北平城,周邊皆是軍事禁地,外人不得靠近,這就給他們接觸軍中內部人員造成了很大阻礙。再加之祝彪于軍中布置下的的有情報網,稍有風吹草動,就無不為祝彪所知曉。每每探手進去,時間或長或短,總不過一旬,皆被剁掉。
而且祝彪所部回師北平城,時日到底還是短了些。他們連近在咫尺的虎賁營都搞不定,更何況是薄刀嶺呢!并且南宮家族與鐵牌組織的精力也不是無限無盡的,這點用的多些,那個點就會用的少些。
不管從祝彪個人,還是其部五營精兵的忠誠度來講,于計劃之得失而言,那一點值得去花大力氣拉攏,薄刀嶺都不是最好的選擇!
諸多原因夾雜著一起,也就有了今日——薄刀嶺兩萬精兵盡起的順利、無礙。
南宮家族與鐵牌組織對薄刀嶺兵馬根本沒能造成一點的阻礙,反而是散布在城南外至南山中的六扇門、廷尉府、大內侍衛等人馬堵起了路,讓領兵的羅亞修等及傅紹雪費了不少口舌,還延誤慢了小半個時辰。
而當他們感到城下的時候,祝彪麾下兵士折損已經超過五成,三百余親衛加二百多私兵,六百人的隊伍還能作戰的不超過二百人,百十號重傷員躺倒了城門樓里,但一個個咬緊牙關,能夠清晰無比的聽到樓外廝殺聲的樓內,靜悄悄的。
更折了兩名祝家子弟,還有竇兵、穆薛華重傷,其余者連著小妹一塊都是滿身血跡,有自己的也有敵人的。
南宮靖帶來的人馬匯合了陰魂真君敗退的部眾,一刻不停的在由下往上猛攻。非是王都城墻高大,不可能有人一躍而上,加之城墻上之前逃散的反叛禁軍也沒去破壞床弩等器具,祝彪這一部早就支撐不住了。
由南面而來的薄刀嶺部眾,匯合了撤回的供奉堂三長老所部,在南城門外一分為二。一部留在城外,等待著三長老拿下南城,打開城門后就一擁而入,另一部疾速向著城西奔去。他們幾乎是在千鈞一發之際救下了祝彪!
“少爺,要支撐不住了。你帶著小姐還走吧!”祝洪身上盡是血,胸前的傷口都沒來得及包扎。左右的祝強義、祝強生也渾身是血,祝強生的大腿上更被削掉了半斤肉,走路都一搖一晃的。非是二人始終護著老祝洪,片刻不離,祝洪他早就命喪多時了。
祝彪拄劍立在城頭,滿面的鐵青。薄刀嶺部延誤的太久,城內叛軍的攻勢也太厲害。但是他沒有一點逃去的念頭,今夜誰也逃不得,逃了就等于是將勝利拱手讓給對方。
“從軍入伍以來,我就沒棄軍而逃過,賊兵已是強弩之末。給我撐下去!”
冷冷的眼神不帶感情一樣的看著祝洪,祝洪半輩子過活了多年月,都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讓人骨髓發寒的眼神。
咬牙重重一點頭,少爺不愿走,那自己就先死在先頭。頭也不回走去臺階拼殺的第一線,高聲吼道:“今夜有我無敵,不怕死的跟我再殺上一陣!”
祝忠帶部就是在祝彪馬上要山窮水盡的時候趕來的。轟轟的馬蹄聲踏碎了南宮靖的那一顆心,也踏碎了所有叛逆的斗志。
“叮,天地奇珍——千年石鐘乳,價值300金一瓶,是/否兌換?”
“兌換!”
“叮,江湖奇物——悲酥清風,價值500金一瓶,是/否兌換?”
“兌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