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師傅,師傅……”
惠通、惠剛悲痛的呼喊還在山林中回蕩,祝彪人就已經再度潛回到了靈雪寺中。
單玉屏主屋前,讓姬群煩惱的門閂根本就攔不住祝彪半點,若不是怕留下痕跡,他內力一吐直接就震斷了。
現在的靈雪寺,寺中的武僧多已經起來,氣氛是外松內緊。可惜,兩邊武功層次差距太大,武僧們根本發覺不了祝彪蹤跡。
用匕首撥開門閂,漆黑不見五指的房內祝彪閑庭信步,直接大步走到單玉屏的床榻。
靈雪寺畢竟是寺院,這里雖然也建小院,但是這里小院的規格比起侯府來完全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沒有分里間外間內間的套房,只有簡簡單單的主房、耳房、廂房、院門角房。
房間里只睡著了單玉屏,她的丫鬟都睡去耳房了。吸入了煙的她睡的沉沉的,但祝彪還能看得出,她臉又消瘦了一點。
先點亮了床頭燈,制住了單玉屏的穴道,祝彪這才用涼水在她臉上一抹。
“好了好了,別怕啊,是我,我是祝彪!含沙射影,含沙射影…”
單玉屏清醒后稍微呆愣,然兩眼中就露出了驚駭欲絕的神情,并且明亮的眼神迅速向灰暗轉變,她肯定是察覺到自己不能動彈了。看的祝彪心都疼了,連忙道出了真想,一開始他還想著要嚇唬嚇唬單玉屏呢。
“祝彪”兩個字讓單玉屏神色重新煥發了新機。‘含沙射影’四字更是安定了她的心神,但眼神中還是露出了置疑的目光,祝彪現下的面貌到底不是原貌。
祝彪說洗掉易容,反正這幅相貌也已經不能用了。在化藥水的時候他先解開了單玉屏的穴道,就見單玉屏小手迅速從枕頭底下摸出了兩個精巧的小筒,可不正是祝彪先前送給她的中階暗器——含沙射影。
這四個字對于單玉屏來說是有著別樣的意義,只有她與祝彪知道。{手}{打}{吧}{www.{}{}
《含沙射影》體積要比《暴雨梨花針》小一些,外形比之也好看很多。拿在手里就像是兩個小玩意一樣。不知道的人誰也不會曉得那是兩個犀利的殺人利器!
“你可要小心一點,它射出毒針來,這么近我可躲不過去——”說話中祝彪把化開的藥水往臉上一摸,上下左右搓了搓,用房里的清水一沖洗,黝黑的皮膚立馬還原成了健康的古銅色。
“好厲害的易容術!”單玉屏兩眼驚嘆,之前只曾聽人說過的江湖奇術親現眼前。的確是厲害,完完全全就是變了一個人。
不過……。“你怎么會在這里?”祝彪不該還在前線嗎?
“更到我房間里了?”說著單玉屏直接色變了。她這時才意識過來祝彪不但深夜潛進了她的睡房,更大膽的點起了燈。“快熄了燈,被下人看到,就麻煩了……”
“你所有的下人現在都睡的死的不能再死。”在床榻邊坐下,單玉屏嘟個嘴的縮腳縮進了更里面,不滿的看著祝彪。但是隨著祝彪慢慢把一切到來,單玉屏的不滿消失了。臉上存著的而是掩不住的慶幸和后怕。
若不是祝彪幸運的不能在幸運的來到靈雪寺,姬群倒霉的不能再倒霉也來到靈雪寺。中間只要錯開一天,那等待單玉屏的下場就將是悲慘至極。永墜九淵。
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了一起,沒有一點隔膜的抱在一起!
單玉屏的顫抖慢慢平靜下,可是心中的后怕已經沒有消失,陰寒陰冷的讓她一點都不想離開這個強有力的懷抱。
“依靠,這就是自己的依靠。”強烈的后怕中,劇烈的依賴心理起潮一般一浪接著一浪的在單玉屏的心底涌動。\\\\
英雄救美,祝彪今夜里的這一救,把自己清晰高大的身影直接豎立在了單玉屏的內心里。
嘴唇印在白玉一樣的臉上,淡雅的清香纏繞在祝彪的鼻孔,雙臂用力只想把美人揉進自己體內。
多年的火氣憋著,祝彪表示——自己火很大的。
不過臉皮薄的單玉屏顯然不會太跟祝彪親熱,只讓祝彪沾了一下她的雙唇,就再也不給祝彪‘得寸進尺’的機會了。不過這時兩人說話的姿勢已經從最開始的彬彬有禮,變成了祝彪懷抱著單玉屏了。
“明國公豢養了不少奇人奇士,你殺了姬群,他決不會甘休的。雖然你身份還沒暴露,但一定要多加小心……”
“明國公府再可怕也比不上江湖,我,你就不要擔心了。真正需要注意的是你這里,我怕姬偃找不到頭緒后會牽扯到你身上……”
就這么抱著單玉屏說話,慢慢的祝彪小弟的火氣都慢慢下去了。時間是誰也挽留不住的,五更將到,祝彪必須離去了。
“這是《暴雨梨花針》,比那《含沙射影》更加厲害。你小心保管著。
清水芙蓉茶,喝了之后明目清顏;珍珠碧玉膏,美容用的,能讓你膚色更白更細膩。”現在還不是送《養顏丹》的時候,一粒一百金,祝彪的那點錢可不夠怎么花的。那東西一送就不能只送一個,祝采兒呢、母親呢,祝彪就只得先買了便宜的清水芙蓉茶和珍珠碧玉膏了。
“再讓我親一個——”
“去你的,不害臊。”
“咱們都要是夫妻的,害什么臊。來,給親一個……”
“不要,我不要……啊……”
“嘿嘿,小妞,你就從了大爺吧……啊,疼……”
“活該,沒臉皮的。要你伸舌頭……”
與上一會離別時的疏離味道不同,本次祝彪走時,二人的話語中就已經有了一點情人的意味。
最后,單玉屏看著祝彪飛入夜色,獨自回到床榻,裹著被子無言到天亮。
“咚咚咚,咚咚咚…………”
與平日清晨三三一九的鐘鳴聲不同,今日靈雪寺一共鳴鐘了三九二十七聲。單玉屏小院里的人全都醒了,而當曉得昨夜發生了什么事時,所有人都給驚呆了。
南山遭邪了不成,王太子一案至今還沒一個頭緒,這明國公世子就又遭了毒手。而且連雪峰上人都坐化圓寂了!
“小姐,咱們怎么辦?還呆在這嗎?太危險了!”
“小姐,咱們還是回吧……”
不僅是貼身丫鬟,就連小丫鬟和粗使婆子等也都眼巴巴的看著單玉屏。“派人往侯府里知會一聲,讓外祖母派些人手來接!”單玉屏道出了她與祝彪商量后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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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亮了,祝彪已經在祝洪經營的馬車行里安安穩穩的喝著熱湯吃著熱飯。是的,馬車行——
祝彪給祝洪以及他的那群手下士兵,找到得更好的一個落腳地點,就是現在他們‘經營’著的這一個短程馬車行。
因為馬車行能夠養馬,因為馬車行能夠‘自由’,因為馬車行能夠‘養人’。再沒有比著更適宜的行當了!而這個馬車行也偏偏趕到那個時候被東家盤出去,祝彪用二十萬兩銀子全買下了全部。
今天馬車行的人數不多,少了近乎一半。因為五天前祝洪他們被征用了,馬車連同車夫一起給朝廷干活去了,運送物資往河西,一個來回少說要一月時間。
“少爺,現在朝廷征用車馬是越來越頻繁了,錢給的也越來越少了,上稅這月有加重到了五一,形勢不太妙啊!”
祝洪戰場上下來的人,知道打仗打得就是人力物力財力,北漢人力還沒到抓壯丁的地步,可物力財力,那是眼看著就要枯竭啊!
“沒事,馬車行折進去就折進去,折騰沒了,你們也都有個身份了,我已經讓母親看著置買城中的府邸,到時候你們就都過去!”
從中原走一趟回來,不出意外祝彪自身的武力能增長到80程度,而軍職方面,就憑自己十蕩十決立下的赫赫戰功,一個雜號將軍朝廷絕少不了自己。屆時,自己親兵至少可抵達500人,留下二百在府中,再連同洪叔這里的這小二百私兵,守衛一個處在北平城中的府邸,那應該是苦若金湯了。
過年自己就二十一了,該準備著婚事了。總不能結婚前再辦宅院,這又不是二十一世紀中國。而且祝母和妹妹若一直住在易北候府,那怎么下聘禮呢!
祝彪可不愿成為全朝文武的笑柄,禮聘定親之前,母親、妹妹一定要搬出易北候府去。
北平城,易北候府。
姬群之死的震動已經波動到了這里,很難想象又一個成年王族子弟成了過去,并且還搭上了雪峰上人。姬群他僅僅是打獵誤了歸程,在靈雪寺盤橫一宿,就丟了自己性命,還死的那么慘!
這一下子北平城里各個權貴世家就都給門下子弟下了嚴令,不許再去南山,最好就不要出北平城。而城里面,不管是道觀還是寺廟,今日的香火全都不一般的興盛。
接到祝洪派人送來的消息后,祝柳氏、祝采兒隨便尋個上香祈福的油頭就不甚引人矚目的出了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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