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桿鐵蒺藜骨朵,兩根狼牙棒。
]祝彪策馬幾步追趕上,灌注內力的右手狠如爪,一把抓下脖頸,提拎起來往著地上就是狠狠一摔。
這一摔何止千斤力,胡將蹬抓手腳都無就立斃當場。
四個胡將喪命,卻又更多的胡將涌來。百騎長一級的銅環胡將,陣里有一二百之多呢,更有無數的小兵彎刀棍棒劈來。
因為誰都能看的清楚,祝彪累了。
不僅僅祝彪累了,連他身后的漢騎也都累了。
人,刀揮不動;馬,四蹄奔不動。
“是時候了!”戰圈外,呼揭簞臉上掛上一抹燦爛的笑。
沒能抓到漢騎主力是挺可惜的一件事,但是包餃子了千多名漢軍銳,就不用再可惜了!
只這千余兵,就足以抵擋尋常五千漢騎。他忘不了——一擊潰千軍的場面。
“本將要取下他的腦殼當酒壺——”車牙眼中冒出餓狼一樣的兇光,不殺祝彪,何以他之恨!
只是要把祝彪的腦殼當酒壺,這雖然一種恨泄憤的舉動,卻同時也是他對祝彪重視的一種表現。
皇帝不會拿一個平頭百姓的尸骨做文章,只有平頭百姓才會對皇帝的尸骨畢恭畢敬。
祝彪打疼了他。
不管車牙兇光有多盛,都不能掩蓋這個事實。
唰唰兩戳下兩名胡騎,祝彪大口喘著呼吸,心中默念著數字。
這是他現在人物的經驗值,500點升級,現在已經是483了。
還剩下17點,也就是九條人命。
“六哥,沖不動了……”一身是血的祝仝慘然說道。四面八方的胡騎已經團團圍上,祝彪就是霸王再世的滿點統帥也抵擋不住,圓形的陣型被擠破,不少人已經陷入了各自為戰之局。千多漢騎就像是將要塌陷的堤壩,每時每刻都有被洪水一樣的胡騎沖刷掉一層又一層……
祝仝三流的武力在一千多騎里,不比祝彪也是出類拔萃的,得祝彪令組織銳兵力幾次反沖鋒,想以穩定陣腳,但是——越來越沖不動。
“那就殺,繼續殺,殺到沖的動為止——”動不了的騎兵連步兵都不如,必須動起來——
人疲馬乏,三曲官兵中左曲最為銳,可也最為疲累。
“呀——”大刀橫掃,盧廣海斬落兩名胡騎。鮮血哧濺在臉上,血跡染滿全身,里面有敵騎胡虜的,也有他自己的。腰數出傷口,絲絲鮮血從中慢慢流下,那流逝的更是生命。
盧廣海感覺手中的大刀越來越重。可是不及歇一口氣,前呼后擁的胡騎轉眼又殺到眼前,數把雪亮的彎刀劈下……
左曲前都都伯戰死,前隊隊率戰死,剩余二十多名漢騎誓死拼殺。可在數倍于己的胡騎沖擊下,防線搖搖墜。
祝彪感覺到身后的變化,“殺回去——”對祝仝厲聲一喝。如果左曲前都崩潰,那他所在的這個凸點就成孤點了。
策馬往那邊撞去。
圓陣確實是已經破了,他堅持凸在最前就是為了能夠多提左曲分擔一下正面壓力。可是如果被胡騎分割了,那就不是分擔壓力,而是增加壓力了。
“啊……”
一什長右臂被連肩砍斷,疼極的慘叫聲剛剛出口,一根狼牙棒就劈頭打下。腦瓜立碎,面目全非!
徐洪昌,祝彪心中熟悉的立刻叫出名字。
錢學海,一刀劈下一胡騎,笑容還未達到臉上,接連而到的刀光就將他湮沒……
“叱——”祝彪心頭滴血。一個個熟悉的身影消失在陣中……
一棒打碎徐洪昌腦瓜的胡騎臉上猙獰的笑還未下去,驚駭的神情就涌到了眼睛里。
祝彪的鐵整個頭沒進了他的脖頸,快的他只能用眼神去防御!
兩臂震力揮一挑,尸體打橫著旋飛甩出。跟在背后的另一胡騎還沒反應過發生了什么事,就被旋飛的尸體撞倒馬下。亂軍陣中他是再也爬不起來了。
“死來——”
無數頭,重重寒光,一招‘鳳點頭’,祝彪鐵廣罩丈許范圍。
雖然久戰力疲,雖然身上帶了傷,可他也不是胡騎中的尋常小兵所能比的。
刃如刀,再一次揮卷下一名胡騎的首級,祝彪大聲喝叫:“弟兄們,隨我殺出去……”
一千二百余騎,三曲兵,眼下只剩下了一半。這現在若還一心扎死在胡騎中間,等待自己的必是死路一條。
只有往南突還有一線生機!
算時間現在也有三刻鐘了,就快半個時辰了。堅持,堅持——
祝彪壓緊牙關,撞入胡騎當中,三五下又多添了幾條人命,最重要的是他把經驗湊夠了500點。可是祝彪并沒有立刻升級,將近七十的疲勞度還能讓他再支撐一點時間。
突圍的口號喊出,那接下去就是更加搏命的沖殺。祝彪當前,祝仝在側,首當其沖的一小撮兒胡騎立馬被殺的零碎四散。
剛要繼續往前……
“漢狗小兒,還想逃嗎?”
一聲炸裂樣的暴吼從背后傳來,是車牙。祝彪扭頭,就見手抓著三尖鑌鐵叉的車牙正策馬如飛的向自己急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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