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中,文丑狂殺而來,一聲長嘯,手中大槍螺旋刺出,直取米諾斯。
那螺旋刺來的槍鋒,卷裹著重重飛雪,竟如一道粗重的雪柱,轟然而來
米諾斯心頭一震,未及交手,便驚覺眼前這員敵將,武藝之強竟是與當日交手的趙云不相上下。
他避無可避,只能擎起鐵矛,運起生平的力氣了撥擋而出。
吭~~
金屬嗡鳴,雪柱崩散,強勁之極的刃風,撲面而來。
飛雪掠過臉龐,竟如刀刃一般,割得米諾斯臉龐隱痛。
那巨力灌注入身體,米諾斯更覺胸中氣血翻滾如潮,幾欲有種吐血的沖動。
“楚國中絕頂武將怎這么多,這個文丑,又是一個武藝在我之上的人!”
米諾斯震驚之極,他怎么也想不通,楚國的人才如此之多,先有龐德武藝與自己平分秋色,后來的趙云,今天的文丑,武藝竟都在他之上。
更別說那個可怖的楚皇顏良,就算他和艾亞歌斯聯手,都能以與敵。
“波斯胡狗,人頭留下吧!”
文丑不給他驚恐的時間,猿臂紛飛,層層疊疊的槍影,如萬道流光一般傾瀉而來。
驚駭中的米諾斯,連喘息的時間也沒有,只能咬緊牙關,拼了老命抵擋。
鐺鐺鐺~~
鏘鏘鏘!
火星四濺,飛雪亂舞,兩員絕頂武將。占在了一團。
四起的刃風攪起層層雪霧,將二人包裹其中,幾乎裹在一團赤白交錯的亂流之中。
轉眼間。二人已走過二十余合。
在文丑那長河傾瀉般的狂攻下,米諾斯已是氣力不濟,招式散亂,敗相畢露。
米諾斯雖為波斯絕頂之將,但放在大楚國中,也不過是個初步絕頂之流,連龐德都戰不下。何況是文丑這樣與趙云比肩的中級絕頂。
再加上前番樓蘭一役,米諾斯給顏良射了一箭,肩傷初愈未久。戰力因之打了一個折扣。
如此內外不利的局面,米諾斯被文丑壓迫得抬不起頭來,也乃情理之中。
三十合走過,米諾斯一個不留神。文丑的槍鋒從他左臂掃過。生生的撕開了一條口子。
米諾斯痛叫一聲,鮮血飛濺而出,手中的鐵矛險些拿捏不住
文丑趁勢急攻出五招,每一招的力道都比上一招增進一層,只逼得米諾斯手忙腳亂,幾乎就要崩潰。
“此人武藝實在是太強,我若再跟他糾纏下去,非死于此地不可。不行,我米諾斯乃波斯第一英雄。我怎能死在這里!”
念及于此,米諾斯搏出全部的力量,勉勉強強的反擊出三招。
文丑從容不迫,輕輕松松的擋下了米諾斯傾盡全力的反擊。
就在這間隙的空檔,米諾斯撥馬跳出戰團,欲要逃走。
撥馬跳出三步,卻不想雪下有一坑洼,戰馬一個踩空,嘶鳴一聲就栽倒于地。
“啊~~”
米諾斯驚叫一聲,諾大的身體向前栽出,重重的摔在了雪地之中,摔了個狗吃屎。
米諾斯萬沒想到,自己會在關鍵時刻,馬失了前蹄。
摔落于地,吃了一嘴雪泥的米諾斯,卻也顧不得丑態畢出,忍痛爬將起來,回頭一看,文丑已策馬追了過來。
米諾斯大驚失色,拎起鐵矛拼命的奔逃。
文丑哪里容他逃走,仗著胯下戰馬的速度,幾步就追了上來。
一聲暴中,手中大槍如長虹貫日,斜向時狂刺而來。
米諾斯猛回頭之際,眼見槍鋒襲來,驚恐到了極點,幾乎是下意識到舉矛相擋。
鏘~~
一聲獵獵嗡鳴,那一柄鐵矛被震飛出去,文丑槍鋒力道不減,“噗”的就刺穿了米諾斯的左胸。
又是一聲痛叫,血如泉涌。
“狗東西,讓你和我大楚作對,去死吧!”
文丑暴喝一聲,猛的拔出大槍,猿臂再舞,再取米諾斯的胸膛。
伴隨著一聲慘烈之極的嘶叫,文丑的大槍,已洞穿了米諾斯的胸膛。
一刺一收,碗口大的血窟窿現了出來,大股大股的鮮血往外翻涌。
米諾斯身子抽了幾抽,表情定格在了驚恐和后悔的一剎那,身體僵硬,再也不能動彈哪怕一下。
“哼,膽小如鼠之輩,也敢入侵我大楚,當真是自尋死路。”
文丑不屑的向著米諾斯的尸體啐了一口,撥馬踏著那鮮血淋漓的尸體而過,舞槍狂殺向敵人。
米諾斯一死,波斯軍更是亂成一團,根不敢抵抗,如螻蟻般四散而逃。
八萬楚軍相繼攻入,馬岱、張繡等諸將,率領著各路兵馬,將位于營外的波斯軍,撕成了碎片,狂殺碾壓。
大營之中,哈迪斯和司馬懿二人,正圍在火爐邊,共商著將來回國,抵抗羅馬人入侵事。
驟然間,營外殺聲震天,驚擾了二人。
哈迪斯和司馬懿對望一眼,神色皆是一變,急是沖出了大營,想要看個究竟。
片刻后,艾亞歌斯策馬奔來,驚叫道:“陛下,大事不妙,楚軍突然從南面殺出,截殺了我撤退的部隊,我軍形勢危急啊。”
楚軍,從南面殺出!?
哈迪斯大吃一驚,身形劇震,猛的掃向司馬懿:“你不是說顏良已被我們和談的煙霧蒙蔽了嗎,他的兵馬又怎么能突然殺到這里,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馬懿又是驚恐又是尷尬,猛然間,他想明白了一切。
原來,顏良竟是早就看出,他們那所謂的和談,壓根就是為了撤退所打的煙霧彈。
智謀無雙的顏良,遂是將計就計,反過來利用和談,來放松了他們的警戒,暗中卻調動部隊,由玉門關前往陽關。
然后,在今天這個風雪之日,當他們自以為是的大肆在白天撤退兵馬時,顏良卻抓住機會,借著風雪的掩護,從陽關殺出,殺了他們一個出其不意。
一切的謀劃,一切的發展,原來盡在顏良之中。
司馬懿有種深深的羞愧,他感覺到,自己再次被顏良戲耍了,而且還是狠狠的戲耍了一回。
“可恨!”
司馬懿咬牙一罵,卻故作鎮定道:“陛下莫急,現在趕緊派兵出營,只要擊退了來犯的楚軍,咱們就還有挽回敗局的機會。”
哈迪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翻身上馬,親自率領大營中的余軍,望西營一線去抗擊敵人。
哈迪斯手提著雙叉矛,率領著數萬鐵騎趕至營外,而此時,大營外的波斯軍,已被楚軍殺得是血流成河,原白色的雪原,竟然也被染成了赤紅。
哈迪斯大為惱怒,舉矛怒喝:“給皇殺啊,殺光這些可惡的東方人!”
話音未落,東面方向忽起騷亂。
嗚嗚嗚~~
厲鬼般的號角聲,撕破了雪空,震動耳膜。
哈迪斯心頭一震,舉目向大營掃去,卻見東面方向,血霧沖天,似有萬千兵馬,正沖殺而來。
大營內,成百上千的波斯士兵,如受驚的羔羊一般,倒退著奔逃而來。
雪與血的飛霧中,楚軍那赤色的戰旗,如一道道血色的浪潮,卷入了波斯大營。
玉門關的楚軍,終于殺出來了!
趙云、龐德、甘寧、鄧艾、姜維一員員的楚將,率領著十余萬步軍,從玉門關中殺出,頃刻間就攻破了脆弱不堪的波斯營。
當先處,顏良手提青龍刀,坐胯赤兔馬,威如天神,殺人如麻。
顏良算得很清楚,陽關的文丑所部成功突襲后,哈迪斯必會率營內的波斯軍出動抵擋,而顏良,就選在這個時候,傾玉門關之軍而出,攻破了防備空虛的波斯主營。
南面的八萬大軍,東面的十二萬大軍,二十余萬的楚軍,對波斯軍形成了夾擊之勢,展開了空前的大圍殺。
楚軍將士積蓄了數月的怒火,在這一刻徹底的爆發了,每一名將士都如發瘋狂的兇獸一般,瘋了似的收割著波斯軍的人頭。
士氣低落,忍痛挨餓已久的波斯軍,如今又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雖有近二十萬的騎兵,這個時候卻不堪一擊。
“艾亞歌斯,快,快率軍去擋住敵人!”哈迪斯驚慌的大叫。
艾亞歌斯得令,急率剛剛出營的部分波斯軍,又折返殺了回去,試圖擊退攻入主營的楚營。
就回大營中,艾亞歌斯就遇到了逃過來的自家兵馬,自己人跟自己人彼此輾軋,反是折損了不少士卒。
而此時,大股的楚軍從后追來,一道道如刃的兵鋒,連同艾亞歌斯的的救援之軍,也并撕碎。
退敵不濟,艾亞歌斯反而陷入了困境。
亂軍中,趙云手舞銀槍,如白色的電光,撕破亂軍,直取艾亞歌斯。
而顏良卻無暇理會這些小卒,他親率著萬余龍騎衛,長驅直入,撕破了波斯亂軍,穿透了整個波斯主營,無人能擋的殺到了西面。
在那里,哈迪斯正指揮著他的兵馬,與文丑的陽關之軍混亂。
波斯軍雖處劣勢,但哈迪斯一柄雙叉矛卻使得出神入化,矛鋒過處,不知殺了多少楚軍將士。
顏良那一雙鷹目,穿破層層血霧,死死的鎖定了那波斯皇帝,猙獰的臉龐間,殺意滾滾如潮。
“哈迪斯,號稱與朕齊名之人,今天朕就讓你知道,雖才是世界上最強的皇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