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方行盡)
照青銅門的規則,成為位面第一高手后,武俠位面與主世界的時間流速已經是一致的了!王動也沒想到,都過了半年多,一出青銅門竟然又遇到了這紅衣少女。
他微微一怔之際,紅衣少女已起身,皺著眉頭瞧著他,道:“喂,我問你是什么時候到的?”
這問題既不好答也不能答,王動話鋒一轉,笑道:“姑娘不認識我了么?”
“你是——?”紅衣少女微微一怔,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略帶疑惑的打量了王動幾眼,“我見過你?”
“姑娘掌中之劍便是由我這得去的,可還記得?”
王動指了指她手中九曲劍道。
“咦!”紅衣少女驚咦一聲,又仔細打量了王動幾眼,面色稍緩,露出一絲笑容道:“原來是你啊,那位好心的大叔。”
“實不相瞞,本人差一點才到二十歲,大叔二字實在消受不起。”
王動正色道。
“誰叫你當時喬裝打扮來著?我還沒怪你占我便宜呢!”紅衣少女不滿道。
“如此說來,倒是我有錯在先了。”王動笑了笑,拱手道:“在下王動,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我姓薛!”
王動瞧了瞧她那一身鮮艷的紅衣,笑道:“薛紅衣?”
紅衣少女俏鼻微微一皺,輕哼了一聲道:“誰說喜歡穿紅衣服就一定要叫紅衣的,這是何道理。”
王動立即想到絕代世界的小仙女,素來也是喜歡一身鮮艷紅色衣裙裝扮,點頭一笑道:“不錯,也有可能叫做小仙女。”
紅衣少女卻以為王動是在稱贊她,展顏一笑,隨即皓腕一揚,系在腕上的銀鈴叮當作響,發出清越如水花的聲音。
“銀鈴!”少女搖了搖鈴鐺,嫣然道:“薛銀鈴!”
離開主世界半年有余。以前的信息只怕已經跟不上時代,王動拐彎抹角,有意無意的朝薛銀鈴探問,才知他離開的這半年里,江湖上絕不平靜。一派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景象。
先是大盜申虹舟夜入定州總督府。也不知盜走了何物,令得總督府大怒之下祭出了五品通緝令,江湖中人聞風而動,或是為了朝廷懸賞。或是為了申虹舟盜取之物,紛至沓來。
可惜那申虹舟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此人精擅易容之術,輕功又是卓絕,竟帶走一眾江湖中人兜了個圈子。隨后也不知怎的就銷聲匿跡了。
緊接著,定州九大勢力粉墨登場。
一教三宗五世家,在這半年中似乎都拋開了以往韜光養晦的策略,邁開了步伐。
黑煞教依舊氣勢迫人,教主厲無風野心勃勃,吞并各大中小門派,大肆擴張勢力,威風凜凜,風頭之盛。放眼定州九郡,無人能與之爭鋒。
名列三宗的歸元宗,玄光寺,金陽宗也是不敢寂寞,紛紛派出弟子行走江湖。廣拉存在感,各地皆傳大名。
五大世家之中,以司徒家族行動最為火爆,司徒家族三長老——司徒鳴之死乃是一個導火索。這個導火索徹底引爆了整個司徒家族,作為這一事件中的關鍵人物。王動已上了司徒家族的黑名單。
為此,司徒家族派出大量人手,在江湖上大肆搜索王動蹤跡,說得好聽是要個說法,直白一點就是懷疑王動與司徒鳴之死脫不了關系。
當然,他們也不是懷疑是王動殺了司徒鳴,畢竟司徒鳴好歹也是一位列入先天的高手,以王動在定州武會中顯露出武功,獨力殺死司徒鳴的可能性太低!
但是這件事情上王動怎么也脫不了干系,再無其它有效信息前,司徒家族不找他還能找誰?
唯有王動自己清楚,這事兒自己還真是冤枉得很。
“話說,那個什么‘飲血刀’王動不會就是你吧?”
說到這兒的時候,薛銀鈴也是微微一怔,拿古怪的眼神瞧著王動。
“你看我像嗎?”
“我看你像極了。”
王動嘆了口氣,索性大大方方承認:“我自己也覺得很像。”
薛銀鈴眼眸中露出一絲笑意,又打量了王動幾眼,奇道:“你的飲血刀呢?我聽說那口刀狹而長,刀身如血,鋒利無匹,不知能不能見識一下。”
“那口刀其實并不叫飲血刀,而是喚作血刀。”王動指了指薛銀鈴掌中九曲劍,道:“我連劍都賣給你了,刀自然也早就拿去換了酒錢了。”
“那還真是遺憾啊!”薛銀鈴毫無半點遺憾之色的說道。
“對了!”薛銀鈴突似想到了什么一般道:“假如你真是那什么飲血刀的話,還是及早回一趟陽虞郡吧!”
“哦?”王動眉梢一挑,有些疑惑的瞧著薛銀鈴。
薛銀鈴一笑道:“據說司徒家族將定州翻了個底朝天,也找不到你!因此失去了耐心,打算對三河幫下手了。”
定州武會上,王動一刀在手,斬落不知多少匹黑馬,擊敗陰可人,抵敵蕭玄風等等戰績,業已成為定州青年一代僅次于蕭玄風的領軍人物,他的身份來歷被有心人一查,自然再難隱藏。
王動眉頭一皺,道:“多謝提醒。”
薛銀鈴嫣然一笑,捋了捋額間一縷秀發,正要再說話,突然之間,一道尖銳的聲音劃破長空!
唳!!
放眼望去,那是一頭盤旋于半空的蒼鷹,引空長鳴,聲音傳出老遠。
薛銀鈴抬頭看了一眼,嘆了口氣:“唉!又追上來了,這頭畜生真是煩人!”
她朝王動招了招手,“后會有期吧!”
銀鈴般的聲音還未落下,紅影一閃,已掠入密林深處。
薛銀鈴這一離開,王動倒沒及著走,尋了塊干凈的青石坐了下來,沒過多久,陣陣急促的破風之聲響了起來。
足有二三十余人出現在王動面前,全都一身的黑衣,當先兩人,一人個子高高。鷹鉤鼻,予人的感覺十分陰沉,另一人斷了一臂,在斷臂處銜接了一支鐵鉤子,更是殺氣騰騰!
鐵鉤子指了指王動。問道:“喂。那邊的小子,你看見過一個穿紅衣服的女孩么?”
王動點頭:“看見了。”
鐵鉤子又道:“那她往什么地方跑的?”
“那邊!”王動隨手指了個方向,與薛銀鈴掠出方向相差十萬八千里。
“追!”鐵鉤子一揮,領著一眾下屬就要朝那個方向追去。
“慢!”鷹鉤鼻一伸手擋住了他。朝天望了一眼,突然打了個響亮的呼哨,只聽撲騰騰作響,那一只碩大的蒼鷹落到了他的肩頭。
鷹鉤鼻嘴中發出尖銳的長鳴,與肩頭的蒼鷹交流起來。片刻工夫,他目光泛寒,森然道:“好大膽的小子,竟敢蒙騙我們!”
“唉!真是多此一舉,你們中既然有人會鳥語,又何必來問我?”王動起身,唰!手腕一轉,天羅傘轉動,只聽哧的一聲。傘尖已沒入面前的青石之中。
鐵鉤子目光微閃,冷笑道:“你要跟我們動手,小子,你可知我們乃是……。”
“請千萬不要告訴我你們有多大的來頭!”鐵鉤子一句話還未說完,已被王動截斷了。“我這人膽子太小,你們倘若來頭太大,我可就要嚇得不敢動手了。”
王動嘆道:“這可不行,我剛欠了薛姑娘一份人情。正發愁該如何回報!你們便送上門來了,大好良機。豈容錯失?”
鐵鉤子赫然爆發出一聲長笑:“原來是跟薛小賤人一伙的,你要找死,本人便送你上路!”
話落人閃,欺身向王動,勁風一響,鐵鉤劃破空氣,猛然鉤向王動的喉嚨。
王動只覺得喉頭一涼,一股寒氣迫來,他眉頭一挑,身形不動,反手一切,唰的一聲,迎著鉤來的鐵鉤,一斬而出。
一道顫音發出,王動這一斬,巧妙無比的契入鐵鉤子的縫隙之中,一斬而下,正中鐵骨,咔嚓一聲脆響,那嵌入進去的鐵骨已猛然掀起,竟被直接震了出來。
鐵鉤子仰天發出一聲暴吼,雙目圓睜,身形飛退。
嗖嗖嗖……
風聲連響,一眾黑衣弟子飛撲而至,刀劍出鞘,齊齊殺來。
一道崩響發出,那一顆青石陡然炸開,天羅傘一彈而出,如彈簧一般左右彈射,嗤啦一聲,已刺入當先一位黑衣人胸膛之中。
后者仰天慘呼之際,天羅傘凌空一轉,化作飛星,道道寒光,彌散全場,每一道寒光亮起,非死即傷。
鐵鉤子,鷹鉤鼻瞳孔收縮,兩人對視一眼,鐵鉤子身形掠出,繞到王動背面,嗤啦一聲,臂膀之上忽然脫落,破風射出,直指王動背心。
鷹鉤鼻則是長嘯一聲,飛撲而出,右手掌中一轉,突然多了一把彎刀,他暴吼一聲,沖殺而至。
于此同時,那一頭蒼鷹也是射向半空,一聲尖銳的嘶鳴中,飛撲抓向王動眉心。
兩人一鷹,一前一后,一上一下,竟是配合得天衣無縫,前后夾擊的凌厲攻勢,瞬間朝王動罩了下去。
哪知王動背后就像長了眼睛一般,就在這一瞬間,他身體突然動了起來,掌中天羅傘破空劃出!
嗤嗤!
破空兩聲,幾乎同時發出,鷹鉤鼻,鐵鉤子頓感一股尖銳的氣息刺來,竟如同劍一般蕭殺銳利,這雖然是一前一后的兩擊,可速度之快,卻如同是在同一時間發出一般。
不是忘記補更,而是新一卷開始,我得把所有情節想好,然后在一個點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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