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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青翼蝠王
“貴店都有些什么”
“這是我見過的最小的,也是最窮的鎮子。”
見跑堂的熱乎勁,春鵲說:
漢子力氣大,連摔了幾個人,現場一片混亂,但終是敵不過人家多,沒一會兒就被一翁而上的家丁按在了得意洋洋的惡少面前,免不了被侮辱和一陣暴打。祖孫兩人見此,嚇得抱成了一團,老人家是眼淚縱橫,小姑娘是滿臉的絕望。見此,春蠶也沒什么猶豫的了,連忙出聲制止道:
“紛繁的人世,我們來啦。”
“是啊,兩個千年老狐貍啊。”
見春蠶頗有氣勢,惡少收起自己花癡的嘴臉,搖著扇子走到春蠶面前,仔細打量后,調戲般的說:
“就在小客棧里將就一晚吧。”
“來壺茶水就可以了。”
“鵲兒,在想什么呢?”
“幫的了一時,幫的了一世嗎?你能保證,我們走后,惡少不會找他們祖孫的麻煩?”
和南方的氣候不同,越往北秋意越濃,看著沿途顏色漸深的紅葉,春蠶連心情都爽朗了許多。途徑運城的時侯,覺得時間還算充裕,倆人決定停下來休息一天,順便轉轉這個曾經的京都。
“不是打招呼,是宣戰,我真正想說的是,未來不管有多少的風浪,我們都不會退縮的。”
見又有不識相的前來壞自己的好事,惡少很不耐煩的望向說話之人,在見到春蠶清新拖俗的容貌時,立馬呆滯的沒了表情。見到這么白癡的表情,春蠶難掩眼中的厭惡,冷哼一聲后,復又說道:
“那就切兩斤牛肉,炒個青菜再加一碟饅頭吧。”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王法何在?”
倆人回到闊別了近二十天的水月洞天,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想著明日出山后將要面對的種種。
客棧二樓的房間里,春蠶泡在熱水里,一邊搓澡,一邊想著不久前從小二那里聽來的傳聞。他說,明王敗了,自刎于王府,而他的兒子李靳昶至今卻下落不明。一切和自己希望的差不多,但自己聽了之后,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雖然坊間都說李靳昶下落不明,但以李蕭逸的個性,一定不會讓他這個隱患活在世上的。死,對于李靳昶來說,只是早晚的事情。
“你好意思讓我等啊,有本事自己追上來。”
“不知道。不管是李蕭逸的還是明王的,咱們碰上,都別想好過。”
見弟弟既期盼又怕被自己拒絕的認真表情,春蠶微笑著說:
“聰明。一會兒,我去安撫那老人家,你就跟著他們。天黑的時侯,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小姑娘給救出來。”
想來想去一整夜,第二天起床開門的時侯,見弟弟kao在門旁,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總覺得這里還有許多我們未發現的秘密,以防他人擅入,占了先機,還是將洞口封起來吧,等哪一天我們有空的時侯可以再探索一番。”
“真的?”
說完,就出手去摸春蠶光潔的臉蛋。春蠶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這個跳梁小丑,在那雙手離自己的臉蛋還有一手指寬的時侯,凜厲的眼神一出,春鵲一掌把惡少打飛了出去,然后一個狗爬式的趴在街對面的地上。家丁一看自己的主子被打,又一擁而上的圍了過來。春鵲把姐姐帶到安全位置,然后拔出劍,一路刺了過去。
不再猶豫,休息一天后,倆人一路向北往京城趕去。和當初從京城出來的路徑不同,有了些許經驗的倆人,這次聰明的走了捷徑。若不出意外,五天就可到達京城。
“總是要面對的,不是嗎?”
春蠶看這只有幾張桌子的小酒館,隨口問道:
第二天一早,姐弟二人收拾妥當,春蠶望了水月洞天一眼,轉念一想,對身旁的弟弟說:
“好嘞,二位稍等。”
“我管明天是誰的天下,老子我就喜歡享受眼下,姑娘看不過,可以大發慈悲代替那個小娘子服侍我,我一定會很疼你的。”
倆人閑聊幾句后,飯菜就上來了,看這那比其他地方要大的饅頭和大盤的牛肉,倆人第一反應就是,這里的食物可真是實惠啊。
“小本經營,種類不是很多,但我們店里的鹵牛肉可是方圓百里有名的。”
“晚上我們住哪?”
人說,登基大典是難得遇見的盛事,雖然春蠶很不想去湊那個熱鬧,但骨子里還是想見見老朋友的。就算自己不去,弟弟那蠢蠢欲動的樣子,錯過了,也是不甘心的吧。
“新皇登基在即,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不管你官有多高,位有多重,我還是勸你收斂點為好。”
“我也正有此意。”
“姐,要不要出手幫忙?”
“少俠,我們走吧。”
“是啊,這里沒什么可以用來營生的行當,看街上的人就知道了,這里的人生活還是很清苦的。”
一追一趕之間,揚起了漫天的塵土,等塵埃落定,不見了馬蹄聲也沒有了笑聲,一切重新歸于平靜。
帶上家當,牽著馬,倆人離開了這雖生活的不長,卻感情深厚的世外桃源。下了山,來到大路上,極目遠望的春蠶忍不住的張開雙臂,對天歡呼到:
聲音清脆而悠遠,穿過山脈,有著長長的回聲。見姐姐孩子氣的行為,率先上馬的春鵲朗聲笑道:
聽姐姐這么一說,春鵲毫不遲疑,搬了幾塊大石頭,硬是用內力把幾個洞口給堵的死死的,更妙的是,石頭融入的剛剛好,就像天然長在上面似的。春蠶看了,滿意的點點頭,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輕快的說道:
不論什么世道,欺男霸女的行徑都會存在。看著地上哭天喊地的妙齡姑娘和她年邁的爺爺,還有旁邊兇神惡煞的惡少和他的家丁,一切一幕了然。見圍觀看熱鬧的人多,出手幫忙的沒一個,春鵲咬牙切齒的問身旁的姐姐:
運城是前朝的京都,后來換了李家天下后,開國皇帝嫌運城太過混亂,另外也不屑于接手前朝的遺物,就把京都遷到和其一水之隔并與連城比鄰的明城,也就是如今的京城。按照現在春蠶的眼光,李姓皇帝當初的決定無疑是正確的。
“見見老朋友?”
倆人輕輕松松的進了城門,找了間不錯的客棧安頓下,梳洗去一天的奔波勞累后,看天還尚早,離吃完飯還有一段時間,就結伴去了運城的集市。
“可不是嘛,一切才剛剛開始。”
兩人原本計算的很好,可還沒等惡少把姑娘帶走,就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隨著大喝一聲,一個看不下去的漢子沖了進來,姐弟倆一看,心想,壞了,事情變麻煩了。
說完,翻身上馬,自信的一笑,策馬而去。見姐姐比自己還瀟灑,春鵲有些不服氣的策馬追了上去。口中還喊道:
“我想見見即將貴為太子的那人,是怎么樣的神氣。”
趕了一天的路之后,風塵仆仆的倆人終于在一個鎮子上的小酒館停了下來。將馬匹交給殷勤的小二,倆人來到一個kao窗的位置坐下。剛一落座,還沒來得及打量一下環境,跑堂的就過來詢問:
“那明的不行,來暗的?”
“那么豪情萬丈?”
聽說,四十歲的李蕭逸將在八天后的黃道吉日正式登基稱帝,一切已成定局,而自己的門生霄翰毫無疑問的是太子的唯一人選。
“姐,你等等我啊。”
飽餐后,付了飯錢,順便側面打探了一下如今的局勢。小二是個憨厚的人,簡直就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看在服務周到的份上,春蠶大方的打賞了點碎銀子給他,把小二高興的跟什么似的。最后還殷勤的給他們介紹了一家鎮子上很不錯的客棧。
“姐,我想去京城一趟。”
退去京都光環的運城,現在看起來很是一般,因為水路來往,這里人雜治安也有些混亂,并沒有因為與京城一水之隔而繁榮起來,何其相反,京城另一邊的連城倒要繁華的多。兩人走在還算寬敞的街道上,心里難免都有些微微的失望。不過這種失望的情緒并沒有維持太久,因為不遠處的圍觀人群吸引了二人的注意。
“姐,我們重新出發,你還要向上天打個招呼啊?”
“行了,別想這些了,我們一會兒收拾收拾,然后趕緊休息,明天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呢。”
“兩位客官要點什么?”
“在這種小地方,我們反而成了貴客了。”
站在城門外,春蠶忍不住的想起自己第一次進平橋縣城時的緊張和興奮,那時候自己是那么的小,那么的容易滿足,而如今呢,經過了歲月的洗禮,能以這么平和的心態看著城門來來往往的人們和那威嚴的守門士兵,真是不得不讓人感慨萬千。
“這個小鎮是挺小的,只有一條一眼望到邊的街道和為數不多的店鋪,像我們這種衣著光鮮的外來人畢竟少數。”
“姐,你說外面現在是誰的天下?”
“客官不要酒嗎?”
站在一旁的春蠶,閑閑的在一旁觀戰,今天弟弟出劍沒有用內力,只是一套簡易的鵲語東風,就把一群人打的滿地找牙了。看著傷痕累累的一群人扶著自己幾乎不能動彈的主子狼狽的離去時,春蠶心想,原來事情沒自己想像的那么復雜嘛。若真是實力相差太大,適當的運用一些武力也不失為一種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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