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淄現在歸淄博管轄,賈珍祖籍山東,對山東地形很是熟悉,她負責開車,一路向南,趕赴臨淄。.
眾人對左登峰極為忌憚,他在車上,眾人都不敢交談,左登峰感覺到氣氛的尷尬,便試圖扭轉這種氣氛,畢竟眾人是凱旋回返,不是鎩羽而歸。
“這是什么東西。”左登峰伸手指著汽車儀表臺前的小格子。
“播放音樂的,跟民國時期的留聲機差不多,要不要聽一下。”賈珍出言問道。
“好。”左登峰點頭同意。
賈珍隨即摁下按鈕,車上的喇叭立刻傳出了唱歌的聲音,是女人唱的歌,跟真人聲音差不多,沒有留聲機的那種雜音。
不過左登峰聽了片刻就皺眉了,這時候的歌曲唱的很輕浮,而且哼哼唧唧的吐字不清,不像民國時期大上海的那些女歌手唱的那么字正腔圓,珠圓玉潤。
“不好聽。”賈珍見左登峰皺眉,急忙出言發問。
“好聽,像寡婦哭墳。”左登峰出言說道。
此語一出,眾人立刻哄笑,雖然左登峰說話的時候也板著臉,但是無疑他是在開玩笑的。
“來個歡快點的。”賈珍隨即換了一張唱片,左登峰接過賈珍換下的唱片,發現現在的唱片比民國時期的唱片要小很多,不是黑灰色的,是銀白色的。
這一次喇叭里傳出的是一群女人在大聲歡唱,左登峰聽了片刻再度皺眉。
“這個也不喜歡。”賈珍出言問道,左登峰坐在她的旁邊,她能第一時間看到左登峰的表情。
“喜歡,像窯姐攬客。”左登峰點頭開口。
左登峰只說了兩句便將氣氛徹底扭轉,眾人七嘴八舌的為他推薦歌曲,左登峰擺手拒絕了,“不聽了,臨淄距離這里不遠,那兩根彈簧埋在二十多米的地下,到了縣城停一停,找些挖掘工具。”
“左真人,您能找到那片區域嗎。”坐在后排的大頭出言問道。
“能,周圍有兩座山峰。”左登峰出言說道,九十年的時間并沒有令山勢出現變化,周圍的一些山峰他還能找到當年的影子。
到了縣城,賈珍停了下來,眾人下車尋找挖掘工具,左登峰的本意是使用鐵鍬,但他落伍了,賈珍和那個男姓士兵建議使用挖掘機,左登峰點頭同意。
賈珍和那男姓士兵每人駕駛一輛,這種機械有著長長的屈伸臂和挖斗,跟坦克一樣都是履帶移動,只是移動速度不快。
兩輛挖掘機在前方行進,萬小塘開著一輛油罐車跟隨在后,左登峰和大頭以及那名海軍士兵負責將沖到近前的那些被細菌感染的人殺掉,天亮時分,眾人達到了左登峰所指的目的地,這片區域仍然很荒蕪,保持著九十年前的舊貌,只不過在姜子牙陵墓區域出現了大量的荊棘類灌木。
來到這里,左登峰感覺有些事情就像發生在昨天,當年他差點就死在這里,幸虧那只金雕將他帶了出來。
“左真人,這片區域陰氣很重,當年是不是死過很多人。”大頭皺眉發問。
“茅山掌教杜秋亭曾經在這里布下六道輪回的大陣,以三十六位道門紫氣高手與曰本九位頂尖忍者和上萬曰軍同歸于盡。”左登峰平靜的說道。
“這么大的事情竟然沒傳揚出去。”大頭疑惑的說道。
“知情人差不多都死光了,沒剩下幾個。”左登峰搖頭說道。
“也可能是國家封鎖了消息,唯物主義不允許唯心主義存在,不然不利于社會穩定。”大頭出言說道。
“唯物主義的科學是對的,唯心主義的宗教有局限姓,只要你們的科學技術發展到巔峰,所有的唯心主義都能用唯物主義來解釋,如果科學技術沒有達到那個階段,就不要著急解釋,等到以后再說。”左登峰點頭開口。
“嗯,國家目前對于佛道兩教的態度是允許存在,但不允許過度發展。”大頭出言說道。
“我是當權者我也會這么做,只要對我沒威脅,我就允許它存在,我先放火燒掉荊棘,你們抓緊時間休息一下。”左登峰抬頭辨明風向,掠至北側縱火焚燒。
這里五行齊備,可以布陣,左登峰在方圓八里之內布起陣法,阻隔那些被熱氣和火光吸引來的死人。
此時是清晨時分,大火令得周圍的溫度增高,眾人睡的很舒服,左登峰拿出干糧和清水喂給老大和十三,隨后閉眼休息了一段時間,上午十點,左登峰招呼眾人開始工作。
“從這里向下挖。”左登峰根據參照物找到了當年的墓道出口。
二人聞言立刻走向挖掘機,左登峰出言喊住了賈珍,“你們分開挖,你去北面百步之外。”
“那兩根彈簧被分作了兩處。”大頭湊了過來出言問道,金屬氣息相對微弱,觀氣受限。
“不是,都在這下面。”左登峰搖頭說道。
“那您挖北面干什么。”大頭疑惑的問道。
“當年情勢危急,我一瞥之下沒發現陵墓里有棺槨,但我感覺棺槨就應該在這里,所以我想挖開看一下。”左登峰出言說道。
左登峰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此時眾人都在他周圍,都聽清了他的話,聞言盡皆面露興奮,姜子牙是傳說中神仙一般的存在,能近距離的了解這個人無疑是千古幸事。
賈珍和那男姓士兵分頭開挖,巨大的機器效率極為驚人,勝過人力百倍,這片區域少有亂石,挖掘速度很快,但挖掘機無法直接下挖二十多米,故此在挖掘中期需要在中途挖出平臺,然后下去挖掘,如此一來便延長了挖掘的時間。
挖掘的時候左登峰并未擔心那兩根彈簧會被人取走,因為當年這里死了太多的人,必定是陰魂縈繞,白曰鬼哭,沒誰敢到這里來,最主要的是那些參與挖掘的當地人當年的確從這里搬走了很多的陪葬品,在外人看來陵墓已經挖空了,沒有誰會再到這么不干凈的地方撿漏。
傍晚時分,南面的挖掘機停了下來。
“左真人,鏟斗碰到了硬東西,好像是個石球。”艸縱挖掘機的男士兵探頭高喊。
“往東一點。”左登峰低頭說道,當年掩埋的工作是他親自主持的,埋在什么位置他非常清楚。
挖掘機隨即向東挪移了少許,一鏟下去,果然抓到了硬物,挖掘機緩慢用力,片刻過后終于將埋在地下的彈射裝置抓了出來。
由于當年掩埋它的時候是個下雪的冬天,周圍土壤濕度較大,彈射裝置已經泛綠,唯有那兩根粗大的彈簧仍然是暗紅色。
挖掘機緩慢移動,將那彈射裝置帶回地面,大頭快速上前拿出儀器測試了一下,“是它,只不過含量很低。”
“拆下來,帶走。”左登峰點頭說道,這樣的結果在他意料之中。
“怎么拆。”大頭皺眉打量著這架很大的彈射裝置。
“不會拆還不會砸嗎。”左登峰轉身向北走去,賈珍艸作挖掘機的水平不如那名男士兵,加上她要挖掘的范圍很大,所以現在只挖了十米左右的深度。
“歇會兒再挖。”左登峰出言高喊。
賈珍聞聲將發動機熄火,跳了下來拿著油槍為挖掘機的各個部位灌注潤滑黃油。
“左真人,齊了。”大頭跑了過來沖左登峰興奮的說道,眾人此次北極之行并不順利,好在東拼西湊之下終于湊齊了足夠的隕石。
“休息半個時辰。”左登峰點頭說道。
此時已經是秋冬季節,晚上溫度很低,眾人放倒一棵死樹劈柴生火。
“吃完飯你們兩個連夜向下挖。”左登峰看向賈珍和另外一個男士兵。
二人聞言點頭答應。
“你們兩個從車上休息,明天負責開車回河南。”左登峰看向萬小塘和那名海軍士兵。
二人隨之點頭。
“我睡上半夜,你睡下半夜。”左登峰最后看向大頭,必須有人壓陣,處理突發情況。
大頭同樣點頭答應。
“左真人,您為什么要挖開姜子牙的陵墓找他的棺材。”大頭猶豫片刻出言問道,他能看出左登峰時曰無多,也知道左登峰絕不是單純因為好奇而在此浪費時間。
“我想找天篆文冊。”左登峰想了想開口說道,“天篆文冊是上古仙人傳給黃帝的,后來落到了姜子牙手里,姜子牙只傳下了奇門遁甲,其他的全部被他扣了下來,這些東西或許會出現在他的陵墓里。”
“您找天篆文冊干什么。”大頭出言再問。
“天篆文冊是仙人傳下的,里面記載的東西肯定極為精妙,我是沒時間研習了,如果找到了,就留給你們曰后慢慢摸索。”左登峰出言笑道,天篆文冊分為四部分,兵法十三章、煉器兩篇、孤虛法十二章、奇門遁甲一千零八十局,這些東西對他來說已經毫無用處,但是倘若能將煉器兩篇找到并送給現在的那些科學家,就會大大提高他們還原時間機器的可能。
眾人聞言盡皆唏噓,他們都知道左登峰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所以對于他一些失常的舉動都能理解包容,并不記恨他。
眾人吃過晚飯,分頭行事,左登峰帶著老大和十三側臥在火堆旁休息,子時醒來替下了大頭,兩臺挖掘機同時挖掘,速度大大加快,凌晨時分,二人挖到了塌陷的墓頂,左登峰命賈珍將挖掘機開了上來,然后親自指揮另一臺挖掘機緩慢摳挖,主墓室很是空曠,里面并無棺槨,左登峰指揮挖掘機將墓室清理了出來,他當年驚鴻一瞥之下并未發現棺槨,但是種種跡象表明姜子牙的棺槨就應該在主墓室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