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體內的蠱蟲一共有十條,這是因為絕情蠱毒的下蠱者一共豢養了十對蠱蟲,這代表著十指連心,當蠱蟲最后爆發的時候,就會鉆入宿主心臟,造成宿主慘死。
此時,這十條蠱蟲吸收了秦朗的精血之后,比在許憶北身上的時候強大了許多,連個頭都至少大了一倍。不過這些蠱蟲想要在秦朗身上翻江倒海,卻還未夠資格,秦朗展開無相毒功之后,身上的皮膚出現了很淡很淡的鸀色,這是他的身體開始分泌毒素的表現了。隨后,在秦朗的控制之下,這些毒素向著蠱蟲所在的地方聚集。
而這些蠱蟲還不知道大難臨頭,還在拼命地吸收秦朗身上的精血,但很快這些蠱蟲就感覺到不對勁了,因為它們也感覺到了痛苦!秦朗身上原本很美味的精血,忽然間變成了穿腸毒藥,這些蠱蟲自然倒霉了!
因為即便是毒蟲,也同樣會中毒的!
只不過是抗毒性強弱不同而已。
很多蠱蟲都被主人喂過毒藥,但并不代表它們對所有毒藥都能免疫。
至少,在秦朗的無相毒功面前,這些蠱蟲很快就嘗到了苦頭。
但這些蠱蟲也不是省油的燈,它們感受到痛苦之后,立即在秦朗身上迅速折騰起來,似乎要將秦朗弄得生不如死。
“小子——這都什么時候了,你居然還執迷不悟,居然還下不了狠手!”老毒物的聲音再度響起,他看出秦朗仍然沒打算殺死這些蠱蟲,而只是想要收服這些蠱蟲。
秦朗沒有開口解釋,此刻他只能咬牙硬撐,對于秦朗而言,要殺死這些蠱蟲很容易,這些蠱蟲被殺死的時候,盡管會釋放出強烈的毒素,但這根本傷不了秦朗。但是,要收服這些蠱蟲,就必須要扛得住這些蠱蟲的折騰!而被蠱蟲折磨的感覺,那簡直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不消片刻,秦朗渾身已經是汗如雨下。
江雪晴終于確信秦朗沒有撒謊,他應該是遇到什么問題了,要不然秦朗怎么可能光著上身坐著不動還能流這么多汗水呢。看到秦朗似乎很痛苦,江雪晴趕忙去洗手間取了一條毛巾,輕輕地擦掉秦朗身上的汗水。
與此同時,湘西境內的一個偏僻的山谷中,這里有一棟非常別致的二層木樓,木樓前方忽地傳來一聲慘叫聲,一個凄慘地聲音哀求道:“阿婆……阿婆救我……有人在折磨我的蠱蟲!”
這聲音驚動了木樓中人,幾個姑娘將一個正在痛苦掙扎的姑娘抬進了木樓,放在了木樓下層的廳堂之中,然后看到一個老態龍鐘、駝著背滿頭白發的老婆婆迅速走了過來,向那叫喊的姑娘訓斥道:“妮花,你瘋了么!我不是叮囑過你,既然蠱蟲被人轉移,千萬不可貿然催動它們了,你怎么不聽!”
“阿婆……我……我恨啊!”那個叫妮花的姑娘說道,“我要殺了那個男人!他騙了我的身子,騙了我的靈魂!……我要殺了他!”
“我告訴過你,蠱蟲已經被人轉移了,你怎么不聽!”老婆婆冷冷道,“你真是自討苦吃!”
“阿婆……妮花死了不要緊,請您幫我殺了那個……該死的男人!”妮花凄然說。
“哼!有我在,你還死不了!”老婆婆哼了一聲,然后將手指按在妮花的脈搏上,臉上顯現出嚴峻之色,“對方居然還想收服我們的蠱蠱,這可沒那么容易!那也太小瞧我們尸蠱門了!”
這老婆婆說完,她的手掌中已經多出了一只看起來像是蠶寶寶一樣的蠱蟲,但跟蠶寶寶不同的是這一只蠱蟲渾身赤金色,而且還長了一對翅膀。
如果秦朗或者老毒物在這里的話,就會看出這一只蠱蟲已經成了“異蟲”,絕非一般的蠱蟲。
“嘶嘶”
這金色的蠱蟲沖著妮花不斷地發出一陣低沉的蟲鳴聲,似乎在指揮妮花體內的蠱蟲,利用這些蠱蟲來對付遠在千里之外的對手,也就是秦朗。
秦朗并不知道下蠱者已經找到了幫手,直到他感覺到體內這些本來已經快要被他馴服的蠱蟲再度狂躁起來,似乎這些蠱蟲又受到了某種神秘的召喚似的。
這些蠱蟲開始躁動,秦朗自然又要承受無比的痛苦,但是已經到了這一步,秦朗自然不肯放棄,他再度催動無相毒功對付這些蠱蟲,并且又用蟲笛的聲音擾亂這些蠱蟲跟下蠱者之間的感應,以方便他盡快收服這些蠱蟲。
“小子,你真是蠢貨!蠱蟲也是毒蟲的一類,而且是通過互相拼殺、弱肉強食的過程挑選出來的,所以它們會本能地畏懼更強的蠱蟲。現在顯然是有人通過更強的蠱蟲來影響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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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老毒物你怎么不早說!”秦朗也算是這方面的行家,他雖然沒有養過蠱蟲,但是對蠱蟲的了解卻不少,經過老毒物這么一提醒,秦朗立即將自己的精神集中到身上的這些蠱蟲上面。
感受到秦朗無相毒體的精神壓破,這些蠱蟲似乎明白了秦朗就是一條最強、最毒的蠱蟲,并且它們將這種感受傳遞給了下蠱者身上的那些雄性蠱蟲。
山谷木樓中,那個叫妮花的姑娘再次慘叫一聲,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她旁邊的老太婆渾身一顫,口中也噴出一口鮮血,同時她手掌中的那一只金色蠱蟲發出一聲刺耳的叫聲,似乎受到了極大的創傷似的。
“阿婆!”“門主!”“……”
幾個身穿少數民族服侍的姑娘趕忙上前扶住了老婆婆。
這老婆婆用白嫩的手指抹掉嘴角的血跡,忽地表情變得很奇特,出奇平靜地說道:“好強的氣息!這究竟是什么毒蟲,居然可以將我的金蠶蠱王都嚇住了,我一定要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