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嗤!嗤!嗤!嗤!
忽地,就在這時候,許憶北的指頭中,那幾條被逼得煩躁不安的蠱蟲似乎找到了一個新的突破口,又或者被秦朗新鮮美味的血液給吸引住了,所以這幾條蠱蟲飛速地鉆入了秦朗指頭的傷口之中。
由于這蠱蟲的動作很快,許仕平和鄭穎紋夫婦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楚這些蠱蟲的樣子,只是看到一條長長地尾巴消失在秦朗的指尖,然后秦朗和許憶北指頭上針尖大小的傷口被撐開成黃豆大小,鮮血正從兩人的指尖滴落。
隨后,這十條蠱蟲迅速在秦朗的手臂上竄動著,似乎在適應這個新的宿主。
但是當這些蠱蟲運動到秦朗肩膀附近時,卻無法更進一步了,因為它們被箭毒木汁液的毒性給逼退了,但這些蠱蟲可不是那么容易降伏的,它們迅速躁動起來,似乎想要在秦朗的身體當中翻江倒海。
秦朗早有準備,頓時將混合了砒霜、斷腸草的藥湯灌入了自己的口中。秦朗的無相毒體自然是可以吸收毒藥中的藥性,但吸收也是需要時間,所以當秦朗服用毒藥之后,短時間之內,他的血液中的毒性將會大大增強,而這些蠱蟲吸食他的血液,自然也會中毒。
當然,這些蠱蟲不會那么容易死掉的,但足夠讓它們元氣大損,至少可以讓它們沒有辦法在秦朗身上“胡吃海喝”了。
不過,看到秦朗真的將融入了砒霜、斷腸草的藥湯喝下去,許仕平和鄭穎紋還是一臉駭然,如果不是因為見識過秦朗的醫術,鄭穎紋肯定會以為秦朗是一個瘋子,因為只有瘋子才會將融入了砒霜、斷腸草的藥湯一飲而盡。
“鄭阿姨,你們給許小姐止血吧,她沒事了——我還要收拾這幾條蠱蟲!”秦朗全神貫注地對付這些蠱蟲,似乎不想多說一句話。
鄭穎紋見秦朗似乎沒什么大礙,也暗暗松了一口氣,而女兒的臉色也開始好轉,似乎很快就會清醒過來了。于是,鄭穎紋趕忙松開女兒的手,然后給她的指頭消毒、貼上創可貼……
一旁的秦朗,卻是一動不動,微閉著眼睛,全神關注“”這些蠱蟲。之所以說是“”,因為秦朗并沒有打算干掉這些蠱蟲,因為絕情蠱是成雙成對,中蠱的人身上有十條蠱蟲,那么下蠱的人身上也有十條,如果秦朗將這十條蠱蟲滅殺掉,那么下蠱的姑娘也會死掉。
秦朗并非沒有辣手摧花的覺悟,只是他已經認定葉中俊才是禍害,那么這位下蠱的姑娘也只是受害者,至少罪不至死,所以秦朗并不打算干掉這些蠱蟲,也是為了給那位下蠱的姑娘留下一條命。
“不對!”秦朗心頭忽地吃驚了一下,因為就在他這些蠱蟲的時候,卻發現這些蠱蟲竟然比之前強大了很多,這實在太詭異了——難道是因為吸收了秦朗的精血?
老毒物曾經說過,秦朗的無相毒體使得他的血液有了“精氣”,蠱蟲本來就是靠吸收宿主的精血成長的,許憶北的精血顯然不如秦朗的血“大補”,所以這些蠱蟲鉆入秦朗身體,就跟吃了補藥似的,迅速壯大起來了!
“我擦!我怎么沒想到這一茬!”秦朗在心頭暗罵了一聲,想不到一念之仁,竟然讓這些蠱蟲壯大了,這簡直就是養虎為患啊。
不過,秦朗當然沒這么容易被幾只蠱蟲搞定,他趕忙摸出兩枚毒丸吞入了口中,然后再次吹起了蟲笛。一般來說,蠱蟲都只會聽從養蠱人的話,所以這些蠱蟲知道秦朗要收服它們,自然是極力反抗,這么一來,秦朗的兩只手抖得更厲害了。
因為秦朗在官神灌注地對付蠱蟲,所以他并未意識到他那一雙抖動的雙手放在了許憶北的病床上,并且正好碰到了許憶北的腿上。而就在這個時候,許憶北猛然醒了過來,然后就看到一個陌生的男生將沾著血跡的手按在她的腿上,而且他的雙手還在抖動,形跡十分地可疑……
秦朗正在全神貫注地收拾蠱蟲,冷不防一只腳丫狠狠地踢在了他的臉上,頓時秦朗精神一松懈,渾身一震,蟲笛的聲音也被打斷,那些蠱蟲乘機突破了秦朗的防御,鉆入了秦朗的腑臟之中。
一口鮮血從秦朗口中噴出,他整個人就這么從椅子上栽在了地上。
鄭穎紋直接傻眼了,她怎么都沒想到女兒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情竟然將她的救命恩人給踹得吐血了。
許仕平也傻眼了,趕忙叫醫生護士進來!
“媽——這個變態是誰啊?剛才他抓著我的腿干嘛啊?噢,對了,我怎么在醫院,葉中俊呢,我記得晚上他約我吃飯呢?”
許憶北醒來之后,首先就問起了葉中俊,這讓鄭穎紋心頭無名火起,她看了看倒地吐血的秦朗,忽地一巴掌扇向了女兒,但是半途中她的手掌卻被許仕平給攔下了。
“媽——你干嘛要打我?”許憶北委屈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在她的記憶當中,母親是從來都沒有動過她的。
“誰讓你不識好歹、恩將仇報!還有,你開口閉口都是葉中俊那個奸詐的小子,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你難道不知道你在醫院呆了多久,我跟你爸多久沒合眼了嗎?你不知道關心父母,還將救治你的恩人給踢得吐血了,你說你該不該打?”原本女兒清醒是好事情,但女兒醒來立即就提到葉中俊,這自然讓鄭穎紋生氣,更何況女兒還將秦朗踢得吐血。
如果秦朗出了事情,鄭穎紋卻要如何向秦朗父母交代?還有,如果不是鄭穎紋苦苦懇請,秦朗也未必會冒險救治許憶北的,所以鄭穎紋覺得如果秦朗真的有個三長兩短,那就是她害了秦朗。
“你說中俊他……奸詐?”
“別給我提他!”鄭穎紋看到醫生護士進來,只好壓制住心頭的怒火,然后向許仕平說,“你來跟北北解釋一下,我看看小秦——我早就說過,那個姓葉的看起來不那么純善……算了,這事以后再說。”
醫生護士很快將秦朗送到了另外一個病房中,沾了許仕平夫婦的光,秦朗同學也享受了一下高干病房的奢侈待遇。鄭穎紋關心秦朗的安危,自然也跟著醫生去了秦朗的病房。
“爸——媽媽剛才怎么了,怎么想打我呢?”許憶北向父親問道。
“因為你的確該打。”許仕平道,“當然,我也應該挨一巴掌,因為我也有錯,我看錯了葉中俊那個小畜生!”
許仕平的語氣冷然,毫不掩飾對葉中俊的不滿,因為這個小畜生玩弄了他女兒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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