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般好處的補益作用,太大了,跟這個相比,我分到的五個宮妝美女,萬斤金銀,差太多了,對我們修士來說,只要實力大增,要什么樣的好處沒有?”師弟連連驚嘆,艷羨不已,話鋒一轉,討好的說道:“其實師父根本不用返回咱的血霧島,就在這王宮之中,當場吞服,就地煉化,有你我七大弟子護法,還怕有什么意外嗎?”
“唉,師父這么小心,還不是擔心自然門突然出現嘛,煉化一株三級先天靈芝,雖說藥力溫和,但終究不是一日之功可以辦到的,有可能數天,也有可能十多天,甚至數十天也說不定,一個不慎,便是藥力膨脹爆體的大危險,這王宮之中,哪有咱的血霧島諸般法陣護持,無數補救的靈藥充足呢?”師兄以指點的口氣解釋著。
“那萬一……自然門在這段期間殺來呢?”師弟見他這么說,反而有點擔心了。此人一會兒贊美大師兄,一會兒討好師父,一會兒擔心自己,品行低劣自私無比。
“哈哈哈,師父也是在三天前,接到劍宗的確切線報,說是天地自然門不再插手這起宮變了,你想師父靈芝在手,那還能按捺得住?立刻吩咐大師兄坐鎮王宮,他則趕回去增長功力去了。”師兄微微一笑,“只要師父提升功力成功,嘿嘿,只怕毗陵血霧島的北斗門要遭殃了,師父跟北斗門主爭斗了很久了,這次終于要力壓他一頭了!看他北斗門還怎么囂張?”
“哇。這么說,血霧島吞了北斗門,咱們的勢力,再度擴張。你我師兄弟,豈不是又要分得一筆好處啦?”師弟樂得連連搓手,忽然低聲道:“五師兄,我一直想求師父賜我一件靈器戰甲而不得,你跟師父最近,幫我求求情唄,小弟不會忘記你的好處的。”
“按理說,你早該得一件靈鎧戰甲了。這次兵變,你就差點被一位王族圣胎斬殺,可惜你小子好了傷疤忘了疼,色心比命重。輪到分好處。光挑美女,忘記沒有靈鎧護體了。哪有你這樣的啊?”五師兄乜斜著眼睛,幸災樂禍的諷刺他。
“我哪能跟五師兄比,你專挑對修煉有用的,可是忘記了享受紅塵的溫柔富貴了吧?這次分好處。就數我分到的五個美女最漂亮,我知道師兄惦記好久了,今夜我包你滿意,五個美女歸你盡情享受。只要你日后幫我討賜一件靈鎧即可!”這個師弟連拍馬屁帶許諾好處,立刻打動了師兄的心。
“嘿嘿。為兄我也不能獨享嘛,你我共享五女就是。我知道你小子是每夜無女不歡,都給了我,你不憋死呀?”
兩人的低聲議論,變成了風花雪月,談起女人,都勾起無邊欲火,再也按捺不住,賤笑數聲,飛掠向王宮的深處了。
地下數十米的土層中,凝神靜聽的軒轅鵬,一聽最最忌憚的嗜血道長,竟然在三天前離開大夏王朝,帶著七星精氣靈芝草,返回無盡海域的血霧島煉化靈藥去了,心頭不禁大喜。
從這兩人的低聲交談中,他分析出了很多的信息,第一個是老魔不在大夏王朝!第二個便是目前坐鎮者是老魔的大弟子烏云子!第三個是上古劍宗為了避嫌,躲在幕后并沒有公開露面,極有可能也不在大夏。
這一點絕對大有可能,畢竟勾結海外臭名昭著的魔修,掀起一場兵變叛亂,傳揚出去,對自命玄界第一名門正派的上古劍宗并不好聽,只是兵變之后,自然門按兵不動,不敢冒著得罪這位劍宗圣胎的風險出手相救練紅玉及其父,劍宗的人更是不會在這節骨眼上,出現在老魔小魔頭的面前自壞名聲了。
引起軒轅鵬注意的是,為何劍宗的圣胎弟子,能得知天地自然門不再過問此事的內情?如果不是這個確切的消息,老魔嗜血道長,豈會離開王宮,返回血霧島?應該說是得到了極其可靠的情報,確定自然門絕不插手此事之后,老魔見大局已定,這才放心大膽的飛回他的血霧島,而把弟子們留下鎮場面了!
七個圣胎小魔,這是一股草原小王朝無法對抗的強大力量!再加上登上王位、掌握草原兵將的練王叔,只要自然門的救兵沒有指望,放眼大夏王朝,誰還能翻得了天?
看來,自然門中,絕對有上古劍宗安插或收買的臥底,且還是掌握著相當的權力,所以才能得到這么確切的消息,所以老魔接到這個消息之后,絕不生疑的離開了。這自然是建立在情報的準確性的基礎上。
玄界的名門大派,暗斗洶涌呀!軒轅鵬暗暗嘆息,由此聯想到當日在地下世界碰到的日月星辰宗的宗主,這可是盟宗的無上掌教宗主,竟然在賜他日月萬星丹之際,悄悄的植入一枚心符,讓他一旦吞下煉化,日后便不知不覺對日月星辰宗,心生好感,大說好話,甚至在不滿自然門的情況下,叛門歸附日月星辰宗。
其中的縝密心機,也指向大派的暗斗啊。即便是盟宗,也勾心斗角,互相拆臺!即便日后不收他這個叛門弟子,也毀掉了一個自然門的后起之秀!
既然老魔不在,我就能大干一場了!他摩拳擦掌,法力一動,土遁術全面發動,身周的堅硬土質,忽然變成了水流般的波紋,讓他的身形,如魚得水,朝前靈活的游動起來,悄無聲息的從地下,朝著那座監牢潛游過去。
監牢門前,十個霸王境的力霸將軍拄槍而站,兩翼有兩排體型彪悍的宮廷禁衛,他們目光凌厲,掃視著四下的境況,只怕一支飛蚊都難逃敏銳警惕的目光,但玄門法術的神妙。超乎力霸層次武者們的想象,在他們懵然不知的情形下,軒轅鵬早已悄然從他們的身下大地深處潛游進去了。
軒轅鵬剛剛從地下摸到監牢門前,忽然停住了身形。的靈識捕捉到了一絲符力的波動,顯然,這座天牢的地基下,貼著某個玄門強者布下的報警符陣,一旦有人妄圖從地下以遁術潛入,便會觸動禁制,驚動敵人。
軒轅鵬靈識一掃,便窺到了一塊基石上張貼的法符之一。他的靈識悄然延伸向兩翼,頓時,一塊塊地基石塊之上,每隔十米。便張貼著一張玄符,組成了一個地下符陣,一旦有從地下闖入,便會觸動禁制,驚動地面。
他掌泛黑色的渦流。沖著那張靈符只一掃,便把符上的靈性抹殺殆盡了,然后身形一動,像一尾鯊魚般。以土遁術悄然從那張靈符之間的空白地域潛游了進去。冥海之水,專門抹殺一切靈性記憶。靈符之所以能發揮作用,全靠激發符陣中的陣眼靈性。只需抹殺掉,便在一個環節上出現了漏洞。
更重要的是,這個符陣的擺設者,功力并不太強,只是圣胎第一秘境罷了,以他第二秘境的實力,倚仗冥水之利,抹殺它自然手到擒來。
呼呼呼!突破符陣的阻礙,他在地下的速度大增,一邊朝前遁著,一邊凝聚靈識,透過地面,搜尋練紅玉的蹤跡。
天牢之內,密密麻麻關滿了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呻吟慘哼之聲,不絕于耳,一個個血跡斑斑,顯是遭到了酷刑的折磨,更有哽咽嚎哭聲不時的響起。幾個值夜的獄卒如狼似虎的巡邏著,不時呵斥嚎哭之人閉嘴。
一個身披破爛王袍的老者哭哭啼啼,被一個獄卒一鞭抽去,當場抽的血肉飛濺,獄卒獰聲笑道:“哈哈哈,你們練家已經完了,乖乖等著被殺的命運吧,男的殺光,女的全部賣為官妓,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了!”
軒轅鵬捕捉到這道聲音,心中知道找對了地方,這兒的確是關押練紅玉一家的天牢,他不敢怠慢,身似一尾悄無聲息的鯊魚,在地下游動著,不斷以靈識搜尋練紅玉的蹤跡。
一層又一層,這座天牢赫然有整整三層之深,每層都關押著曾經貴為王者的練氏王族的族人,鐵鏈拖動聲不絕于耳,一片凄慘敗落的景象。
第三層天牢,陰暗寬敞,兩個獄卒陪伴著一個牢頭朝著一座牢房走去,牢頭喝的醉醺醺的,淫笑道:“嘿嘿嘿,今夜老子要常常公主玉體的滋味,哈哈哈哈哈……”
一個獄卒擔心的道:“頭兒,紅玉公主,可是自然門的人,當初嗜血仙人的一個徒弟想要霸占她的清白,仙長都擔心自然門殺來,結下不可解的仇怨,把他們追殺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而斥退了他的那個徒弟的請求,今天你這么做,就不怕有朝一日人頭落地?”
“嗝兒……”牢頭打了個響亮的酒嗝兒,乜斜著眼睛,惡狠狠的吼道:“王昌,你小子自從這個練紅玉被關押到天牢,他媽就光為她說好聽話了,你是不是暗中同情她,跟她有什么勾結,咹?”
“沒有,頭兒,我可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的呀。您想一想,即便是自然門不管練家了,嗜血仙長的那個徒弟還惦記著她呢,要是被他知道你占了先,恐怕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你!”獄卒王昌連連賠笑,竭力解釋道。
“哼,宮中這兩天早就傳開了,說自然門惹不起上古劍宗,根本不敢插手練家的事兒。大局已定!”牢頭酒氣沖天,得意洋洋的喝道:“俗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現官不如現管,他,那些海外的道士,霸占了多少宮女兒?我他媽寧死也要拔了紅玉公主的頭籌,哈哈哈,誰敢攔我誰就是自找死路。王昌你敢攔我嗎?”
另一個獄卒為虎作倀道:“王昌你敢攔的話,不用頭兒動手,我先把你的人頭擰下!”
“不敢,不敢,我就是勸勸,替您著想,不敢跟你作對……”王昌連連賠笑著,右手卻悄悄的摸向他的腰刀。
“你活膩歪了……”牢頭是一尊七重境的力霸武者,一眼看透了他的企圖,飛起一腳,把他踹得撞到墻上,滿嘴噴血跌趴地下,搶上一步,一把揪住他的頭發,獰笑道:“哇哈,今夜我又抓到一個亂黨,明早又有錢花了……”
“咔嚓!”一句話還未說完,他的人頭忽然被一只大手擰斷,飛了起來,牢頭的眸子中剛剛涌起驚恐之色,便已徹底死去了。
“誰?”另一個獄卒嚇得渾身的酒氣化作了冷汗,正要抓狂亂叫,早被從地下竄射出來的軒轅鵬一伸右掌,蓬的一聲氣流暴涌,把他生生吸到了掌心,咔嚓嚓渾身的骨骼破裂爆碎的聲浪中,頃刻間震碎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寸骨骼,渾身上下噴射出暴雨般的血箭來。
“你你你……你是何人?……”王昌被眼前突然從地下鉆出的兇神惡煞般的少年嚇得說話都顫抖起來了,眼前這個少年,看似文弱清秀,出手卻恁地凌厲,讓他一股寒氣從腳底涌上頭頂,差點沒有嚇昏過去。
頃刻間連斃兩命,干凈利落,軒轅鵬矗立陰暗的牢房中,兩側的牢房門戶緊閉,沒有獄卒撥開窗柵,牢房中人無法看到外面景象。他目注嚇得渾身亂顫面色煞白的王昌,淡淡的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就是幫紅玉公主偷偷飛鴿傳書的那個獄卒吧?”
“不不不……仙長饒命,小的沒那么大膽子,不敢那么做呀……”王昌一聽,驚得魂飛魄散,一邊竭力掙扎著搖頭,一邊拼命拔出腰刀來,他不是要拼命,而是要抹脖子自殺,他可不想落在嗜血道長的徒弟手中,生不如死哪。
軒轅鵬雙眼一瞪,一股法力便把他的動作定住了,保持著腰刀抹脖的動作,再也不能移動一絲一寸了。
“王昌,我是自然門的人,不是你的敵人!“他淡淡一笑,簡簡單單一句話,化解了驚恐萬狀王昌的心理威脅。讓他長出一口氣,渾身的冷汗撲簌簌的往外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