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罰
兩女既震驚,心中又有些竊喜。他們拜師也有兩個月了,雖然刑海翼和魏卓說他們天資很好,卻只讓他們學習基本功,根本不讓他們觸碰斗印。
成日里就是雕功、拆解斗技、研究斗印,反反復復,有時候他們提出想試試,卻被兩人一口否定,說是他們水平不夠。.
兩女心虛,動手一定會失敗,但是又手癢,躍躍欲試,只是找不到機會,又怕師傅責罰,所以一直未曾雕刻過斗印。
如今傳說中的人物降臨,他們本是抱著虛心學習,增長知識的心態,誰對方一開口就讓他們雕刻斗印,這不是純心讓他們出丑嗎?難道是先前的事情,惹怒了這位前輩?
話雖如此,這卻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契機,是一次動手測驗實力的好機會。
不過他們終究不敢決定,還是將求助的看向了的師傅,只有他們開口,才是一錘定音。
刑海翼和魏卓顯然也有些驚訝,他們凌凡很忙,在海寧城的時候,還是他們千方百計,才得到凌凡幾次指點。
如今他們的目的自然是讓乖徒弟享受這般待遇,可是凌凡竟然說讓他們雕刻斗印,這無疑是浪費。然而凌凡的斗印技巧在他們心中卻是神乎其神,縱然有疑惑,卻也不敢懷疑。
“你們就按照師弟說的去做,要拿出全部實力,了嗎?”無錯不跳字。刑海翼開口。魏卓點頭。兩女如逢大赦,欣然應是。
一行五人離開密室,來到雕刻斗印的工作室,兩人分別賽選一柄戰斧和一把寬刀。他們盤膝而坐,腦海中分別想著最擅長的斗印。
凌凡手中,拿的正是兩女即將要雕刻的斗印。
“黑邪斬,六級崩。”
這是兩種拆解之后十分簡單的斗印,光看斗技,凌凡可以在十秒內拆解完成,當初他首次拆解的蛇尾動都要比這個復雜的多。
看來兩個小姑娘很有自知之明。明白自身實力尚弱,懂的從簡單開始,這種心態十分重要。
“黑邪斬,拆解之后斗印中會出現一個十連彎。這個連續的彎道看上去要一筆畫成,其實不然,此處彎道,大可在三分之一時作下一個節點,而后在此節點重新續氣,這是最關鍵的一步。”
“六級崩,這個斗印講究的是循序漸進,一級更比一級強,等到六級之時才一下子爆發出力量,才所以雕刻時使用的斗氣也是從弱到強。這個度一定要按照自身的斗氣量把握好。還有雕刻的深度,其中有一處特別深的地方,此處要特別注意,寧可雕刻的淺一些,也絕對不要影響后續的連貫性。”
兩女閉目養息,回想著斗印雕刻的步驟,此時,凌凡卻出人意料的指點起來。兩女大驚,耳朵豎的尖尖的,哪里敢放過任何一個字。
刑海翼和魏卓不知從哪弄來的紙和筆。宛如一個謙虛的學徒,一字不差的將凌凡所言記了下來。
就是簡簡單單兩句分析,讓得四人茅塞頓開,對于凌凡在斗印上的認知,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而他們卻不。在此之前凌凡從未接觸過這兩種斗技,他完全是臨場發揮。有啥說啥。
得到凌凡指點,兩女閉目調息的明顯有所加長,約莫二十分鐘后,月萊首先睜開了美目。在她的目中,充斥著一種名為興奮的光芒。
玉手執刀,飛快的在戰斧上雕刻起來。她所雕刻的是六級崩,按照凌凡所述,她一開始使用的斗氣能量很弱,不過她的控制度明顯不足,在增加的過程中,略微有些不暢,不一會,已是面紅耳赤。
另外一邊,月兒也隨之睜開雙目,她的起刀比月萊要順利許多,底子也要稍好一點。不過順利的開局卻影響了她的心態,在之后的處理中,出現了一個小失誤,好在即使調整,克服了。
兩女各自為營,從一開始的緊張,到后來的放開,再到中間的融入斗印,忘記外物,狀態逐步提升,原本緊張到出汗的小手,也終于順溜起來。
看著兩女的變化,凌凡淡然一笑,刑海翼和魏卓卻同時有些震驚,但更多的是欣喜。他們曾經評估過兩女的實力,在他們認為,兩女還遠遠沒有達到觸及雕刻斗印的境界。
然而今日一見,才太小看的徒兒了,想來是他們暗中用功,兩位大師沒有罷了。
茲茲……
陡然,月萊的戰斧表層發出了刺耳的聲響,隱約中刻刀表層竟是泛起了火花,戰斧震動間,好像隨時可能崩潰。
魏卓眉頭一皺,有意出聲提醒,卻被凌凡打了個手勢,攔截下來。原來月萊已經雕刻到了凌凡所說的特別深的地方,那里是一個關鍵,以月萊的控制力,要想將此處刻的完美,顯然還不可能。
腦海中想起凌凡先前的教導,月萊也不多想,憑借的能力,有多深刻多深,結果在她的控制下,盡管此處沒有刻到位,但總算過了這關。
再看看魏卓,此刻卻是冷汗直流,簡直比親自雕刻斗印還要累。而凌凡則是無比淡定,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中的感覺。
另外一邊,月兒也到了連續彎道的雕刻部分。此時此刻,她損耗的斗氣明顯較多,在這個連續彎道中,若要一筆完成,已經是不可能了。
還好先前凌凡有所教導,告訴了她三分之一的地方可以停留,留下節點。正是因為凌凡的指導,她終于有機會換氣,但是很可惜,隨著一聲爆響,她的杰作最終還是在彎道后半段時出現了重大失誤,寬刀毀于一旦。
“哎!”一聲輕嘆,月兒卻已經耗盡全力,渾身香汗淋漓,軟綿綿的幾乎要倒在地上。
“你做的很好,不需要嘆氣。”刑海翼輕撫著月兒的秀發,她說的是大實話,不過此刻月兒的視線卻集中在凌凡身上,她真正在乎的是這位前輩的看法。
其實按照凌凡所說,她本可以通過這最難的彎道,只可惜在續氣時,心態發生了變化,導致失誤,功虧一簣。
凌凡聳了聳肩,并沒有任何表示,另外一邊,月萊雖然通過了最關鍵的幾個部分,但是后續斗氣不足,此刻還在死撐,在凌凡看來已是毫無意義。
“慢慢收氣,你已經失敗了,現在要做的就是保存裝備。”
凌凡適時開口,月萊卻心有不甘,都到了這一步,只要再努力努力,再咬咬牙,說不定就會成功。
她不愿放棄,而凌凡也只說一次。結果自然是月萊咬牙堅持,凌凡袖手旁觀,魏卓眉頭緊鎖。
轟隆!
約莫兩分鐘后,伴隨著一聲巨響,月萊手中的戰斧終于還是發生了爆炸,好在及時將戰斧脫手,并沒有受到傷害。
“對不起。”低頭道歉,可以看到淚水從月萊眼中滴落而下。這次的失敗,是她一意孤行造成的,這一切都是她不聽勸的結果。
“為要道歉?”凌凡聳肩道每個斗印師都該有的堅持,只要認為是對的,就去做。你堅持了,就算失敗又如何?這是你選擇的,沒人能夠說三道四,更沒有對之分,一切就看你認為而已。”
簡單的話語,雖然沒有怪罪的意思,但是月萊依舊低著頭,像個做事的小孩,或許她現在還理解不了凌凡所說,但是以后慢慢揣摩,她會凌凡說的很對。
“好了!這是我對你們兩人的評論,拿慢慢看,希望對你們有所幫助。斗印師這條道路,靠的終究還是。”
凌凡撕下兩張紙,不知何時,他竟然已經寫好了一切。里面有對這次雕刻斗印的分析,也有兩人優缺點的分析,其中還有一些以后訓練的重點。
魏卓和刑海翼甚是感動,凌凡所說兩女不一定記得住,所以特意書寫下來,這樣的教導,已經是不留余力。
“師姐,我們走吧,他們需要安靜,需要領悟。”
凌凡、魏卓和刑海翼離開了工作房,只留下兩女在此自行領悟。失敗之后,他們需要的是安靜,回想。
客廳中,刑海翼早已給凌凡安排好了房間,當凌凡明日一早就要回海寧城時,她與魏卓都無比愕。
他們凌凡很忙,卻不想他只是呆一晚的,這也太匆忙了。
“對了,我你們這個斗印房設計很精妙,好像還有暗道之類的存在,你們搞這么復雜做?”這個疑惑從凌凡進入斗印房的那一刻便產生了,這個斗印房密室頗多,設計復雜,精神力的探查中,地底不實,顯然藏有密道。
“還不是杰西斗印學院那般崽子。”魏卓氣憤的一拍桌子,隨即嘆氣道馬里賀這個地方,原本所有的斗印生意都屬于杰西斗印學院,自從我們來到這里,搶走他們大半的生意后,就經常有人前來搗亂,大家明的不說,誰不暗地里是杰西斗印學院搞鬼。最近一段這種事態更是連連升級,前些日子,我們的護院還被暗殺了兩名,無奈之下,只能暗下密道,若是真到了那一日,說不定可以救我們一條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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