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罰)
(祝大家國慶、中秋雙節快樂,雙節期間更新不變,依舊日更兩章,每章三千)
洞外逐漸熱鬧起來,在凌凡的感知中,洞外足有六名斗師,不過他們實力都不高,不是黃階就是玄階,而且他們大大咧咧,招搖過市,想來入世不深,相比老黃三人,此六人著實太嫩。
敵人的到來也讓雪兒的師弟王樹老實了許多,他雖是斗師,但是比外面的人還要嫩,甚至沒經歷過什么像樣的戰斗。
洞外之人來勢洶洶,看樣子是在全力前行,按照常理來說,此地山洞極其隱蔽,以他們的速度只會與山洞擦肩而過,根本沒有任何理由發現,但是令人遺憾的是,他們不但發現了山洞,而且正向山洞包圍而來。
“哎。”凌凡嘆了口氣,從袖口中取出一瓶散息粉,丟給雪兒,淡然道:“你們身上的血腥氣味太濃,用散息粉把氣味消除。”
看著卷縮在角落發抖的斗修,凌凡補充道:“從現在開始,無論發生什么,你們都乖乖的躲在山洞里,直到敵人離開為止。我不管你們有什么手段,想活命的話,最好盡量把氣息壓制住,而且千萬不要發出任何聲響。”
說完,凌凡不再猶豫,抬腳便向洞外走去。
“等等。”雪兒一怔:“你不留在洞中嗎?”
雪兒顯得十分慚愧,她知道此事原本和凌凡無關,一切都是因為他們,方才把凌凡連累進來。而且從凌凡的話語中不難發現,敵人之所以發現山洞,正是因為他們身上的血腥氣息。
“對方顯然是沖著山洞來,如果沒人出去將他們引開,你們遲早會暴露。對方應該認得你們每一個人吧?如此看來,似乎只有我能夠將他們引開。”
此話直接讓凌凡的背影變的無比高大,在斗修們眼中,凌凡就好像救世主一般,是前來拯救他們的。
“你……為什么要幫我們?”雪兒頓了頓,終究問出了心中存在已久的疑惑,凌凡不過是十段斗修而已,面對六名斗師,一個不小心就得丟掉性命,他為什么要這樣幫助自己?曾經他不是毅然拒絕了自己的邀請,這么說來他和自己并沒有任何關系,為什么他要這樣做?
“為什么?”凌凡稍微停了一下,隨即聳了聳肩:“就當是為了斬斷年少的橋梁吧。”
語畢,凌凡頭也不回,消失在了雪兒等人的視線當中。
“斬斷年少的橋梁?”雪兒回味著這句話,卻始終無法將其參透。凌凡不過十六而已,和她年齡相仿,都處于年少時期,他又為什么要斬斷年少的橋梁?
她當然不會知道,正是她帶領的練氣期斗修讓凌凡想起了天邈學院的生活,那樣平凡卻又充滿歡聲笑語的時代,凌凡知道不會再有了。
他背負的太多太多,要走的是一條累起森森白骨的血腥之路,不可能像同年人那人享受年少時期的歡樂,所以他要斬斷這根橋梁,把他作為自己最后一次的任性。
是的,就是任性!此事與凌凡本就無關,以他的個性,更不可能去插手。但是他被斗修們觸動了回憶,做出了不明智的選擇,既然要插手此事,就少不了冒險。
對方可是六名斗師,與他們博弈,隨時隨地都可能面臨死亡。所以這個做法很傻,很天真,但是凌凡卻做了,硬要找理由的話,就是為了“斬斷年少的橋梁,讓自己最后一次任性”。
山洞之外,凌凡手持重劍,傲然而立,望著百米外正在快速靠近的六名斗師,他心中沒有絲毫波瀾。
只需一眼,他就能看出對方戰斗經驗極少,雖說步伐華麗,卻都是花俏功夫,沒有半點實際意義。
凌凡想了想,手持重劍,奪步到了距離山洞二十米外的地方,重劍狠狠的插入地面,而后平行而過,在地面畫出一條丈許來長的劍痕。
重劍狠狠的插在劍痕上,雙手搭著劍柄,望著有些錯愕的六名斗師,凌凡極其低沉的喝道:“踏過劍痕者,死!”
最后一個“死”字帶著攝人心魄的森然氣息,這是真正殺過人的斗修才能發出的氣息,隱約之中,凌凡在六人眼中好像變成了一頭嗜血猛獸,六人絲毫不懷疑凌凡所說的每一個字。
說完,凌凡便離開劍痕,背對著六名斗師,就這么囂張的回到山洞之前,而后不言不語,宛如磐石般屹立不動。
囂張、霸道、張狂、目空一切,這就是凌凡給六人的第一感覺。殊不知為了嚇住他們,凌凡才裝的如此強勢,他知道對方初出茅廬,定是吃軟怕硬的貨色。
六人都是斗師,不過都涉世未深,凌凡一出場就來個下馬威,還真把他們給震住了。好一會,六人方才回過神來,頓時個個色變,腳下的步伐不但停下,還下意識的后退一步。
其中一名十七八歲,手拿羽扇的青年顯然是帶頭之人,他面色偏白,相貌清秀,身上的衣裳竟然干凈的令人發指,凌凡都有些懷疑,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潔癖。
“在下蘇牧,家居泰和城,不知朋友高姓大名。”
此子倒是小心,在與凌凡說話之時,還悄悄的提醒手下不要魯莽,只是他的這些小動作怎么瞞得過凌凡賊溜溜的小眼睛。
正是這點小動作,更加確定了凌凡的猜想,這是一群涉世未深的羔羊,對付他們強硬是最好的辦法。
“老子是誰關你屁事,泰和城公孫家我就知道,你又算哪根蔥?”
凌凡猙獰的舔了舔舌頭,完全一副亡命江湖的莽夫模樣,他看上去好像很沖動,一直揮舞的重劍好像時刻都會走火,這讓蘇牧抹了把冷汗。
泰和城確實有個公孫家,而且是泰和城第一大家族,知道此事并沒有什么了不起,但是凌凡用這種語氣道出公孫家,擺明了是不給公孫家面子,連公孫家族都不怕,還怕你區區蘇家不成?
“公子,此人不簡單,不可輕易得罪。”
“是啊公子,老爺曾經說過,這天山試煉危機重重,很多不要命的亡命之徒千萬不能招惹。”
“可是這小子看上去這么年輕,就算他再強,也不可能是斗將吧?我們有六名斗師,難道還怕他?”
“沒見過世面,人家這是深藏不露,不信你上去試試,如果三招內不死,我們馬上來支援你。”
“這……公子,他確實不好惹,剛才我是一時頭腦發熱,還請公子三思。”
凌凡態度實在是太過囂張,而且他身上散發出的森然氣息絕對不是裝出來的。這讓蘇牧等人十分懼怕,他的那些手下更是受雇傭而來,犯不著在這里拼命。
“別急,我自有分寸。”
蘇牧抹了把冷汗,對凌凡笑道:“這位朋友,我等幾人遭受一些斗修偷襲,損失了一名戰友,一路追蹤至此,卻突然失去蹤跡,不知朋友可曾看到什么可疑人物從此路過?”
“沒有。”
干凈利落,想也不想,甩給對方兩個字,凌凡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
如此強硬的態度讓蘇牧徹底拉下臉來,眼前的少年是不是太不給面子了,到底他是確有實力,還是另有原因?
他蘇牧雖初出茅廬,卻不是傻子,雪兒等人就是在這四周消失的,最可能躲藏在山洞里,對方想要幾招將他打發走,恐怕沒那么容易。
“咳咳……”就在蘇牧沉思計策之時,山洞內陡然傳出了奇怪的咳嗽聲,雖然是一閃即逝,卻被蘇牧和他的手下清晰的捕捉到。
“這小子,難道不要命了?”凌凡面不改色,心中暗罵,光聽這般的咳嗽聲就知道,一定是王樹那家伙發出的。
散息粉本身并沒有任何氣味,根本不會讓人咳嗽或者打噴嚏,王樹這時候出錯,到底是心理承受力不行還是有意為之?
無論如何,這小子算是徹底打亂了凌凡的計劃,本來想要用霸道的方式將對方驅趕,現在看來沒那么容易了。
“朋友,山洞里還有別人啊。”
“沒有!”
“沒有,那剛才的聲音是什么?”
“老子咳嗽你管得著嗎?”
“朋友,此事恐怕不是一兩句話可以撇清的吧?不如讓我們到洞內搜查一下,只要沒有我們要找的人,我們立刻道歉離開,如何?”
“躍線者死,其他無可奉告!”
氣氛瞬間緊張起來,凌凡絲毫不讓步,以劍痕為界,對蘇牧等人進行警告。而蘇牧等人也不愿就此離去,他們在劍痕外徘徊,卻也不敢隨意踏入,鬼知道凌凡這個瘋子是不是說到做到,真會動手殺人?
“李二,本少爺平日待你如何?”
“公子待小的恩重如山。”李二抱拳拱手,卻是暗抹冷汗,蘇牧現在說出此話,恐怕沒什么好事啊,當下稍微一愣,立即道:“不過公子,您知道我李二腿腳笨拙,有些事情還是要找合適的人做才行。”
“廢物!”蘇牧翻了翻白眼,目光掃過其余四人,結果這四人紛紛躲閃,不愿與他的視線碰撞。
“一群吃白飯的廢物。”蘇牧暗罵一聲,嘴角卻露出一抹自信的弧度:“本少爺出五萬金幣,你們誰愿意去試探試探?若是不死,這五萬金幣可夠你們好好提升一下實力了。”
“五萬金幣?”
五名方才還推推嚷嚷的斗師,目中瞬間閃耀出金光閃閃的光芒,對于沒有世家的他們來說,金幣就是他們修煉道路上最大的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