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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落,一名身材中等,身穿青綠長袍的男子從屋內踏了出來。
男子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步伐輕靈,腳下生風,看似緩慢的步伐,幾步之間,竟橫跨數十米距離,出現在了魏卓身旁。
袖袍一甩,也不見男子與魏卓有任何接觸,方才還跪地不起的魏卓,就好像被一陣清風拖住,輕巧的立了起來。
“堂主。”魏卓后退三步,對男子抱拳施禮,顯得甚是恭敬。
“堂主?”凌凡一怔,不由多看了男子幾眼。這看上去如此年輕的男子,就是斗力堂堂主,特藍夫人的丈夫?
細觀之下,凌凡還是發現了些許蹊蹺,即便男子外貌年輕,其目中還是隱約閃爍著歲月的蒼涼,想來其修為高深,外貌方才如此年輕吧。
“堂主。”特藍夫人蓮步輕移,手中的煙鍋子不知何時早已消失不見,她極其乖巧的立在堂主身后,完全一副小女人模樣,哪里還有平常的火辣。
“嗯。”堂主點了點頭,如獵鷹般精明的雙目落在凌凡身上,僅僅一眼,凌凡就有股被看穿的感覺。
“晚輩凌凡,見過堂主。”如此強者,凌凡是第一次遇見,他不知道堂主的修為到了什么境界,他只知道,堂主絕對超越了斗師,是斗將之上的超級強者。(斗修之境,練氣十段,斗旋之后便是斗師、斗將、斗君、斗王、斗靈、斗尊、斗圣、每級分天、地、玄、黃四個階段)。
堂主淡然一笑,那小屋中又踏出了一人,正是萊克大師。身為斗印師,在堂主面前卻畢恭畢敬,得到他的許可后,方才對凌凡笑道:“都別在外面站著,這次堂主確實有重要的事情相商,大屋里詳談吧。”
寬敞的大廳中,一張巨大的方形木桌和幾張木椅隨意擺著,簡單明了,并沒有太多的裝飾物,想來這堂主也是閑云野鶴之人,并不喜歡太復雜的生活。
凌凡、刑海翼、萊克三人端坐在木桌一邊,堂主、特藍夫人和魏卓則坐在另一邊,因為方才的事情,此刻的魏卓顯得十分謙卑。
“萊克大師,就由你代為說明吧。”進入小屋后,堂主便取出一柄看似古樸的寶劍,小心翼翼的擦拭起來,至于解說的事情,便是交給了萊克大師。
看到堂主擦拭寶劍的模樣,特藍夫人、魏卓和萊克大師眼中同時出現了一抹無奈,隱約中,似乎聽到三人同時嘆了口氣。
氣氛一下變的有些嚴肅,萊克大師取出一卷羊皮紙,其將平攤在桌面上。羊皮紙內寫滿了文字,粗略一看,竟是一種斗印。
對,就是斗印,而不是斗技。
“此斗印名為追風,可以在短時間內讓使用者速度陡增,他并不是由斗技演變而來,而一種專門的狀態斗印,所以也就沒有什么的高低階之分,按理說只要是斗印師都能雕刻。”
在利比斯納的書中,凌凡也知道這世上有一種專門的斗印,他們并不是通過斗技演變而來,這種斗印被稱之為狀態斗印,就像霍真的幻影斗印一樣,都是十分罕見的存在。
相比于幻影斗印,這追風顯然要更高級一些,畢竟那幻影斗印在強者面前很難形成威脅,而追風則可以增加速度,無論怎樣等級的戰斗都能派上用場。
狀態斗印十分稀少,像追風這種狀態斗印的中上層作品,更是少的可憐,凡是出現一件,都是斗印師爭相搶奪的對象,凌凡沒想到竟然可以在這里看到一件。
“既然是如此稀有的斗印,萊克大師還是收起來的好,免得晚輩心智不堅,若是起了貪婪之心,那當真是自尋死路。”
得知追風斗印如此珍貴,凌凡連忙移開視線,這倒不是他做作,身為斗印師,這種稀有斗印對他的誘惑力絕對無法想象。
要知道這絕對不可能是萊克大師的東西,那么他的主人就只有斗力堂堂主這樣的存在,對他起貪婪之心,那無疑把自己推向火坑。
別說凌凡了,即便是有些身家背景的刑海翼也連忙扭過頭去,這稀有斗印可不是開玩笑的,別因為一時沖動把性命給搭進去了。
“不用緊張,你們都算我斗力堂的人,既然我將追風斗印拿出來,自然不會在乎你們觀閱,再說這追風斗印很是神奇,即便你們將他牢記心中,沒有這一卷羊皮紙,你們是無法復制出來的。”
堂主一邊擦拭寶劍,一邊淡淡的說道,至始至終,他眼里似乎只有手中的寶劍,除了偶爾與特藍夫人交談兩句外,竟然看都沒看追風斗印一眼。
“呵呵,堂主說的對,這追風斗印甚是奇特,之所以拿出來,那是因為凌凡小友的出現。”見眾人還心有余悸,萊克大叔笑了笑,終于道出了真正的內情。
“因為我?萊克大叔,你可別開玩笑。”凌凡抹了把冷汗,這追風斗印怎么會和他扯上關系?
然而聽了此話后,魏卓和刑海翼已經有了猜想,特別是魏卓,對于這追風斗印他早有耳聞。
“想來是讓師傅您雕刻這追風斗印吧。”魏卓小心道。
“我來雕刻這斗印?等等,誰是你師傅,我可沒收你……”
“師傅,您剛才可是默認了,怎么能耍賴,在斗印師的行規里,是絕對不能耍賴的。”
“默認?剛才是堂主突然出現,我才不宜拒絕而已。”
“那就是默認。”
凌凡:“……”
無緣無故多出這么個年齡比自己還大的徒弟,凌凡頗有些郁悶,不過事已至此,不管魏卓是死賴也好,有理也罷,收他做個徒弟也不算什么,至于要不要教他東西,那可就是凌凡說了算。
“說來慚愧,追風斗印老夫已經研究多年,雖然有雕刻成功的經歷,但是斗印增加的速度卻只有自身的百分之一,難登大雅之堂,浪費了稀有斗印的力量。以堂主的身份與交情,本可以邀請斗印宗師甚至地階斗印宗師來完成追風斗印,可是因為某種原因,堂主并不想讓外人知道追風斗印的存在。昨日見到凌凡行云流水的雕刻功夫和對斗印拆解的可怕速度,我便知追風斗印有雕刻出來的希望,于是奏請堂主,終于說動堂主,才有了這次會面。”
來龍去脈并不復雜,這一切都是萊克見識過凌凡的斗印后,方才布置下來,其目的就是希望凌凡能夠雕刻出追風斗印。
能夠增加速度的斗印,凌凡早已好奇不已,此刻再聽萊克說出事情來龍去脈,雖說不知自己能否雕刻此斗印,但是凌凡還是忍不住伸手抓起了羊皮紙。
大廳內的氣氛顯得十分緊張,除了堂主在自顧自的擦拭寶劍外,其他人的目光都落在全神貫注的凌凡身上,萊克甚至捏緊了拳頭,多年來研究追風斗印無果,他也很希望追風斗印能夠被雕刻出來。
凌凡雙目徹底定在了羊皮紙上,他所看到的并非是簡簡單單的文字,在羊皮紙上,他看到了風云涌動,看到了海納百川,這羊皮紙內分明隱藏著某種奧秘,并不是那么容易參透。
一刻鐘后,凌凡的意識從羊皮紙上退開,頓時感覺天昏地暗,世界好像瞬間顛倒過來似地,一股嘔吐之感傳遍全身。
“這……”好一會,凌凡方才緩過氣來,當他再次看向羊皮紙時,神色瞬間凝重了起來。
“小子,你訓練過精神力吧?”就在凌凡心中震驚之時,堂主首次停下擦拭寶劍,略感興趣的望向凌凡。
“呃,這個確實練過那么一點。”凌凡擦掉一抹冷汗,堂主到底是何方神圣,這樣都能看出自己訓練過精神力?
“小小年紀,雖說斗氣一般,體格卻是異常強壯,不但已經成為斗印師,最重要是心性過得去。小子,我勸你現在放棄斗氣和精神修煉,將精力全部投入到斗印上,將來的成就定當不亞于米森瑞那老頭。”
“米森瑞?”凌凡神情一滯,苦笑道:“堂主莫要取笑晚輩,米森瑞大師乃是珈藍帝國唯一的天階斗印宗師,小子哪里可以跟他比擬?再說了,晚輩熱衷于修煉斗氣,將來的目標之一就是成為偉大的斗修,這條道路晚輩不會放棄,也沒人能夠令晚輩放棄。”
“不錯不錯,小小年紀就堅定了自己的目標,若是專心一些,將來的成就必將不可限量。”堂主嘆氣道:“只可惜你一心多用,怕是自毀前程。”
堂主話語中充滿了可惜之色,使得凌凡心中一暖。初次見面,便能夠如此誠懇的提醒自己,想來這堂主也是有心培養。
凌凡沒有接話,若非他得到菜鳥面具,別說斗印師了,光光一個斗氣都讓他焦頭爛額,哪里有功夫學別的東西?
“堂主,追風斗印甚是奇特,并非一兩日能夠參透,不知可否讓晚輩參透數日。當然,晚輩不會將斗印帶走,只要堂主在斗力堂給晚輩安排一個暫時的住處,相信在這斗力堂里,晚輩即便是插翅也難飛。”
注意力再次回到追風斗印上,對于這種稀有斗印,凌凡確實產生了興趣。目前他被趕出天邈學院,正好無處居身,留在斗力堂倒是一個不錯的想法。
“你有幾成把握能夠雕刻出追風斗印。”看凌凡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堂主不禁多問了一句。
“這個,若是有裝備供我練習,全力之下,想必十日內定有結論。”
“什么?十日內?”萊克從椅子上蹦了起來,由于太過震驚,其下方的椅子直接被斗氣震的爆炸開來,化作點點木屑,給大廳添加了許多莫名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