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一緊,感受到體內洶涌澎湃的斗氣,凌凡有股仰天長嘯的沖動。
二十天,從四段斗氣突破到五段巔峰,如此進展可以用妖孽來形容。
“菜鳥世界,一定是菜鳥世界。”凌凡慌忙摸了摸口袋,再拍拍口,發現面具還在口壓著時,這才如逢大赦的舒了口氣。
“哈哈,哈哈哈……承讓承讓,其實我也想不到自己能贏。說實話,這些金幣我根本不想贏的。”
學員中略顯猥瑣的聲音,將凌凡從思緒中拉了出來。陸揚無辜的與周圍輸錢的同學釋,手卻一點不慢,早就將錢袋收入囊中。
偷偷瞄了眼凌凡投來的目光,陸揚挑了挑拇指,一副計得逞的模樣。
“一招放倒,真的是一招放倒。”
“靠!這個凌凡是裝的吧,昨天故意輸給魯格,今天和陸揚合作,來坑我們的錢。”
“坑了又怎樣?看到李釗沒有,剛才我聽到骨骼斷裂的聲音,恐怕李釗要在醫院躺上一個月了。你不爽,上去和凌凡打啊。”
一些因為輸錢而暴怒的同學,偷偷瞄了眼躺在血泊中的李釗,頓時將脖子縮進衣領當中,不再言語。錢沒了不算什么,被揍進醫院就慘了。
凌凡捏了捏拳,目中閃過一抹戲謔的光芒,讓周圍的學員不禁后退一步,莫名的寒氣自腳底升騰上來。
“同學,你在想什么好事?”陸揚眨著無辜的眼神,深怕凌凡打自己錢袋的主意,話音一轉,似笑非笑的問道。
“嘿嘿?”凌凡摸了摸鼻子,瞳孔狠閃過:“當然是去找魯格報仇!。”
凌凡肆無忌憚的報復話語,讓周圍的同學暗暗抹了把冷汗,大多數人打定了主意,以后惹誰也不惹凌凡。
以往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凌凡,真正爆發起來,竟如此兇猛。非但一招打斷李釗好幾根骨頭,而且當眾說出報仇的狠話,這樣的兇人誰敢輕易招惹。
看著同學們懼怕的眼神,陸揚卻是毫不在意。他還記得第一次遇見凌凡時,這廝喝醉了酒,竟然躺在校長辦公室的屋頂,大聲喊出讓自己終生難忘的話語。
“我要成為打敗血脈勇士的強者,這輩子活著只為痛快,誰他媽惹我,我就死誰!”
那醉意朦朧的話語,如今想起來還是讓陸揚暗擦了一把冷汗。自那以后,凌凡卻非常低調,基本不惹事,偶爾出手也是偷偷摸摸,不會像今天這般高調。
這也怪不得凌凡,被排名四十四的家伙挑戰就算了,約在后山那偏僻的地方決斗,本想低調決,誰知道面具從天而降,自己竟然被排名四十四的家伙打成了豬頭。
這件事已經讓凌凡十分惱怒,誰知道做個夢還差點被炸死,最后得了個十來歲的便宜老師,還被一把小小的雕刻刀折磨個半死。
一系列事情下來,就算凌凡再低調,也覺得悶異常,心里一股無名火早已燃燒到頂點。這時候李釗送上來,找不到發泄工具的他,也只能高調一回。
至于將自己揍成豬頭的魯格,凌凡實在想不出任何放過他的理由。
“同學,不得不告訴你個壞消息,魯格今天不在學院,想要報仇,明日請早。”面對凌凡仇恨的目光,陸揚有意無意的一盆冷水澆灌下來。
“靠!你小子故意的吧。”凌凡心中郁悶,一雙雪亮的眼睛賊兮兮的盯向陸揚懷中:“錢袋分我一半……”
陸揚全身一抖,下意識的護住錢袋,望了望天空,趁凌凡不注意,腳下生風,跑了出去:“哎,今天天氣不錯,真是陽光普照啊……”
看著陸揚急速消失的背影,凌凡汗顏不已,他堅信,如果學院舉行短跑比賽,只有二段斗氣的陸揚絕對能夠拿到第一名。
當然,前提是這廝懷中有充足的金幣……
周圍的學員漸漸散去,凌凡伸了個懶腰,直接踏出學院,前往海寧城的中心地帶。
實力莫名其妙增長,凌凡有些不知所措,他要去一個特殊的地方,實驗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變強了……
“同學,在這里干嘛?”
“我們找凌凡挑戰。”
“你們還不知道吧?就在剛才,凌凡一招打暈了李釗,聽說斷了好幾根骨頭。”
“嘶嘶……”
凌凡簡陋的宿舍口,站著幾名趾高氣昂的學員,他們摩拳擦掌的想要破而入,恰巧一位同學經過此地,幾句簡短的對話后,那些趾高氣昂的學員頓時個個變,最后悄悄的將臉埋在口,灰溜溜的消失在校園內部。
在繁華的海寧城,凌凡自然不知因為擂臺上不小心的重手,白白損失了痛扁別人的機會。他口中銜著一片綠葉,任由苦澀的味道在口中回蕩,終于在一座巨大的建筑物前止下了腳步。
“斗力堂。”
看著并不陌生的招牌,回想起第一次進入此地時的窘樣,凌凡淡淡一笑。
斗力堂并非純粹的建筑物,仔細一看便會發覺,他的外表是一只五丈寬,十丈高的巨型蛤蟆。
在繁華的海寧城,如此恐怖的建筑物與城市格格不入。這是一頭巨型獸,名為鎮斗蛤蟆!顧名思義,這種蛤蟆擁有壓制別人斗氣的特殊能力。
海寧城的某位強者將其滅殺后,突發奇想,將鎮斗蛤蟆的內臟全部挖空,里里外外進行一番人工改造后,便在海寧城建立了這個斗力堂。
如此丑的東西屹立在海寧城繁華的中心地帶,起初自然惹來不少麻煩,不過在斗力堂老板的強悍實力下,麻煩最終煙消云散。
直到后來,戰士們發現這個斗力堂是一個訓練斗氣的極佳之地,久而久之,斗力堂反而成為海寧城獨有的風景之一,里面更是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喲,這不是凌凡弟弟嗎?好久不見,怎么,皮癢了,又來找斗力堂找虐?”斗力堂口,行來一名衣著光鮮的婦人。
婦人年約三十,身穿一件感的半連衣裙,長長的睫下,一雙充滿成熟韻味的眼眸,正不懷好意的盯著凌凡。
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明明是蓮步輕移,一對高挺的圣峰卻上下抖動,熟的氣質,惹來不少熾熱的目光。
偷偷瞄了眼驚心動魄的脯,暗罵一句“妖”,凌凡勉強擠出一抹微笑:“特藍夫人,幾天不見,您的身材又好了幾分,我們學院的妹子和您一比,嘖嘖,簡直是丑小鴨比天鵝,天壤之別啊!”
眼前的人可是斗力堂老板的老婆,整個海寧城還沒幾個人夠膽得罪她。
凌凡一記不溫不火的馬屁上去,惹的特藍夫人咯咯怪笑:“小子嘴真甜,不過夫人喜歡。”
“嘿嘿,小子說的只是實話罷了。特藍夫人,我今天來找虐,不知道鐵大叔在不在?”
“就知道你小子皮癢,我這斗力堂也就鐵漢子治得了你。”特藍夫人目眨了眨,咯咯笑道。
凌凡撓了撓頭,沒有多說什么。當初來斗力堂時,沒少被鐵大叔虐待,如今力量似乎有所增長,自然要找鐵大叔練練。
“進來吧。”看著凌凡無形中出的怪笑,特藍夫人聳了聳香肩,很隨意的拉住凌凡的小手,進了斗力堂。
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柔嫩質感,凌凡無奈的嘆了口氣。特藍夫人就是一個人來熟,自己第一次來的時候,就被她強行牽了進去。
方入斗力堂,體內的斗氣就好像被大山壓住了一般,一點也無法使用。這便是斗力堂的神奇之處,斗力堂中斗氣會被完全壓制,能夠使用的只有單純的力量。
這樣的環境對于修煉斗氣有巨大的好處,同時也能磨練體的力量,是很多人樂意消費的地方。
斗力堂內部,沒有想象中的血腥氣息,反而裝飾的與普通建筑物沒什么兩樣,很難想象這竟然會是獸的肚子里。
今日的斗力堂依舊熱鬧非常,戰士在這里或是談笑切磋,或是修煉一些身法斗技,見特藍夫人拉著凌凡進來,不少人都熱情的上前打了招呼。
巨大的響聲自中央一座擂臺傳來,密密麻麻的人群,頓時響起一片歡呼的雀躍聲。
“哈哈!你們這幫菜鳥,三個人還抵不過老鐵我一只右手,沒趣,沒趣!”
一連兩個沒趣,擂臺上跳下一名身高足有兩米的巨漢。此漢赤半身,出崗巖般的恐怖肌,古銅的肌膚宛如鋼鐵澆鑄而成,充滿爆炸的力量。
這滿臉胡渣的大叔,就是凌凡要找的鐵大叔。
擂臺上,三名壯漢相互扶著,慢慢的站立起身,望向鐵大叔的目光帶上了一抹畏懼。
“咦?這不是凌凡嗎?這么久不來,我還以為你忘記老鐵我了呢。”鐵大叔大笑的來,與凌凡一副相熟的樣子。
這也難怪,自己虐待的菜鳥不少,唯有眼前的少年被虐的次數最多,而且從沒喊過一聲疼,對于這點,鐵大叔非常欣賞。
“大叔,我今天要和你再戰。”
凌凡一句話,頓時吸引了無數目光,斗力堂人來人往,認識凌凡的卻沒幾個,他們都好奇,這看上去很是弱小的小鬼,怎么夠膽挑戰鐵大叔。
短暫的沉寂后,人群中爆發出了戲謔的目光,其中一名斗力堂的服務人員更是一把跳了出來:“來來,下注咯!凌凡對陣老鐵。凌凡贏,賠率一比一百,老鐵贏,賠率一百比一!”
此話一出,眾人不由白了他一眼,嘩啦啦的金幣投擲過來,全部壓給了老鐵。
“五十金幣,老鐵勝。”
“十金幣,老鐵勝。”
“五十銀幣,老鐵勝。”
服務員托馬看著滿盤金燦燦的錢袋,一臉苦笑,還是一如既往,全部押注都是老鐵贏,這樣的局面賭局自然會被取消。
“我……”就在此時,一道怯怯的聲傳入托馬耳中,一名身穿青裳的年輕子推開人群,雪白的小手捧著一袋不算沉的金幣,略顯生疏的遞給托馬,略帶顫抖的聲音從小嘴中飄了出來:“我,我壓凌凡贏。一,一百金幣。”
比蒼蠅還要小的聲音,卻如大晴天突然炸響的悶雷,讓斗力堂瞬間安靜下來。
凌凡透過人群,好奇的打量少。此玉頭微低,一雙潔白的素手緊緊扯著青衣,唯一能夠捕捉到的只有少水靈靈的眼眸。
“哈哈,哪來的敗家小丫頭,出手就是一百金幣,你是沒聽說過老鐵的名頭吧?”
“小丫頭,回去喝幾年奶再出來,大叔們可不想騙你的錢。”
“一比一百是很人,不過你認為這個叫做凌凡的小子能贏嗎?”
短暫的寂靜后,人群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哄笑聲。每一句話,都讓小姑娘腦袋低上幾分。
她的小臉早已布滿紅暈,只是不知為何,她繡拳緊握,銀牙死死咬住,經過一番掙扎,終于堅定而小聲的說道:“我相信他會贏。”
說完,斗力堂再次陷入一片死寂,雖然少的聲音很小,卻隱約透著一份堅定。
凌凡好奇的盯著子,碰巧看到子眼角偷偷瞄來的余光,兩道視線碰撞在一起,子渾身一顫,趕忙扭過身軀,出那盈盈一握的小蠻腰,神秘而害羞的嬌軀,讓凌凡微微有些觸動。
“奇怪了?我應該沒見過她,卻又好像與她相熟,這是什么感覺?”
無奈的聳了聳肩,在眾人不的目光下,凌凡率先踏上擂臺,掃了眼賭盤上唯一對自己下注的一百金幣,凌凡捏了捏拳頭,體內涌起一股莫名的興奮。
“鐵大叔,來吧!為了那一百金幣,我可要拼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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