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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口,松口,海倫你怎么能亂咬人?”安洛痛得哇哇大叫,感覺耳朵都快被咬掉了,做夢也沒想到海倫會反抗得那么兇,只好將她放了下來。
看著安洛捂著耳朵,一臉狼狽的樣子,海倫得意道:“叫你欺負我,還有下次,耳朵直接咬下來,還不快替我解開。”
“女人啊,女人,你的名字就叫做麻煩!”安洛一邊嘆氣,一邊替海倫解開了捆綁他的鐵鏈,心里暗暗想著麗洛絲真是疏忽,怎么沒把海倫的嘴給堵上,這下真把他給害苦了。
也在這個時候,精靈女王佳麗雅和安杰也尋到了這里,看到兩個人都平安無數,這才放下了心中的大石。不過還不是松懈的時候,四個人立刻離開,以免在遇到魯克帝國的高手。
四人一路向西,趕了半天的路,終于到達了目的地,在接近愛蘭帝國邊境的一處小村落內,就是之前佳麗雅安頓妹妹羅可妮的地方,也是說好的回合地點。
看到所有人都平安無事回來了,羅可妮當即興奮不已,手舞足蹈著說要慶祝。
經過那么多事,在場的人都覺得是該慶祝一下,但是安洛始終覺得不妥,他們的到來不該打擾這個小村子,也不能將這里卷入麻煩中,于是在他的提議下,所有人又匆匆上路。
安杰只是將眾人護送到這里,還有重要的事,不得不會光明教會,就要和安洛告別。
兄弟兩多日未見,只是短暫相處卻又要分開,不得不有些感嘆,當真世事無常啊。安洛沒有強求,他感覺的出來,安杰之所以非要急著趕回光明教會與他變得如此之強必然有些聯系。
兄弟愈強,安洛自然愈高興,他不介意安杰自己的弟弟過自己,但有一件事始終放心不下,那就是光明教會曾經派出夜行組要劫走安雅,證明教皇不可信,那么身在光明教會的安杰就要當心一些。
當聽到事情的經過之后,安杰臉色一下就沉了下去,他雖然很早就感覺教皇圣羅德不可靠,但沒想到他居然會對安雅下手,心中一陣又一陣怒意,恨不得立刻沖回去討個說法,甚至做好了大打出手的準備。
但安洛卻要安杰當做什么也不知道,不動聲色留意一下光明教會的舉動,如果自己猜的沒錯,光明教會打安雅的注意,就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企圖,希望安杰暗中弄清楚。
安杰這才恍然大悟,為什么當初父親要將自己送到光明教會了,原來他早就對教皇這個人有戒心了,將自己送進來,就是自己來盯著光明教會,使得他們沒法隨心所欲做事。
也許心里多少有些怨氣,安杰感覺自己好像給無情的利用了,但轉念一想,父親思克恩大概也不想這樣,但在當時的情況下,沒有比自己更適合打入光明教會內部的人選了。
想一想父親思克恩為何一開始就沒有將他的意圖說出來,恐怕是當心傷害了父子之情,甚至他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這也證明了安分真實的父愛。
在目送安洛,佳麗雅等人進入愛蘭帝國的邊境之后,安杰深深吸了一口氣,望著遠方的天空,那是魔御國的方向,然后笑道:“父親放心,我一點都不會怪你,我可以等,我可以熬,我知道這些都是暫時的,但安雅不能等,很快她就要十六歲了,你已經承受了很多,我也要幫你分擔一些。”
就在安杰心神恍惚,思念家人之際,突然身后傳來了一個滄桑又深沉的聲音:“怎么安杰,是不是該向我解釋一下,你是如何懂得黑暗義經的呢。”
聞言,安杰微微一怔,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但隨即又平靜了下來,他知道該來的始終會來,轉過身,目光凜然正是那個威嚴不可冒犯的教皇,淡淡道:“那個邪王教我的,教皇你想學嗎。”也不知是什么時候,教皇到了這個地方,但安杰不得不驚嘆,這個老東西確實寶刀未老,自己根本就一點沒有察覺風吹草動,如果對方要偷襲,那自己肯定慘了。
只見教皇圣羅德不以為然道:“黑暗義經,這東西我怎么會感興趣呢,你可要知道我練得是光明魔法與黑暗抵觸,練了反而害了自己。”
“既然教皇大人沒興趣,那也沒事了吧。”安杰只想談話快點結束,在教皇那雙高深莫測,充滿睿智的目光下,只覺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襲上心頭,好像自己什么都被他看透了。
承受著這種壓力,安杰的背上全是濕汗,卻有強行壓制著,以至于臉上的表情還是很平靜面對。
“安杰你很有天賦,修煉什么都可以易如反掌的學會,但你為何偏偏選擇修煉黑暗義經呢?”教皇連連嘆氣,搖頭,一副很惋惜的樣子,道:“不要忘了,你也接觸過光明,圣光洗禮已經深入了你的骨髓,經脈,血液,你修煉黑暗義經,很容易與體內的光明排斥,后果不堪設想。”
聞言,安杰冷冷一哼,回道:“教皇大人你終于承認了,所謂圣光洗禮,不過就是光明教會為了控制一些有天賦的人的手段,即便你不為我所用,那么至少你不會對我造成威脅。”
教皇緩緩回道:“確實如此,不過不要忘了,我從來沒有要你去接受圣光的洗禮,都是薇麗自作主張,拉你去的,與我無關。”
“與你無關?”安杰冷冷譏笑道:“我來光明教會的第一天就遇到了薇麗,這難道不是有人可以安排的嗎?”
面對安杰的質問,教皇之是笑了笑,然后轉身化作一道光芒沖天而起,很快就消失在天空中,在空中只留下一點點光,還有淡淡的話語在天際響徹:“安杰,你自己好自為之,圣光在你體內,每一次你動黑暗義經必然會出現排斥現象,到底會生什么事,我想你心里清楚。”
聽著這句話,安杰的眼中出現了驚恐之色,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了,深入骨髓的圣光,因為受到黑暗氣息的刺激,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痛楚正在逐漸擴大,安杰感覺體內的圣光好像在懲罰自己一樣,痛得連身體也不聽使喚了,圣光就好像有生命一樣,有目地的折磨每一根骨頭,血管,五臟六腑,一下就像錘敲,一下就像針刺,又一下仿佛刀割。
雖然劇痛難當,但安洛詭異感覺到,體內的圣光似乎聽從某個指令在行事,簡單來說既是某個強大的存在正在控制著圣光對自己的身體進行破壞。
就在安杰咬牙忍受著痛楚的時候,突然耳畔想起一個威嚴,肅然的聲音,緩緩道:“你是安杰吧,為何抱起光明,墮落黑暗呢?”
“你是誰?”安洛心中驚駭萬分,因為他找遍四周也沒有找到那個聲音的主人,心中不斷往下沉,雖然不想承認,但確實他感覺得到,這個聲音來的方向正是上空。
如果自己想的沒錯,那么這個聲音的主人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光明神了,安杰不得不震驚,他還是第一次與光明神接觸,沒想到他這種小人物會能引起大人物的注意。
“世人都在尋找光明,遠離黑暗,為何安杰你自甘墮落呢?”光明神至高無上的聲音再度響起,道:“我可以原諒你投身黑暗,但你從此以后再也不許動用黑暗義經,一心一意效力光明教會,我保證下一任教皇就是你的,另外你還要將黑暗義經交給我。”
“黑暗義經,你要這做什么,你是光明神不會想要修煉這黑暗的武學吧。”安杰心中一緊,長期以來他一直疑惑,教皇將邪王關押起來,一直討要黑暗義經,明明因為光明與黑暗的屬性對沖,他不能修煉這門武學,為何還要呢?
只聽光明神淡淡道:“我并非是要修煉,只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與那個早晚會有一戰,熟悉黑暗義經就多一份勝算。”
“那個人?”安洛心中一駭,他曾聽邪王說過,黑暗義經是無底之淵三大武學之一,而自己將來最大的敵人無底之淵的淵主練得就是黑暗義經,難道光明神口中所說得那個與他早晚會有一戰的人,莫非就是淵主。
“很抱歉,我還沒學全呢?邪王還未將完整的黑暗義經傳給我。”安洛心中有些亂,他不知道為何光明神要與無底之淵的淵主進行一戰,而且之前夜行組想劫走安雅這件事是不是光明神授意的。
無底之淵要搶安雅,光明教會也要劫走安雅,淵主和光明神早晚會有一戰,稍微理一理,就能感覺的出來,事情絕沒有那么簡單。出于直覺,安杰決定拖延一下,聲稱還未學全黑暗義經。
“那這件事以后再說吧。”光明神也很淡然,說完這句就再也沒有多說一個字,看來是走了。
沒想到今天會和光明神對話,安洛心情一時間難以平復,但最令他上心的是,光明神所說的他早晚要與無底之淵的淵主一戰,還要在未開戰前,研究黑暗義經以做更大的勝算。
換句話說,如果現在開戰,光明神并沒又太大的把握打贏淵主。一念及此,安杰心頭開始狂跳,一直以來他覺得光明神是高高在上的絕強人物,永遠站在頂端,可是連這樣的人都說自己沒有太大的把握,可想而知哪兒淵主到底有多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