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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6章【易容】


更新時間:2015年04月21日  作者:簫輕宇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簫輕宇 | 人物天賦系統 
章節目錄第936章易容

“馬一在嗎?”一個渾厚的聲音突然在鄧翔的背后響起,一個胡須黃,眼窩深陷,鼻梁高挺的漢子在鄧翔的背后出現,映入了司馬懿的眼簾。

司馬懿道:“我就是馬一。”

那個人道:“我是虎威大將軍麾下武衛校尉滇吾,封大將軍之命,特來請馬一走一遭。”

司馬懿問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

“不知,請你跟我走。”滇吾一臉的鐵青,面部猙獰,讓人見了望而生畏,隨后補充了一下,“現在!”

鄧翔看了看司馬懿,問道:“你犯什么事情了,大將軍居然親自來找你?”

“沒事,你好好的燒火做飯,不久之后,你就會受到提拔的。”

說完這句話,司馬懿便走了,對滇吾道:“校尉大人,前面帶路。”

滇吾帶著司馬懿離開了軍營,騎著馬向城中走去,來到了襄南城里的縣衙。

司馬懿一進門,便看見了一個極為熟悉的人,那個人一身便裝,虎威大將軍趙云侍立身邊,正是皇帝林南。

“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司馬懿一進門,便跪在了地上,叩拜道。

“平身!仲達,你收拾一下行裝,跟我走。”林南道。

“去哪?”司馬懿對于林南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感到很詫異,便問道。

“去你沒有去過的地方,你不是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嗎?我這次從薊城來到這里,就是為了帶你去外面闖一闖。”林南穿著一身勁裝,肩膀上掛著一個包袱,看上去和一般的過路人差不多。

司馬懿早就在軍營里待膩味了,因為他是個伙頭軍,沒有學到什么本領。等于這半年來在這里虛度光陰。不過,燒火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要有體力才行,他在這里最大的好處就是鍛煉了自己的體力。

“好,我這就去收拾東西。”司馬懿毫不猶豫地回答了出來,他隱隱的覺得。這一次林南的傳召,必然有十分特別的用意,而且對他更是寄予了深厚的期望。

趙云見司馬懿飛快地跑了出去,狐疑地問道:“皇上,真的已經決定了嗎?”

“嗯。”

“臣還是陪著皇上一起去吧,路上也好保護皇上的安全……”

“洛陽乃軍事重鎮,目前士孫瑞正在督造洛陽城,一旦洛陽城建好,我就將華夏國的都城遷到洛陽來。希望能彌補以往我所做過的錯事,讓洛陽一帶的百姓,重新回到洛陽來。你鎮守洛陽,緊要非常,西有徐晃、南有張遼、黃忠、東有張郃、臧霸,北有韓猛,洛陽處于正中,你的作用非常大。無論哪一方戰事一起,一旦吃緊。你即可率領洛陽之兵前去支援,往救四方,所以,洛陽少了你不行。”

趙云也知道林南這樣安排的重要性,可是一想起林南要只身犯險,心中就難免有所擔心。他不過。林南決定了的事情,他是無法改變的,連賈詡都沒有勸阻的事情,他就更不行了。

“皇上,滇吾是羌人。對西土也算是了如指掌,臣雖然不能跟在皇上身邊,讓滇吾隨行總可以吧?此時的關中和涼州已經不比當時皇上擔任陳倉侯的時候了,有滇吾照應,臣也好放下心來。”趙云看了一眼滇吾,急忙舉薦道。

滇吾也很有眼色,急忙抱拳道:“皇上,末將雖然沒有大將軍的武勇,在西羌也是數一數二的勇士,末將愿意誓死保護皇上。”

“正因為你是數一數二的勇士,所以才不能帶你去,你一露面,羌人就會認出你。而且,你投降于我軍的消息也早已經傳開了,你去了,豈不是在告訴別人我們是奸細嗎?你們的好心我都心領了,不過……我的武力也不弱,一般人休想近我身。曹操投靠秦國已經半年多了,這半年多的時間里,秦國到底會成為什么樣子,我必須要親自去驗證一番。任誰也不會想到,華夏國的皇帝,居然會悄悄的離開了國家,深入到了敵境……哈哈哈……”

林南自說自話地笑了起來,他一直擔心曹操的事情,這是一個梟雄,絕對不會甘于居在人下,投靠秦國,無非是想有個墊腳石,然后重新復國。與馬超比起來,林南更愿意讓馬超做自己的對手,因為馬超容易對付,而曹操則難以對付,一旦曹操取代了馬騰、馬超父子,占據了涼州和關中,恐怕從此以后河朔都不會太平了。

這時,司馬懿背著一個小包袱,徑直走了進來,一臉興奮地說道:“皇上,我準備好了,什么時候啟程?”

“現在就啟程。”

司馬懿急忙道:“皇上,我還有一件事稟告,伙頭軍里有一個叫鄧翔的人,此人武藝不錯,可是一直沒有人發現他的才能,我想請皇上去看一看鄧翔,別讓他在伙頭軍里了,那樣真的很屈才。”

林南笑了笑,扭頭對趙云道:“子龍,你去見識一下這個叫鄧翔的人吧,如果真的有能力,也不能讓他一直懷才不遇,看看能不能給個武官做做。”

趙云點了點頭,抱拳道:“皇上放心,臣一定會將此事辦妥。”

林南轉身牽著司馬懿的手便走出了大帳,頭也不回的走了,到了大帳外面,牽來了早已經備好的馬匹,騎上戰馬以后,便向西而去。

司馬懿雖然小,可是騎術還行,跟樓班認識那么久了,如果連騎馬都不會,他就不是司馬懿了。

只是,司馬懿有點疑惑,林南到底是要帶他去哪里,又去何地。

于是,他忍不住了,問道:“皇上,咱們這是要去哪里?”

“去秦國!”林南不動神色地回答道。

“去秦國?去秦國做什么?”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帶著你,順便讓你見識見識外面的事情。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在軍營里當伙頭軍,確實學不到什么東西,所以朕決定。親自教授你一些東西,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的千奇百怪。”

“皇上,你的意思是……收我為徒?”

“你本來就是文科的狀元,是我故意把你除名了而已,狀元即天子門生,你自然就是我的徒弟了。不過。我要教給你的東西,是你之前在聚賢館上沒有見過的。”

“太好了,皇上收我為徒了!”司馬懿興奮不已地叫道。

林南見到司馬懿開心的樣子,覺得這個孩子一定要好好的培養。天才,也有變成廢材的時候。

玉不琢,不成器。

林南要將司馬懿這塊美玉,雕琢成一個國器,將來也許會繼承他的意志,輔佐著他的兒子。讓華夏國繁榮昌盛。

“仲達,從今天起,你不要再叫我皇上了,林南二字,也絕對不能提起。”

“師父……我叫你師父好了。”司馬懿點了點頭,很明白地說道。

“嗯,好,就叫師父吧。”

兩個人一路向西奔馳。所過縣城盡皆不入,在經過弘農城的時候。除了進去買些必備的野外生存的東西,并沒有驚動官府,也沒有驚動軍隊。因為,林南這一次出行,是秘密出行,從薊城抵達洛陽。前后知道的人不超過十三個。華夏國正在日益穩定,這個時候雖然工作忙,可是由于三省六部制的使用,徹底的完善了官員的辦事效率,所以一般情況下大事很少。即使有,也是上報給參議院、樞密院或者九部尚書那里,內政方面的事情,林南不拿手,索性就交給那幫拿手的人去操勞。

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于人,這句話充分體現在了林南的身上。事情不必躬親,交給下面的人去做就好了,再說,林南手下人才濟濟,每個人都是獨當一面的精英,這么做精英分子聚集在一起,處理起政務來,自然事半功倍了。

諸葛亮事必躬親,最后落得個操勞過度,嘔血而死,林南才不會向諸葛亮學習呢。以前手底下沒人的時候,他幾乎事事都上,現在有人了,自然就將一些事情放給手底下的人去做了,自己也落得個自在。

很快,林南帶著司馬懿經過幾年的奔波,便來到了弘農府的最西面——桃林關。

桃林關是新建的關隘,徐晃拿下弘農之后,由于兵力不足,未敢輕動,將兵力全部移到湖縣,在此修建關隘,和潼關遙相呼應。

秦國丟失弘農后,潼關守將曾經數次派兵前來爭奪,均被徐晃用疑兵之計擊退,連續幾次失敗后,秦軍也不再輕出,緊守關隘,不與外通。

桃林關內,華夏國右車騎將軍徐晃正在巡視關隘,忽然一位親兵來報,說是有位故人來訪。

徐晃于是在正常巡視完關隘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一進門便見林南坐在一張椅子上,而且滿面風塵,風塵仆仆的,當即吃了一驚,急忙拜道:“臣徐晃……”

“公明,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林南立即打斷了徐晃的話,生怕徐晃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林南雖然是華夏國的皇帝,可是真正見過林南本人的又有多少?當林南穿著威武的鎧甲,站在眾位軍人的面前時,那一刻,士兵看見的只是一個穿著盔甲的人,至于具體長的什么樣子,誰也沒有太大的印象。

不信的話,隨便找個士兵穿著林南的戰甲站在點將臺上,那些士兵還是會一向的高呼萬歲。所以,有些時候,在古代,敵軍的士兵,往往只認識那副鎧甲,卻不認識穿著鎧甲的人,也往往會出現一些替死鬼。

徐晃見林南打斷了自己的話,并且搖了搖頭,這才會意了過來,急忙屏退了左右,這才向著林南拜道:“陛下駕到,臣有失遠迎,還望陛下恕罪!”

“你起來吧,我本來就沒打算通知你的。不過,要想出關,還必須要經過你這里,不得已才來了。”

“出關?陛下要出關嗎?”徐晃驚詫地問道。

“嗯,出關,去秦國。”

徐晃更為驚詫了,堂堂的一國之君,皇帝不好好當。居然要跑到敵對的國家里去,這是去演演哪一出啊!

“陛下去秦國……恕臣冒昧,敢問陛下去秦國做什么?有什么事情,陛下盡管吩咐,臣定當竭盡全力的去做。”徐晃抱拳道。

“可是有些事情,必須要我親自去做。你駐守這里也已經大半年了。我問你,潼關守衛如何?”

“守衛森嚴,嚴格控制行人進出,大半年來,臣從未見過從潼關過來過一個人影。”

林南皺起了眉頭,自言自語地說道:“看來,得另想辦法進入到秦國境內才可以……”

徐晃在此駐扎許久,加上他又是河東人,曾經在董卓帳下時。奉命圍剿白波賊,對河東、左馮翊、弘農、京兆尹四地較較為熟悉,見林南愁著眉頭,便問道:“陛下真的要遠赴秦國嗎?”

林南點了點頭,說道:“曹操投靠了秦國,這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我擔心曹操會反客為主,長久下去。必然會顛覆秦國,趕走馬騰、馬超取而代之。”

徐晃不敢相信地說道:“秦、涼是馬騰父子的故地。其勢力根深蒂固,曹操從關東來,怎么可能顛覆馬騰父子?”

林南笑了笑,說道:“秦、涼雖然是馬騰、馬超的故地,可是馬騰、馬超奪下秦、涼也不過才數年,別忘記了。馬騰可是因為殺死了董卓收編了他的部眾才崛起的。秦、涼一帶,百姓好武成風,私斗不止,涼州人更是好勇斗狠,而馬騰、馬超所依仗著。無非是羌人,關中的百姓都是漢人,未必都支持馬騰、馬超。何況,大漢天子的死,馬騰難辭其咎,雖然說將矛頭指向我,但是這無疑是賊喊抓賊。曹操號稱亂世之奸雄,并非浪得虛名,能在我軍的層層圍追堵截中逃到秦國,足以彰顯的他的智謀。”

“如此,那陛下去了秦國,豈不是很危險?我軍滅了魏國,曹操必然對陛下恨之入骨,馬超又大敗于我軍,兩個人對陛下都有著極大的仇恨,萬一陛下被人發現了,那后果就不敢想象了。臣懇請陛下收回成命,打消入秦的念頭。”徐晃擔心地說道。

“放心,我已經將風險降至最低了,天下之大,能有幾個人認識我?何況馬超、曹操也并不是能夠見到我,我會喬裝打扮一番,然后再去秦國。”

“非去不可嗎?”

“非去不可。”

徐晃見林南十分的執著,想想這件事如果有人能勸得住的話,林南就不會出現在這里了。他嘆了一口氣,說道:“那臣愿意隨陛下一同前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不必了,人多了反而壞事,而且你駐守在這里,也十分的緊要。桃林塞被你修建成了關卡,這里是我軍的邊防重地,你必須肩負起責任。”

“諾!”

桃林塞是指秦函谷關以西逶迤而至于湖水西岸的湖縣故城,亦即湖縣舊址之間的函谷古道,它以此間谷道兩旁及其以南衡嶺源、鑄鼎原的桃樹成林而得名。其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故而對于華夏國來說,十分的重要,也可以看做是秦軍西進路上的第一道屏障。徐晃占領此地后,便調集工匠,在此修建關隘,就成了現在的桃林關。

林南的愁眉依然在皺著,他知道潼關的險要,如果秦軍不打算放人通行,也就是說,他就無法從此處通過。于是,他便問道:“公明,除了從這里到潼關外,還有何地可以能夠進入潼關?”

徐晃想了想,說道:“只怕唯有風陵渡一地而已,其余地方都險要異常,即使是能夠攀越,想必秦軍也有所防范。”

“風陵渡?”林南默默地念道,“好,就從這里進入秦國境內,我暫且在這里休息一日,明日一早,我便帶著司馬懿離開這里。”

“司馬懿是誰?”徐晃問道。

“是我!”司馬懿從門外走了進來,朗聲回答道。

徐晃扭頭看了過去,見司馬懿只是個十一歲左右的孩子,便一陣好奇,問道:“陛下帶著這個孩子去秦國?”

“什么孩子?我已經是大人了!”司馬懿現在最恨別人把他當孩子看了,反駁道。

“仲達,不得對右車騎將軍無禮,見到威名赫赫的徐將軍。還不快點行禮?”林南斥責道。

司馬懿也自覺失禮,雖然說自己再怎么生氣,也不能這樣對徐晃說話,畢竟人家是名將,他什么都不是。聽到林南的呵斥后,司馬懿倒是畢恭畢敬地對徐晃說道:“天子門生司馬懿。見過徐將軍!”

徐晃聽到司馬懿說自己是天子門生,不禁對司馬懿另眼相看,也客氣地回了下禮節。

林南對于司馬懿的回答卻是十分的欣賞,這一句天子門生,不僅表明了他的身份,更讓他的地位一下子漲了不少。

“仲達,你不是在屋內歇息嗎,怎么跑過來了?”

“師父,我睡不著。所以過來找師父,看看有什么要我做的沒有?”司馬懿回答道。

“我唯一讓你做的事情就是去睡覺,好好的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就要離開這里了,也即將離開華夏國,踏上一個新的旅程。”林南道。

“可是我睡不著唉……”

“那就數綿羊,從一開始慢慢數。去吧,我和徐將軍還有要事商議呢。”

“諾。那我走了。”

等到司馬懿走后,徐晃問道:“陛下,這是誰家的孩子?”

“司馬防家的二公子,司馬朗的弟弟。”

“臣斗膽問一句,陛下帶著司馬懿去秦國,莫非有什么用意嗎?”

“嗯。玉不琢,不成器。司馬懿是一塊美玉,可惜身上世家子弟氣息太重,還未曾脫去稚嫩。馬超十五歲為將,勇冠三軍。率軍二十萬敢來爭奪中原,如今司馬懿已經十一歲了,也是該讓他鍛煉一番的時候。如果能成為一個國器,華夏國的未來將不可限量。”

徐晃聽后,覺得林南對司馬懿很看重,便問道:“為什么一定要去秦國?在國內不行嗎?我軍猛將如云,名臣良將多不勝數,在國內豈不是更好嗎?”

“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國內日益穩定,他看到的只是平和的一面,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他在聚賢館的這幾年里,書讀的是差不多了,缺少的就是對人生百態的認知。他與我們不同,我們生于亂世,可他卻從未遭受過磨難,不經歷磨難,就不會有高人一等的意志,你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嗎?”

徐晃點了點頭,同時也皺起了眉頭,他隱隱覺得林南會做出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試探性地問道:“臣斗膽再問一句,莫非陛下是想將司馬懿扔在秦國,讓他自食其力?并且借機打聽秦國的一些機密?”

林南笑而不答,只說道:“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說完,林南便走出了大廳。

徐晃一個人站在大廳里,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林南要做什么,甚至都猜不透林南的心思是什么。索性,他也不猜了,畢竟他不擅長揣摩人的心思,一切順其自然便可。

第二天。

天色微明,林南站在一盆水的邊緣,映著水中的倒影,看著自己的光頭造型,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砰!砰!砰!”

三聲敲門的聲音響起,司馬懿的話語也在門外響起:“師父,你起來了嗎?”

“進來吧。”

司馬懿推開了房門,一進門便傻眼了,他看到的是一個腦袋锃光瓦亮的大光頭,盆沿上,還有一堆被刮掉的頭發,另外還放著一堆白發。

“師……師父……你怎么?”司馬懿吃驚地問道。

“這叫易容術,我必須要裝扮一番才行。”林南說著,便映著盆里的倒影,將早已經準備好的白發頭套給套在了頭上,白發蓬松,長長的披散再自己的肩膀上。

一扭頭,林南便對司馬懿道:“你還認得出來我嗎?”

司馬懿嚇了一跳,他看的是已經老態龍鐘、白發蒼蒼、滿臉布滿皺紋的糟老頭子,跟那個英明神武的華夏國的開國皇帝明顯不是一個人。他吃驚不已地望著林南,嘴巴都合不攏了,竟然呆在了那里。

“發什么呆呢,還認識我嗎?”

“認……認不得了……師父現在看上去像是一個七老八十的人……”

林南站了起來,捏著嗓子,將白色的長須貼在下巴上,弓著身子。咳嗽了幾下,緩緩地道:“老夫姓唐,名亮,字一明。”

司馬懿不得不佩服林南,身形外貌、就連說話的那種蒼邁沙啞的聲音,都像極了一個七老八十的人。完全看不出來有一點林南的氣息。

“師父,我姓馬,叫馬一,是您的徒弟。您看我用不用也裝扮一下?”司馬懿覺得易容十分的有趣,也產生了興趣。

“你小孩子一個,易容什么?又沒人認識你?既然連你都認不出我來了,想必別人更加認不出來了。我們走吧,去風陵渡,從那里進入秦國的境內。”林南說著。便將早已經準備好的拐杖給拿了出來,繼續彎著身子,掛上自己的包袱,牽著司馬懿的手便走了出去。

剛出門走了兩步,林南和司馬懿迎面就撞上了徐晃,徐晃披著一身重甲,大步流星地朝這邊趕來。

房廊下,徐晃見到司馬懿和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走在一起。瞥了那白發蒼蒼的老者一眼,并未引起他的懷疑。便問道:“司馬仲達,陛下呢?”

司馬懿咯咯地笑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徐晃怔了一下,再次打量了一下林南,吃驚地道:“陛……陛下?”

林南站直了身體,用自己的本來的聲音說道:“哈哈哈……公明也認不出我來了。那此去秦國,就不會有什么危險了。”

“陛下……臣有眼無珠,沒有能認出陛下來,請陛下恕罪!”

“無妨。你備好馬車,送我去風陵渡。”

“諾!”

徐晃名人備馬。他自己卸去了一身重甲,穿著便裝,將林南和司馬懿送至黃河岸邊。

岸邊早有船只等候,艄公吹催道:“等你們多時了,還走不走啦?”

“走,稍等片刻。”徐晃答道。

話音一落,徐晃走到林南的身邊,小聲說道:“陛下!此去風陵渡需要多加小心,當地有一伙山匪,極為猖獗,并州知州、鎮北將軍韓猛曾經數次帶兵圍剿均未成功。河東雖然是我華夏之地,然當地百姓卻心向那伙山匪,更占住了雷首山、風陵渡等要沖,若遇到了,盡量避之。”

“山匪?”林南對于這個消息倒是從未聽過,去年的時候,他曾經命令并州刺史韓猛率軍攻打河東郡,并且成功占領。至于什么山匪的事情,他卻從未聽韓猛奏報過,如果不是徐晃突然提起來,只怕林南還一點都不知情。

徐晃點了點頭,說道:“山匪的頭目有兩個,一個叫皇甫堅壽,一個朱皓,這兩個人的來歷我也曾經派人調查過,可惜始終沒有查清,不過就沖著他們兩個能把韓猛弄得焦頭爛額,此二人必然不簡單。陛下,我再送你一程,把你送到對岸吧?”

“不必了,你還有公務在身,桃林關十分的重要,你快回去吧。”林南暗暗地將山匪的事情記在了心里,估摸是韓猛隱瞞不報,怕降罪于他。

徐晃見林南如此堅決,最后只得抱拳道:“保重!”

林南牽著司馬懿的手上了船,走起路來也是一番老態龍鐘的樣子,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沙啞和蒼老起來,朝著徐晃擺手道:“回去吧,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我不會有事情的。”

等到司馬懿和林南上了船,艄公吩咐舵手開船,緩緩地便駛向了河中央,漸漸地消失在滔滔的黃河之中。

上了船,司馬懿就開始狂吐不止,沒想到他竟然暈船,吐了好大一會兒,才止住,最后難受的躺在船艙里睡覺了。

林南則盤坐在甲板上,對艄公說道:“靠岸之后,再去風陵渡,大概要多少時間?”

艄公答道:“以您老這身體,至少要走上七八天吧,不過,要是年輕人,兩天就能到。最好您老雇個馬車,一天就能到風陵渡。”

“哦,這么遠啊,那還是雇個馬車算了。”

艄公笑道:“老丈,像您這樣的年紀還出遠門,為的是哪般啊?如今秦國和華夏國交兵,兩國的關隘均不能通行,所以要去秦國,這風陵渡就是首選。您老到風陵渡。也是為了去秦國吧?”

“呵呵,是啊,我去找我的兒子,把我的這個小徒弟托付給他,說不定我哪天兩腿一蹬就沒了呢。”

艄公聽后,笑了起來。

林南和艄公聊得如此投機。便趁機詢問道:“剛才我聽我大侄子說,風陵渡一帶有山匪啊,你們難道都不怕嗎?”

“什么山匪!那是咱大漢的遺民,在別人的眼里是山匪,在我們這些人的眼里,他們就是英雄,是保衛我們的英雄。今天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我還真不愿意送你到對岸。華夏國的狗皇帝,壞透了!”

林南聽了以后。心里一陣落寞,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這些人似乎對他恨之入骨。他不動聲色,隨聲附和道:“對,壞透了,壞的連我出關找兒子都不讓,還讓我老漢繞這么一個大圈子。大兄弟,你不是華夏國的人?”

“不是。我才懶得給那狗皇帝當百姓呢,我是……算了。給你說了你也不懂。”

林南聽得出來,這艘船,并不是華夏國的,也不是秦國的,而是屬于那幫山匪的,所以。他說話要小心一點。他這個時候聊得很投機,覺得應該繼續聊下去,多打聽一些事情,便坐在那里,和艄公天南地北的聊著。時不時的套艄公一兩句話。

大約聊了半個時辰,林南終于弄清了那幫山匪是如何來的了。

原來,從討伐董卓開始,群雄在洛陽周圍混戰一共有數次,不堪忍受戰亂的洛陽百姓紛紛向別處逃竄,河內、河東、潁川、南陽、關中等地,都成為了百姓逃難的首選之地。

一時間,河東人口激增,吃喝都成了問題,百萬難民沿路乞討,那種悲涼的場面,讓人看了都會心里難受。

可是,河東太守聽聞此事,害怕這伙難民會如同昔日黃巾黨一樣,非但見死不救,居然派出兵馬前來驅趕,借機欺壓百姓,打死打傷百姓上萬人。最終激起民憤,百姓公推皇甫堅壽、朱皓二人為主,皇甫堅壽、朱皓二人勸降了河東太守派來的兵將,并且游說他們一起反攻太守府。再殺掉河東太守之后,皇甫堅壽、朱皓二人打開官倉,開倉放糧,占據了河東郡城安邑。

此后,皇甫堅壽、朱皓便帶領落難的近百萬洛陽百姓占據了河東郡黃河以北,涑水河以南的狹長地帶,并精練士卒,自成一派。

華夏國還未正式建國前,林南曾經派并州刺史韓猛率軍攻打河東郡,韓猛來勢洶洶,一路上所向披靡,只用了半個月,便攻克了安邑城,皇甫堅壽、朱皓率領殘部逃入雷首山至風陵渡一帶,落草為寇。

由于皇甫堅壽、朱皓深得民心,所以百姓漸漸依附,逐漸死灰復燃,奪取了蒲坂。韓猛曾經親自帶兵圍剿,皇甫堅壽、朱皓二人和韓猛玩起了游擊戰,韓猛大軍到時,他們就躲進了雷首山,等韓猛一走,他們又出兵占領了蒲坂,反復數次,竟然把韓猛拖得一塌糊涂,加上當時臨近嚴冬,不宜行軍,所以暫時便沒有了動靜,一直延續到現在。

至于皇甫堅壽和朱皓的來歷,艄公也是一知半解,也并不知情,所以林南也就不再問,怕引起懷疑。

抵達北岸后,林南給了艄公雙倍的錢,從船艙里背起還在難受著的司馬懿便走了。

走了約莫兩里路,林南在一塊巖石上將司馬懿給放了下來,用攜帶的水灌給司馬懿喝,然后又給司馬懿揉了揉胸口,這才算緩解了司馬懿的眩暈。

“師父……我真是沒用,每次坐船都吐得不成樣子……”司馬懿道。

“南船北馬,你還小,以后坐的多了就不暈船了,把這個給吃了,這是從薊城帶來的,是張仲景煉制的丹藥,有調氣活血的作用。”林南從背囊中拿出了一粒藥丸,塞到了司馬懿的手里。

司馬懿想都沒想,直接把藥丸給塞進了嘴里,拿出水囊就著水一口便喝了下去。

過了沒多大會兒,司馬懿的臉上漸漸恢復了正常,氣色也好了很多,這才跟著林南重新上路。

這一條道,都是山路,按照地理來劃分的話,林南和司馬懿應該是行走在中條山的邊緣地帶,道路狹窄崎嶇,路上更是沒有一個行人。兩個人一前一后,繼續向西走著。

傍晚的時候,兩個人碰到了一個騾隊,騾子上馱著各種各樣的貨物,停靠在路邊休息。林南和司馬懿走了大半天的路,也都累了,決定買兩匹騾子騎著。付完錢后,兩個人翻身騎上了騾子,繼續向前走,也輕快了許多。

奔出十里地后,天色便黑了,兩個人就停了下來,在路邊升起一堆篝火,在外面露宿一晚。

第二天的時候,天還沒有亮,兩個人便騎著騾子繼續趕路,終于在拂曉的時候,抵達了風陵。

風陵,神話傳說中女媧氏之墓,位于潼關古城東門外河灘,風陵處的渡口叫“風陵渡”。

風陵渡正處于黃河東轉的拐角,自古以來就是黃河上最大的渡口。

千百年來,風陵渡作為黃河的要津,不知有多少人是通過這里,走入秦晉。正因為風陵渡的其特殊位置,也成為了兵家必爭之地。

不過,此時的風陵渡可謂是魚龍混雜的地方,這里既沒有華夏國的勢力,也沒有秦國的勢力,而是被一伙不知名的山匪給控制著。

拂曉時分,沉睡的黃河剛剛蘇醒,岸上樹影依稀可辨時,南來北往的客商就熙熙攘攘地朝風陵渡集結了。

推車的,騎馬的,趕牲口的,荷擔的,負囊的……接踵而來。有的趕路,有的候渡,有的則已經坐在船頭泛舟中流。遙望黃河上下,煙霧茫茫,桅燈閃爍。船只南北橫馳,彩帆東西爭揚,側耳傾聽,嘩嘩的水聲,吱吱的櫓聲,高亢的號子聲,顧客的呼喊聲,鳥聲,鐘聲,匯成一片,古渡兩岸回蕩著優美的清晨爭渡的交響曲。

林南第一次來到這里,沒想到兵家必爭之地的風陵渡,儼然成為了一派商賈之地,兩岸船只不斷,客商云集,風陵渡一帶數里的路旁都擺滿了攤位,叫賣聲絡繹不絕。

他騎在騾子的背上,緩緩地走向了渡口,沿途所見到的景象,讓他大開眼界,心中暗想道:“沒有親眼所見,還真是難以相信,被山匪控制著的風陵渡竟然會如此的熱鬧。”

比鄰渡口時,突然從兩邊沖出來了幾個手持兵刃穿著一身勁裝外面披著鐵甲的壯漢,直接攔住了林南和司馬懿的去路,一個頭目打量了林南和司馬懿一眼,便問道:“你們兩個,下馬!”

“噗哧”一聲,司馬懿忍俊不住,便笑了出來,指著自己的座騎說道:“你們真是有眼無珠,連騾子和馬都分不清楚,咯咯咯咯……”

此話一出,其余幾個壯漢都忍不住也笑了出來。

頭目面上無光,臉上一寒,怒不可遏地道:“管它是騾子是馬,總之你們都給我下來!”

“兇什么兇?”司馬懿滿臉不在乎地樣子,雙手拽住韁繩,就是不下來。

林南見那頭目的臉上已經變得猙獰了起來,怕生出什么事端來,便急忙插話道:“這位壯士,我的小徒弟不懂事,多有冒犯,還請恕罪。”

說著話,林南便從騾子的背上緩緩地站在了地上,扭頭對司馬懿說道:“還不快下來,給壯士賠禮。”

司馬懿嘟囔著嘴,從騾子的背上跳了下來,十分不情愿地說道:“這位壯士,在下多有得罪,還請多多包涵。”

“包涵個屁!你們兩個從哪里來?到此有什么事情?”頭目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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