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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8章【生擒】


更新時間:2015年03月24日  作者:簫輕宇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簫輕宇 | 人物天賦系統 
正文第908章生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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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908章生擒

話音一落,夏侯淵邁其腿便朝著火墻沖了過去,一邊跑著,一邊還大聲地嘶吼著,給自己壯膽。∷∞∷∞,

一道身影,一閃而過,夏侯淵直接躥過了火墻,只是他的眉頭、胡須以及身上所有沒有被覆蓋住的毛發,都被火給燎到了,手上、臉上也有幾處燒傷。他一沖了出去,便立即對里面的人大聲喊道:“我沒死,不怕死的都給我出來。”

文稷緊接著便沖了出去,剩余的士兵還沒有來得及沖出去,一撥箭矢便順著夏侯淵的聲音朝這邊射了過來,那十幾名士兵全部被亂箭射倒,連續發出了慘叫聲。

夏侯淵、文稷看不見火墻后面發生了什么事情,正準備喊話時,卻見一個神行軍的士兵突然從火墻那邊爬了過來,半個身子已經被燒著了,伸著一只手,臉上猙獰地對夏侯淵、文稷說道:“將軍快走……”

緊接著,便是那個士兵發出來被火燒著,所承受著的慘叫聲。

夏侯淵、文稷見狀,雖然心痛不已,但是卻也不得不趁亂離開,迅速的跑開了,只留下兩道絕跡的塵土。

大營里面,陳到見著火勢越來越大,那邊也聽不到什么聲音了,估摸著人都死光了,便當即下令道:“快!救火!絕對不能讓火勢蔓延到中軍去!”

于是,士兵們開始紛紛加入了救火運動,或從河邊擔水,或用土埋,經過那么多人的一致努力,火勢便被控制住了,沒有再向外蔓延。

曹孟德帶領著大軍剛剛抵達那片沼澤地的邊緣,天空中籠罩著一層久久不散的陰霾,遮擋住了整個太陽。枯樹叢生,地上冒著螢光,那瑩火微弱光芒籠罩的地方,到處都流淌著濃稠、深綠、總是散著濃厚腐臭的污水。

污水積聚成的汪汪水潭中,看不清本來顏色的碎布、生滿銹的鐵器,以及不知是什么動物遺下的腐肉尸骸。各式各樣的污物或浮或沉。時不時會有近一些毒蛇不知從何處鉆出,從污水中沖過,又消失在沼澤之中。

曹孟德捂著鼻子,試圖掩蓋住那股腐爛的惡臭,看著前面大概綿延了五六里的沼澤地,他皺起了眉頭,淡淡地說道:“沒想到這片沼澤地會這么大……”

“大王,里面有毒蛇出沒,咱們還沒有進入沼澤地。座下的戰馬就已經開始變得躁動不安了,如果硬闖進去的話,只怕座下戰馬不肯進入,可如果徒步前行的話,虎衛軍倒是沒有什么,可是虎豹騎就失去了優勢。”典韋一手緊緊地拽著韁繩,雙腿夾緊馬背,死死的將座下戰馬掌控著。不讓其亂動,卻皺著眉頭對曹孟德說道。

“本王心里明白。可是,夏侯淵乃我軍大將,又與我情同手足,不可不去支援,是我太低估了燕軍的實力,不然的話。以夏侯淵的性格,絕對不會拖延那么久還沒有進攻,定然是燕軍防守極為嚴密,讓夏侯淵無從下手所致。”曹孟德道。

“臣明白大王的意思了,不過。這件事就交給臣來作吧,大王和虎豹騎留守在此即可,臣帶著虎衛軍去支援夏侯將軍。”典韋道。

曹孟德道:“不行,虎衛軍雖然精通刺殺,但是在平地上和大軍作戰,絕對不可能取勝,一旦被包圍,就很難突圍。只有虎豹騎和虎衛軍相互配合,才能發揮出更大的優勢來。”

就在這時,不知道從哪里響起了一聲刺耳的鳴笛,原地待命的大軍紛紛緊張起來,手中都緊緊地握著兵器,目光注視著四周。

緊接著,眾人又聽見一聲刺耳的鳴笛聲,此時曹孟德的座下戰馬絕影也開始變得焦躁不安,不僅如此,他身邊大軍中的所有馬匹都開始變得有點焦狂,不停地發出一聲聲嘶鳴,那聲音似乎是一種莫名的恐懼,似乎預示著有什么讓他們害怕的東西要來了。

“啊!”一個騎兵被一匹焦躁的馬給甩了下來,那匹馬猶如脫韁之野馬一般,快速地跑進了叢林深處。

而此時,大軍中所有的馬匹開始變得尤為狂躁,恨不得馬上離開此地。

曹孟德剛穩住了座下的絕影,便又看見幾匹戰馬甩下了幾名虎豹騎的騎兵,瘋狂地跑走了。

士兵們也因為馬匹給帶來的狂躁,變得恐慌起來。曹孟德的周圍都是士兵,他們拿著手中的兵器,東張西望,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恐懼,不是因為看見了什么而害怕,相反,正是因為不知道害怕的是什么,而兀自猜測而變得恐懼。

“笛……”

第三聲刺耳的鳴笛聲響了起來,只是,這一次不再是短暫的笛音,而是一個長長的笛音,久久未散。

曹孟德茫然四顧,卻尋不到任何一個人,他見后面的騎兵也開始跟著焦躁不安起來,便扭頭說道:“穩住陣腳……”

“有人!沼澤地中有人!”一個士兵指著前方大聲喊了起來,打斷了曹孟德的話。

此聲一出,所有的人都將目光集中在了沼澤地中,看到正前方的沼澤地里,一個人正踱著步子,嘴里吹著一根短笛,正閑庭信步地朝他們走來,而且在他的身邊,毒蛇排成了兩排,像是被檢閱的士兵一樣,昂著頭,從那潛水中向前游動,扭動著軀體向著曹孟德這邊而來。

“魏王殿下!某在此恭候多時了!”那人挪開了短笛,停住了腳步,站在遠遠的地方,朝著曹孟德拱手道。

“你是何人?”曹孟德聽后,大吃一驚,見那人的周圍全是毒蛇,便急忙問道。

“在下乃燕國破賊校尉白宇,奉軍師之命,特在此恭候魏王大駕!”拿著短笛的人回答道。

曹孟德皺起了眉頭,他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算準他會從此處通過。他聽白宇口中說奉了軍師之命,便問道:“你口中軍師乃是何人?荀攸?郭嘉?還是荀諶、許攸?”

白宇笑道:“都不是,乃我燕國三軍總軍師賈詡是也。”

“賈詡?賈文和?居然是他?他不是在薊城嗎?難道也能算準我會從此處通過?”曹孟德冷笑了一聲。打死他都不愿意相信,自己正不知不覺進入了敵人設好的圈套,更加的不愿意相信。

“魏王殿下真是孤陋寡聞啊,我燕國三十萬雄兵現如今已經全部南下,現在,軍師應該已經攻入青州了吧……”

“你……你說什么?”曹孟德大吃一驚。立刻意識到了什么。

“魏王率領魏國主力在這里和西涼兵以及我家主公交戰,軍師見魏國后方空虛,便率領十數萬大軍,以韓猛、臧霸為先鋒,兵分兩路,直取青州,以軍師神機妙算的才智,現在應該已經拿下半個青州了。”

曹孟德聽后,腦門上滲出了冷汗。他確實有這方面的擔心,此次聽到白宇說的這么透徹,他幾乎可以肯定,青州是已經丟失了。他在青州留有重兵,就是為了防止燕軍的偷襲,可是有兵無將,為了打這一仗,他調動了所有精銳的兵將。都聚集在了西面的戰場上,就算荀彧再有能力。可是面對數倍于魏軍的燕軍,外加上賈詡、韓猛、臧霸等人,必然也會輸的一敗涂地。

典韋忽然抬起了手,向前一揮,身后的一百名虎衛軍士兵便立刻從馬背上跳躍而出,朝著白宇便攻擊了過去。

“笛……”

白宇見狀。急忙吹響了短笛,圍繞在他身邊的毒蛇紛紛張開了血盆大口,騰空而起,朝著朝他攻擊而來的一百名虎衛軍士兵噴出了毒液。

虎衛軍士兵急忙散開,哪知道。早已經埋伏在兩翼的毒蛇也群起而攻之,成百上千條的毒蛇一起展開攻擊,讓那些虎衛軍的士兵根本無法防御,最后每個人的身上都纏滿了毒蛇,被毒蛇咬到以后,毒液迅速在體內擴散,不一會兒,整個身體便變成了綠色,口吐白沫,躺在沼澤地上不停的抽搐著,直到死亡。

突然,從地上的草叢中竄出一條蛇來,絕影馬一聲長嘶,用力地將曹孟德甩下了馬,狂奔開來,沒有一點回頭的意思

那條蛇一撲未中,落在了地上的草叢中,就在這時,曹孟德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身邊的草叢中都露出一條條青色的蛇頭,正在吐著長長地信子。

曹孟德站起身來,感到情況十分的糟糕。隨著一聲長長而又不間斷的笛子聲,草叢中的蛇,紛紛躍了起來,張著血盆大口,吐著信子,撲向了其他士兵。

曹孟德看見一條長長的花蛇撲向了自己,他本能地避開了,卻不想自己身后的士兵卻叫了起來,他急忙回頭,但見那條蛇盤旋在了身后士兵的臉上,張開嘴便咬了那士兵一口。那士兵丟下兵器,急忙用手望臉上抓去,用力將那條蛇從自己的臉上抓了下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那士兵趕緊拿起兵器,想刺殺那條蛇,沒想到那條蛇一經著地便四處竄開,扭動著身體朝魏軍中間鉆去,而那名士兵的臉上已經出現了青色的瘀痕,一絲絲地黑色液體正流了出來。

“嘶嘶……”

又是一條毒蛇攻向了曹孟德,可是還沒有到曹孟德的跟前,便被典韋一戟斬斷。

“曹真、夏侯離、夏侯恩,護送大王先走,待我殺了那廝,再追上去你們!”典韋手握雙戟,看到毒蛇都受到笛音的操控,他知道是白宇在操控,便立刻對身后的三名部將說道。

“諾!”

曹真、夏侯離、夏侯恩三個人急忙將曹孟德扶上馬背,然后朝后撤去。

“典韋,不要逞強!”曹孟德深知毒蛇的厲害,便對典韋喊道。

“大王放心!”

此時,大軍中亂做一團,士兵們紛紛不停地喊著。曹孟德回過頭來,看到一條蛇朝自己撲來,他這次不敢再躲避,生怕自己一躲害了后面的士兵,他將手中倚天劍挺起,將那條蛇用力斬斷。

“大家不要慌,全部分散開來,斬斷蛇頭!”曹孟德一邊高聲叫道,一邊開始向后撤離。

夏侯離、夏侯恩在前面開路。忽然見一群毒蛇擋在了前面,攔住了去路,而且馬匹受到驚嚇,狂躁不止,誓要將馬背上的人給掀翻下來,眾人掌控不住。只得紛紛下馬。

“保護大王!”曹真一手拽著曹孟德,一手握劍,揮砍著朝這邊襲擊來的毒蛇,一劍便將許多小蛇都斬成了兩斷。

曹孟德也是一邊殺敵,一邊望向前方的草叢中,但見草叢中蛇頭林立,多不勝數。

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么多的蛇,細小靈活的蛇,穿梭在虎豹騎和虎衛軍的士兵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都不經意間被蛇給咬到了。

曹孟德站在最前面,面對著龐大的蛇群,他不知道如何應對。曹孟德回過頭時,但見身后士兵多數癱倒在地,臉上都呈現出青瘀之色。曹孟德明白,他們是替自己死在蛇的毒液之下而不服,作為一個軍人,如果在沙場上不是和敵人搏斗而死的。那么那個人就死的很不值,也很冤枉。

典韋跳躍著身體。持著雙戟,準備逼向白宇,可是毒蛇太多,有的還不斷的噴灑出毒液,讓他不得不趕緊躲避,也讓他無法向前半步。反而是成群的毒蛇將他給逼退了。

“呔!”

典韋暴喝了一聲,揮著雙戟不停的揮砍,只覺得毒蛇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

忽然,那長長的笛音停了下來。蛇群都不再動靜,一條條的張開血盆大口,吐著長長的信子,將所有的魏軍都給包圍了起來。

此時的虎豹騎也好,虎衛軍也好,都已經丟失了馬匹,而且兩千人的部隊,經過一陣毒蛇的攻擊,已經銳減到了一千三百多人,就這么一小會的時間,六百多人喪生在了這片叢林和沼澤的交界之處。

“哈哈哈哈……”白宇握著短笛,在那里狂笑不止,諷刺的說道:“魏軍也不過如此,什么虎衛軍、虎豹騎,在我布下的蛇陣面前,統統都是狗屁!這一次,我要將你們一網打盡,主公定然會封我為一等侯!”

說罷話,白宇將短笛移到了嘴邊,目光犀利的說道:“金蛇狂舞!”

話音還未落下,笛音再次響起,成千上萬只毒蛇全部朝著魏軍的聚集之處進行騰空而起,張開了血盆大口,從鄂中噴灑出毒液來。

那么多條蛇,那么多的毒液,從空中飄下,猶如暴雨驟降,一經沾上人的皮膚,皮膚立刻就開始潰爛。

“保護大王!”典韋再喊出聲音的同時,將雙鐵戟全部拿在右手之中,從戰靴里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縱身跳出了群蛇圍攻的戰圈,一個箭身便躥了出來,一經落地,手中握著的匕首立刻向白宇投射了過去。

而魏軍當中,曹真、夏侯離、夏侯恩均以身體擋住了曹孟德,隨后一批虎衛軍、虎豹騎的將士紛紛撲了過來,用自己的身體圍成了一個肉盾,將曹孟德給保護的嚴嚴實實的。

毒蛇的毒液落下,除了外圍的一層人受到蛇毒的侵蝕和吞噬之外,其他的均安然無恙,持著兵刃開始斬殺落地的毒蛇。

寒光在白宇的面前一閃而過,白宇驚慌失措的躲避,哪知道還是慢了一步,短笛被匕首直接切斷,再也吹奏不出那美妙的笛音來,他見典韋正虎視眈眈的注視著自己,二話不說,拔腿便跑。

毒蛇失去了控制,有一部分還殘留在那里繼續自主的攻擊魏軍士兵,絕大一部分則紛紛退了下去。

“噗!噗!噗!噗……”

失去了控制的毒蛇也沒有統一的行動,雖然在地上亂竄,但是威脅相對起來,比受到控制要小了許多。典韋從外圍一路殺了進來,看到肉盾戰術將曹孟德保護的完好無損,便急忙說道:“大王,此地不宜久留,若是那白宇再找到了什么替代的東西,繼續控制毒蛇,我們將全軍覆沒,現在應該盡快回到大營,與軍師匯合。”

“大王,我等在前面開路!”曹真、夏侯離、夏侯恩三人齊聲道。

“文烈……文烈……文烈呢?”曹孟德環視了一圈眾將,卻唯獨不見了曹休,便急忙大聲喊道。

“大王,我在這里……”曹休突然從人群中躥了出來,手背上有蛇咬過的痕跡,但是慶幸的是。咬他的那條不是毒蛇。

曹孟德見諸位將軍都在,便立即道:“撤吧,沒想到兩千精銳,竟然會被一個人給攪的亂作一團。妙才是神行將軍,就算遇到危險,也會有逃脫的妙計……”

剩余的八百多人。在努力斬殺蛇群之后,這才脫困而出,開始沿著原路返回。

走了沒有兩里路,曹孟德忽然看見林間小道上有一標騎兵駛來,為首一員大將,正是張郃,身后是兩千名全副武裝的騎兵。

“剛出蛇窟,又到了虎穴,難道天要亡我曹操嗎?”曹孟德看到張郃后。不由得發出了一聲感慨。

“曹孟德,這次你就束手就擒吧,給我殺!”張郃揮舞著長槍,第一個沖了上去,身后的兩千騎兵,也紛紛涌了上去,想將魏軍全部包圍住。

典韋見狀,急忙叫道:“大王隨我來!”

話音一落。典韋第一個殺了出去,趁著燕軍還沒有展開合圍之時。便沖了出去,兩把大鐵戟開路,一個人堵在了一個地方,連續殺了幾名燕軍騎兵后,奪下其馬匹,翻身便上了馬背。

“大王。請上馬!”典韋吼道。

曹孟德不敢有半點猶豫,快速的在曹真、夏侯恩的保護下騎上了馬匹,回頭看見夏侯離還站在那里,便叫道:“離!快走!”

夏侯離手持峨眉刺,看了一眼曹孟德。說道:“大王,你們快離開,我來拖住張郃!”

“離……”曹孟德的心里如同刀絞一般,看了一眼正朝這邊包圍過來的張郃等人,狠心扭頭便走,“一定要回來見我!”

于是,典韋在前面開路,曹真、夏侯恩護衛在曹孟德左右,夏侯離率領其他的虎衛軍和虎豹騎抵擋住了張郃的進攻。

“錚!”

夏侯離飛身而起,直接刺向了騎在馬背上的張郃,張郃用槍格擋,發出了一聲巨大的兵器碰撞聲。

“我不和女人打,你走開!”張郃橫槍在胸前,眉頭緊皺著,冷冷地說道。

夏侯離冷笑了一聲,說道:“上次不知道是誰,和我打斗了那么久,這一次,你沒有那么好命。”

“上次我不知道你是女的,這一次我知道了,所以我不和你打,我不能欺負一個女人。你走開!”張郃固執地說道。

“有我在,你休想追上魏王。”夏侯離臉色突然一沉,縱身而起,登時飛身上樹,站在了一個樹干上,同時甩出了一根長鞭,大聲叫道,“布陣!”

張郃聽到夏侯離的一聲吶喊,登時想起了前次在垣雍城外的樹林中何寧死在天網之下的事情來,此時看到其他虎衛軍的將士也紛紛上了樹,便立刻明白過來了,急忙喊道:“全部撤到我這邊來!”

一聲令下,沖出去正在和魏軍混戰的士兵全部退了回來,站在了張郃的身后,和魏軍形成了對峙。

張郃抬頭看著夏侯離,說道:“你還想來那一套?可惜已經被我看穿了。”

夏侯離冷笑道:“錯!天網變化多端,你只是看到了一面而已。布陣!”

話音一落,虎豹騎迅速跑開了,而余下的三百多虎衛軍則在樹上縱橫,很快便散開到了四邊,反而將張郃等人從四角圍定,但是,在張郃等人的上空卻沒有人。

“啪!啪!啪……”

鞭子不斷的響起,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在樹林中顯得格外刺耳。

張郃看到虎衛軍的士兵正在從四個方向組建天網,他立刻意識到了什么,笑道:“原來如此,天網確實不只是一面,不過,只看破一面,便足可以破你的天網。連弩準備!”

張郃身后的士兵不慌不忙地拿出了連弩,一致朝外,在張郃的一聲令下后,弩箭密集的朝外射了出去,朝著揮舞鞭子的人便是一陣亂射。

由于要組建的天網太過巨大,畢竟想要將一千多人包圍在天網里面,那需要多很多人的配合才行,而且中間必須是空曠的,這樣才能發揮出天網的威力。

可是,這樣并不是那么容易實現的,所以夏侯離等人采取了組建不同的小型天網。想從多面進攻。可一這樣做,兵力就分散了,也正是由于這個原因,才讓張郃看破了弱點,下令瞄準虎衛軍的士兵射擊。

箭矢射中了一批正在組建天網的虎衛軍士兵,天網還沒有組建起來。便立刻被射倒了。

夏侯離見狀,急忙叫道:“收!”

虎衛軍的士兵開始撤去了天網,四散開來,揮舞著長鞭抽打著燕軍的士兵。

“攻擊!”張郃見自己處于被動了,便立刻下令道。

于是,聚集在一起的燕軍騎兵再次分開,不過由于是在樹林里作戰,馬匹行走起來不是那么的迅速,所以也導致了行動不太敏捷。根本發揮不出來騎兵的威力。

“你們速速去保護大王!”夏侯離見燕軍開始反擊,急忙扭頭,對身后的幾百虎豹騎說道。

“諾!”

這時,眾人的耳邊又響起了笛音,那笛音一想起來,燕軍的馬匹就變得狂躁不安,而魏軍的士兵也都露出了一點驚訝之色,他們都知道。這是操控蛇群的白宇又來了。

張郃聽到笛音后,便即刻下令所有騎兵后撤。

“張將軍。讓你久違了,這里就交給我了,請將軍速速去追擊曹孟德吧。”聲音傳了出來,可是卻沒有見到一個人影。

張郃眉頭一皺,聽出了這聲音是誰的,便說道:“白宇的聲音?這小子。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張將軍,我是奉了軍師之命在此堵截曹孟德,軍師已經率領韓猛、臧霸二將以及十多萬大軍攻進了青州,目前正在橫掃魏國后方。張將軍,你快走吧。”

白宇的話音一落。隨之笛音響了起來,密密麻麻的蛇群出現在了魏軍士兵的周圍,開始騰空而起,噴灑毒液,或者張開血盆大口咬著魏軍士兵。

夏侯離站和其中一百多虎衛軍都在樹上,看到地面上的虎豹騎、虎衛軍全部被毒蛇纏身,心中是無比的悲涼。但是,不等他們開始傷心,危險便逼近了他們,蠕動著身體,盤旋而上的毒蛇突然躥了出來,開始攻擊夏侯離等人。

張郃見狀,急忙指著夏侯離,大聲地叫道:“白宇,留下那人性命!”

白宇沒有答話,但是吹響的笛音卻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已經撲向夏侯離的毒蛇并沒有噴灑毒液,也沒有咬夏侯離,只是用軀體纏住了夏侯離,乍一看之下,夏侯離被幾十條毒蛇纏身,可是她卻沒有生命危險。

張郃看到毒蛇殺死了那么多的人,比他帶著人在這里奮力拼殺要簡單的多了,便搖了搖頭,說道:“要是白宇當時也在垣雍城,我何以有此敗?”

說完,他縱身跳起,迅速地攀爬上了樹,抽出腰中的鋼劍,架在了夏侯離的脖子上,而纏住夏侯離身子的毒蛇,也開始退下。

“你殺了我吧!”夏侯離冷冷地道。

“如果我想殺你,我剛才就不會讓白宇手下留情了。”張郃道。

“那你想做什么?”

“沒什么,只是覺得你剛才和曹孟德之間有什么不尋常之處……”

“你休息利用我威脅大王,他是不會因為我而束手就擒的。”

“我相信你的話,如果他那么容易受到威脅的話,根本不可能當上魏王。我只是想知道,魏王身邊,還有多少虎衛軍?”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

張郃冷笑一聲,說道:“你當然不會乖乖的說,但是我會讓你說。你年紀最多十七八歲,我估摸著你還沒有出嫁,因為,沒有一個丈夫愿意看到自己的妻子去送死。而且你女扮男裝,其他的士兵也未必知道你是女的。你知道對于少女來說,什么對她最重要嗎?”

夏侯離眉頭一皺,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問道:“你對我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想讓你展露一下你的本來面目,而且我還要一層一層的把你扒光,我手下的那些士兵,可都是血氣方剛的漢子,他們可都還沒有娶媳婦呢,如果看見一個光著身子的少女,你猜他們會怎么做?”

“你……下流!卑鄙!無恥!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如意的!”說完,夏侯離便主動將脖子朝張郃的鋼劍上砰。

張郃沒那么傻。不會讓夏侯離死,早就看穿了夏侯離想尋死,所以他掌握的很有分寸,主動移開了鋼劍。

“你想死?沒那么容易。其實你長的還蠻不錯的,正好我張郃缺少一個妾,不如你就給我做妾吧。等我玩膩味了,再把你往軍中一扔,去給我的部下當軍妓,我要讓你生不如死。哦,為了防止你尋思,我會先挑斷你的手腳筋,哈哈哈……”

“我咬舌自盡!”

張郃見夏侯離張開了嘴巴,把舌頭伸了出來,牙齒正要咬下去的時候。突然伸出了手,直接塞進了夏侯離的嘴里,阻止了夏侯離咬舌自盡,但是他的手卻被咬住了。

夏侯離咬住張郃后,一直沒有松口,反而咬的更加恨了,嘴邊都是鮮血,她狠狠地等著張郃。可卻沒有在張郃的身上看到一絲的疼痛的表情,仿佛那只手不是他的一樣。

“你喜歡咬的話。就咬好了,我張郃上次非禮了你,這次算是我的報應。”

夏侯離沒想到張郃會說出這話來,她想起了上次張郃襲胸的事情來,不知不覺,心里就產生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她漸漸地松開了口。靈機一動,說道:“你想抓魏王是吧?好,我帶你去找大王,不過,大王在典韋的保護下。一般人也靠近不了他,所以,你必須帶上所有的人跟我走,才能抓到大王,包括那個叫白宇的驅蛇人!”

張郃一喜,說道:“典韋當然不容易對付,但是再厲害的人也有弱點,你將他的弱點告訴我就是了。事不宜遲,你這就帶我去找曹孟德!”

夏侯離心中自有一番打算,反正自己已經被俘虜了,部下也都全部陣亡了,既然張郃讓她帶著他們去找曹孟德,她就帶著他們去找。不過,要去的地方卻和曹孟德背道而馳。

她六歲大的時候,父母都被賊兵殺死,孤苦無依的她正好遇到了曹孟德,曹孟德將其收養,并且賜她姓名。

夏侯離一心為父母報仇,自感沒有什么能力,便主動央求去學習武藝,恰好夏侯惇、夏侯淵兄弟來找曹孟德,便跟隨他們一起學習武藝,同時還不忘記拜其他人為師,學到的武功十分的繁雜,各種兵器都會耍。到了十二歲時,她打聽到仇人的下落,便去找仇人報仇,一個僅僅十二歲的女孩子,竟然將十幾個仇人全部殺死。

當時遭到官府的通緝,曹孟德知道后,便讓夏侯離女扮男裝,從此以后,夏侯離從未以女兒身示人。后來,曹孟德起兵,組建虎衛軍,便毅然投身到了虎衛軍的行列,在典韋、許褚的訓練下,和曹真、夏侯恩,一起成為了虎衛軍里的一個小頭目。

夏侯離帶著張郃等人向前走了三里多地,張郃感到了一絲的不對勁,便讓軍隊全部停下,一把將夏侯離拉了過來,問道:“你是不是在耍我?”

“呵呵,耍你又怎么樣?你現在知道,已經太晚了,大王由典韋等人保護著,這個時候早已經離開了樹林。”夏侯離估摸著曹孟德他們走遠了,也不再隱瞞了。

“你……”張郃抬起手便想打夏侯離,氣忿的道。

“你不是不打女人的嗎?”

“我是不打女人,不過,你根本不把自己當女人,我又何必把你當女人?”

張郃話音一落,舉起手便將夏侯離給一掌打昏了過去。

夏侯離眼前一黑,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張郃的身上。張郃急忙伸手抱住,哪知道自己的手一不小心摸到了夏侯離的胸部,他急忙將夏侯離抗在了肩膀上,然后叫士兵牽來了一匹馬,將夏侯離五花大綁后,放在了馬背上,讓兩名士兵護送著夏侯離回營,他自己則帶著其余的士兵追擊曹操。

卷縣縣城的城門邊,鮮血染透了大地,斷裂的肢體、武器在城墻根上散落一地,空氣中充滿了血腥味,就連城墻也被鮮血染紅,成了一堵十足的紅墻。

魏延、褚燕站在城墻上,看到城外密密麻麻的魏軍,一起扭過頭,向身后的荀諶問道:“軍師,真沒想到,曹洪竟然真的進攻了,這一日一夜的,真是累死人了。”

荀諶道:“什么都別說了,只要堅守此城,魏軍絕對不會攻進來。你們兩個再去準備一下守城用的器械,讓人將箭矢全部搬到城門邊,等待主公大軍回援。”

“咚!咚!咚!咚咚……”

魏軍的戰鼓再一次被擂響了,魏軍的士兵再一次扛著攻城用的云梯從四面八方攻了過來。

魏延見狀,怒道:“沒完沒了啦,還讓不讓休息了,全軍迎戰!”

遠處,曹洪騎著一匹駿馬,眺望著士兵攻城,心中卻暗想道:“七次了,連續強攻了七次,每次都被燕軍打退,我就不信,一座小小的縣城,我曹洪就攻不下來!”

戰斗再次打響了,慘烈異常,攻城的守城的在進行著較量,兩軍鏖戰了一日一夜,都已經疲憊不堪,但是對于燕軍來說,守城還是頗具有優勢的,城墻上架設的連弩車、轉射機,以及士兵手中持著的連弩、弓箭,都鋪天蓋地的組成了一個嚴密的火力網,射死了無數攀爬城墻的魏軍士兵。

戰斗剛剛拉開沒多久,魏軍的后軍突然大亂,一股燕軍的騎兵不知道從何處到來,正在奮力的擊殺著魏軍。

曹洪見狀,急忙扭過頭看了過去,但見燕將文聘帶著騎兵正在踐踏自己的部下,他登時吃了一驚,狐疑道:“難道燕軍沒有去攻打我軍大營?”

不等曹洪反應過來,龐德帶著重步兵從魏軍的側面殺了出來,盧橫帶著重騎兵從另外一面殺了出來,和文聘將其三面圍定。

城墻上的荀諶見了,立刻驚喜道:“荀公達和郭奉孝回來了,快快打開城門,夾擊魏軍!”

魏延、褚燕一聽,立刻下了城樓,帶著城中的兵力便殺了出去,和文聘、龐德、盧橫形成了合圍之勢。

“撤!快撤!”曹洪一邊喊著話,一邊后撤,瞅見一個還沒有燕軍出現的縫隙,帶著部下便朝那邊沖了出去。

混戰開始后,疲憊的魏軍士氣頓降,除了其中一部分跟隨著曹洪沖了出去外,其余的盡數被包圍在了里面,死的死,傷的傷,投降的投降,只一刻鐘的時間,魏軍便全盤崩潰,戰斗以燕軍勝利而告終。

戰斗結束后,荀攸、郭嘉帶著士兵押運著俘虜來到了縣城外面,而荀諶也從城中出來,三個人會晤之后,便互相寒暄了幾句。

“魏軍怎么會打到這里來了?”荀攸不解地問道。

荀諶道:“此乃曹孟德的奸計,他率領部下偷襲了垣雍城,然后乘勢而進,一直攻到了這里,并且分兵去取北鄉了……”

荀攸聽后,直接打斷了荀諶的話,急忙喊道:“北鄉絕不能丟失,若是丟了,我軍將無法在中原立足!文聘、龐德、盧橫,速速率領……”

“公達不必驚慌,北鄉我已經派遣陳到去駐守了,張郃也隨后而去,應該不成問題。現在我只擔心主公,不知道主公那邊如何?”荀諶見荀攸如此緊張,便打斷了荀攸的話。

荀諶和荀攸的年紀差不多,只比荀攸大幾歲,但是論輩分,荀諶是荀攸的叔父,更何況,荀諶是荀彧的弟弟。荀氏一門,盡皆智謀之士,但是才華出眾者,就只有此三人而已。

“主公智勇雙全,加上趙云、黃忠、太史慈、甘寧、張遼都在,還帶了一萬五千名精騎,自然不會有事。以我的猜測,主公現在應該在回來的路上。”郭嘉分析道。(未完待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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