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天賦系統第718章【談心】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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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8章【談心】


更新時間:2014年09月18日  作者:簫輕宇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簫輕宇 | 人物天賦系統 
正文第718章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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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明,昨夜的一場激戰過后,留下了一個未解的謎題,周慎之死成為了最為離奇的事情,在士兵當中也是眾說紛紜。據周慎部下的一員軍司馬描述,前腳還能聽到周慎的歡呼聲,后腳卻見周慎身首異處了。最后所有的疑云都落在了這片葬送了五千漢軍將士的興隆山上,都說山上有神怪,周慎因為得罪了山神而受到了懲罰。

正午時分,周慎所有的部眾都從山上搬了下來,林南、曹操、孫堅合兵一處,周慎的部眾歸兵最少的林南調遣,為了確保安全,大軍退后十里下寨。

中軍主帳中,孫堅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昨夜的一場戰斗,讓我軍損失了五千人,而叛軍只不過才戰死兩千八百余人,如果照這樣硬拼下去的話,我們這支軍隊恐怕要全軍覆沒了。”

曹操對于昨晚的戰斗還是心有余悸,如果不是林南率領飛羽部隊即時趕到的話,恐怕他就要死在邊章的手上了。他每每想起昨晚和邊章戰斗的一幕,就很后怕,聽到孫堅嘆氣,他也是嘆了一口氣,緩緩地道:“還有那個邊章,不愧是叛軍里的第一將,現在想起來我都有點后怕。”

孫堅道:“邊章還不算什么,周慎的死實在是太離奇了,按照他部下的描述,叛軍是沒有攻進寨里的。可是從他的尸體來看,殺他的人實在太過高明,要一劍砍下他的腦袋,而且并沒有驚動任何人,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難道……難道真的是鬼怪所為?”

曹操嘿嘿笑了笑,道:“我從不相信什么鬼怪,周慎能爬到這個位置上,絕對不是因為個人能力,而是向十常侍賄賂的結果,我從未見到他沖鋒陷陣……反正這個人該死,死了也好。省的在我們面前礙手礙腳的,就算他現在不死,以后有機會我也要殺了他的。”

“算了不說他了,咱們還是談談正事吧。如今叛軍在榆中應該還有七萬多人,就憑我們一萬五千人的兵力,絕對不能正面和叛軍相抗衡的。子羽、孟德,你們二人有什么高見?”孫堅抖擻了一下精神,當即問道。

曹操道:“為今之計,就只有在這里等待援軍了。子羽老弟,你說呢?”

林南一直沒有發話,對于曹操、孫堅剛才說的那一切,他都聽在耳朵里,此時見到孫堅、曹操兩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他便笑了笑,緩緩地將賈詡早已經謀劃好的計策說了出來,朗聲道:“離間計!”

“離間計?怎么個離間法?”曹操、孫堅現在是身心疲憊,昨夜的大戰讓他們二人都有點心有余悸,聽到林南的話后。便問道。

林南笑道:“很簡單,一山難容二虎。”

隨后,林南將賈詡教給他的計策統統說了出來,曹操、孫堅聽后,都不住的點頭,紛紛豎起了大拇指。

“不戰而屈人之兵,實則兵法的上上之策也。如果此次我們能夠以一萬五千人的兵力平定了榆中叛軍的主力。那我們三人必定會揚名天下,更會入朝為官,平步青云也是指日可待啊。”曹操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孫堅道:“子羽,你的計策頗為巧妙,如今周慎已死,大軍需要一個主將。我孫文臺愿意奉你為主將,唯你馬首是瞻。”

林南聽后,臉上浮現出了一陣笑容,卻見曹操本來喜悅的臉上恢復了平靜,似乎是有所不滿。他笑了笑。問道:“孟德兄是不是也想做主將?”

“當然,誰不想當大官?不過既然文臺兄已經愿意奉你為主將了,那我一個巴掌也拍不響,也只有從命便是了。不過子羽老弟當主將總比周慎當主將要好的多,何況我和老弟現在也是過命的交情了,誰是主將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兄弟能夠憑借著這次機會平步青云。”曹操毫無掩飾的說了出來。

孫堅聽后哈哈笑了出來,生性豪爽的他突然靈機一動,大聲說道:“我等三人難得如此投機,既然上天已經注定了緣分,不如我們就順應天理,結為異姓兄弟如何?”

林南尋思了一下,覺得孫堅這個提議確實不錯,當即咧嘴笑道:“好啊,文臺兄這個提議非常不錯,孟德兄,你以為呢?”

曹操拱手道:“文臺兄和子羽老弟都是我所見過的英雄人物,能與兩位如此英雄的人物結拜,也是人生一大快事。但是我不信這個,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也可以兄弟想稱,何必非要結什么義?一旦結義了,就是一輩子的盟約,子羽老弟年紀最小,我和文臺年紀差不多,都略長你十一二歲,我們壽終正寢的時候,子羽老弟正值壯年之時,這樣對子羽老弟豈不是太不公平了嗎?”

林南也是一時熱血,聽到曹操的這番話突然變得清醒了,古代人視信義高于一切,劉備、關羽、張飛之所以能夠被傳為佳話,是因為三人情同生死,若一人亡,其他二人絕對不茍活,這樣一個重義的年代,這樣的結義方式,對于還是殘存著一點現代思想的林南來說,確實有點不符。

孫堅道:“我倒是忽略了這點,這樣一來,確實對子羽老弟太不公平了。我看,不如這樣吧,咱們都以兄弟想稱,結義不結義的也已經不重要了,只要我們三人一條心就行了,你們說呢?”

曹操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林南道:“好,這樣也不錯,難得兩位哥哥如此看得起我,那我們以后就以兄弟相稱。文臺兄,你今年貴庚?”

孫堅道:“二十九。”

“孟德兄,你呢?”林南又問道。

曹操答道:“也是二十九。”

孫堅和曹操互相對視了一眼,相視而笑莫逆于心。

林南道:“那二位兄長分別是幾月出生的?”

“我五月。”孫堅率先答道。

“我七月。”曹操緊接著道。

林南哈哈笑了笑,道:“好,那從今以后我就稱呼文臺兄為大哥,孟德兄為二哥了,咱們兄弟三人雖不結拜,卻勝過結拜。”

孫堅、曹操二人都點了點頭,和林南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和孫堅、曹操二人成為了兄弟,對于林南來說。這無疑是一件喜事,而且沒有結義的禁錮,就算以后想翻臉了,也不會受到譴責。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三人這個小會議散會之后,便開始著手施行離間計,一方面將軍隊后撤三十里,做出了大軍撤退的假象,并且加以掩蓋,藏身在了一處山谷中。

榆中城內外,無論是在城外的兩處營寨,還是在城內的叛軍,都加強了防范,昨夜邊章帶著人偷襲漢軍營寨不成。反而大敗而歸,就連邊章自己也斷了一臂,這種打擊對叛軍來說實在是太大了。

邊章的傷勢不輕,加上流血過多,以至于回來之后便一直暈迷不醒。到了正午的時候。他才漸漸地蘇醒過來。一醒過來,他就感到了手臂上傳來的陣陣疼痛,他便恨的咬牙切齒,大聲罵道:“林南,我一定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以報我斷臂之仇。”

話音落下不多久,韓遂便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邊章躺在床上,面色蒼白,他走到床邊,坐在床沿上,噓寒問暖道:“邊將軍,你的傷勢頗重。要調養些日子,千萬不能動了怒氣?”

邊章難得見韓遂這樣對他如此關心,便笑道:“多謝韓將軍關心,如今漢軍勢大,董卓、鮑鴻去攻打隴西的先零羌了。而林南、曹操、孫堅、周慎又在城外駐扎,我又傷成這樣,一切軍務不能操作,還麻煩韓將軍主持了。”

韓遂道:“這個是自然的,邊將軍放心就是了,有我在,榆中乃至整個金城郡都不會有事的,如今漢軍分兵而進,兵力不足,正當是我等反戈一擊的時候,邊將軍盡管靜養,其余事物交給我就可以了。”

“啟稟將軍,我們在城外抓了一個奸細,那奸細自稱有重要軍情向將軍稟報!”一名士兵從邊章的房間外面趕來,朝邊章、韓遂拜了一拜,朗聲道。

“奸細?殺!管他什么軍情,殺了那個漢軍的奸細……”邊章想坐起身子,剛一挪動身體便感到了疼痛,便呲牙咧嘴地叫了出來,自己打斷了自己的話語。

韓遂笑了笑,道:“邊將軍不用那么激動,我自會處理,還請邊將軍好好調養調養!”

話音落下之后,韓遂便帶著人走了,剛走出不遠,韓遂便對身后的親隨道:“好生照顧邊章,務必用最好的藥,只要他能傷勢好轉就行。”

韓遂繼續向前走,腦海中卻緩緩地想道:“邊章現在還不能死,就算要死,也得死在戰場上,漢軍鋒芒畢露,正是用人之際,那些羌胡的豪帥都聽他的,他要是死了,那我就無法徹底地控制這支大軍了。”

來到了大廳,韓遂看見一個穿著很儒雅的人站在那里,身上被繩索給捆綁了起來,他打量了一下那人,卻從未見過,便走到那人面前,問道:“你就是漢軍的奸細?”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賈詡,他給林南獻的離間計就是用他自己的行動來離間韓遂、邊章,所以大搖大擺地來到了榆中,故意讓人抓住,為了怕被人殺了,所以一被抓到就口稱有重要軍情。

賈詡還是頭一次見韓遂,見韓遂雖然穿著一身戎裝,卻也有幾分儒雅,他搖了搖頭頭,緩緩地笑道:“我不是奸細!”

韓遂的名聲在外,在涼州一帶要遠遠蓋過此時的賈詡,他見賈詡毫無畏懼,又是一身文士打扮,便冷笑了一聲,問道:“你說你有重要軍情,到底是什么軍情?說出來,或許我可以饒你不死!”

賈詡瞅了瞅身上的繩索,對韓遂道:“請將軍為我松綁吧?”

韓遂吃了一驚,看著眼前的賈詡從容不迫,便問道:“你這個人死到臨頭了,還敢如此囂張?”

賈詡笑了笑,道:“在下賈詡,字文和,原是北宮伯玉聘請的一名從事,并非是漢軍奸細,說到底,我和將軍一樣是叛軍。將軍不松綁我,卻要殺我,豈不是自己人殺自己人嗎?”

“原來你就是跟著林南從洛都谷逃出去的賈詡,哼哼。只可惜北宮伯玉已經死了,不然的話,他定然會把你碎尸萬段的。不過我是個寬宏大量的人,你且說說你有什么重要軍情,我要是滿意的話,就會放了你。”

“將軍誤會了,我并不是跟著林南逃跑,而是被林南挾持著,當時也是形式所逼,不得已而為之。后來我從林南手底下逃了出來。北宮伯玉不分青紅皂白,信以為真,便派人到我家殺我,我為了活命,只能帶著宗族躲進山里。直到最近聽到北宮伯玉死了以后,我才敢出來。我知道將軍是個明智的人,不會因為這件事而殺我,如今漢軍反攻,將軍窘迫,正是用人的時候,那些羌胡只不過是匹夫之勇。而將軍所缺少的是懂得謀略的人。我自認為自己還有點謀略,所以特來為將軍效力。”

韓遂看著賈詡,心中卻很多疑,不過賈詡說的也是句句屬實,他缺少的就是智謀之士,如果多幾個智謀之士。他也不會連吃敗仗。他細細地打量了賈詡一番,便問道:“你當真是來投靠我的?”

賈詡點了點頭,道:“如果不來投靠將軍,我又何需露面?”

韓遂道:“那你先說說你有什么重要軍情?”

“我來的時候看見漢軍已經悄悄的撤退了,而且退的很隱秘。想必將軍還不知道這個消息吧?”

“你說的都是真的?”韓遂并未收到斥候的任何消息,一直還以為漢軍在城外,便驚奇地問道。

賈詡笑了笑,道:“將軍自可派斥候去打探,現在的漢軍營寨只不過是個空營寨,而那些衛兵也是假人,我要是有半點虛言,將軍可以砍下我的頭。”

韓遂當即派人去打探消息,并暫且將賈詡關押了起來,只等斥候歸來,再行審問。

入夜后,韓遂派出去的人回來稟告,所說的事情果然和賈詡的話吻合。韓遂當下讓人將賈詡放了出來,并且在大廳里接見了賈詡。

此時的賈詡依然被繩索捆綁著,他一走進大廳便看到韓遂臉上透著一絲喜悅,便叫道:“將軍喚我來,不知道是為了什么事情?夜深了,我身體困乏,想休息休息,就算是死囚,臨死之前也總得吃頓飽飯吧?”

韓遂聽到賈詡并不畏懼死亡,當即哈哈大笑了起來,走到了賈詡的身邊,親自給賈詡松綁,緩緩地道:“先生誤會了,我怎么會殺你呢?既然先生是北宮伯玉請來的從事,那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先生不畏懼死亡,確實是我涼州上士,如今我軍中正好缺少將軍這樣的謀士,不知道先生可否留下助我一臂之力?”

賈詡道:“我早已經表明了來意,是你懷疑我在前,不肯用我罷了。既然將軍現在想用我的話,那就必須答應我三個條件,我絕對不會讓將軍失望的。”

一聽到談條件,韓遂心中便有點不喜,便冷聲問道:“什么條件?”

“第一,我要住最好的房間,還要有仆人伺候;第二,我要兩名美女以及一箱金子;第三嘛,將軍必須只用我一個謀士。若是這三條將軍都答應了,那我就告訴將軍如何擊敗漢軍,并且奪取三輔,關中稱王。”賈詡侃侃而談地道。

韓遂聽完賈詡的前兩個條件,便覺得賈詡是個貪財好色只享富貴的人,可是聽到第三條以及后面的話時,他便覺得賈詡有點大言不慚。賈詡的名字他只在北宮伯玉那里聽到過一次,在涼州應該屬于默默無聞的人,居然開口那么大。他冷笑了三聲,當即問道:“先生這話說的太過了吧?”

“一點都不過,第一和第二個條件,是彌補當初我被林南挾持而又被北宮伯玉誤會的損失,第三個條件嘛,我不想有人成為我的競爭對手,將軍是個聰明的人,有我這樣一個聰明的謀士,一個足以,其他的人都不必再要了,我賈詡自當能夠幫助將軍成為關中之王。”

“此話當真?”韓遂對關中為王的目標一直是耿耿于懷,如果不是林南在陳倉擋住了他前進的道路,他現在早已經占領了整個關中了,也早應該是關中王了,聽完賈詡大言不慚的話,雖然有點將信將疑。但還是打算試一試,便問了出來。

“絕無虛言!”賈詡斬釘截鐵的回答著,讓韓遂在他身上找不出絲毫的破綻。

韓遂細細地想了想,一拍大腿。立刻叫道:“好!我就答應你,那你必須告訴我,該如何稱王關中!”

賈詡嘿嘿笑了笑,道:“急什么?我要是現在說出來,那將軍知道以后,豈不是會一腳把我給踢開了嗎?必須兌現了將軍的承諾之后,我才告訴將軍。”

韓遂氣呼呼的道:“那你要怎么樣才肯說出來?”

“很簡單,先兌現將軍的承諾,并且給我三天時間,三天之后。我必定會將如何在關中稱王的辦法告訴將軍。”

“你現在在我的手中,如果過了三天之后,我發現你在騙我,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放心,我還沒有活夠呢。又怎么會自找死路呢?”

韓遂隨即命人給賈詡安排了房間,并且找來了四名女婢伺候賈詡,又送給賈詡兩名美女和一箱金子,并且派人秘密地監視著賈詡。

賈詡得到了想要的一切之后,便抱著那兩名美女廝混在房間里,一步也沒有出過房門,而吃的喝的。則都由女婢給送進去,整晚都能聽到房間里面傳出來的歡聲笑語。

賈詡所在的房間和邊章的房間相挨甚近,邊章在房中養傷,需要靜養,可是總能聽到女人嬉笑怒罵的聲音,這讓他的心里很是窩火。躺在床上不禁大罵道:“是哪個婢子如此不懂規矩,半夜三更的居然還在浪笑?去把人給我抓起來,再笑的就割掉她的舌頭。”

房中負責伺候邊章的人回答道:“啟稟將軍,這人可抓不得,是韓將軍賜給賈先生的美女。韓將軍吩咐過。沒有他的吩咐,誰也不能去騷擾賈先生。”

“賈先生?哪里來的賈先生?他韓遂是將軍,我也是將軍,他的命令就是命令,我的命令就是狗屁嗎?你不去是吧?那我去!”

邊章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從床上爬了起來,忍著自己的傷痛大踏步地朝外面走了出去,負責伺候他的仆人知道邊章的脾氣,都不敢阻攔。

房間里,賈詡正在給兩名美女講著笑話,逗得那兩名美女是哈哈大笑,三個人一起肆無忌憚的放聲浪笑。那兩名美女一人給賈詡捶腿,另外一人給賈詡揉肩,賈詡還在繼續說著笑話。

“砰”的一聲巨響,邊章一腳踹開了賈詡房間的門,右臂上纏著的繃帶都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他一進門看到賈詡坐在床邊,又有兩名美女伺候著,便抬起左手,指著賈詡大聲罵道:“你他娘的瞎嗓什么?半夜三更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房間里的笑聲戛然而止,兩名美女也被邊章兇神惡煞的樣子嚇得花容失色,紛紛跳上床,躲在了賈詡的后面。賈詡笑了笑,緩緩地站了起來,拱手道:“想必這位就是邊章邊將軍了,不知道有何見教?”

“見教你娘的大頭鬼!韓遂那老小子是從哪里把你找來的?一點規矩都不懂,本將軍受傷了,需要靜養,你他娘的就不能給老子消停一點嗎?我邊章的名字,也豈能是你這種人隨便呼喊的?”邊章正在氣頭上,開口便直接罵了出來,什么事情都拋到了腦后了。

賈詡呵呵笑道:“邊將軍如此脾氣,難怪會什么事情都會被韓將軍壓著了……”

“你說什么?”邊章急忙問道。

賈詡道:“沒什么,我說邊將軍死到臨頭了,卻還渾然不覺。”

邊章見賈詡絲毫都沒有害怕自己的意思,又突然聽到賈詡說出這樣的話,他憤怒之下,一腳踹翻了一張桌子,大聲地嚎叫道:“我死到臨頭?我今天就讓你死到臨頭!”

話音落下,邊章舉起左手便向賈詡劈了過去,可就在將要劈下去的一瞬間,他卻聽到賈詡猛然喊道:“韓將軍要殺了邊將軍,難道邊將軍一點都不知道嗎?”

邊章急忙收住了手,本來就難看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絲驚恐,急忙問道:“你……你說什么?韓遂要殺我?他為什么要殺我?”

賈詡點了點頭,道:“一山難容二虎的道理難道邊將軍不動嗎?”

邊章情緒上一時低落了下來,向后連退了兩步,驚恐的目光里還在期待著一絲希冀,緩緩地道:“不……不會的……你……你是什么人?為什么可以那么肯定?”

賈詡道:“實不相瞞。我是北宮將軍的親信,這件事是北宮將軍告訴我的,只可惜北宮將軍戰死了,不然的話。他一定會親自來提醒邊將軍的。”

“北宮伯玉?那我之前怎么沒有見過你?”邊章狐疑道。

“試問這十幾萬的軍隊里面,邊將軍能認識的人又有多少呢?”賈詡笑道,“邊將軍,我之所以用這種方法將你引過來,是想告訴你事情的真相,韓遂對邊將軍一直很忌憚,如今北宮將軍戰死了,如果邊將軍再一死的話,那韓將軍就自然而然的會成為唯一的首領了。”

邊章想了想,覺得最近兩天換到他身邊的仆人他一個都不認識了。而他所認識的人也都一個接著一個消失了,隱隱感到不詳的他,聽到賈詡的這番話后,也頓時感到了自己的危機所在。他立刻問道:“我與北宮伯玉情同手足,你既然是他的親信。就應該知道我們的關系,你能在韓遂那么多的眼線中告訴我這番話,必定有解救我的機會,還請先生明示!”

賈詡見邊章上鉤了,便急忙道:“這件事不難做,北宮將軍和燒當羌的人最為要好,而且北宮將軍部下的湟中義從胡也都值得信賴。可這兩支重要的力量都在城外屯駐,如果將軍能夠出城的話,也許能夠逃過這一劫。到時候將軍以自己的信義,登高一呼,就說北宮將軍是被韓遂所害,那城中的羌胡勢必會反戈一擊。攻擊韓遂,到時候,趕跑了韓遂,將軍就會成為整支軍隊的首領。以將軍的武勇,勢必會擊敗那些漢軍的。”

邊章當下道:“好。我現在就出城,我看誰敢攔我!先生,咱們一起出城,招呼那些羌胡攻擊韓遂。”

賈詡搖了搖頭,道:“我必須留下來,就在將軍闖進來的那一剎那,負責監視我的韓遂的親信就應該去稟告給韓遂了,只怕再過一會兒就要來了,將軍請先離開,我在城中穩住韓遂,等擊殺了韓遂,我自當會輔佐將軍的。”

邊章舉起了左邊僅存的一只手,急忙說道:“好,那我就此告辭了。”

賈詡見邊章快速離開了房間,回頭看見躲在床上的兩名美女,眼睛骨碌一轉,心想無毒不丈夫,便從房間里抽出了佩劍,將那兩名美女全部斬殺了,然后又用長劍劃傷了自己的胳膊,又將房間里隨便踢騰了一番,弄的一地狼藉。

等賈詡做完這一切之后,韓遂便帶著十幾名甲士走了過來,一進門,韓遂便瞅見賈詡受了傷,兩名美女也都倒在了血泊當中,當即走到賈詡身邊,急忙問道:“賈先生,你怎么樣?邊章呢?”

賈詡一臉痛苦地道:“邊章殺了這兩個美女,又要殺我,還好我喊了一聲將軍來了,這才把他嚇走。”

韓遂再次問道:“那邊章呢?他往哪里去了?”

“好像說什么燒當、湟中義從什么的,說他所受得的罪,一定會親自討回來……”

“糟糕,他一定是去城外找燒當羌和湟中義從胡了,我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出現了。來人啊,快傳令下去,集合全城兵馬,我要先發制人,攻擊城外的燒當羌和湟中義從胡,就說他們跟著邊章造反,但有不從者,格殺勿論。”

“諾!”

韓遂剛跨出一步,便扭身對一個親隨道:“好生照顧賈先生!”

賈詡握著手臂上的傷,在那個親隨的攙扶下走出了房門,他見韓遂走遠了,便突然抽出了那個親隨的佩劍,一劍將那個親隨斬殺了,之后便換上那個親隨的衣服,混在了人群中,隨同著韓遂的大軍一起出城,然后借尿遁溜走了。

邊章因為是首領,所過之處無人敢攔,便順利地出了城,先來到了城外的湟中義從胡的營寨里,這邊前腳剛到,那邊便聽到了人聲鼎沸的呼喊聲,城內的數萬大軍同時涌了出來,包圍了城外的兩座營寨。未及分說,見人就殺。

受到攻擊的羌胡也不是好惹的,他們在夜間突然遭受到了進攻,立刻展開了反攻。一時間兩撥人混戰在一起,整個榆中城亂做了一團。

榆中城外的興隆山下,林南、曹操、孫堅早已經帶著一萬五千名精兵悄悄地迂回到了那里,派出去的斥候輕松地解決掉了叛軍的一些暗哨之后,便等候在那里,靜靜地等待著賈詡的歸來。

約莫過了半個多時辰,只見夜色中駛來了一匹快馬,馬背上的人不停地喊著“布谷”。

林南臉上一喜,便知道是賈詡到了,當即親自策馬相迎。兩馬相交。林南看到賈詡穿著叛軍的衣服,而且左臂上還有點殷紅,似乎是血跡,便急忙問道:“賈先生,你受傷了?”

賈詡道:“小小皮肉之傷。不足為慮。主公,現在榆中城已經混亂了,邊章和韓遂已經打起來了,主公現在帶著人出擊,正是時候,必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收獲。”

林南點了點頭,當即對身后的人大聲喊道:“出擊!”

賈詡也不顧傷勢。跟著林南一起向榆中城跑了過去,后面曹操、孫堅各自指揮著部隊開始向十里外的榆中城奔馳而去。

榆中城里此時是一片混亂,韓遂正指揮著人攻擊城外的燒當羌和湟中義從胡的營寨,本以為能夠起到奇襲的效果,哪只兩座營寨居然會如此堅固,人死了不少。可就是攻不進去,有些人看到邊章在指揮戰斗時,便動搖了一點軍心止步不前。韓遂立斬了五個士兵時候,便下令用火攻,一時間千萬個火把漫天飛舞。被統統扔到了營寨里,營寨里也頓時生氣了一陣陣大火,被冷風一吹,迅速向四周擴散。

營寨內的羌胡不堪忍受火勢,爭相出了營寨,可是剛一出來,便被守在外面的人給殺死了,一時間榆中城內外火光沖天,凄慘的叫聲、兵器的碰撞聲、馬匹的嘶鳴聲、鶴唳的風聲,都在這時凝結在了一起,組成了最為噪雜的聲音。

韓遂騎在馬背上,看到戰事快要結束時,突然見火光中一個獨臂的刀客縱身跳了出來,衣服上帶著熊熊的烈火,猙獰的面孔上也被大火燒的看不見人形,但是直覺告訴他,那人就是邊章,除了邊章,沒有人能夠跳的那么高。

邊章的突然出現,讓韓遂大吃一驚,就連他的部下也都大吃一驚,他們沒有聽到已經滿身著火的邊章慘叫,而是清晰地聽見了他喊著“韓遂拿命來”這五個字。

韓遂的部下想去抵擋邊章,當已經是火人的邊章來到他們的身邊的時候,他們發現這個獨臂的刀客卻成為了死神的化身,所有前去抵擋的人都統統被邊章殺死了。韓遂急忙調轉了馬頭,還來不及跑,座下的馬匹突然將他從馬背上掀翻了下來,他重重地摔在了雪地上,急忙向前爬了過去,一邊驚慌失措的還大叫道:“擋住他,擋住他!”

狼狽的韓遂,勇猛的邊章,二人形成了極大的反差。就在韓遂前腳剛爬出去的時候,一把帶著火的彎刀瞬間落在了韓遂的身后,直接落在了韓遂的大腿上,登時鮮血噴涌而出,韓遂發出了“啊”的一聲慘叫,又向前匍匐了兩步,背后便傳來了邊章倒地的聲音,終于這個火人被大火活活的燒死了。

韓遂長嘆了一口氣,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便聽見四周都響起了“漢軍威武”的聲音,夜色中如同天將的漢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沖了過來,讓那些已經自相殘害成昏天暗地的叛軍,頓時士氣大落,人人自危。

一匹馬、一條槍、一個人,趙云就如同落入羊群的猛虎一般沖進了敵軍陣營里,所到之處人皆四處逃散,立刻將躺在地上的韓遂暴露了出來,還未等韓遂反應過來,趙云便伸出了長臂,從地上將韓遂給卷了起來,用力地夾著韓遂迅速向回殺。

華雄、龐德、周倉、管亥、廖化等人都率領著各自的部下在驅趕著叛軍,曹操、孫堅左右包抄,林南帶著五十騎兵沖在最前,從城門外一直殺到了城門內,一路如同在驅趕著牛羊,使得那些喪膽的羌人盡皆后退。

平明時分,榆中城的城墻上插滿了漢軍的旗幟,那一面面橙紅色的漢軍大旗,在烈烈的風中飛舞,另有一面“林”字大旗豎在了城中的最高處,彰顯著無盡的雄風。

榆中城中,林南、孫堅、曹操等人歡聚一堂,大肆慶祝擒獲了匪首韓遂,以及平定了涼州叛亂的主力軍,昨夜漢軍的突然到來,猶如天兵下凡,殺的叛軍措手不及,四萬叛軍成為了俘虜,兩萬八千人死于叛軍的內訌,其余的七千人則是被漢軍所斬殺的。

這一仗可以稱得上是大捷,首功當推賈詡,如果不是賈詡親自冒險,挑唆韓遂和邊章內斗,漢軍也不會取得如此大的成績。

慶功過后,林南來到了賈詡在縣衙里所居住的房間,親自走到了賈詡的床前,用力地握著賈詡的手,深情款款地道:“賈先生,如果不是你,我們絕對不會一戰而破敵,這次功勞最大的是你,為什么你不讓我將你的名字寫進功勞簿上呢?”

賈詡斜躺在床上,聽到林南的疑惑,便搖了搖頭,道:“這份功勞對于我來說,不過是一些錢財上的賞賜,最多可以當個縣令。可這份功勞對于主公來說,卻意義重大,主公年輕有為,如今名聲正是鵲起之時,如果能有此功勞予以錦上添花,必然能夠受到朝廷重用。我涼州人多少年來,都以武人的身份入朝,但是屬下看的出來,主公除了能帶兵打仗之外,更是一個治理天下的大才。所以,屬下寧愿將這份功勞送給主公,也算作是屬下為答謝主公從洛都谷將我救出來的第二件禮物。”

林南聽到賈詡如此的話語,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自從認識賈詡以來,賈詡第一次送給了他一百多騎兵作為見面禮,這一次又將這樣一份偌大的功勞送給他,實在讓他有點承受不起的感覺。他握著賈詡的手,感受到賈詡目光里流出來的那份真誠的目光,緩緩地道:“賈先生,你對我這樣好,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待你了。”

賈詡笑了笑,道:“古人云,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我這也是效仿古人而已。如果沒有遇到主公,也許我這一生就會在洛都谷終了啦。我用三件微不足道的禮物報答給主公,還請主公不要推脫,至于那第三件禮物嘛,等整個涼州全部平定之后,我的宗族自然會將第三件禮物獻給主公。”

“賈先生,從此以后,我林南將視你如師,以表示我對先生的尊重,并且正是聘用賈先生做我飛羽部隊的軍師。不管外面風有多大,我都將為賈先生和先生的宗族撐起一把巨大的避風傘,不管外面的天氣有多冷,我都會為賈先生披上厚厚的冬衣……我林南今天對天發誓,此生若有任何地方對不住賈先生,定讓我死無葬身之地!”林南感受到賈詡給他帶來的那份真誠的心靈慰籍,他的心也是肉長的,看到賈詡對自己如此推心置腹,甚至將整個宗族都托付給了他,他還能奢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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