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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7章【奪下】


更新時間:2014年08月29日  作者:簫輕宇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簫輕宇 | 人物天賦系統 
第697章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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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化道:“恐怕不行,二位兄長,實不相瞞,地公將軍對二位并不放心,所以派我來監視二位兄長,如果周兄公然去找裴光頭的話,只怕會牽連到裴光頭。兄長的意思小弟明白,是想讓裴光頭和你一起投靠官軍對吧?”

周倉不得不佩服廖化的腦子,當即點了點頭。

廖化道:“那就簡單了,這件事交給我來做就可以了,裴光頭和我比較要好,我去將此事告訴他就是了。”

“那就有勞廖化兄弟了。”周倉拱手道。

廖化呵呵笑道:“周兄客氣了。”

管亥見廖化為人機智,想想張寶既然派遣廖化來監視他們兩個,對廖化必然信任,當即尋思了一下,怕他和周倉得不到張寶的真正信任,無法將張寶調出城,便拉著周倉到了一邊,商量了一下,二人決定將林南制定的計劃和盤托出,告訴給廖化,讓廖化從旁協助。

廖化也很是樂意,欣然接受,他正愁自己無法以功勞投靠官軍,這機會來了,他又怎么會拒絕。當即三個人互相商量了一番,確定下來了分頭來實施林南的計劃。

下曲陽城里如同廖化這樣心思的人不下少數,只不過他們不敢公然說出自己的想法,只能私底下議論。廖化的人緣還算不差,便主動擔當起來了聯絡員,并且派出自己的心腹去聯系可靠的人,而他也去尋找了裴元紹,讓裴元紹也從中協助,短短的一下午時間,廖化便聯系到了有共同心思,準備投靠官軍的黃巾賊兵三千人。這一系列的微妙變化,身為統帥的張寶竟然毫無察覺。

入夜以后,張寶集結了三萬黃巾軍,先是叫來了廖化,張嘴便問道:“周倉、管亥二人可有任何異常舉動?”

廖化答道:“啟稟將軍。并無任何異常舉動,末將按照將軍的吩咐,給他們送去了酒肉,他們二人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吃飽喝足之后,便倒在床上睡著了,一直到傍晚的時候才醒來。”

張寶滿意地點了點頭,笑道:“廖化,你做的不錯。等我擊敗了這兩萬官軍,回來之后我就提拔你做個方主。”

廖化拜道:“多謝將軍厚愛!”

張寶道:“你還年輕,前途無量,如今南陽、潁川兩地更合官軍對抗的如火如荼,雖然我們巨鹿這邊有了一點小小的挫折,但是很快就會扭轉戰局的。擊敗林南之后,我軍就順勢西進,進攻常山,向并州方向轉移,那里多山川河流。適合我們和官軍進行長時間的鏖戰。”

“是,將軍,末將明白。”

“好了,你去講管亥叫來,周倉嘛,就留在城里,萬一他們要是敢騙我。我就殺了管亥,回來之后再殺周倉。”張寶心里動了殺機,雖然知道可能會有埋伏,但是他認為這是一個機會,不能輕易放過,何況官軍就只有兩萬人。他帶三萬人,人數上要占了一定優勢。

“諾!”

廖化去了管亥和周倉的房間,一進門便叫道:“情況有變,只怕計劃要稍微有點改動了。”

管亥、周倉急忙問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廖化道:“張寶還是不夠放心,只讓管兄陪他去。讓周兄留在城里。”

管亥、周倉道:“如此一來,大人的伏擊計劃只怕不能取得全勝了。”

廖化道:“不妨事,只要稍稍修改一下就可以了。林大人制定計劃的時候并不知道城里會有我這樣一心歸漢的人,不過這也是上天賜給林大人的良機,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便奪下下曲陽城。”

管亥、周倉便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好的注意了?”

廖化“嗯”了一聲,貼在管亥和周倉的耳朵邊上緩緩地說幾句話,便聽得管亥和周倉臉上露出了笑容。

“好,就這樣辦,如此一來,我看那些官軍還敢小看我們這些投降的人!周倉,你就留在城里好了,外面的事情就交給我了。”管亥一拍大腿,便叫了出來。

周倉點了點頭,道:“管亥兄弟,你要多加小心,張寶的武藝比張梁還要略高一籌啊。”

管亥道:“放心,就算再高又有什么用?外面還有大人呢,沒什么好擔心的。”

廖化道:“管兄,你準備好了嗎?”

管亥點了點頭,拍了拍胸脯,大聲地道:“一切都準備好了,咱們走吧!”

廖化便將管亥帶到了城門邊,見城門邊隊伍林立,張寶頭裹黃巾、身穿鎧甲,手中提著一桿長槍,腰中系著一把佩刀,胯下騎著一匹青蔥馬,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威風凜凜的。他徑直走到了張寶的身邊,抱拳道:“將軍,管將軍帶到!”

管亥拱手道:“參見將軍!”

張寶擺擺手,指著身邊的一匹沒有馱人的馬,輕聲說道:“管亥,上馬吧,遲則有變!”

管亥“諾”了一聲,便翻身上了馬背。

張寶扭過頭頭顱,對廖化道:“城里就交給你和杜遠、卞喜駐守了!”

廖化道:“放心吧將軍,有我在,城保證安然無恙,末將等著將軍凱旋而歸!”

張寶笑了笑,大喝一聲,便策馬而出,身后的三萬賊兵緊隨其后。

廖化登上了城樓,看到張寶帶著部隊遠遠地離開之后,便扭身對身邊的兩個身穿盔甲的漢子道:“杜將軍、卞將軍,小弟最近得到地公將軍賞賜的一壇子美酒,還尚未開封,聽說這可是皇帝才能喝的御酒啊,想請兩位將軍到寒舍暢飲,不知道兩位將軍可否賞臉?”

杜遠二十五六歲,五大三粗的,一張國字型的臉上掛著短硬的胡子,瞪著圓溜溜的眼珠子看了一眼廖化,隨口叫道:“廖兄弟,地公將軍可是對你越來越好了,居然連搶來的御酒都賞賜給你了。老子長這么大,還沒有喝過御酒呢,既然有人請。不喝白不喝!卞兄弟,你去不去?”

卞喜三十歲左右,長相有點猥瑣,個頭矮小。身體枯瘦,身上的衣服和披著的鐵甲就如同在一具骷髏身上穿著,而且尖嘴猴腮、賊眉鼠眼的,他聽到杜遠的問話,便陰笑了兩聲,目光中透露出來一種狡黠,緩緩地道:“老子沒進過皇宮,這御酒倒也沒有偷過,既然廖兄弟如此盛情邀請,那就一同去吧!”

卞喜的的確確的是個賊。當年在江湖上干過偷盜,是流竄作案的慣犯,每次偷盜無論對方那里的戒備有多么的森嚴,他都能將所要偷的東西順手擒來,算是個神偷。后來遇到了云游四方的張角。被張角一番忽悠,便毅然投入了太平道。起義之初他從各地富商家里盜出來了許多財物,買馬購鐵,這才有了下曲陽城里的這一支黃巾軍里最精銳的隊伍。

廖化見杜遠、卞喜都答應了,便拱手道:“二位將軍,請!”

杜遠、卞喜跟隨著廖化來到了他所住的房間,還沒有進門便聞見了陣陣酒香。燈火通明的房間里,一張桌子上更是擺著各色的菜肴,酒香夾雜著肉香,勾起了人的五臟廟,更引得人是垂涎三尺。

“廖兄弟,你如此破費。看來這一段時間沒少撈錢啊?”杜遠跨進門檻,看見桌上如此豐盛的酒宴,比起義的時候張角擺下的酒宴還要闊綽,一邊羨慕廖化,一邊調侃道。

卞喜見多識廣。可是能在黃巾軍里擺的起這樣酒宴的人,確實是寥寥無幾,他自從鬧黃巾以來,也是許久沒有吃上這樣豐盛的酒宴了,不斷地發出嘖嘖的聲音,羨慕不已。

廖化笑了笑,拱手道:“二位將軍見笑了,其實這都是地公將軍的意思。地公將軍一直覺得二位將軍勞苦功勞,只是未嘗犒勞,今晚是個特殊的日子,地公將軍特地讓我在此宴請二位將軍,不然就憑我這個小小的旗主,又怎么會擺得出如此豐盛的晚宴?二位將軍請入座吧!”

杜遠、卞喜沒有絲毫懷疑,因為他二人都自認為是有功之人,只是張角在世的時候,未嘗賞賜過,二人多有不平之心,但是也不敢公然表現出來,必然起義才剛剛開始沒有幾個月而已。二人坐定之后,見桌子上擺著五副碗筷,心下好奇,想想這下曲陽城里除了他們二人有此資格可以赴張寶之宴外,還能有誰?

杜遠嘴快,也是個直腸子,當即開口問道:“廖兄弟,是不是還有兩個人沒有來?”

廖化點了點頭,道:“對,還有周倉和裴元紹沒有來。”

“周倉和裴元紹?他們算哪門子的客人?真搞不懂地公將軍怎么也會宴請這兩個人,周倉投過漢軍,裴元紹只不過是伙房的管事,他們二人也配坐在這里?”杜遠大大咧咧地道。

卞喜道:“杜兄弟,稍安勿躁,地公將軍如此安排,其中必有深意。”

廖化笑道:“還是卞將軍聰明,周倉雖然投降過漢軍,那也是不得已的,如今漢軍大兵壓境,地公將軍正是用人之際,周倉又是黃巾軍里數一數二的大將,自然要竭力拉攏了。至于裴元紹嘛,這是小弟的一點私心,裴元紹是雖然是伙房管事,可是要沒有他,咱們也吃不上這美味可口的飯菜不是?”

杜遠聽廖化這么一解釋,便稍稍釋懷了,當即道:“地公將軍說什么就是什么,我等絕無怨言!”

正說話間,周倉和一個矮胖的大光頭走了進來,二人一進門便拱手道:“參見杜將軍、卞將軍!”

“不用客氣,坐吧!”卞喜笑道。

周倉和那大光頭分別坐在了杜遠、卞喜的身邊,坐定之后,那大光頭便道:“這是我專門照地公將軍的意思吩咐后廚做的,你們都嘗嘗,有什么不可口的,盡管提出來,我再加以改良。”

廖化對大光頭道:“裴元紹,給二位將軍倒酒吧,你的手藝大家伙都是清楚的。”

那大光頭就是裴元紹,周倉的同鄉,比周倉還要小幾歲,只和廖化差不多年紀。家里本來是開酒樓的,父親是個廚子,九歲那年父親被惡霸打死,他氣憤不過,用菜刀殺了惡霸。被官府抓了以后,因為年紀小,便免了死罪,施以髡刑。剃掉了頭發。他自覺恥辱,便從此離家飄零江湖,機緣巧合之下到了洛陽白馬寺,被一個和尚收留,從此便在寺里當起了燒火的沙彌。后來天下大旱,白馬寺沒有余糧,和尚們也要去四處化緣,裴元紹來到巨鹿的時候碰巧遇見了周倉,聽說鬧黃巾有飯吃,便加入了黃巾。因為燒的一手好菜,便當了伙夫,也養成了他現在胖乎乎的身體。他雖然參加了黃巾,卻一直不留頭發,認識的人都叫裴光頭。

裴元紹點了點頭。抱起一個酒壇子,給杜遠、卞喜都倒了一碗酒,又給周倉、廖化倒了一碗,然后坐回了原位。

廖化舉杯,當即朗聲說道:“杜將軍、卞將軍,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杜遠、卞喜齊聲道:“廖兄弟有話盡管說。”

廖化道:“二位都是黃巾軍里的老人了,起義之初都是有功的人。之所以跟隨著大賢良師鬧黃巾,無非是為了有飯吃,有衣穿……可是反觀當今形勢,先是大賢良師被殺,緊接著地公將軍戰死,風靡冀州的數十萬黃巾只剩下現在的十幾萬人。萬一地公將軍再敗了,那將會出現群龍無首的局面,小弟想請問二位將軍該如何是好?”

杜遠、卞喜互相對視了一眼,隱隱覺得今天這頓飯沒有那么簡單,心中都在嘀咕。以為是張寶害怕他們手握重兵,想除去他們。

杜遠十分爽朗地道:“廖兄弟,有話你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是不是地公將軍擔心我們會反叛,想削去我們的兵權?”

廖化道:“正是!我與二位將軍來往雖然并不密切,可是大家兄弟一場,我也不想看到二位將軍慘死街頭……”

“地公將軍要殺我們?”杜遠一聽到“死”字,臉上便起了變化,大聲地道,“我等可都是跟隨大賢良師出生入死的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如果是為了兵權,我們可以交出來,可他地公將軍憑什么要殺我們?”

卞喜尋思了一下,他靈敏的耳朵里似乎聽到一種十分輕盈的腳步聲,許多人正朝這里趕來,當賊當了那么多年,直覺是最重要的,感到不對勁之后,便立刻跪在了地上。他解去了自己的腰刀,放在了一邊,朝著廖化叩頭道:“廖兄弟……不,廖將軍!兵權我這就交出來,我只求你放我一條生路!”

卞喜的話音還沒有落下,便見從門外閃出來了許多持著明晃晃長刀的刀手,一個個都是身強體壯的,迅速涌進了房間,將酒桌里的人團團圍住。

杜遠臉上一陣大驚,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這是一個鴻門宴,斜眼看見廖化、周倉、裴元紹三人閃到了刀手的后面,二十幾個刀手將他和卞喜團團圍住,門外面更是涌出了許多拿著火把的刀手,而且越聚越多。他見勢不妙,立刻將腰刀抽了出來,尋思自己早晚都是個死,不如殺幾個人,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眾刀手見杜遠拔刀,便一擁而上,只聽到一聲慘叫,杜遠便被亂刀砍死,倒在了血泊當中,身上更是血肉模糊。

“廖將軍饒命啊,廖將軍饒命啊!”杜遠的鮮血濺到了卞喜的臉上,他更是害怕不已,見自己被重重包圍,無論如何都逃不出來了,只能一味求饒,祈求可免一死。

廖化果然沒有殺他,當即斥退眾位刀手,從人群中閃了出來,將周倉拉了出來,對卞喜道:“卞喜!周倉、裴元紹和我已經暗中投靠了官軍,地公將軍雖然出城,這會兒恐怕也已經被官軍包圍。你可愿意投降官軍?”

卞喜連連答道:“愿意,愿意,只要饒我不死,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其實我早有投降官軍之意,奈何杜遠礙事,就算廖將軍不殺他,我也是要殺他的。既然大家都是一個意思,還請廖將軍饒我不死,我定當游說我的部下,讓他們一起投靠官軍!”

廖化呵呵笑道:“我不殺你,為的就是這個,城中的部隊都在你和杜遠的手里控制著,所以我只能殺一儆百。你起來吧,跟我一起去將所有的部隊召集起來,我們一起投靠官軍,這樣一來,大家又能在一起了。豈不是很好嘛?”

“是是是,廖將軍說的是,廖將軍說什么我就做什么,我這就去召集全軍。但凡不從者,一律殺了。”卞喜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低頭哈腰的對廖化道。

周倉看到卞喜就范了,便爽朗地笑了出來,對廖化道:“廖兄弟,你這個計策倒真是天衣無縫啊,兄弟佩服的緊呢!”

說完這句話,周倉帶著兵器走到了卞喜的身后,推搡著卞喜便走出了門外。廖化、裴元紹等人緊隨其后,只留下屋里的那一桌無人問津的豐盛酒宴。和一具血肉模糊的尸體。

張寶帶著三萬馬步軍出城,人銜枚,馬裹足,在管亥的帶領下趁著夜色向前疾行了三十里。

“停!”管亥突然大喊了一聲。

張寶馳馬來到了隊伍的最前面,喝問道:“管亥。為什么喊停?”

管亥急忙道:“將軍,此地離官軍營寨已經很近了,我們不能再這樣急速奔跑了,不然的話,官軍會有所察覺的。”

張寶想想也是,便道:“那好,那就緩慢前進。傳令……”

“將軍,官軍駐扎在牛頭嶺上,那里是一片高地,四面是斜坡,我軍要是只從一個方向發動突襲很難得到應有的效果。”管亥立刻打斷了張寶的話。

張寶也不多疑,想想管亥說的確實有道理。便問道:“那以你之見呢?”

管亥道:“官軍的糧草屯放在大營的西邊,防守的十分嚴密,即使突然發動突襲,也很難取得重大的成果。末將以為,可分兵在四個方面。將軍先派人從東、南、北三面發動襲擊,吸引整個大營里的兵力,這樣一來,將軍只消派出少許兵力去焚燒糧草即可。一旦糧草被焚燒了,官軍大亂,我軍便可乘勢掩殺,一舉而獲得成功!”

張寶臉上一陣大喜,當即笑道:“果然是個妙計,管亥,等退了官軍,我定要重重的賞賜于你。”

管亥道:“將軍,末將只不過是戴罪立功,只求一雪廣宗之恥,不敢貪求賞賜!”

張寶扭頭喊道:“高升,嚴政!”

從后面急忙奔來了兩騎,拱手道:“將軍有何吩咐!”

張寶道:“你二人各率一萬人,迂回到東、南兩面,見正北方向發起攻擊時,你們二人便一起隨我猛攻官軍營寨!”

高升、嚴政齊聲答道:“諾!”

張寶又對管亥道:“管亥,我分給你五千人,你帶兵從正北方向發動突襲,廣宗之恥能否得報,便在今夜!”

管亥道:“末將明白,請將軍放心!”

吩咐已定,四人當即分開,張寶朝西方迂回,高升、嚴政則向東方迂回,而管亥帶著五千人則慢慢悠悠地朝著漢軍營寨而去。

剩下的路程行走的十分緩慢,管亥雖然帶著五千黃巾軍,可是他心里明白,他要做的是將張寶等人帶進埋伏地點,之所以提出分兵,也正是根據林南制定的各個擊破的計劃而制定的。

如今的漢軍營寨里只是一個空的寨子,糧草、士兵全部移到了另外一個地方,牛頭嶺上雖然也是燈火通明,也能看見有人在守衛,只不過是林南讓人編制的稻草人罷了。

管亥帶著那五千黃巾軍走了約莫十里路,然后便停了下來,對身后的人說道:“你們在這里等候片刻,我去前面看看道路。”

背后的黃巾軍也沒有起一點疑心,便停留在了原地,任由管亥只身一人策馬向前跑去。

管亥前腳剛走,還沒有一刻鐘,等候在原地的黃巾軍便忽然發現四周火光突起,緊接著便是破空的箭矢射來,黑夜中讓群龍無首的他們頓時驚慌不已,數百人應弦而倒,其余人都顫巍巍的靠攏在一起。

在火光的映照下,這些黃巾賊才搞明白自己所處的位置,居然是一個坑洼的谷地,猶如一個盆地,四周的高地上都站滿了人,將他們全部包圍在了一起。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識相的都丟下手中的兵器,速速投降!”人群中,盧橫握著一桿長槍擠了出來,扯開嗓子。大聲喊道。

谷地里的黃巾賊面面相覷,有數百個想反抗的,舉著手中的兵器便沖了上來,可沒有等他們向前走夠五步。箭矢便射穿了他們的心肺,倒在地上一命嗚呼了。

此時,管亥露出了頭臉,和盧橫站在了一起,沖著下面的黃巾賊兵大聲喊道:“你們快放下武器,我都已經投降了官軍,何況你們乎?投降免死,不要為做無謂的掙扎!”

黃巾賊們面面相覷,見沖出去的機會很小,又見管亥這樣的大將都投降了。他們便紛紛丟下了手中的武器,表示愿意投降。

見黃巾賊都投降了,盧橫欣喜若狂,立刻讓士兵們下去收繳他們的武器,將投降的賊兵押到一邊。他轉過身子。看到只有管亥一人,便問道:“管兄,周倉呢?”

管亥道:“情況有變,周倉留在了城里。不過,不用擔心,下曲陽城不用再去攻打了,現在這個時候。估計已經被周倉接收了。大人在哪個方向,我必須去通知大人,張寶沒有去了西面。”

盧橫道:“遭了,大人再東面,如此一來,張寶的首級豈不是要落入張飛的手中了嗎?”

管亥忙道:“張飛在西面嗎?”

“對。張飛在西面,關羽在南面,劉備和大人在東面。你速速去通知大人,這里的事情交給我,我一會就去放火!”盧橫急忙道。

管亥道:“這個功勞不能便宜了張飛。我這就去找大人!”

話音落下,管亥當即馳入后面的山坡,翻身騎上了馬,拍馬便向林南所在的東面走了過去。

林南、劉備二人各自帶著兩千五百人的官軍,交錯埋伏在一道沙梁上,當他們見到大約兩萬的黃巾軍從沙梁下面過去的時候,他們沒有行動,而是將兩萬黃巾軍全部放了過去。

“大人,現在不行動嗎?”林南身邊的費安小聲問道。

林南搖了搖頭,道:“賊兵人多,還未真正的進入埋伏地點,如果我們在這里先發動了攻擊,只怕南邊的關羽部隊就形同虛設了,再等等。”

費安道:“大人,屬下想不明白,為什么一定要讓劉備、關羽、張飛獲得戰績呢?屬下看的出來,他們三兄弟可跟大人并不是一條心的。”

林南笑了笑,道:“你不懂,欲想取之,必先與之,他們三個人雖然暫時不和我一條心,但是來漢軍中多日了,寸功未立,我只能先讓他們嘗嘗甜頭,給予他們一點功績,這樣他們就不會說我想獨貪功勞了,以后再慢慢的將其收為己用。”

費安豎起了大拇指,夸贊道:“大人實在高明,屬下佩服。”

林南笑道:“你在我手下好好干,以后不會虧待你的。”

費安道:“屬下一心一意效忠大人,絕不敢有貳心。”

林南輕輕地拍了拍費安的肩膀,沒有說話,而是抬頭看了看夜空,見夜空中沒有月亮,被點點繁星點綴著,真是個極美的夜晚。他估算著時間,等黃巾軍走遠了,他便對費安道:“你去將劉備叫來!”

費安“諾”了一聲,便快速地跑了出去。

過不多時,劉備隨同費安一起回來了,二人一起拜道:“參見大人!”

林南道:“免禮。玄德兄,如果我估摸不錯的話,盧橫那邊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一會只要火光突起,你我便各自帶著軍隊從黃巾軍的兩側殺出去,云長兄和翼德兄都是萬人敵,他們那兩邊我沒有什么好擔心的,只是我們這里是黃巾賊的退路,必須嚴加防范,不能放過一兵一卒,否則的話,他們再涌回城里,我們又要費很大的周折了。”

劉備拱手道:“末將明白。大人,這個時候時間也差不多了,我看我們也該悄悄的摸上去了吧?”

林南點了點頭,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便聽見管亥低聲問一旁的士兵,吼道:“大人何在?”

“我在這里!”林南回應道。

管亥順著聲音走了過來,夜色中定睛看見林南和劉備在一起,剛張開的嘴,便隨即合上了,硬生生地將想要說的話給吞了下去。他憋了半天,才喊道:“大人,情況有變……”

林南一聽這話,急忙打斷了管亥的話,問道:“怎么回事?是不是張寶沒有出來?”

管亥道:“出來了。只是計劃在細微上有點變化,周倉沒有出來,而是留在了城里……”

未等管亥說完,林南便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道:“看來破了張寶不能乘勝進攻下曲陽了。”

“大人,不用進攻下曲陽了,情況雖然有變化,但卻是朝著好的方向變化,現在的下曲陽城里只怕都已經向大人投降了。”管亥急忙解釋道。

“哦?有這等好事?看來你和周倉的本事真是不小啊,居然能夠策反那么多人!”

“大人,屬下不敢居功,這一切都是廖化的計謀,他早有投降官軍的意思,便主動聯系我和周倉。共同演了一出好戲。大人,屬下是來告訴大人這件事的,盡管放心殺敵,就算有漏網之魚回到下曲陽,也定然會被周倉、廖化他們抓住的。”

“廖化?哈哈。又是一條好漢,等殺了張寶,我定要親自會見他。對了,張寶往哪個方向去了?”

管亥指了指西方,便道:“去燒糧草了。”

林南笑了笑,道:“這樣也好,省的翼德兄埋怨我殺不了張寶。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張寶就交給翼德兄來殺吧,管亥,你就留在這里,一會堵住賊兵需要你這樣的勇將。”

管亥見林南似乎有意將張寶送給張飛,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劉備。心中暗自猜測道:“難道大人是想借此機會收買劉備等人?”

他欠身答道:“是,大人,屬下遵命!”

又等候了片刻,但見牛頭嶺上正北方向火光大起,在如此的夜里顯得格外耀眼。緊接著。牛頭嶺營寨的東面和南面喊聲頓起,兩萬頭裹黃巾軍舉著手中的兵器迅速地沖到了營寨里。到了營寨,高升、嚴政一經碰面,便見正北方向的火光堵住了大門,可是卻沒有看見一個黃巾士兵,他們茫然四顧,也沒有看見一個漢軍將士,心中發慌,還沒有反應過來,便突然聽到背后喊聲大起,從夜色中涌現出來了數千官軍。

“糟糕!中計了!快退!”高升大叫一聲,便立刻指揮部下退出營寨。

一道火墻突然從營寨外面燃了起來,熾熱的火焰阻斷了黃巾軍的歸路,而火墻后面的官軍也都舉著火把,嚴陣以待的守在了營寨外面,緊接著無數支帶著火星的箭矢從天而降,射入了營寨里扎好的草人身上,以及營寨里的的簡易帳篷上,易燃的物體頓時著了火,迅速抱成了一團,組成了一條條肆虐的火龍,開始蔓延出去。

火勢迅速蔓延,致使沖入營寨的兩萬黃巾賊陷入了大亂,爭相向外逃跑,但是剛跑到火墻附近,便被無情的箭矢射了穿了身體,倒在了血和火交織的地方,任由那瘋狂蔓延的大火焚燒著他們的尸體。

“不要亂!不要亂,隨我一起殺出去!”高升穩住了自己部下的五十騎兵和五百步卒,并企圖控制整個混亂的場面,便大聲地喊了出來。

可是局面已經失控,求生的**已經在每個人的心里扎下了根,他們聽到火墻外面漢軍喊著“投降免死”的口號,都紛紛拋下了手中的兵器,高聲喊著“我愿投降”,迅速馳出了大火的包圍。

“高將軍,大勢已去,不如率部沖出去,回到下曲陽還能再重新振作!”嚴政在混亂中帶著數百步卒找到了高升,大聲地道。

高升點了點頭,看看已經失控的局面,大聲地道:“都隨我來!”

一聲令下,高升、嚴政合兵一處,見南面的火勢較小,便率部沖那里沖了出去。二人剛沖了出來,便頓感奇怪,四下里并沒有人阻隔。二人以為是漢軍出現的哦紕漏,心中正不禁歡喜中,卻聽見側前方馬蹄聲響起,夜色中當先一騎馳出,馬背上那人正是關羽。

“關某等候你們多時了!”關羽一手提著青龍偃月刀,一手捋了捋長髯,瞇起來的丹鳳眼緩緩睜開,從眼睛里射出來了兩道攝人的光芒。

高升、嚴政互相對視了一眼,一起拍馬而出,舉著手中的兵器向著關羽沖了過去。

關羽“駕”的一聲大喝,策馬而出,從高升和嚴政的兩人中間快速穿過,只見青龍偃月刀從高升面前寒光一閃,高升的人頭便立刻落地,而同一時間,關羽的左手拔出了腰中佩劍,身子略微一側,在躲過嚴政刺來的長槍之后,手起劍落,同樣的一顆人頭落在了地上。

黃巾賊見到關羽威風凜凜的樣子,再見高升、嚴政已死,心生畏懼,登時拋下了手中的兵器,全部跪在了地上,大聲求饒。

大火一起,林南率領著劉備、管亥、費安等人堵住了黃巾賊的退路,遠遠地站在火墻外面嚴陣以待,高聲喊著“投降免死”的口號,愣是嚇得數千名黃巾賊拋下了手中的武器,乖乖地前來投降。一些賊兵寧死不降,叫嚷著從火海中沖了出來,被劉備率領的步卒迅速給堵了上去。

混戰中,只見劉備手持一長一短兩把長劍,劍舞成團,依靠極其周密的劍招護住了自己的周身,寒光閃閃的雙劍從賊兵身邊擦過,但凡近身的賊兵,喉頭上必然會出現一道極其細小的血痕,最后轟然倒地。

林南吃驚地看著劉備所殺死的賊兵,每個死去的賊兵的喉頭只有一道殷紅,并沒有鮮血噴涌的場面,他心中暗暗叫道:“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一劍無血?”

他第一次如此真實的見劉備殺敵,只見劉備依靠過長的手臂,加上他那極為輕快的劍法,在眾多賊兵之中游刃有余,而且劍法之精妙,出乎人的意料,雙手雙劍,每一招一式的變化都極有規律。可是他也能看的出來,劍法每每到精妙之處的時候,便戛然而止,似乎是在刻意隱藏著什么。

“關羽、張飛皆是世之豪杰,劉備若真沒有一點過人的武藝,只怕很難鎮住關羽、張飛,看來我是低估了劉備的能力。”林南一邊殺著賊兵,一邊看著細細地打量著劉備,腦海中赫然浮現出來了一名飄逸的劍客形象,心中緩緩地道,“從184年的黃巾起義,到208年的赤壁之戰,劉備的前半生基本上是百敗百戰,二十四年如一日,參加的戰斗也不計其數,戎馬一生的劉皇叔,我一定要將你收為己用!”

火光沖天,牛頭嶺上的大火里還殘留著一些來不及跑出來的黃巾賊,他們哭喊著,被烈火焚燒著,那種凄慘的叫聲猶如半夜的凄厲的鬼叫,叫聲持續沒有多久,便漸漸地停止了,許多人就此化成了灰燼。

“大人,基本上控制住,賊兵一個也沒有跑掉!”關羽策馬從南面趕了過來,翻身下馬,手中拎著兩顆頭顱,朝地上一拋,便朗聲說道,“這是賊將高升和嚴政的人頭,被某砍了,獻給大人!”

林南歡喜地笑了笑,拍了一下關羽的肩膀,大聲說道:“云長真猛將也!等破了黃巾,我必然會重重賞賜于你!”

關羽一米九的身高往那里一站,猶如鶴立雞群,看到只到他胸口的林南對他如此贊賞,便露出了這幾天來的第一次笑臉,爽快地說道:“大人過獎了,某只不過是做了該做的,至于這功勞了,某不敢貪,都是大人指揮得當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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