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行)
天賦值評價只是從“很渣”變成了“渣”。李默也不清楚那些天才的天賦是何種樣子。只是他花了那么多功德值點上來也不過是個“渣”,免不了受了些打擊。
自己這只笨鳥想變成飛機,任重而道遠呀!單就“渣”這個評價,他也能估算出輝偉宗絕大多數修士的天賦都好過自己,這就是所謂的先發優勢了。
而自己的優勢,別人當然是想都不敢想的。那就是只要他去做,將來任何的天才在他面前都將變成“渣”!
回想一下,就算自己的起始天賦很好,甚至好到爆表,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情。比如那個原天火,號稱有千年一見的絕等天賦,還不是……被“爆菊”了!
而今,天賦高過自己的一抓一把,自己一路“爆”上去,又是何等的痛快!
道行的數據沒什么可說的。生存又漲了1點,大概和他學了黃級中階的蟄息術有關系。
道行的評價雖然是“差”,但其實并不是想像中那樣“差”!
要知道,這可是整個宇宙范圍內的評估。全宇宙,甚至將仙界都包括在內了。下面還有一大堆子的八階、七階的修真文明。
在大宇宙評估中有個“差”評,在小小的四級修真星海王星上,同級修士中應該算是中等偏上的存在了。
這就好像省重點中學的掉尾生,跑到三流學校也是尖子生一個道理……
天剛亮,李默就起床了。簡單吃了早飯,胡嘉就開始悶聲不響地幫他收拾儀表。
自從有了老婆,李默身上穿的用的都越來越整齊。雖然從前也不見得就差了,但一些細節上的東西仍能看出些微的不同來。比如袍子上的褶皺少了,靴子上的灰土也不見了……
李默探身將她摟在懷里,抱緊道:“不用擔心,肯定能探的到小城消息的。”
胡嘉仍有些擔心,悄聲道:“我總覺得那個女人很不可靠……”
李默在她后頸慢慢拍了一會兒,這才將她收進練功室里出門。
沿山麓向上,周圍的林海郁郁蔥蔥,越發密集。
蟲鳴鳥叫,悅耳動聽,身心不由自主地放松下來。
過了山麓,山坡處就開始陡峭起來。又走了一刻鐘,才來到一棟兩間瓦屋前。
前面就是白雪衣的洞府了,眼前的瓦屋里住的是窩瓜臉的聯絡有差。大體就是幫白雪衣看洞府大門的。
見了李默,窩瓜臉咧嘴笑著迎出來,問明事情后道:“白長老一直在閉關,也不知會不會見你。等我問下吧!”
他來到洞府的石門前,搖了搖鈴。等了片刻,那鈴又自響了,這才眸光微閃,擺出一絲苦笑回來。還未走近先抱拳道:“兄弟進去吧,白長老破例想要見你。”
又壓低聲音道:“只是這位長老的性子實在清冷,她話少懶得理人,你也別往心里去。”
這人倒有些好心,李默回了一禮,便來到了石門前。
石門隆隆打開,露出洞府的內部來。
前先是一條長廊,每隔一大段距離,墻壁上都吊有大顆的明珠照亮,一點都不覺黑暗。
沒走幾步身后的石門又自行關了,也不知是什么原理。
穿過長廊拐了幾拐,前方終于露出個小客廳。一應擺設都挺華貴,如同凡間的富貴人家一般。
只是沒人在客廳等著,反倒是后面的門開著,甜絲絲的女聲從門后傳來:“來我臥房吧!”
也不知這長老的習慣是否就是臥房見人,他也沒多想,徑直又穿過一處廊道來到了臥房中。
臥房不大,一進來就能聞到淡淡的脂粉香氣。
地上鋪著駝毛的地毯,雪白雪白。墻壁掛著雪白的幕布,白梨木的大床,白長老就盤坐在其上。
她睜開眼睛瞟了李默一眼,道:“怎么不進來?”
李默盯著地上一塵不染的地毯,只覺自己確實是個泥做的男人,哪好意思踩上去。
他干咳一聲道:“這個……用脫鞋嗎?”
白雪衣甜絲絲的聲音:“廢話!”
她聲音太甜,也聽不出是不是在生氣或不奈。李默無法,只得脫了靴子,邁步進來。
就見白雪衣穿著銀白的袍子,烏發披散,盤坐之時隱見袍下露出白狐毛的小襪。
她似也在打量李默,從頭看到腳,微微點頭道:“我本來正在抓緊時間突破筑基期,是不見外人的。只是因為來的是你,這才破例。這里雖是我的臥房,卻也是我閉關修行的所在,你不用胡思亂想!”
李默忍住翻白眼的沖動,捂心口道:“我好榮幸!”
白雪衣瞪了他片刻,這才抿了抿嘴唇道:“好假!不說這個了,你任務完成了?”
李默翻掌拿出一小捆剪葉草,甩手丟了過去。
白雪衣也沒伸手去接。那捆草距離她不過尺許遠時被法力卷了,隨之消失不見。
“你所求何事?”她又問。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李默有求于人,只得老老實實抱拳道:“我不想要什么任務獎勵。只想請白長老幫忙,在內門打聽一個人的消息。”
白雪衣歪頭,以手支頜道:“這我還真知道。”
李默實在有些跟不上這女人的思維變向……因為他還沒將名字說出來呢。
白雪衣玉白無暇的手指輕彈著,緩聲道:“胡城于數年前拜入我派,天賦優秀。被內門鄧長老收為了關門弟子。”
大眼瞇成兩條細線,她又道:“鄧長老道侶早誓,并未再娶。膝下只有一個養女。得知胡城父母雙亡……便將他收為了養子!而今,那胡城也有練氣后期的修為了吧!”
李默蹙了蹙眉,卻聽白雪衣又補充道:“啊!還有……那胡城有個道侶,叫袁菲菲的。在獸糧執吳成龍麾下辦差呢!”
李默的眉毛都快擠成川字了。拱手道:“多謝白長老提供消息。”
白雪衣高深莫測地笑笑,道:“不謝不謝!只是你我分別這么多天,你怎么才來?”
李默也無心和她多聊,簡單回應道:“有些事情耽擱了。”
白雪衣挑了挑眉毛,道:“白頭金爪鼠妖一族血脈相連。任何一個死掉,同族都有感應……雙吳那邊,最近不知為何有些惱怒呢!”
李默感覺她說的是真話。如果這是真的,自己在輝偉宗外門恐怕很快就沒好日子過了。監視自己的福家兄弟和管紋煌都失蹤了,又在自己下山這段時間沒了陳茂和黃珍,甚至還死了個白頭金爪鼠妖那邊的聯絡人。
雙吳不是傻子,很可能會將自己列為重大嫌疑人。被這樣一頭恐怖的巨獸盯上……自己是不是應該找條后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