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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1月19日07:00:52
日落中。
當地時間傍晚五點,雨水國。
十歲的霍克?阿杰帶著一家人,以興奮的表情,一路小跑經過一片低矮的建設物。這在五十年前,甚至更遠之前時間里建造,一直修修補補,當地的多雨經常親切問候,表達大自然的愛,而愛意一大,屋子里的人與外面的倒霉鬼就沒有什么區別了。
阿杰的目標,是這片這些建設物中屬于“皇宮”的建設物,因為它如此“巨大”,占地上千平方米,還一口氣建設了三幢相同的三幢,還是尊貴的三層樓建設,最后,最近,還在從外到內涂上美觀、珍貴的藍白顏料。
因為三幢“三層大樓”的所有者,這個城市里數一數二的“大富豪”哈桑先生,最近聽說得到了永無止境,來自星球上,最富有的人發過來的訂單。
那個在這顆星球上,卻分屬多個世界的世界的“人”,有一個阿杰第一次聽到忍不住嬉笑一聲的滑稽名字,卻因此馬上遭來臉色劇變的一個監工高高舉起,落下注定兇殘非凡的一個木棍。
不過一個比哈桑先生更加尊貴,不屬于這個世界的人所阻止了這個慘劇。
正如不明白這個名字蘊含的力量,阿杰等很多很多童工,當時,幾乎看真主降臨一樣看著大人物中的大人物,監工頭頭的頭頭,那么尊貴的哈桑先生卻像一個極盡卑微的乞丐努力討好那個穿著難以想象的美好衣服的人,他的一件衣服恐怕都比工廠里堆積如山的服裝尊貴吧?
而那些服裝,不少還是簡單的料子,有待阿杰,包括比阿杰大幾歲,小幾歲的無數同事們,從早上五點到傍晚五點,連續十二個小時的工作,然后完成一件件成衣、牛仔褲等等,最后沒有穿在本國人身上,發往世界各地。主要市場是屬于同一個星球,不屬于同一個世界的一個巨大國家,為自己辛勤的勞動為他們繁榮市場。
阿杰很珍惜這個工作。工作12個小時,月入1000塔卡(大約十人民幣),這可比垃圾場里工作的妹妹,在建材市場工作的哥哥們收入是一倍,或者半倍以上。
而且有屬于這顆星球,不屬于這個世界的“神奇機器”的幫助,工作相比在建材市場里,每天需要動用雙手,以腦袋做容器,搬運幾千塊磚頭的哥哥們真是太輕松了。
而且,非常好的哈桑先生在最好的那些尊貴先生建議下,每天工作結束,會提供他們一頓“豐盛”的晚餐:大碗米飯,一碟青菜,還有逢年過節才能吃到的,雞鴨、魚肉,甚至一小碟美味至極的“醬牛肉”等等。
而且,工作結束,在非常珍貴的電力資源中抽出一定電力,在吃晚飯的時候,讓大家享受一些屬于這顆星球,卻不屬于他們這個世界的所謂的娛樂。
非常非常珍貴,珍貴到大家必須到極早趕來,在電燈點亮半小時內就知道應該下班了,然后心情愉快,附近的居民也學會了在這個點上,一起趕來。
晚餐他們只有流口水,不過卻有一種叫做“娛樂”的美味的“精神糧食”享用。盡管偶爾是新聞聯播,偶爾是一些尊貴華夏先生口中的“國產爛片”。
而今天更為不同,很早,大約下午四點半就下班,各種干瘦卻兇殘的監工先生們難得一臉笑容,紛紛通知大家,務必在下午五點以后,在工廠食堂集合,務必收看那個有搞笑名字的“人”的節目。
這很重要,重要到你今晚不來,那么永遠不必來了。
通過密密麻麻,比阿杰見過的螞蟻堆都要多的人群,阿杰進入小工人們的隊列,接著有序而飛快地拿到了今晚最豐厚的獎勵,也是前所未有的豐厚晚餐。使阿杰當場驚喜得倒吸一口冷氣。迎接他的一家人,與附近的居民更多吸入了一口滿滿的冷氣,隨即流出滿滿的一口口水。
一只鋁制餐盒上,起碼三碗大米飯的份量。青菜被一堆紅燒牛肉所取代。并且,每個餐盒上,人人一只大雞腿。
“到吃飯的地方去!今晚要收看腹肌哥先生的節目,無論如何都不得中途離開,撒尿,拉屎都不行。否則的話,一旦離開這里,就不用回來了。”幾個監工先生拿著高音喇叭說著。
阿杰如在夢中,這才發現空氣中,哦,主要是眼前,散發著無比美妙的食物香味。
干瘦的父母雙親、姐姐,哥哥,妹妹,弟弟們,最小的只有三歲的弟弟卻一起看向了他的餐盒……
那種眼神,無法形容。每個兄弟姐妹都有滿滿的口水……流下。
然而這才是開始。緊接著,人群一陣驚呼,第一次,食物的香味超過了密密麻麻的人味。一排餐車從后面食堂推了出來,上面有一個個大如臉盆大小,前所未見,煮得發紅的大螃蟹?
聞聞那個氣味,阿杰才明白,工作的時候,那種越來越濃的香味來自何方。
在幾個最尊貴的先生身邊,紅光滿面的哈桑先生拿過一只高音喇叭,道:“大家有福了,今晚是重要的日子,我們的腹肌哥先生,帶來這一切的偉人,工作機會與繁榮的偉人,在這個重要的日子,將他們國家才出產的,無比美味,非常珍貴的華夏帝王蟹(最新學名),人人一只,盡情享用。不過,各位,到節目結束前,不得離開此地,一旦離開,你明天,以后,包括你的家人,永遠不必進來我的房子了。”
每個童工分到一只巨大螃蟹,或者兩個屬于同一個家庭的童工分到一只。
至于味道,阿杰小心翼翼打開被提前打開的蟹殼,吃了一塊蟹肉,就開始擔心,以后吃不下土豆怎么辦?
而一家人也是如在夢中地品嘗,每一絲肉絲都不放過,殼也被吸吮得干干凈凈,妹妹又哭又叫才“霸占”了一只巨大蟹瓜,而哥哥姐姐弟弟們搶吃蟹黃,尤其最小的弟弟開心得哈哈大笑……
身后的人群卻十分安靜,只有羨慕的目光,吞口水的聲音,還有不少小孩子的哭聲,不過很快被年輕的父母捂嘴安靜下去。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從這個國家到更多國家,從這樣的工廠到全國同樣的工廠里,到南方佛國,到東南亞等國里,一一發生著,緊接著,那個帶來這些的人的節目開始了。
他有一個阿杰等人覺得很好笑,卻無邊尊貴,現在變成神圣的名字,就像一些佛,一些先知,遜尼哈里發等等的名字。
那就是:腹肌哥。根據華夏尊貴先生們帶著笑容的解釋,是一個腹肌非常發達的哥……
阿杰小心翼翼,不發出一點聲音地吸吮著蟹殼,不時拿起一塊米飯換換口味。
就在這樣,人生最幸福的時刻,觀看平時只有短短十分鐘時間的娛樂節目。而且時間肯定很長。他希望很長很長。
接著,電視里出現的一切,尤其那個無邊尊貴的人,阿杰第一次看到他,就好像看見了一尊活在人間的神。他無法形容的強壯有力,無法形容的相貌好看。
至于他說出的話,雖然聽不懂,不過那種美妙悅耳的聲音相比起用高音喇叭翻譯的一個最尊貴的先生,真是差距很大啊。
而人群中的男人們差不多注意著那個無邊形容漂亮的女人,他們安靜,眼睛轉也不轉看著她,舍不得眨一下眼睛,如果那個女人嬌笑起來,或者移動身體,導致胸部等等顫抖,不少男人差點把眼睛瞪了出來,紛紛努力靠近,恨不得遠遠看清那幾個電視中的任何一個電視的任何一個細節。
而阿杰的父親在阿杰身后,距離最近一個電視只有十多米,故而看得一干二凈,不過他趕緊移開目光,看向那個男人,而不是女人。因為他害怕老婆生氣。
這是因為雨水國由于成人工資比較高,所以,阿杰這種童工很多,而成年后就悲劇了,失業……
這是阿杰異常苦惱的事情,過去巴不得飛快長大,而現在換上了好工作,怎么能夠失去它呢?
然而,很快,阿杰等無數童工必將銘記此刻:時光飛快,很快到了節目的盡頭。然而,電視機中的那個人,再次掏出一種叫做手機的東西,看了看,就那么漫不經心,卻充滿感天動地的魔力,一臉永遠溫暖得令人流淚的笑容中,說出了一番話。
一直表現得非常激情,腹肌哥剛說什么,他就翻譯什么,還加上自己的解釋的最尊貴先生聞訊沉默,回頭與幾個最尊貴的先生們快速用一種外國語對話者,很快,一個尊貴先生中的頭頭,飛快地掏出手機。
這個地方沒有手機,只有電話,不過安裝需要等待很久很久,從一個孩子的出生到死亡。所以,聽說是腹肌哥的一個公司專門發射衛星,服務這片區域。
漫長的一分鐘以后,那個負責翻譯的先生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表情,用一種無奈的語氣,說出了讓這群非常安靜的人群,所有、所有童工目瞪口呆的話。
“嗯,剛才腹肌哥先生說了,從剛才他說出那番話的那一刻開始……”沉默片刻,猶豫不決,導致一個最尊貴的先生惱怒地踢了他的屁股一下,尊貴的翻譯先生這才繼續道:“腹肌哥先生的意思是,從剛才那一刻開始,全球范圍內,所有的血汗工廠工人,包括現場的各位工人。全部自動成為我們公司的員工,享受一個月5000元的工資,大約60萬塔卡以上。對,60萬塔卡,先生們。恭喜你們,這叫為人民服務。對,沒錯,60萬塔卡,一個員為你們的無私服務!”
“???先生說了什么?”阿杰不知道飽受機器轟鳴導致影響聽力,還是不敢相信這番話,忍不住出口道。而現場,各種各樣的童工們一一目瞪口呆地問著。
然而早熟的他們,有一種不敢相信的幸福,那個人為他們推開了一扇門,將他們帶入一個天堂了嗎?
“安靜,安靜……”現在飛快安靜下來,那個尊貴的翻譯先生舔舔嘴唇,繼續說道:“完全真實,各位現在起是我們各大公司的雇員,享受與我們相同的福利,享受一切保護。按照慣例,我們公司一般給新來員工,10萬置裝費,就是買好衣服的費用,用不完需要上交的,所以盡量用光,或者發票報銷。10萬交通、租房補貼,這是自由金錢,用途是各位的交通,比如買個車子,買個房子。”
“然后一般員工的工作時間改為早上九點到下午五點。八小時制。當然各位的工作,由于工作性質、身份、年齡,可以通過雇傭其他人完成自己的工作,這叫臨時工,如果你出事了可以叫臨時工幫你頂缸。簡單來說,就是你從工資拿出拿出一點錢,去雇傭其他人幫你工作。當然,你不工作,不雇傭其他人也行,我們公司自動給你補上,因為你們是童工,不能參加工作。而且只有腹肌哥先生才能辭退人,而他有很多很多工人,所以,他懶得辭退工人,不用擔心被辭退,除非傻瓜想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