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抽煙的石頭)
吳明他們走在平整干凈的石板路上,腳踏著眼前的石板路,吳明不由的感覺到十分的舒爽。由于年代久遠,而且很少被日光照耀,石板上已經布滿了青苔,更是讓其充滿了歷史的氣息。雖然布滿青苔,但是由于石板并非光滑的,其上有無數的規則條紋,因此卻也不會打滑。
每塊石板都是一般大小,寬大概一米,長兩米那樣,因此每一塊的分量都不輕。這些石頭,都是先人們,一塊一塊從山里的采石洞里開采的,然后透過人力再一塊塊的搬運出來。
整個村子的石板路,再加上那些石橋,這是一個十分大的工程。而相對當年那種完全沒有現代機械的時代,要完成這么一個龐大的工程,可想而知是多么的困難。
這一條條石板路,這一塊塊石板,就是對先人們智慧與勤勞的最好見證。
此時已經天黑了,吳明走在石板路上,在看著村子的方向,頓時感慨萬千。而且,這一路上,吳明也從阿牛嘴里,大概的了解了村里的情況,還是和他走的時候一樣,幾乎沒有一點兒的改變。
如果是在別的地方,此時已經是萬家燈火通明,電視音響的聲音能傳得老遠。而這里,卻顯得十分的寧靜和黑暗,沒辦法,村子里根本就不通電。
先輩們通過他們勤勞的雙手,締造了這個美麗的山村,在當時,姑娘們可是爭著搶著的想嫁入這里來。而今,卻反了過來,人們把這里視為毒蛇猛獸一般,甚至是談之而變色。并不是村民們不勤勞,這年月,很多的時候,并不是你付出就能得到,你付出就會有好的結果的,畢竟,時代不一樣了。
看著眼前的情景,吳明在十分享受的同時,也冒出了,是不是該為村子做點什么的念頭。不為別的,看著自己眼前的兄弟,一談到娶媳婦時,那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憂愁與無奈,自己就很難受。
“明哥,到了”
一路上,吳明都在思考,因此沒發現,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阿牛家門口。看著眼前熟悉無比的種種事物,吳明心里充滿了家的溫馨。呵呵,以前的自己可沒少在這里蹭飯。
“你這個小兔崽子死哪里去了,沒看到天都黑了嘛。都等你老半天了,快走,有事情要你做。”
這不,剛一到門口,頓時傳來了一陣熟悉的,無比彪悍的聲音,那是牛叔的聲音。
原來,今天牛叔和幾個村民一起進山打獵,運氣十分的好,除了打到很多野雞,野兔之類的外,竟然還弄到了一頭野豬。雖然收獲頗豐,可是也費了他們老大的工夫,不說別的,光是把這個大家伙從山里弄出來,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等他們回到家來,天都已經黑了。由于知道自己家里的男人進山了,所以大家伙都還沒有做飯,就等著他們回來。
一幫大老爺們,從山里回到家的時候,早就累得骨頭都快散架了。可是,還有那頭大野豬需要開膛破肚呢,分了肉后,好做飯呀。可大家都累壞了,誰都不想動。這不,就有人想到阿牛。
說起阿牛,大家才恍然大悟,一副終于發現自己騎著驢找驢的懊悔表情。大家對阿牛在這方面的技術,那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阿牛,從小就跟著吳明到處亂跑,而山里也是他們常去的地方,有時甚至到深山里面去。那大山深處,野獸是何其的多,雖然吳明他們只是玩耍,并不想惹它們。可是,對于那些不知道死活惹上門來的,那絕對是毫不留情。在小黑面前,那些野獸紛紛灰飛煙滅。
這些野獸,大多數都是野豬,也只有野豬這種愣頭青,才會無視小黑那危險的氣息。由于肉太多,因此,基本上都是把肉分給大家。
按正常的情況,一般都是有家里的大人做這種開膛破肚,刮毛剔骨的事情。吳明的家長,只有一個,那就是老頭,可老頭子說他是善良之人,不殺生,于是這個任務便交給了吳明。吳明對于老頭的說法是無比的鄙視,心想,吃肉的時候你怎么就不說這樣的話了。
吳明抱怨是抱怨,可是還是得動手,沒辦法,胳膊擰不過大腿呀。起先,對此吳明還是興致高漲,樂此不疲,可是次數多了,也就不想再弄了。
于是,吳明就想找別人來做這件無比光榮的事情。吳明先是想到小黑,畢竟,這些都是它殺的,理應由它處理后事,可小黑就是那種管殺不管埋的主,做不了這件光榮無比的事情。
想叫小寶來做,吳明一看他那細胳膊細腿的小身板,就放棄了這個不現實的想法。
最后,這個任務就落到了阿牛的頭上了,阿牛對此也是樂此不疲,似乎十分的感興趣,也很有耐心。于是,在吳明的指導下,在無數的野獸的無私奉獻下,阿牛便練出了這么一手絕活。就連吳明這個師傅,在暗地里,都是無比的佩服,真可謂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啊,你你是,明明?”
牛叔正拖著阿牛就要往曬谷場那邊走,突然發現阿牛旁邊竟然還有人,然后仔細一看。這一看,可是讓他欣喜若狂,可是,又有點不是很確定,于是就出口問到。
“牛叔,是我,我回來了”
吳明看到牛叔,心里也很高興。
“啊,真的,真的是你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老婆子,老婆子,快出來看,明明明明回來了”
牛叔一聽,確定是吳明,這不,也不管別的了,像小孩子一般撒腿便向屋里跑去。
吳明看著牛叔這般表現,真可謂是哭笑不得,不過心中卻是感動不已。
“明明,明明在哪,明明在哪里”
這不,牛叔還沒有跑進屋,里面又跑出來一個中年婦女,這個就是阿牛的母親,大家都叫她牛嬸。
牛嬸出來之后,少不了一番噓寒問暖的。當吳明給她介紹琪琪的時候,更是讓她高興得不得了。在牛嬸心里,吳明就如同自己兒子一般,現在看到這么可愛漂亮的小孫女,她怎么能不高興呢。
過了好一陣子,牛叔終于想起了正事來。于是,吳明便也帶著一副好奇寶寶摸樣的琪琪,和大家一起向著曬谷場走去。
當吳明他們一伙人走到曬谷場時,哪里已經圍滿了了大大小小的村民。畢竟,像野豬這樣的大家伙,自從吳明離開村子以后,村子里的人也很少能獵到。一是,野豬很少在后山一帶活動,所以根本很難遇到。二是,就算進去深山,那里的野豬雖多,可大多數都是成群結隊的,也不好弄。
于是,大家伙都想要來看下熱鬧,特別是一些小孩子,以前都只是聽大人們說起過,并沒有親眼見過。
天已經完全黑了,因為村里不通電,所以曬谷場已經點起了松油燈,把整個曬谷場照的通明。
說起村里的松燈,其實很簡單。就是把被松脂油,放到一個特質的火盆里,讓它燃燒。然后把那些火盆,放到曬谷場周圍早已經固定好的支架上。一般都是村里在夜晚有什么活動,或者是開會,才會用到它。
村民們,先是看到牛叔,牛嬸還有阿牛,都熱情的打著招呼。然后,立馬便發現跟在阿牛他們身后的吳明。很多村民先是一愣,都有點不敢確定,等看到吳明身旁的小黑后,大家便知道定是吳明無疑了。
吳明也立馬和大家打招呼,這下子,可就更熱鬧了。村民們,都為吳明的回來高興不已,十分熱情的聞著吳明這樣那樣的問題,透露著濃濃的關懷。吳明也被大家伙的關懷感動不已,于是和大家十分愉快的聊了起來。
有很多小孩子,都是吳明離開以后才出生的,有的是那是年紀還小,所以根本不明白這是為什么。于是,紛紛的向大人們打聽。人們對吳明印象最深的莫過于,吳明常常給大家分肉了。于是,整個曬谷場,都在訴說著吳明小時候的故事,而故事的主題,大多都是那個,也就是“吳明與野豬不得不說的故事”
“明明在哪里,明明回來了,在哪里”
正在大家都在訴說著吳明的故事,而吳明也和大伙聊得正興致正濃的時候。一個十分激動,而又略帶威嚴的聲音便傳了進來。聽到這個聲音,大家便都安靜了下來。
吳明也十分激動的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果然,一個須發通白的老人,正拄著拐杖向這邊走來。
“三爺,你還好嗎。我回來了”
吳明趕緊過去扶住老人,然后聲音因為激動,有點發顫的說道。
“好,好,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老人似乎比吳明更加激動,上上下下的大量著吳明,說到。
這個老人,就是老族長,三爺。一個為了村子,而操勞了一生的老人,因此村子里每一個人,都對他無比的尊敬。
三爺沒有子女,而且和老爺子十分交好,所以,一直以來,把吳明當成自己孫子一樣對待。
由于三爺的到來,本來是一場分肉大會,最后干脆就變成了大聚餐,為慶祝吳明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