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武家之人的那表,步青云冷笑一聲,既然對方伸出脖子來,豈有放過的道理?這可是其最后的愿望,一定不能讓他遺憾而去
雪亮的霸狼刀赫然出現在手中,嘩啦一記揮砍而去,沒有任何預兆,等到出招感覺到那刺痛皮膚的風勁后,那人才反映過來
大臉駭然失色,原本絕望的表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驚恐,那一直暗捏蓄力的雙掌猛然揮出,試圖抵擋那記刀芒,青光掌印從天而降一般,與那記炙無匹的刀芒相碰撞在一起
“砰…”
耀眼的光芒閃爍而起,那已經負重創的男子,瞳孔中赫然出現一個人影,當即臉上露出了笑容
與此同時,炎叱四肢鋒利如劍的爪子抓了下去,那伸直了的景象登時被劃開幾道口子,鮮血噴濺而出,咕嚕咕嚕作響
“呃…”武家之人并未死去,但脖子受了重創,鐵定是活不成的了,兩眼干瞪著步青云,并沒有死亡來臨的恐懼,反而是一絲成功的喜悅
步青云當然知曉這是什么意思,當即腳踩玄奧步法,準備離去,誰知那困獸之陣出現在天空中,足有三重之多
他頓時度受到極大的影響,看去步伐緩慢,且好像很吃力的樣子
“轟隆隆…”
大地如地震一般顫抖了起來,地表都為之龜裂而開,出現一道道深寬不一的裂縫
步青云沒有想到對方竟下如此大的手筆不單單蒼穹之上有三重困獸之陣,連東西南北西方都出現困獸之陣,這樣直接形成一個陣法牢籠,直接將其困在了里面
“呼哧”炎叱發出一聲尖嘯顯然它也感覺到危險
姜家之人出現在那方草叢中,大臉猙獰了起來,不知是因為高興還是憤怒所致,“今,你就是插翅也難飛”
近乎歇斯底的嘶吼,青筋都在那頸項上暴起
“咕嚕…咕…嚕…”那武家之人似乎想要說話,可鮮血卻止不住的從頸項處的血洞噴涌而出,話雖然說不出但從其眼神表中可以看到,是喜悅
是將那少年困住了的喜悅
被對方殺害,且當成猴耍,當成豬如今就將其當成妖獸困住,然后百般折磨他才能解心頭之恨
“呃…呃…”他發出最后的聲音,似乎是在對那同伴訴說
姜家之人心領神會,重重地點了點頭,“兄弟你放心的去,過不多時,我就將這小子殺了當陪葬”
步青云感覺有三座大山壓在后背上,莫說大氣都不敢喘就是呼吸都很是苦難,這方區域被七個困獸之陣困住空氣都不再流通,可以說是極為稀薄
“呼哧呼哧”炎叱毛發倒立發出近乎威脅的聲音,仿佛是在警告對方,不得傷它主人那兩根如美玉一般的觸角此時正在聚攏這四方的靈氣,慢慢地在其間形成一個圓球般的發光體
那姜家男子臉色一變,驚呼了一聲,“會神通的妖獸?難道是上古荒獸的后裔?”
他覺得,如若不是上古荒獸的后裔,很難解釋眼前的這一點
步青云一呼一吸間都極其費力,他不敢有任何藏捏,一拍儲物袋,赫然出現一張靈符,出現在虛空中,懸浮而落
姜家之人視見當即臉色一驚,不過很快就恢復過來,“任你擁有那憑空消失的古怪符咒,今也休想離開我這七方困獸之陣”
步青云沒有任何言語,將這靈符加持在上,登時響徹起系統提示的聲音
“靈級度靈符加持成功,持續時間為半個時辰”
這七方困獸之陣,所限制的境界就是蛻凡以內,若是對識藏修士使用,沒有絲毫效果
靈級度靈符,所劃分到的境界也就是蛻凡,可…系統所贈之物豈是凡品?已經隱隱趕上了一般的額識藏修士
靈符一加持到上,步青云頓感一輕松,仿佛是將那三座大山給卸掉了一般
他沒有急于表現出來,而是依舊行動緩慢,在這七方困獸之陣里面游走,臉色凝重
這落在那姜家男子眼中,當即使他臉色一喜,自言嘀咕了句:“原來不是那憑空消失的符咒,害我還擔心一場”
隨后,他對那被困在大陣之內的少年大叫道:“昨恥辱,今我將百倍奉還”
“就憑你?還不夠資格”步青云直接反喝道
“那就讓你看看真正的蛻凡修士,是你們這種先天修士所不能抵擋的”說著,那男子就開始行動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這少年實在太過詭異,這讓他對付其就像是對付與自己旗鼓相當的對手那般賣力,甚至甚
長劍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空中,隨著他的雙手劃動起來,這把長劍嗡嗡作響,散發著微亮的青輝,啾的一聲,以快如閃電的度揮砍而去
步青云趕緊閃躲,不偏不倚的向后一側,這看似險而又險的躲閃過了第一道的攻擊,其實是他有意而為,若不這樣,對方又豈會放心自己跳進陣法中來?
那姜家男子正在陣法外面控長劍,他還是有些放心不下這少年,沒有貿貿然的進入陣法之中與其廝殺,再者說,有七方困獸之陣,絕然能將對方斬于劍下
可事實并非如此,他不斷的劃動雙手,那長劍啾啾作響的刺破長空,不斷的劈砍著,可每一次都被對方千鈞一發之際給閃了開去,每一次都只是差那么一點
這是怎么回事?他頓時心生疑惑,對方方才的那張符咒恐怕不是那么簡單還是靜觀其變,不能太過沖動
吃過幾次虧后,他變得聰明起來,也加沉得住氣
如若這種況之下再不能將著少年殺了,恐怕不用對手出手,自己就會吐血生亡
步青云腳踩步法,他沒有選擇登臨虛空,這樣的話,對方只會加懷疑,不過即便如此,自己每一次險而又險的躲閃長劍已經讓他有所懷疑
看來舍不得孩子不住狼,自己必須有所犧牲才行
這般想著,那把長劍化作虹彩,嗖的就到了近前步青云大驚失色,一個閃躲不及,左肩直接被刺中,而且洞穿而過
看這況,這條手臂斷然是廢了
那經脈鐵定也隨之被隔斷
姜家男子望見凝重的表終于露出了一絲微笑,隨后雙手一揮,那少年直接被長劍給拎在了空中給吊著爾后急旋轉起來,那森然白骨竟皆被刮掉
這種疼痛非人能忍受步青云也不例外
“啊…”他慘叫出聲,全一下子就被汗水浸濕那條長臂就像是被電鉆鉆著一般,可是想而知那疼痛實在難以言說
他幾次意識模糊,差點崩潰昏迷過去
“呼哧”炎叱觸角的攻擊完成,嗖的飛快的沖了上去,哐啷一聲,才把那長劍給擊退,同時它那本來油亮的皮毛染上了鮮血
長劍被打飛的那瞬,它也猛地直線墜地,重重地摔在地上,看那慘狀似乎已經死去
步青云也是轟然砸下,神智一陣不清,本咽口水的動作生生的停了下來,不敢妄動
“哈哈哈…我都說了,憑你這等實力,休想逃離我的七方困獸之陣”姜家男子大笑起來,這兩天的郁悶憤怒窩火一掃而空,心實在是爽快,他還在控著長劍,不放心的又是揮砍了幾下,在那少年上又留下了幾道觸目驚心的劍痕
完成這一切后,他才慢慢地走進這陣法之中,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去,瞳孔中早已消失的不屑之意去而復還,且變本加厲,一副高高在上的表
“武兄,你看見了嗎?這小子馬上就要來給你陪葬了”他還轉頭跟那兩眼干瞪著,已經死去的武家之人說著
終于…終于一掃心中那令人不適的緒…這種感覺久違了
姜家男子吃過幾次虧,此時還不敢有絲毫大意,收回長劍握在手中,若那少年突然有所動,自己的也好做出最快的反映
不得不說,俗語吃一塹長一智,確實不錯
“嘩啦…”
他長劍揮砍而下,將那少年的右臂也刺出一個血洞,然后用力扭轉起來
“啊…”步青云發出低沉的慘叫之聲,他那要咽口水的動作幾次都生生的停止下來,臉色一陣煞白
“蚍蜉焉能撼大樹?星星之火豈能與月爭輝?實力終究是實力你,不可能可以與我正面交鋒”男子輕蔑的說著,隨后拔出那把長劍,并沒有著急下殺手,被對方心理以及精神上那般折磨,如今不好好算回來,待何時?
他拔出長劍后,又是一劍猛然刺下,這一次目的地是那膝蓋,又一次被洞穿,隨后扭轉起來,仿佛要將那骨頭都給攪碎一般
步青云如今已經成了血人,三處地方血模糊,極其令人反嘔
那男子再次拔出長劍,來到少年的右腳前,又準備將其的右膝蓋給洞穿,可就在這個時候,步青云突然咽了一下口水
“我要讓你成為廢人”姜家男子高喝著,摒足了力氣猛然刺下那猙獰的大臉狂笑著,可長劍還未刺中,他的笑容就此凝固起來
因為,那三處血模糊,甚至連骨頭都已經攪碎的地方正以眼能辯的度愈合著隨后那原本躺在地上的子動了起來,度之快,他連殘影都未能捕捉到
神力丹,能在幾息之內恢復真氣以及傷勢
靈級度靈符,隱隱有一般的識藏修士的度那般快
“這…”男子的驚呼還未道出,下巴就被踢中,爾后如斷線紙鳶倒飛出去,口鼻同時噴出鮮紅的液體,染紅那片天空,長劍也脫手脫落
不可能這怎么可能?對方是不死人嗎?
即便是天材地寶,也斷然不會與如此快的愈合度這簡直匪夷所思
還有,那度,那度是怎么回事?連殘影都未能捕捉到,就被踢飛了出去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這男子內心掀起一番驚濤駭浪,久久不能平靜,他自問了很多個問題,可得不到回答,也永遠都不會知道答案,當他走進陣法的那一刻起,就已是他生命的倒計時
步青云騰的站了起來,如血人一般,頭發蓬亂,那種非人的疼痛,如果不是他不時的咬舌尖讓自己清醒,恐怕早已痛昏過去如果可以重選擇,他絕不想再承受這疼痛,所謂的痛不生就是最好的解釋
“呼哧”一直扮死的炎叱也醒轉過來,攔在了那起就要逃跑的男子前
姜家之人此時早已沒有戰斗之心,下巴被生生的踢歪,此時口鼻還不斷的有血流淌而下
“你…你…你…你到底是不是人?”他指著那少年說著,除了這一句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詞窮起來
殊不知,令他難以解釋的神丹妙藥,其實就對相應同等級的修士有效果,若這高級神力丹給蛻凡修士服用,就如糖果一般,毫無作用
步青云此時還有些心有余悸,那疼痛實在太刻骨銘心,舍不得孩子不住狼,這舍的讓自己下次不敢再這般,如果當時痛暈過去,后果將不堪設想
“呼哧”炎叱開始動了起來,四只鋒利的爪子一把將那沒有再戰之心的男子后背上留下血痕,森然白骨都能看得見
“撥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才能賺回本”步青云大喝一聲,隨后如嗜血魔王一般,沖了過去,手中攥緊著霸狼刀,嘩啦啦的揮砍而下
他并不是劈或也不是砍,而是削
削了對方的血將那白骨一段一段的砍下
“啊…”
這一次慘叫的聲換成了那姜家男子,瞳孔中流露出了無盡的恐懼與后悔,此時他想到了很多,也看到了很多,似乎那剛剛死去的武兄再向他招著手……
“你不是認為先天修士殺你不了嗎?你不是說蚍蜉不能撼大樹?星星之火不能與月爭輝嗎?現在我就讓你知道,事事都有可能”說著,他不再折磨此人,一刀看下,那死不瞑目的頭顱滾落而下,那雙眼睛中除了恐懼就是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