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就是這樣了”
這一次出發,月婳把洛雨留在了圣城,卻把阿謙帶了出來,其實還是先前有關于核彈的想法,雖然說是不會有人用,但是她總覺得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東西都不靠譜,尤其還是那么危險的東西。
一大堆話說完之后,月婳看向了阿謙:“你有什么辦法嗎?”
“沒有,”阿謙頓了一下,眼神有些茫然:“現在的話,應該沒有外網,但是范圍內的遠距離傳輸倒是可以實現。”
阿謙的聲音有些嘶啞:“不過那要接近到一定范圍之內,而且還不能被電子器材干擾。”
“所以說,一切的操作都要進入導彈發射基地,到時候可以改寫系統直接發射導彈。”
“那就算了……”月婳沉吟了一下:“我不是要拿導彈去轟誰,只是想保證別人不會轟我。”
“可以留下病毒阻止導彈發射。”阿謙抬起頭看了她一眼,但是不顧她的驚喜,他又再次開了口:“但是我覺得毫無意義。”
“為什么?”月婳楞了一下,她對這些高科技的東西真心不懂。
“這么說吧……”阿謙頓了一下:“導彈發射系統,就像是電腦硬盤,很重要但不是必要,如果一個硬盤壞了,直接換一個裝好系統的硬盤就好了。”
他道:“這種東西都有很多備份,所有的協議和規則都是現成的,所需要的,只是接駁上發射系統而已。”
月婳沉吟了一下。最終還是攤了攤手:“所以我恨高科技不過你還是跟著我們去玩吧,就算是武力搶奪發射基地,那也必須要有你。”
頓了一下,她道:“我聽說他們的安保系統都是計算機控制的?這個有問題嗎?”
“這個很簡單。”阿謙道:“人們總是認為機器比人更值得信任。但是程序語言實際上很簡單,即使再多的判定邏輯仍舊是機械而單一的,高級點的可能是通過公式進行復式判定。低級的話,只是無數邏輯的疊加堆砌,不是y就是n。而且最重要的是,所有的判定必須有一個標準,也就是說,再高級別的安全系統都不安全,因為答案就放在了系統里。這就像是把鑰匙放在保險箱的旁邊……”
月婳發現,阿謙平時總顯得呆滯和無措,但是只要是談這些東西,他就開始滔滔不絕整個人特別有神。
淡淡的笑了笑,月婳道:“那也只是對你而已。除了你,誰看得到那個鑰匙啊?”
看到阿謙的怔愣,月婳扭頭戳了一下身旁的陸遠亭:“如果到時候真的需要進入內部,那你配合他吧,反正偷雞摸狗你最在行了”
然后她又笑著跟阿謙道:“記住跟他交往不要聽他說的任何話,你就做你的事情就好,他老愛忽悠人,當心被他賣了還幫著數錢。”
“你對我有意見?”陸遠亭笑著看她,狹長的鳳眼笑的很妖嬈。
“沒有”月婳回道:“我很需要你”
頓了一下。她拖長了聲音:“做我的出氣筒。”
“哈真過分。”陸遠亭偏頭,不過神情有些興味索然:“不過都像你這么玩,那就徹底無聊了。”
“那又怎么樣?”月婳看著他笑道:“不過你別想再耍什么樣。”
“不然我樂于用各種方式折磨你。”
說完這句話,月婳回頭看了一眼后面在發呆的裴羅,想了想,她還是朝他了過去。
可是剛一動。整個機身就一陣晃動,她控制不住平衡往后退了一步,卻直接跌在了身側陸遠亭的身上。
“轟!——”
巨大的震音下,眼前瞬間一片火紅,四周熱浪滾滾,直接吞沒了眼前的一切。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月婳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腰身就徒然一緊,眼前一片黑幕驟然出現,隔開了周圍灼人的熱浪,而后她只感覺身體飛快的墜落了下去。
“轟!——”
又是一聲震音,與此同時月婳終于醒悟過來發生了什么,雙目微微一瞇,兩人的身體驟然停在了半空,只是正處于急速下墜之中,這一靜一動之間,巨大的壓力讓她眼前一黑,差點吐血。
好不容易才緩過來,月婳一把拍下了腰上的手,喘息了幾口,她看著下面被炸成兩段分墜在地的直升飛機,咬了咬,臉有些難看。
“為什么不救他?”她問,聲音有些冷。
她指的是阿謙,別人都沒問題,只是在那種情況下,他絕對死定了。
“你當我是神仙嗎?”陸遠亭略微松了松手,但是仍舊不肯放開她:“我反應已經夠快了好嗎?”
“……你已經沒有信譽可言了。”月婳嘆了一口氣,伸手煩躁的揉了揉眉心:“為什么任何事情都充滿了變數……”
“你還是先關心眼前比較好。”陸遠亭無奈的道:“我覺得這變數更大。”
在他們眼前,飄起了一朵朵雪,足足有手掌大的雪從空中飛舞了下來,劃著優雅的曲線,翩躚起舞,帶著粉碎一切的寒意。
四周的溫度越來越低,月婳咬了咬看向了下面,原本夏末秋初的溫暖季節好像霎時間就轉入了隆冬,整個世界漸漸一片雪白,連路面上都生生的結起了一片白霜。
空氣變的干燥而寒冷,直擊靈的寒意讓她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毫不遲疑的,月婳從空間里找出一件厚外套給自己披上,然后順手又扔了一件衣服給陸遠亭。
陸遠亭伸手接過,只是輕輕搖了搖頭:“我不需要。”
月婳把衣服收了回去,只是這一會的時間,白的范圍還在持續擴大,甚至,她都可以聽到冰晶凝結的劈啪聲,不知道是在幻覺之中,還是在真實之中。
“我恨你,等會要是打不過,我就丟你出去喂覺醒者”月婳回頭瞪了陸遠亭一眼:“你還真會惹事。”
“哈哈你不是也參與了嗎?”陸遠亭笑道:“這么薄情干什么。”
“哼”月婳冷哼了一聲沒有理他,思維一動,兩人的身軀驟然下降,堪堪到了可以看到人影的程度又猛的停了下來。
激烈的驟降,這讓月婳忍不住喘息了起來,被陸遠亭扶著半跪在空中,下面已然已經開打了。
只是場面顯然顯得有些糟糕。
四對一……
裴羅的身影剛一出現就引來了圍攻,有兩個熟悉的身影,一個是那個藍發紫眸、靈般的男子,另一個是一開始軍委會抓住的那個。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新人。
一個是正在跟裴羅打斗的家伙,他的樣子很奇特,身體是半透明的狀態,就仿佛冷玉一般的感覺,月婳覺得有點像是小雪或者是尹海歌,但是沒有他們那么嚴重,只是有些朦朧感,像是覆蓋了一層冰層或者是晶體在身上。
他的動作遠沒有裴羅那么靈活,但是卻跟裴羅打了個不相上下,月婳只是觀察了一會就發現這家伙實在很可怕,舉手投足間都是漫天的飛雪和寒氣,似乎是可以大幅度降低別人的反應力之類的。
就像現在,裴羅的動作慢到了一個眼可見的范圍,他以前打起來的時候,可是只有殘影的。
除此之外,那人的力量似乎也很大,他所過之處,所有東西都被他周身的寒氣所凍結,然后只要他輕輕一拍,瞬間就會變成漫天的冰晶粉塵,再也不復原狀,這也讓裴羅一直都在躲著他,根本不敢正面沖突。
跟以前的尹海歌很像,但卻是天淵之別。
另外一個……
那是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的小孩,黑的長發帶著點天然卷,皮膚是淺棕的,此時正坐在一個倒塌的灌木上,興致勃勃的看著場中的戰斗。
月婳咬著看她,她還記得星辰的說法,越像人的就越強,可是她看了半天,也仍舊沒有看出那小孩有什么不像人的地方。
極光和絮語都沒有動,只是一左一右坐在她身邊,那孩百無聊賴的踢著光的小腳,忽然抬起頭,看了虛空中的月婳一眼。
驚悸!
呼吸猛然一滯,她清楚的看到了那孩的笑容,大大的眼睛,略黑的皮膚,微微凸起的嘴巴,顯然是個有著黑人血統的混血兒。
然后,那孩沖她微微一笑。
她張開了口,對她說:“吶下來陪我玩吧。”
寒意,一瞬間直沖頂,明明相隔千米,她卻清晰的聽到了她的聲音,仿佛在耳邊響起的輕柔細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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