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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責任,是保護我們的國家和人民……”
耳邊,富有磁性的聲音還在不斷傳來,月媜沿著后臺偷偷的溜了下去,所謂的慶功會很無聊,就是走個形式,江昊瑜在所有人面前正式介紹了她,然后站在兩層樓的陽臺上滔滔不絕的演講。
不同于從前的xx大會,這次廣場上所有人都聽的很認真,甚至可以是如癡如醉,因為這已經不是形式了,而是種救贖,可是,她仍舊覺得很無聊。
站在臺上的時候,面對所有人的頂禮膜拜,月媜還真的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那一瞬間,她甚至以為自己真的無所不能,可是那股子興奮勁頭過去了之后,她不禁又有一種空虛無聊的感覺。
她今天穿著一身黑騎士的軍裝,她第一次看到這身軍裝就各種眼饞,剪裁得體的上衣在腰間束出了纖細的腰身,筆挺的軍褲,過膝的長靴。
別樣的英姿颯爽又不失女性的風韻,尤其是那一頭銀色的長發,簡直就是絕配。
領尖上同樣是銀色的骷髏徽章,而且她也得到了正式的軍職,陸軍上校,兩杠三星的銀色肩章,看起來相當不錯。
“啊江小姐”陸遠亭叫她叫的忽然很正式:“您今天真美。”
有些懶散的笑了笑,月媜朝著他們走了過去,小樓里全部都是軍官,不太喜歡那種氣氛的他們都留在了外面。
“接受眾人膜拜的感覺怎么樣”裴羅伸手拉住她,異色的雙眸里有些不同尋常的光彩。
“挺爽的”月媜點了點頭,然后笑道:“要不我們回去也搞一次”
“哈。”裴羅不置可否,只是發出了一聲輕笑。
月媜拉著他朝著附近的一個花壇走了過去,推著他坐下,然后又一屁股坐到了他腿上。
“你也應該感受一下真挺爽的。”她笑道。
“嘛你的態度很奇怪。”裴羅伸手摟住了她。
“讓你看出來了啊”月媜嘆息了一聲:“真可悲。”
“我覺得所有人挺可悲的”她伸手摟住了裴羅的脖子,仰起頭,懶散的看著天空,久久再未發一言。
良久,才道:“明天。回西疆。”
“嗯。”裴羅應了一聲,月媜忽然坐直了身體。扭頭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陸遠亭:“你也跟我走。”
“是”他應的很干脆,但是唇角卻帶著點無奈:“我有拒絕的余地嗎”
“沒有。”她答:“你沒拒絕的權力。”
“哈”陸遠亭懶散的在一側的花壇上坐了下去:“可以抽根煙嗎好歹慶祝一下我丟失的節操。”
“行吧”月媜忽然扭頭看了他一眼:“我也想要。”
但是話一出口,頭上立刻就挨了一下,然后她捂著腦袋,只能無奈的坐了回去。
陸遠亭慢吞吞的拿出煙盒。慢吞吞的抽出煙卷,然后又慢吞吞的點燃,然后,他捏著那煙卷。深深的吸了一口,神情有些愜意:“用不著介意,所有人都會死。”
“嘛都會死”月媜抱著裴羅的脖子看向了天空。已經是一片黑暗:“看看這場戰爭,死了一百多萬人呢你我都是始作俑者。”
她懶散的笑了笑,剛好對面的廣場上傳來了一陣歡呼,于是,她的笑容又擴大了不少。
“聽到他們歡呼了嗎他們為我們歡呼。為勝利者歡呼,他們慶祝這場與他們完全無關的勝利,用來見證新的太陽的升起。各種感同身受啊,各種光榮和驕傲啊,其實跟他們有個屁關系。誰贏了也不會分他們一塊錢花啊”
陸遠亭輕笑了一聲,道:“起來。你哥哥今晚沒戴肩章啊”
“嗯”月媜應了一聲:“最大的頭目一般都不需要給自己做個記號,那是給別人戴的,免得忘了身份。”
“哈哈哈哈哈”陸遠亭大笑起來:“你們兄妹真夠無恥的。把自己標榜的像是救世主似的可他們不知道這場戰爭壓根就是你們一手導演的。”
“嗯,”月媜再次點頭:“軍隊也不知道,他們把哥哥供為軍神,可是他們不知道,如果他要是不想被軍委會抓走的話,他有n種辦法,他要是想逃的話,他有n1種方法。”
陸遠亭吐了一口煙圈:“歸根到底一場戲,我以前就過,大家都熱衷于演滑稽劇”
“可是耗盡的是別人的鮮血和生命。”月媜嘆了一口氣:“死的人都是他們,可你看他們仍舊歡呼,仍舊驕傲,他們把我們這些無情的殺戮者奉為英雄,或者是救世主。”
想了想,她又道:“其實他們不知道,他們認為是懦夫的軍委會才是在忍辱負重。不管是什么理由什么目的吧至少他們的確算是盡到保護他們的責任了,雖然國家和軍隊就是用來干這個的吧”
“可是異能者呢到底只是一群為了自己的利益,故意挑起戰火的叛逆者吧”
“因為大家都喜歡啊”陸遠亭笑。
月媜沒有搭話,她的指尖輕輕的繞著裴羅的金發,窩在他懷里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
伸手抱住了她,裴羅開口道:“懦弱和愚昧而已,因為自己沒有能力救贖自己,就希望別人來救贖自己,從而把所有的希望、激情乃至生命都寄托在別人身上,表現出另一種理性全無的狂熱來。他們以為自己是勇者,實際上愚不可及。”
“這樣啊”月媜揉著他的頭發,觸感很柔軟:“我還以為這是位置差別呢我以為他們只是不知道。”
想了想,她道:“大多數人不都這樣嗎每天家長里短的覺得自己特別精明,蠅營狗茍一輩子成就感爆滿。他們都不知道,他們的命運其實一直都是別人在寫,生活的喜樂,金錢的獲得,甚至上層人只要一個念頭,他們就徹底不存在了不管多精明,不管多自持高貴……都卑微的像是螻蟻一樣,到死都不知道為什么。”
頓了一下,她又道:“所以我什么都想知道。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覺得很煩,我討厭被人操控,我不喜歡再生的莫名其妙死的莫名其妙,我的生命只屬于我自己,不想獻給任何人。”
“嘛你現在是越來越清楚了啊無知是愚昧的根源,可是沒人能全知全能,所以你們才不斷追求。”裴羅異色的眸子看向了她:“那你想要怎么樣”
“我剛才了啊,回去也辦一次吧,我發現這種演特別有用,相當有助于煽動激情呢而且,把自己的目的換個方式灌輸給別人相當有意思,難怪所有的上位者都熱衷于演講呢”月媜答的很認真,卻引來了陸遠亭的大笑。
笑聲之中,一旁的洛雨卻開了口:“你們的我都聽不懂,不過人不都這樣活嗎吃好睡好玩好,哪天死誰知道什么理由死的不都一樣活的高興不就行了。”
“嗯我也覺得”月媜點頭:“真心加一。我只要有帥哥抱就好了,管他們去死”
“你真是庸俗。”陸遠亭。
“你才庸俗”月媜回道:“話你整個就一三俗吧黃賭毒你個癮君子。”
“我這叫超脫”
“嗯你超脫了嗎”月媜把身子往后仰著看他。
“當然”陸遠亭答的很隨意,顯然注意力都不在這里。
“好厲害”月媜感嘆了一聲,笑道:“所謂的超脫就是不沉湎于表象吧金錢、權力、軀殼,一切實質性的東西”
“嗯……”仍舊是心不在焉。
“凌夕,幫我揍他一頓。”
“喂我又哪里得罪你了啊啊……不要太當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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