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那幫老鼠影響太多了,以后少跟他們來往(190章節全文字)。”冷淡的聲音,然后王的語速越來越快。
“肯定有人跟你談了自由和理想吧,其實只是對于力量者的不滿,哪里都有這種事情,不管什么時代。對體制和上位者充滿了意見,眼紅那個位置但是又沒有能力,一群老鼠而已。”
月婳啞然,其實她相當同意這種說法,也沒有要談什么自由和理想,她也覺得那種東西在現在這個時代只是個很扯淡的借口。
她只是覺得王對于人的態度有些過于強勢,其實就是控制吧,他總喜歡讓所有人都照著他的意思來,但是,很多人沒法接受這個,這跟自由其實無關,如果一定要說,是存在本身。
簡單的說,過了點……
“可能吧……畢竟在你之前,他們才是代表體制的既得利益者。”月婳嘆道。
“這是一個糾結的偽命題,雖然說所有的體制問題都很大,但是體制的執行是由人去執行的,不管什么時候體制的巨大問題的背后推手其實是執行體制的人。如果說他們主張推翻體制其實等于推翻自己,搶自身的利益。所以他們基本很難主張推翻體制,在他們的體制內利益未受到體制傷害前。即使主張也很難去徹底改變。”
“但是所有的體制都注定會有腐朽的一天,所以現在這樣很好,不需要太完善的體制,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好,有追求總比沒追求好(內容)。照著這個規則玩,我允許任何人到達頂端,優勝劣汰是自然法則,沒有什么不好。”
“說到底,他們到底要自由這種東西有什么用呢?一群連自己的存在都保證不了的家伙。人生如鏡,如果不能靠自己決勝。沒有任何意義。”
王的語速一如既往的快,聽得月婳有些頭昏腦脹的感覺,可她仍舊沒有找準任何的重心。
“要么贏,要么死嗎?人生如鏡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但是月婳仍舊覺得王這種價值觀真的有些扭曲,也許他說的都是對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做出來的事情,都帶著股讓人難以接受的味道。
“勝則一戰成名,敗則尸骨無存。你以為這個時代有給我們之外的選擇嗎?很多人都喜歡逃。很多人都喜歡給自己留后路,可是一退再退你終將退無可退。只有一開始就不留余地的人,才能贏到最后。”
王輕輕的笑了笑:“至于人生如鏡……其實都只是自我滿足而已……”
“自我滿足?我以為普通的話。會給自己標榜道德。”在月婳看來,王所做的一切,都是站在道德的至高點。
“當然是自我滿足,我又不是來當救世主的,一統天下。畢竟是男人永遠的夢想啊,人生要是沒什么追求沒什么理想的話,那才是無聊的事情不是嗎?我也不過是個想把自己變成銅像的男人,這沒什么稀奇的,當然……所有的理想和正義,其實都是建立在力量之上的,說白了,只是力量之下的自我滿足所以說,人生如鏡啊”
“鏡?”月婳仍舊沒有理。
“你好奇?哈……簡單的說……你看到的這個世界。你認識的人。你接觸的事物(內容)。你是靠什么去認知的呢?眼睛,五感,其實是思維。這樣的話。你其實是靠你的認知來認識這個世界的吧?你所知道的世界,其實是帶有極端的主觀意識的,它并不是真實的存在,而是,映照在人心上的一面鏡子,你看到的,永遠只是鏡子里的東西。”
“鏡子里的東西?”
很拗口的話,但是月婳卻意外的有些聽明白了。
“啊鏡子里的世界其實,鏡子里的世界究竟是怎樣的只是看你希望是怎樣的而已總而言之,反正都是主觀意識的結果,人生如鏡,世界如鏡,你想看到的世界,只要愿意,都是可以看到的。”王此刻的神情,有些似笑非笑。
“想要的一切都可以得到嗎?”
月婳好像突然懂了什么。王的意思應該是,世界究竟是什么樣子,那應該源自于自己內心的看法。而自己想要成為什么樣的人,也源自于自己的努力。至于其他細枝末節的東西,其實可以當做完全不存在。
所以,不用在乎別人的看法,也不用去管結果如何。
只要去做就好,就像他一直在做的一樣。
“只要你愿意去得到。所以啊……如果不是靠自己決勝,那存在還有什么意義呢。”王抬起手中的,瞇起一只眼睛,然后說道:“啪——”
“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說正事吧,唐原昨天派了五級的雙系異能者了吧?”王隨意的問道,看不出情緒。
你又知道了……
月婳無奈的嗯了一聲。
“壞了規矩的人,都應該死。我早就覺得那個角斗場很礙眼了……你去不去?另外這也算是你的懲罰,我應該有說過市中心不能放喪尸(190章節全文字)。”
說道這里的時候,王斜眼看了一眼月婳懷里抱著的,明明毫無表情,小東西卻直接縮成了一團。
“去……”
還真是嚴厲的人啊,他都說了是懲罰,她能不去嗎?而且,她有答應過唐柔,但是她還是有不明白的事情:“他們犯了什么規矩?”
“高級的異能者都應該呆在市中心而不是那種地方。不老實呆在防線上卻躲起來攪風攪雨,這樣很危險……不努力的家伙不應該有享受。”
“確實……”這么公平的交易其實她也同意。
“我就知道你會去,那你在這等會吧,晚上有人跟你一起去。”王輕輕的笑了笑。
“誰——”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月婳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
“哈早就說過,我只是喜歡多管閑事而已。”王轉了轉手中的沙漠之,然后突然再次轉移了話題:“游戲馬上就要開始了,你沒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說的嗎?”
聽到這個問題,月婳忽然沉默了一下。王用這種口氣說話,問的都是重要的事情。
尤鴻漸?
不……那屬于,他相信王不會連尹海歌的取向都拿來問她,雖然事實可能跟金屋藏嬌差很遠……那么……
“星辰?”月婳試探的問道,這種問題,她的確應該早點告訴王。話說,這事就連尤鴻漸她都忘了通知了。
“哦,原來他叫做星辰啊那另外一個呢。”王偏頭看她。
“另外一個?我只見過他……”月婳楞了一下(內容)。
“哦,一個紅頭發的家伙強的要命,至少我是沒辦法的。”王隨意的說道。
紅頭發的家伙?是哪一個?還在思索星辰說過的話。月婳卻瞬間領悟到另外一件事。
“你跟他動過手?”他說沒辦法?
“動過手啊”他輕輕的轉動著手中的:“你是不是很意外我還活著?哈哈其實沒有那么夸張,僅僅只是試了一下而已,對方也沒有要認真的意思。至于那個星辰……他跟我打了個賭。”
“難怪,城市的防御權……”月婳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
“哦,他告訴你了?看來你跟非人類的關系也意外的好呢”王的神情看不出喜怒。
“我是猜的……”月婳無奈,跟王打交道可真艱難。
“是嗎?”王不置可否的笑笑:“那你也知道游戲時間差不多了吧!要決戰了哦。”
“什么時候?”月婳覺得有些呼吸困難,雖然她早就知道遲早有天會對上星辰。但是像這樣擺上臺面來……
“很好,你沒問我有勝算嗎。”王笑了笑:“也許是秋天。”
“這么快!”
月婳嚇了一跳,那不是只有一個月了嗎?
上一次對上風言,基地幾乎盡成霄粉,而且……還搭上了凌夕至少一年不能拿,裴羅也至今不正常,而這一次……對上比風言還強的星辰,還有一個紅頭發的……
“所以得想辦法拖延啊……足夠的炸還沒有造好呢(190章節全文字)。”王看了她一眼:“你跟他關系不錯?能拖嗎?”
“我……沒有那種可能吧。”月婳無奈,王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c4是你讓造的?”忽然間。她好像又領悟到了什么。
“是啊。我從軍方那里的工藝,嗯……不過唐原不知道是我。”
……聽到這句話,月婳瞬間無言。也許,她應該試試去跟星辰談判,否則……
不知道這位神秘兮兮的王還有什么后招在等著她呢!
可是……
她終于體會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夾心餅干呢。
不過,對于這位王,還真是恨不起來啊!
也許他獨斷專行,也許他敏感多疑,也許他殘酷暴虐,也許他從來不給人留任何余地……
可是同時,他就是那樣讓人恨不起來。
不過,也許只因為她不是個男人吧。
“我會試試,但是,不保證能成功。你想拖到什么時候去?”月婳嘆道。
“最好明年,另外,我也會想辦法的。對不起,這是無奈之舉,我一向不會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所以,之后我會盡力補償你。”王拍了拍她的肩膀,忽然站了起來。
萬不得已了嗎?
“我……”
月婳剛準備說什么,地下室的鐵忽然被人拉開,然后她下意識的回頭,一股子罡風撲面而來(190章節全文字)。
腰間傳來劇烈的疼痛,然后她感覺到自己被人按進了懷里。
熟悉的溫暖和淡淡的味,更多的,卻是日漸濃重的血腥味道。
“喲好久不見。”
冰冷的聲音,下巴被人死死的捏住,月婳被迫抬起頭,看到的是一雙滿是癲狂的異雙眸。
喂喂!這就是你補償我的方式嗎?
一個念頭還沒轉完,冰冷的忽然壓住了她的,然后是幾近瘋狂的噬咬。
血腥味在齒間蔓延,他的舌霸道而強硬的撬開了牙城,索取的瘋狂而粗魯。這讓月婳感覺眼前發黑,幾乎喘不過氣來。
“年輕真好。”一個聲音在旁邊響起,然后裴羅忽然放手,直接朝著王閃了過去。
“轟!——”
驟然爆發的沖擊席卷了整個地下室,離得近的標靶瞬間化作霄粉,月婳有些驚恐的抬起頭,眼前兩個人已經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不,準確的說,是裴羅朝著王撞了過去,而王的周身,直徑十米左右的透明力場完全排開了一切。
“轟!轟!轟!轟!轟!——”
巨大的撞擊聲不停回響,即使是離那兩個人有一段距離,月婳仍舊是幾乎吐血。瘋狂的氣流在封閉的空間來回震蕩,這讓她有種天崩地裂的錯覺。
所有的燈在第一時間就全部炸毀,地上的雜物不斷的被氣流排開又聚攏,直到完全的被巨大的壓力碾成粉塵,微光之下,月婳幾乎無法看清裴羅的動作,只是看到一個白影撞的空間中的氣流不斷動(內容)。
“轟!——”
一聲比先前都要瘋狂的震音,白影晃動,然后驟然停住,月婳瞇了瞇眼睛,她看到王被直接壓到了一側的墻壁之上,他的雙臂架住了裴羅的拳頭,然后一口鮮血猛的噴出。
“差不多就行了,不要拆房子。”
兩臂一伸擋開了裴羅的拳頭,王的聲音里帶著喘息,然后他周圍的力場猛然一滯又徒然爆開,直接把裴羅推了出去。
“不要再對我的東西這么有興趣。”
被王推開,裴羅瞇了瞇眼睛,聲音仍舊冰冷而瘋狂,但是卻比先前好了很多。
“明明是你先對我有興趣的,特地選在這里就是怕你來這手,結果還是拆了個干凈。”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然后看向了角落的影之中:“十七號,十八號,送他們去玩吧。”
“吧。”直接伸手抱起了月婳,裴羅的聲音有些冰冷:“不要再做這種事情,否則,殺了你。”
“是嗎……原來你是認真的啊,那我以后不會再多管閑事了。”王的聲音從一片黑暗之中傳來。
“嘛……”看到影中出來的,全身都包裹在黑之中的兩個男人,裴羅嘲諷的扯了扯嘴角:“你永遠只相信死人和這種跟死人沒有區別的家伙。”
“不過沒關系,反正要不了多久,我就會讓你再也沒有這種煩惱。”
“是嗎?哈哈月婳,別忘了幫我找個朋友。”王輕笑了一聲,黑暗的地下室里,再次歸于了一片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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