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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決定了?”回到車里,孫尚香發現月婳的神色明顯是堅定了許多,其他書友正在看:。
“決定了,幫劉思雅。”月婳笑了笑,徑直爬到了車子的最后排。
“為什么?”
“因為當務之急吧,總之輿論的壓力目前是站在他們這邊的,況且,其實我們也不需要他們給我們什么好處,只要能夠淡化掉這種特殊的存在感就好了;反之如果是幫助校方的話,只會擴大混亂甚至導致隊伍的崩潰,所以這個交易還算合算。”
抬頭看了一眼孫尚香,月婳認真的說:“香香姐,謝謝你,其他書友正在看:。”
“不用,這是身為一個導師應該做的。”她仍舊沒有任何的表情。
“結果,你一點也不意外嘛!”好吧,笨蛋只有她一個人。
“關于校方的事情,以及那種詭異的理想主義,我也想過。稍后,麻煩應該肯定是會有的,所以,我不想跟他們有太多交集。但是,已經被卷進了這種事情里,不論怎么樣,劉思雅也不會輕易讓我們離開吧,說不定這個時候,校方的人已經虎視眈眈的開始準備對付我們了。畢竟,我們首先接觸的,是劉思雅他們啊。”月婳把自己的想法都對孫尚香說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孫尚香終于有所動容。
“嗯,我不想和他們發生什么交集。那些沖突我也不想管,既然決定了站在一邊,那就干脆快刀斬亂麻,夜襲。全殺了吧。省得之后,還有麻煩的雙方亂斗。以這幫老師教授的水平,什么明爭暗斗口水戰肯定都是少不了的,事情只會越鬧越大,我們也會被卷的越來越深吧。我現在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被卷進去。”
“極端的處理方式啊,但是你成長的比我想象的快。”孫尚香的聲音沒有起伏。
“有些結果,早已注定,我不過是在加快那個過程。”這是裴羅教她的。
“嗯。”孫尚香應了一聲,眼睛卻不知道到底在看哪里。
“但是這種被人當槍使的感覺還真是窩火啊!那談判的事情。就麻煩香香姐了。”
“我知道了。”說完這句話,孫尚香就徑自下車去找劉思雅了。
“怎么樣?”看到孫尚香回來,其他書友正在看:。月婳抬起頭看她。
“比想象中的還麻煩啊,如果可以,真的不想跟他們扯上關系。”
“一提到殺人,就要急著撇清關系嗎?”
“差不多是這樣,劉思雅說,她保證我們可以完美的被隱藏在學生隊伍里,但是,到達西疆城之后。希望我們可以盡快離開。”一張紙被孫尚香扔了過來:“這個。她的親筆簽名,省得還沒完事就開始推卸責任。”
“就算不這么說,我也不希望跟她呆在一起啊。如果不是因為她能更好的控制學生。我才不想淌這種渾水啊!真是的,明明是他們的問題,但是這種我們想要殺人脅持的微妙氛圍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伸手接過那張詭異的合同,月婳深深的嘆了口氣。
“事情解決之后,怎么處理她有說嗎?”
“沒有,寄希望與他們考慮這種事情,不覺得很可笑嗎?”
“說的也是,書生謀反,十年不成。雖然估計不止一次想過要怎么弄死對方,但是真實的靠譜措施肯定一個沒有。”
月婳不由得覺得一陣頭疼,果然很讓人受不了啊,這種心機深沉的潔癖理想主義者。思索之中,她卻沒有發現,現在的她已經漸漸不太會執著于表面的東西了。
“哈哈人類不就是這個樣子嗎?內里常常惡念叢生,偏偏在表面上喜歡標榜自己的圣潔,只能說是,了不起的偽善啊。”開口的人是裴羅。
“嘛算了。未免夜長夢多,今晚就直接行動吧!”看了一眼前方的大巴,月婳嘆息道:“不要萬一對方反悔,再來個類似于,快逃,有人想要殺你,這樣的通風報信什么的……我們就里外不是人了。”
“哦?想好怎么做了?”裴羅瞇了瞇眼睛,好看的小說:。
“能怎么做,直接嫁禍給喪尸吧!”一把拎起了身邊團成一團的肉肉,月婳嘆了口氣:“雖然很不想讓它去咬人,但是,實際的話,估計也沒少咬了。而且,總會有這么一天的吧……”
“唧——唧唧——”睡得正香的肉肉被月婳抓起了尾巴,不由得拼命的支起了上半身,張牙舞爪的在空中撓了兩下,腦袋朝著月婳的手湊了過去,暗紅色的眼睛在車里昏暗的光芒中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嘛你決定了就好。”裴羅懶散的看了看還在不斷掙扎的肉肉,只是一眼,小東西嚇的直接縮成了一團:“需要我做什么嗎?”
“我們一起去吧。你看著它點,雖然明顯跟我比較親近,但是根本就管不住啊。”猶豫了一下,月婳又加了一句:“速戰速決吧,別把范圍拉得太大了。”
其實也沒有什么范圍好說,兩幫人馬早就涇渭分明,顯然不管是哪一邊,都不喜歡跟對方太過接近。夜色之中,正中間的一輛大巴孤零零的杵在路中間,只有它后面那輛壞掉的稍微接近一些,但也不是很近。
既然已經決定了,月婳就也不再多想,看著裴羅把肉肉丟進了車頂的天窗,月婳也直接一個傷害加深隔著車子扔了過去。
這種不是直接的物理作用的技能,即使是隔著障礙物扔也沒有關系。
“啊——”
有凄厲的女聲自車里響起,月婳頓時全身僵硬。
糟了!是那幫女生!她忘了她們還在!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不間斷的慘叫聲還在持續響起,突然爆出的異能火光之中,她看到了白森森的骨頭和石魔那龐大的身影,其他書友正在看:。
狹窄的車內,已經是,不死不休。
又錯了嗎?這次的選擇……
凄厲的慘嚎在不斷繼續,她只覺得一陣眩暈。
殺人,已經并不是什么難事,只要那是該殺之人,只要,她能夠說服自己的內心。
可是現在,那幫女學生跟她無冤無仇,即使是人家做錯了事情,那也跟她沒有關系。
但是,如今,她正在狹窄的空間之中屠殺她們……
由于空間封閉,而且對方又全無防備的關系,只是須臾之間,屠殺就接近了尾聲。
有扭曲的面容被映在了車窗上,也深深的映進了月婳的心底。
這一幕,是她一手導演的絕望。
為了自己的行動方便,她開始肆意的踐踏別人的生命。
這一刻,她忽然反應過來,不管之前的事情說的多么的冠冕堂皇,不管理由是多么的無可奈何,這都是她實際在做的行為。
算了,現在再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其實不是已經做過了嗎?
那天夜里的基地……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事到如今,已經沒有再嘆息的余地了吧!
已經開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