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碎了“借壽”謠言以后,養老院里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老英雄張景峰的介入,養老院在管理上上了一個新臺階。
這讓梁曉樂十分欣慰:養老院歷時六、七年,終于有了一個懂行政管理的人才了。
宏遠爹、娘經歷了這次破折,對自己的女兒更加刮目相看了:這孩子都能把“死人”救活了,神氣兒果然不小。這家里的福氣,是不是應在了她的身上?
夫婦倆這么一想,對女兒的寵愛又增加了尊重,大事小事,都愿意與梁曉樂商量,而且言聽計從。
這樣一來,梁曉樂在這個家里,更加如魚得水。盡情地發揮著自己的聰明才智,最大限度地發展著自己的事業。
在以后的日子里,果然是喜事一樁接一樁:
這年的小麥平均畝產超過了一千二百斤;秋糧也獲得了大豐收。基建工程更是突飛猛進,糧倉建了一個有一個,養老院蓋了一排又一排。雖然住院的人數不少,房間仍然有剩余。
租賃土地也隨著老人們住院的范圍逐步向外延伸,方圓百十里內,沒有沒有梁曉樂家租賃的地塊。
當把糧食裝的大囤滿小囤流的時候,又傳來梁宏遠、竇金安、扈顏輝、謝玉成、馬志濤、五個人考中秀才的大好消息。
富有歸富有,畢竟是農村娃,土窩窩里飛出了金喜雀,宏遠爹、娘和其他四個學子的父母,都高興地合不攏嘴地笑。
因為五個秀才都出自梁家屯學堂,宏遠娘提議:在梁家屯村擺三天流水酒席,讓全村男女老幼全來吃。共同為五個人慶賀。
梁曉樂和宏遠爹自是舉雙手贊成。
那四家干親也都同意。
慶祝宴如期進行。其熱鬧程度,一點兒也不亞于李巧巧的慶婚宴。此處略過不提。
順心的時候日子過得快。悠忽間,三年過去了,我們的梁曉樂,已經成~長~成一個十四歲的青春少女了。
十四歲的梁曉樂,身高足有一米六五·發育的亭亭玉立。尤其是著女裝的時候,一頭烏云般的頭發飛瀑般飄灑下來,遠山般的峨眉,一雙麗目如同夢幻·嬌巧的鼻子,粉腮微微泛紅,紅紅的兩瓣櫻唇,不施脂粉的面頰晶瑩如玉,光滑的皮膚如酥似雪,身姿苗條,端莊美麗。
梁曉樂的身份仍然是香官兒、神童。
事業上·仍然以宏遠爹、娘為主:宏遠爹主抓農業、基建和總店的工作;宏遠娘主抓養老院、孤兒院和福利院。
經過幾年的鍛煉,他們都已駕輕就熟,再有梁曉樂一旁“出謀劃策”,各項工作都開展的竟然有序,欣欣向榮。
空間里仍然源源不斷地供應著貨物,仍然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值得一提的是,梁曉樂在空間里安排了一個式神·代替她往各銷售點送貨。
式神不屬于人類,也不屬于鬼怪,是按照梁曉樂自己的意圖灌輸的指令·一舉一動,無不是梁曉樂設定的。可以說,是她的一個分身:既沒有泄露秘密之憂,也不擔心它怠誤工作。
這樣一來,解除了梁曉樂每天清晨的“例行公事”,也實現了小玉麒麟的“下不為例”。梁曉樂省心了一大塊。
梁曉樂仍然一個人住在“神堂”院里。
伺候她的,除了那幾個起名字的“傭人”——式神外,梁曉樂還在各個角落里,布下了無數個式神,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按照自己的需要進行調遣。
有時候,梁曉樂也在這里安排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式神,代替自己應酬,而自己的真身,卻躲進空間·做自己想做又必須做的事情去。這樣,就不擔心被人發現而引起懷疑了。
宏遠爹、娘對這沒有引起絲毫懷疑。對女兒的獨立自主非常贊賞,對“傭人”們的盡職盡責也十分滿意。斷不了對梁曉樂說:“樂樂,工資上不要短缺了傭人們的,你手里緊,就去我那里拿。”
梁曉樂“嗯、嗯”地答應著,一直相安無事。
不過,這事沒有瞞過石六兒的眼睛。
石六兒近兩年經常在竇吳村與梁家屯兩處里來回跑,這里住些日子,家里住些日子。只要一來梁家屯,晚上住在梁曉樂在老家里的西里間屋里,白天神堂院這邊替梁曉樂照應神堂。
其實,石六兒更愿意住在神堂院這邊。只是梁曉樂堅持“不著鄰家”,也才作罷。
“干娘,你來住,我的傭人住哪里?”梁曉樂一開始這樣拒絕。
石六兒含笑望著她:“樂樂,你想瞞我到什么時候呢?”
梁曉樂微微一驚,隨即又釋然:“干娘,保密。”
“樂樂,這事你不應該瞞著你父母。”石六兒關切●'說:“你一個人住這么個大院子,出點兒事怎么辦?”
“能出什么事呢?”梁曉樂微笑著,手一揚,庭院里多出一條半人高的大黃狗來,“汪汪汪”,沖著大門狂吠。
“有誰吃了豹子膽,來這里鬧事?!”梁曉樂說。
石六兒:“事是這么個事,可是,你一個人在這里太寂寞了。像你這么個年齡,正是愛玩兒喜歡熱鬧的時候呀?!”
“那,干娘,你就常來吧,你來了,我就不寂寞了。”梁曉樂高興地說。
人都有表現欲。梁曉樂也不例外。既然石六兒看出來了,也就沒什么可隱瞞的了。
“只要你不嫌煩,我就常來。”石六兒也不謙虛。
“哪能呢?下次你來了,我親自給你做飯燒菜。”梁曉樂說。
因為有傭人(式神)伺候著,梁曉樂最近很少去食堂吃飯。
“真的?”
“嗯!”
石六兒很高興。為自己有這樣一個風趣幽默又身懷異術的干女兒感到自豪。
待來的次數多了,石六兒發現,這里不止一個梁曉樂。而“傭人”也經常更換,每次來看見的都是新面孔。
在外人看來,這里住著“小神童”和她的“傭人”,熱熱鬧鬧一大“家子”;而在石六兒眼里,這么一所大房子里,僅僅住著一個梁曉樂,或者一個也沒有。整個一座空宅院。
“根據需要驅使著式神,確實難能可貴,別出心裁啊!”石六兒由衷地嘆道。對自己的干女兒更加敬佩了。
當石六兒又一次提著新摘的豆角,像往常一樣,獨自出現在神堂院門口的時候,對前來迎接她的梁曉樂說:“樂樂,真的是你嗎?”
梁曉樂笑的“哏哏”的:“干娘,難道你不相信你自己的眼睛嗎?”
“平時大都是‘傭人,來迎接,我想這回該不是冒了干女兒的面孔出現的吧,哪敢馬上就相信7”石六兒說著,又補充了一句:“我又不是被騙了一回兩回了?!”
“這回真的就是我呀!”
梁曉樂回答之后,石六兒才一副釋然的樣子。
就在此時,梁曉樂“嘿嘿”地笑了。
“怎么啦?樂樂。”
“干娘,你都懷疑到我的面孔了,怎么當人家自稱是‘樂樂,,你就相信了呢?”
“你不是樂樂?”
“我什么時候說我不是樂樂?!”
“哎呀,樂樂,你都把干娘搞糊涂了,真假都分辨不出來了。”
石六兒說著,自顧自進了院子,往北屋走去。
到了堂屋一看,本應落在自己身后的梁曉樂,竟然坐在八仙桌旁,用右手托著右臉頰,在笑瞇瞇的望著她呢?
“真正的樂樂果真在這里呀?!”石六兒感嘆道。
石六兒話音剛落,坐在八仙桌旁的梁曉樂的身體,突然像被風刮起似的騰空而起,往庭院飄飛出去。
石六兒好奇地用目光緊緊跟隨。
“喂……樂樂?”
就在石六兒發聲喊叫時,庭院的一個矮杌墩上,留下了一張剪成~人形的小紙片。
“怎么啦?干娘。
從身后傳來一聲招呼。
石六兒回頭一看,身穿淡綠長裙的梁曉樂就站在那里,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面,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
“樂樂,你······”石六兒望了望還在抖動的東里間屋門簾,顯然梁曉樂是剛從那里出來的。
“干娘,怎么樣?剛才的我是真的吧7”梁曉樂笑道。
“你呀,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石六兒說著,將手里提的菜籃放到八仙桌下面,人坐進椅子里。
“嘿,新摘的嫩豆角?”梁曉樂探頭往菜籃里望了望。
石六兒:“本來是帶來我們中午吃的,但我要帶回去了。”
梁曉樂:“為什么7
石六兒:“我生氣了。”
梁曉樂“嘿嘿”笑著,依偎在石六兒身旁:“干娘,別發火嘛,人家只有在你面前才敢這樣做的。你就給干女兒一個實踐的機會嘛?”說著,委屈地撅起了小嘴兒。
石六兒的心一下軟下來:“好,好,好,那就接著演,下一步是什么?該不是讓式神拿去燒菜吧?!”
“今天中午的菜我親自燒,權作對干娘賠禮道歉。”
梁曉樂說完,果真提起籃子去了廚房。
“咳,高處不勝寒,這孩子心里寂寞啊!才和我一個大老娘們逗起悶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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