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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貝拾珠
錆就回來。親戚也只走動一、兩家。咳,你們看,我過的這還像人過的日子嗎?”
“連奶奶,會好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梁曉樂安慰說。
說著話,不一會兒來到一座廢墟前。連奶奶用手一指,說:“這里就是崔財主的宅基。
梁曉樂一看,這里的房都燒塌了,幾堵殘壁顯示著房的輪廓。到處長滿了多半人高的蒿草,還有一些雜樹,有的都有對掐粗了。人要是往里一蹲,什么也看不見。
石六兒說:“大家在草棵子里找找,看看有什么可疑的東西沒有?”
雷嬸兒撥弄了幾下荒草,說道:“草這么高,這么密,即便是有東西,也找不到了啊!”
“沒有辦法,大家找的仔細點兒,不放過任何一樣可疑的東西。”
于是,大家便分頭找起來。
“這里有惡鬼,把你吃了。”瘋女人不知什么時候來到雷嬸兒身后,突然大聲說道。
雷嬸兒嚇得“呀”的一聲,扎到身旁石六兒懷里。
“又胡說八道哩。”連奶奶趕緊喝住瘋女人:“你上這里來干什么,趕緊回去!”
瘋女人這回沒有聽話,手腳并用地在草棵子里亂竄起來。
“一個瘋子,你怕她干什么?”石六兒撫著雷嬸兒的后背說。
雷嬸兒不好意思笑了笑,說:“我正專心致志地找,她在后背猛不頂地一說,一點兒心里準備也沒有。要是看見人了興許就不害怕了。”
大家又低著頭子撥拉著草棵找起來。
路新銘邊找邊說:“這廢墟上除了草,便是些斷壁殘垣。在這里找東西就像大海撈針啊!”
長工總管也說:“最傷腦筋的是不知道那是個什么東西?”
大家找了一遍,一無所獲。石六兒問老頭:“你回憶回憶,你家老爺是不是在這院子里殺的人?”
老頭說:“我也記不清了。要是這里確實是這個村里最富有的崔財主的話,那就是這個院子了。別處里不是老爺親手殺的。”
“是崔財主的家錯不了,”連奶奶說:“我在這村里生活了一輩子了,閉著眼睛也能指出是誰家的宅院。”
“這個東西肯定和雷老爺的有關,我們再仔細找找。”石六兒對大家說。
這時,只聽“啊”的一聲大叫,瘋女人快步跑過來,躲在連奶奶身后,驚恐地說:“惡鬼出來了,惡鬼咬我手了。”
梁曉樂看到瘋女人的手被什么東西劃開了一道口子,血正不停地從傷口中流出來。
“她的手剌破了!”梁曉樂指著瘋女人的手說。
連奶奶低頭看了看,說:“你不好好在家,跑這干什么來了?看,把手剌破了吧?!”說著從身上扯下塊布來,給她包扎了一下。
石六兒快步走了過去,問道:“怎么回事?”
連奶奶拿著瘋女人的手給她看了一下,說道:“許是被什么東西剌破了手,不礙事。”
石六兒皺了一下眉頭,說道:“什么東西,在哪里剌破的?”
連奶奶指了下瘋女人跑過來的方向說道:“從那里跑過來的。”
“走,我們看看去。”石六兒說著,拽著雷嬸兒的手(此刻雷嬸兒半步也不肯離開石六兒身旁),向瘋女人跑來的方向走去。
梁曉樂也跟了過去。
這里的蒿草比梁曉樂個子還高。路新銘和長工總管自一進來,就不離梁曉樂左右,她在哪里找,二人就在她周圍找,絕不讓她落單。見梁曉樂過去了,也緊緊跟隨。
石六兒和雷嬸兒邊走邊看,不時蹲下身子,翻弄幾下荒草。
“啊!油······油······油燈!”雷嬸兒渾身篩糠般顫抖起來,面色也變得煞白。
石六兒拎起那個油燈來。
油燈不大,是當時農村中最常見的帶燈罩的玻璃燈,上面一個和成~人拳頭般大小的盛油器皿,下面一個空心燈座,中間是個較細的把手。鐵質的燈口已經銹跡斑斑,外沿兒有四個向上的小鐵爪,是用來固定玻璃罩用的。
玻璃燈罩是用來護著燈芯不被風吹滅,作用于燈籠罩一樣。只不過這個不能提,上面也不封口。
這里只有油燈,而沒有燈罩。
那玻璃燈罩又在哪里呢?
石六兒又低下頭找了找,果然在附近草棵子里,發現了一個破損的白色透明的玻璃燈罩。破茬處有一點點肉眼剛能看到的鮮紅的血跡。看來瘋女人的手就是被燈罩的斷口給剌破的。
雷嬸兒見到玻璃燈罩,渾身抖得更厲害了。那老頭大概認為石六兒是主事人,便對她說:“你看這事都已經這樣了,咱接下來該怎么辦啊?”
石六兒想了想,說道:“它們能找到小少爺,肯定有什么東西作怪,必須把這個東西找出來,不然,還不知出什么事兒哩?”
“能是什么東西呢?”老頭問道。
“這個我也說不清楚。”石六兒說:“這東西應該與你家老爺有關,要不然,崔家的陰魂不會找到你家老爺報仇,也不會報復到小少爺身上?!你仔細想想,是不是你們那天慌忙中丟下了什么東西?!”
老頭仔細回憶了一下,說道:“沒丟下什么東西啊?當年雷老爺對他們拷打后,并沒要出錢來,這才惱羞成怒,砍了幾個人,又一把火點著了柴草和房屋,把幾個富戶都燒成了一堆廢墟,我們便連夜離開了。
“不得不說,這是雷老爺干的最殘忍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囡為……因為自這次以后,雷老爺添了毛病—每天夜里做噩夢,一閉眼就夢見崔家來人找他報仇,說是要用同樣的方式把他燒死。每晚上都會在睡夢里‘啊,‘啊,地慘叫,然后驚醒。為這,他一個人都不敢睡覺了,每晚都讓我們幾個下人陪在他身邊。往往是主仆一塊兒熬到天明,誰也睡不著覺。自是也就顧不了‘綁馬,之事了。
“有一天夜里,雷老爺奇怪地睡著了,沒有呼叫。我卻因為習慣而睡得很淺,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不承想,卻因為這個毛病救了我和雷家小少爺兩條人命。
“那天深夜,雷家忽然著了大火。我由于睡的淺,被‘呼呼,的火苗聲驚醒了。跑出來一看,整個宅院已經成了一片火海。正在不知所措,忽然聽到二少爺在房里呼喊‘孩子·孩子······”
“那火太大了,我根本靠不了近前。火光中,發現庭院里放著一條包東西的棉被,便把那條棉被在庭院里的水缸里浸了水·蒙在頭上,沖進屋里把小少爺抱了出來。我剛一跑出屋門,屋頂就被燒塌了,二少爺活活被壓在下面,然后燒成灰燼……”
老頭說的真真的,讓聽的人們仿佛身臨其境。
石六兒想了想說道:“雖然說冤有冤報,但用同樣的方式反噬仇家·還從來沒聽說過。這里必定有蹊蹺,不如我們到崔財主和那幾家富戶的廢墟上看看去,看能不能發現什么?”
這時,太陽已經走到西邊,晚霞也出現在天空。
石六兒說:“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去,要不然,一會兒看不見了。找不到那東西·這事兒也不好破。”
于是,大家都站起身。
連奶奶對雷嬸兒說:“你身子虛,要不·就別去了,我在這屋里陪著你。”
雷嬸兒說:“奶奶,這事與我有重大關系,我是一定要去的。”
石六兒說:“那就讓她跟著吧。大娘,麻煩你也去給我們指指地兒,你對那里還熟。”
“哎,本來我是要去的,只是為了這雷嬸兒······”連奶奶不好意思地說。
一行七人,互相跟隨著走出連奶奶的家門。
“你這個瘋婆娘,又去禍害哪村的地瓜去了?”
一出大門·連奶奶就對著從外面回來的瘋女人吼起來。
瘋女人滿身滿臉都是土,手里拿著足有七、八兩重的一塊兒紅皮大地瓜。
怪不得一下午沒給人們打攪,原來是去地里“爬瓜”去了。梁曉樂心里想。
瘋女人“嘿嘿”樂著,把手里的地瓜藏到了背后。
“快回家去,再禍害人家的莊稼我不給你飯吃。”連奶奶說著,用手做著讓瘋女人回去的手勢。
瘋女人怏怏地進了家門。
“咳·這個瘋子啊,到處野跑,斷不了去外村的地里拿人家的東西。為這,我沒少恐嚇她,就是不改。別的也不拿,就是拿她喜歡吃的菜瓜呀、西紅柿呀。這不,又扒人家地瓜來了。”連奶奶邊走邊說。
“有人找了來沒有?”石六兒問。
“找了來倒好了?!”連奶奶無奈地說:“人家都把她當成鬼看待了。四外村里的人說這村有鬼、鬮鬼,也有她的原因。”
梁曉樂想起雷嬸兒一進村時,看見她時也驚恐的大叫“鬼”,想必這個說法是真的。
“你沒給他們解釋呀?”石六兒又問。
“越解釋越糟糕。”連奶奶苦笑了一下,“一開始,我去林家鋪買東西時,就給人們解釋,說我身邊有個瘋女人,不是鬼。人們一聽這話,扭頭就走,再碰見給人打招呼,人家理都不理我。感情人家把我當成和鬼生活在一起的人了。知道了這些以后,我再也不給人打招呼了。去了就指著要買的東西讓人給拿,付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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