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上人間第七十二章 雨夜齊家來避難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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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雨夜齊家來避難


更新時間:2013年01月29日  作者:沙漠雪蓮90  分類: 古代言情 | 種田經商 | 沙漠雪蓮90 | 田上人間 
話說上次甄肥肥幫老婦人除蝣子,哪知沒好上兩天,蝣子又卷土重來且來勢洶洶,大有不咬死人不罷休之勢(內容)。.(.)第.一.中.b文\s

既然火攻不行,甄肥肥這次采取了水攻。將鍋口用水浸泡,將蝣子擱個水里淹死。聽老婦人說當天偶爾還能感覺到蝣子往身上爬,不過第二天就沒了。

看來水攻取得了成效,甄肥肥也暗暗放下了心!

哪知她一顆心還沒落下,又聽到老婦人哎喲哎呦的呻吟聲。聽老婦人的意思說是要變天了,所以她的才會像針扎一樣疼。

甄肥肥知道這很有可能是娘患上風濕了!當天氣變寒或者下雨時,氣溫也會隨之下降,濕度增加。這就會使風濕病患者的關節也隨之產生反應,即酸痛難忍。所以在天、下雨、寒冷、潮濕時,風濕病患者的關節及其周圍的組織血液流通不暢,加大關節運動的阻力,進而關節疼痛就會加重。

老婦人什么事都喜歡忍著,有痛也擱在自己心里,咬著牙苦撐,從不主動對他們講(72章節全文字)。這次叫得如此大聲,想必是真的疼得沒法子,忍不住了。

甄肥肥趕緊從房里把老婦人的衣物拿來,給她加上。又把她扶出鍋口,別讓她在里面呆著。這兩天用水沖蝣子,把好好地鍋口得很是潮濕,風濕病她雖然一時找不到法子治,但是防御的措施還是有一點的。

除了在下雨變天前增加衣物,加強保暖外,要多呆在干燥、通風的住所里。如今家里新屋子還沒做好,老屋子潮透了,老婦人這風濕怕還是有得熬的。

不過還有一件事頗令甄肥肥憂心。老婦人說要變天。這下雨嘛,對干了一個月的莊稼來說的確是件好事,不過以她家現如今的狀況,要是下起雨來……

哎!怕又是一場風雨了!

晌午,當大家伙圍在桌上熱呵地吃飯的時候,冷調灰白的云層,無可預料地遮住了晴空萬里的天空。風滾殘云間,片片烏云仿佛要壓下來似的,黑壓壓的。

老婦人搶著到外面去收衣服,甄肥肥快跑著把曬在外面石頭壩上的豇豆殼收回來。還不等兩人跑回來,風云變,濃云滾滾。

墨的濃云擠壓著天空,掩去了剛剛的滿眼猩紅,沉沉的仿佛要墜下來,壓抑得仿佛整個世界都靜悄悄的。淡漠的風凌厲地穿梭著,將人的驚呼拋在腦后。柔弱的小小草早已戰栗地折服于地。正是山雨來風滿樓!

甄肥肥憂心地站在大檻上,望著烏云密布的天空。臉上有著少有的擔憂和焦慮。

下午有雨,幫工的也不用去上工了,匆匆吃完飯,在雨落大之前,急急地跑了回去。

老人坐在桌子的一角,悶聲不響地抽著煙鍋子。昏沉沉的屋子里偶爾能見點點亮光晦明晦暗、閃閃爍爍。

天際邊濃云滾滾,一瞬間傾盆大雨,從天而降(內容)。一霎時,雨點連成了線。“嘩”的一聲,大雨就像天塌了似的鋪天蓋地地從天空中傾斜下來——

阿旺蹲在角落里。不時昂起頭偷偷打量眼站在前沉默得可怕的甄肥肥。老人的煙鍋子抽得越來越兇,那吧嗒吧嗒的聲音莫名地讓人覺得煩躁、驚慌!

老婦人碗洗完后。沒什么事也坐在桌邊。和星星見著娘親少有的嚴肅的樣子,嚇得不敢出聲。

狂風驟雨,前不久才翻新的茅草便被吹得四處飄落。一道道閃電敲擊在人們的心頭讓人的心不由得一顫,一聲聲雷鳴就像平地而起的驚雷,震得人整個身體都在發怵。

雨越下越大,茅草終于抵擋不了一撥又一撥的雨水,被雨水生生地劈出一個個來。

老婦人手忙腳亂的拿著家里一切能接水的東西,接著從屋頂上滴落下來的雨水。上前幫忙,小小的身子穿梭于不同的房間,讓人不由覺著心酸。

甄肥肥仍然一動不動,自始至終,她都在想著今晚雨若不停,這一大家子該怎么辦?白天呆在家里,屋子就算要倒也不會有多大的危險,最起碼人還跑得出去。要擱著晚上,天黑不隆冬的,哪知墻要不要倒,睡熟了被土活埋了都有可能……

甄肥肥越想越不安,抬腳向小房里去。她要仔細看看,墻成什么樣子了,是不是真的有她說的那么嚴重。或許上次她的眼睛看了,那條裂縫根本就沒多大關系也說不定。甄肥肥倉皇的找著借口安慰著自己。

手顫抖著搬開墻角的板床,出那發霉潮濕的墻根。眼前的這面墻壁早已被雨水淋濕,上面留下一縷縷斑黃的殘跡,拇指般大的裂縫觸目驚心,讓甄肥肥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

如果天黑之前雨停了,應該還不會出什么大事。如果雨一直下個不停,那么晚上一定得搬,不能在這房里住了(72章節全文字)。

她決不能將一大家子人置于危險的境地!

一下午,甄肥肥來來回回在小房里了不下十余次,除了老人,沒有人能體會她此時的擔憂。

老人的臉越來越暗,拿著煙鍋子的手不自覺地哆嗦。望著窗外轟隆的天空,眼睛深邃得就像一汪大海,仿佛要將所有的雨水容下!

“娘——”軟著聲音喚了聲娘,這種壓抑的氣氛真的將她嚇壞了。

“嗯?”甄肥肥無意識的應了聲,等了好久沒等到接下來的話才回過頭來。

“娘——”又喚了聲。

“嗯,咋的了?”甄肥肥有點疲倦的過去,伸出手輕摸著的腦袋,無形中給她些許的安慰和支撐。

張了張小嘴,最終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到了晚上,雨還是沒有小下來。

甄肥肥愈發焦急。腳步踩在地上竟然鏗鏗地發出響聲,小房凹凸不平的地快被她的腳給踏平了。每一次從小房里出來,她默然的臉上不由又黯了一分!

星星的眼睛已經被拳頭揉紅了,無數次吵著要困,都被甄肥肥哄住了。后來實在沒法子,甄肥肥只得把星星抱在上,讓他在自個兒的上睡會兒,而不敢把他送到床上。

雖然沒說什么,但那歪著的小脖子一點一點的,估摸著這時候瞌睡打得正香。

阿旺悄悄來到甄肥肥跟前。小心翼翼地指著星星熟睡的小身子又指指自己,甄肥肥知道阿旺怕是看出她心情不好,人又累了,所以才提議由他抱著星星睡。

甄肥肥搖搖頭,將懷里的兒子摟得更緊些,當外界有任何危難來臨的時候,母親都會情不自禁地把孩子留在自個兒的身邊照顧,這應該是一種本能吧(內容)!

無論有多困。甄肥肥都要讓他們撐著不要到床上去睡。只有這樣,當房子要倒的時候他們才來得及逃出去。

到了下半夜,不只兩個孩子,就連二老也都撐不住了。眼見著雨沒有一點小的趨勢,甄肥肥把星星交到阿旺手上,最后再去了一次小房。用手指摸了摸濕透的墻壁,比劃比劃那道裂縫。手來不及收回,甄肥肥驚駭地倒退一步,奔出小房。將趴在桌上幾個打瞌睡的人敲醒。

“閨,咋啦?是不是房子……?”老人嚇得一個激靈。陡的從凳子上站起來。

“爹,你和娘趕快把要收的東西收收。拿幾件厚些的衣服用油布裹好帶上,這房里今晚不能住人了,我們先到大伯家去避避。”甄肥肥匆匆交代了幾句,又囑咐阿旺叫他把該帶的東西帶上,屋子一旦倒了,很多東西被埋了,就算做新屋的時候翻出來也不見得有用了。

阿旺想到了自己放在柜子里的衣物,連忙放下剛睜開眼睛的星星,跑到房里取了來。甄肥肥站在鍋上,焦急地等待著,不停地催促著他們。

當一家老小把東西收好后,甄肥肥讓阿旺背著腳不便的老人,自己則背上星星,打著家里僅有的兩把紙傘朝老大馬德慶家去——

甄肥肥背著星星打一把紙傘,和老婦人共一把,老人和阿旺就得敞著頭。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甄肥肥把傘硬塞給老人,老人心疼孫子非得把傘給小孫子撐,甄肥肥爭不過也就算了。這爭的工夫還不如早點到大伯家去,免得幾個人都受寒了。

不過就算有傘也沒用,瓢潑大雨好似裝在臉盆子里的水生生地往傘上倒似的,了沒多久便將紙傘壓壞了。甄肥肥也無心管那紙傘,到最后干脆學著阿旺敞著頭跑——

雨水滴啦滴啦地淋在臉上,一家人在黑夜里摸索,甄肥肥背著星星剛出還沒下拐就已經滑了好幾跤(72章節全文字)。

反而是阿旺,背著一百多斤的老人,腳上不僅沒有緩,反而越越快了。

他的眼睛在黑夜里宛如一只敏銳的野獸閃著幽光,無論地上多么崎嶇不平,天空多么的黑暗,他依然如履平地,恍如白晝!

眼見著甄肥肥摔了幾跤,阿旺加快腳程,趕到甄肥肥的前面,讓她跟著自己。

甄肥肥本還有所懷疑,但一抬頭,望著身前宛如山岳般高大偉岸的身軀,不由抬起腳跟著他的步伐一步步朝前。

奇異的,跟隨著他的腳步,她沒再摔過一次——

雨夜里,一家老小相互攙扶著,阿旺背著老人在最前,甄肥肥背著星星緊跟其后,和老婦人牽著手在最后。

雨水嘩啦啦的而落,但他們此時,卻奇跡般的感覺不到寒冷——

到了馬德慶家,老人上前拍響了老大家的。

馬德慶夫婦已經睡了一覺醒,翻了個身打算再睡一會兒的當口,聽到有人敲。

第一次敲的時候,馬老大心想著是自己聽錯了,沒有理會。第二次,敲得越來越急,已經不能再當作沒聽見了。

罵罵咧咧的起來,“呼啦”一聲拽開,便看到了屋外六只落湯雞——

馬德慶見是老三,趕緊開讓他們進來。這六個人往家里一站。站的地方便淋了一大灘水,個子大的水灘大點,個子小的水就少點(內容)。

大娘也批了件衣服下床來,看著老三一家子都來了,而且一來就把地上得這么濕,眉頭一下擰了起來。

甄肥肥撇過頭裝作沒看到,這么大晚上了來煩人,的確會讓人不高興,大娘這個樣子也情有可原。要擱著她,怕是也會如此吧?

“喲。這不是三弟和三妹嘛,今兒怎么這么晚過來了?你看這天再過不久都要亮了——”

甄肥肥不待二老開口,搶先答道:“大娘,這次侄和爹娘過來是求你來啦——”

這要等著娘和大娘照著平時說話的方式,慢慢嘮,這大大小小的不都得凍壞了。還是直接點,然后借她這兒的鍋,燒點開水。讓大家都好好泡個熱水澡。

“哎呀!這都一家人,說什么求不求的,你家有什么事就說吧!”說到最后一句話時大娘不自覺地叉起手臂,做出一副高姿態來。

“大娘,你看我家新屋這會兒還沒做好,老屋怕是要倒。沒敢在那住。侄這不想著,大娘離我家近,平時又很照顧我們家,所以想在這兒睡兩宿。不知……”

“這當然,不住我們這兒還能住哪兒?老二就一間小屋。哪住得下你們這么多人。老四家多還多張床,不過這兩天四妹家那個老來了。我想著也沒地兒住了。就在我們家睡下吧,我去把隔壁的大房收收——”說話的是老大馬德慶,只是他話才剛出口,甄肥肥便眼尖的發現大娘偷偷扯了扯大伯的衣服拐。

“你看你,把話說得這么滿,一會要是睡不下,我們倆讓他們一家子睡啊?三弟、三妹、財財啊,這不是我小氣不讓你們睡這兒,只是我家就這幾間屋子。我和德慶一個房,寶兒一個房,剩下的把雜物理理,還能整出一間房來,你看你們……”

馬德慶甩了甩手臂,瞪了一眼家里的人,轉過身朝馬德寶說:“三弟,你看這樣可照?你讓星星和和我家寶兒一個房,中間拉道簾子,鋪個小床(72章節全文字)。至于你和三妹嘛,就在我家隔壁房里睡。財財年輕,身子骨好,就在堂先設個大簸籃,里面墊床被子將就兩晚,等天晴了再想辦法……”

“那大伯,阿旺呢?”甄肥肥趕緊追問。

“阿旺,這……”

“阿旺又不是我們家的,無親無故的,又是個大小伙子,擱哪兒不能睡?”大娘被大伯瞪了一眼,稍稍安分了會兒,但此時一說起阿旺,立即尖著聲音搭腔。

平時在河溝里洗藤子的時候,幾個奶奶聊到阿旺時,活將他給罵臭了,她若這會兒還讓他睡她家,回頭在河溝里碰上她們要她怎么說?

阿旺頭驀地一低,不自覺地往屋外縮了縮,好似要將自己的身體沒入黑暗。

也許只有黑暗才是他的歸宿!

以前當主人不讓他睡,把他踢出屋子,用棍子把他趕得遠遠的時候。他沒處躲,只得跑到山上,讓主人眼不見為凈。

那些年,他幾乎有一大半的時間宿在外面,荒山野嶺,懸崖絕壁,他哪里都去過。摘幾片葉子揉成團塞住耳朵,防止睡著時蚊蟲爬進耳朵,扯把草,當作枕頭,然后雙手抱折著身子便睡,要不了多久便能睡著。

但是在山上,他從不敢輕易讓自己睡著。

因為你不知道什么時候狼群會忽然出現;你也不知道你一覺醒來會不會有條毒蛇正在纏緊你的脖子;你更不知道你第二天還能不能如往常一樣睜開眼!

別人說他像野獸,也許真的是吧!這不只是說他骨子里潛藏著很多野獸才具備的東西,也是因為他從小就是相伴著這些野獸長大的(72章節全文字)。

不,應該說他比那些野獸都要強大!多年的野外生活,不僅讓他有一個狗鼻子,也讓他具備了一雙野狼的利眼!

他的鼻子可以保護他在黑暗中不受到野獸和毒物的威脅,每當危險來臨的時候,他的鼻子總會預先示警,讓他即使身在夢中也能第一時間醒過來退敵。

這也就是他為什么堵住耳朵卻不堵住鼻子的一個最重要的原因!

他有一雙野狼的利眼,可以讓他在黑夜中行自如。與野狼近身搏擊!

他雖然習慣了這種生活,但他卻從骨子里由衷的排斥著這種生活!

直到遇到老人,睡上了溫軟舒適的大床,他才知道自己渴望的是什么。

他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睡過那么安心的覺,做過那么香甜好的夢——

老人被捕后,他重新過上了奴隸般的生活。那段日子簡直是一個噩夢,皮鞭抽打著老人的身體,卻擊痛了他的心口。他曾以為這個噩夢在他有生之年將會無休無止,一直籠罩著他——

但是他遇上了她!

是她讓他從悲哀中出來。給了他一個家。

她親開他的鐐銬,為他穿上鞋,給他鋪床,替他洗被子,陪他在外面坐了一個晚上,夾給他吃……

她為他做的每一件事,無不讓他的心里充滿著感激。

在他的心里,早已拿她當作自己在這世上最親的人。拿他們當作自己的家人。可是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資格——

在別人眼里,他從來都只是一個外人,一個無親無故不受待見的外人(內容)!

“大娘,阿旺是侄帶回來的。從侄帶他回來的那刻起,就已把他當作侄的家人!”甄肥肥說得毫不猶豫,毫不遲疑。

阿旺豁地抬頭,前一刻跌至谷底的心情雀上眉梢。定定地看著甄肥肥,眼里流出激蕩的情感。

“家人?什么家人?財財。不是我這個做大娘的說你,你和阿旺這會兒還沒成親呢。就把他當一家人,你這話要是讓別人聽見了……”

“大娘你錯了,侄沒想過跟阿旺在一起,也沒想過別人會怎么想。我只是把阿旺看成我們家的一份子,他沒有家,我希望以后這里就是他的家——”

“哼哼,你把他當一家人你帶他住自個兒的家呀,干甚往我們家里跑……”大娘小著聲音嘀咕。

“阿旺,我們!”你別想著聲音小,我甄肥肥就聽不到!

“嘿!你這孩子,還不服人說了!我就講兩句,你聽著就不耐煩啦!”

“寶兒她娘,你給我少說幾句,回房睡你的覺去!”馬德慶提高了音量。大娘氣焰頓時降了下來,訕訕地退到一旁不再開口。

甄肥肥見此,上前,和氣的對馬德慶笑著說:“大伯,你看二老和娃剛淋了生雨,不趁早洗洗,可能會得風寒。要不你和大娘先去睡,這兒我們自己,侄燒點水給老和娃洗洗,你看可照?”

馬德慶正好也要困,聽侄這么一提議,也省了自己的事,讓家里的人去給二老和娃鋪好床之后,兩人就進房睡了。

從頭到尾,他們也沒提到過阿旺到底要怎么辦——

不過甄肥肥也不指望著他們提,就算是提了她也不打算讓阿旺住在這兒(內容)。阿旺要是住在這兒,回頭又是沒完沒了的話頭子,煩都煩得個要死!

馬老大夫婦進去后,甄肥肥讓二老和娃趕緊把油布包好的洗換衣服拿出來,趕緊換換。剛在那站了那么久,別凍出點好歹來。

前前后后燒了三鍋水,服著老和娃都上床休息后,甄肥肥才撐著疲憊的身子來到鍋臺上。

阿旺坐在鍋口,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鍋籠,熟練的把著火。

“阿旺,甭燒了,他們都洗好了。我們,我帶你去二伯那兒——”

“啊啊——”阿旺指指她,又指指鍋里的水。

“你是讓我也洗個澡?”甄肥肥忽然有點感動。

“啊啊——”阿旺重重的點點頭。

“不用了,我回頭再洗,先把你送去二伯那兒。你也累了一天了,也該當值好了,要不然就是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啊——”自然不好讓阿旺在這兒洗澡,這樣還不知大娘又要說些甚子難聽話。二伯獨自生活,兩個大男人住一起也方便,阿旺到那兒去洗要好得多。

“啊啊——啊啊——”阿旺一個勁地擺著手。

甄肥肥好笑,這個阿旺還挺固執的。

“阿旺啊,我要帶你去二伯那兒,外面可還下著雨哪……這會兒就算洗了也是白洗,好了啊,別說這啦,我們這就吧——”甄肥肥口氣中不覺帶著點哄小孩的成分。

阿旺頭一愣,過了好久,才低著頭:

“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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