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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正是坐在府衙廳堂內,等待岳云答復的李雨柔,。
她聽聞之后,抬頭一看,只見面前的少婦身著一件素白色的羅裙,頭上插著一支翠綠玉簪,彎彎的柳眉下,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似乎會說話一般動人,給人一種端莊嫵媚,又驚艷絕倫的感覺。她的歲數比自己大概只大了兩三歲,卻已經有一種成熟端莊的熟女氣質。
“我是等岳大哥的。他貌似和虞軍師進去商議了,還沒出來。”李雨柔隨口答道。她心中亦在想,這女子是誰啊?竟然可以獨自進來府衙,也沒見衛兵進來通報。
“等岳大哥?”鞏月漓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
她凝聲問道:“敢問姑娘,你要等的岳大哥可是岳云?”
“是啊!我是專門從臨安過來找他的。這位夫人,可否告知高姓大名呢?”李雨柔說道。以她的眼光,自然看出鞏月漓的裝束打扮表明已經出嫁。
“我叫鞏月漓。還未請教姑娘芳名?”鞏月漓俏目注視著李雨柔,心想這少女為何會從臨安跑來找自己夫君呢?該不會是和他有什么牽葛吧。
“鞏月漓?”李雨柔念叨著這個名字,不由莞爾道:“這名字還真好聽,我叫李雨柔。這位姐姐,你也是來府衙找人嗎?”。
“是啊!我也是來找岳云的!”鞏月漓見李雨柔居然不知道自己是誰,便斷定岳云定沒將自己告訴過她。
“你也來找岳大哥?”李雨柔心中一陣驚訝,望向鞏月漓的目光已頗有些不善。
“你找岳大哥什么事?”她隨即便質問道。
鞏月漓聽得心中有氣,暗忖你一個外地來的少女,竟然質問起我找自己相公有什么事,。你道自己是他什么人?
不過她隨即便腦中浮起一個念頭:該不是岳云在外面拈花惹草。欠了什么風流債,人家找上門來了吧。
鞏月漓隨即便準備試上一試。她這時便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道:“我相公也是背嵬軍的人,但他在外面勾搭上了別的女人,現在那女人找上門來了,要雀占鳩巢。我想請岳統制主持公道呢。”
“啊!你相公竟然如此花心?那女人也太可惡了,怎么能做出這種事來?”李雨柔聽聞之后。頓時敵意全消,反而同情起鞏月漓來了。
雖然她自己出身的李家,男人三妻四妾者不在少數,但她卻一直對此比較痛恨,認為男人也應該象女人那樣從一而終。一生只愛一個人。不過她這思想在這時代卻顯得太另類了,為此沒少被她父親李元山吵罵過,但她卻一直置若罔聞。
“哎,沒辦法啊!我相公在背嵬軍中也是位高權重,一般人怕他都來不及。哪敢出面說他不是呢?”鞏月漓故作哀痛狀。用手拭著袖子,假裝拭著并不存在的眼淚,然后嘆道:“李姑娘你呢?找岳云有何事?”
一聽到“岳云”這個名字,李雨柔的臉色就立刻多云轉晴了。她眼中露出一絲興奮的神色說道:“我來找他可是有很要緊的事。”
鞏月漓一看李雨柔的神情,就知道這少女就算沒有愛上自己夫君,至少也對他大有好感。她心中暗自忿怒。這等事情為何岳云居然一點都不給自己提起。
不過她雖然心中震怒,臉上表情卻更顯柔和。她輕移蓮步走了過去。坐在了李雨柔身旁,作出一副親熱狀道:“哦?妹妹可否說來給姐姐聽聽?姐姐畢竟是結過婚的人。對男人的心思可比你要猜得透些!”
李雨柔見她相貌端莊秀麗,言語溫和,加之聽她說起自己丈夫在外拈花惹草之事,對她大為同情,。于是便嫣然一笑道:“其實我這次來信陽,主要是運糧過來,協助安置南返的百姓。順便也來向岳大哥道謝,數月前如若不是他救我,只怕雨柔早就死于海盜之手了……”
說罷,她就大致將和岳云如何認識,以及雙雙被海盜所擒及得救之事簡要說了一下。當然,在琉球群島建港口,以及和楊月合作之事,太過機密,自然略過不提。
鞏月漓聽得暗自心驚,沒想到自己相公去楚州借糧竟然還中途發生了如此多的事。
她心中更是氣憤不已,這些事居然岳云對她守口如瓶。尤其是聽李雨柔說起這“岳大哥”如何為了她奮不顧身,勇敢相救。那一臉幸福狀,完全就是一個陷入愛河的小女人模樣。
李雨柔還渾然不覺地從腰間解下一塊玉佩道:“鞏姐姐,你看這塊玉佩好不好看?是岳大哥送我的!”
玉佩?他還送你玉佩?
鞏月漓聽到此話,神色頓時大變。
她雙手顫抖著接過這翠綠色的玉佩,只見其晶瑩剔透,其中無一點雜質,的確是一塊難得的上佳玉器。而讓她心如刀割的是,這玉器上還刻著八個字“地老天荒、永結同心”。
她不想再看下去了,隨即便還給了李雨柔。
李雨柔見她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還以為她為家中變故難過,正準備說幾句安慰話時。卻聽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
她抬頭一看,只見岳云和虞允文已從里屋走了出來,兩人皆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看來1e4d是已經商定了結果。
“岳大哥,你們商量好了沒有?”李雨柔立刻起身笑嘻嘻地問道。
“商量好了,!還是全部賣給你們李家吧!我們可等不起了。”岳云苦笑著說道。
不過他旋即便發現了鞏月漓也來了,而且就坐在李雨柔身旁。心中不禁打了一個激靈,他可忘記把遇見李雨柔的事給鞏月漓說了,現在見鞏月漓的臉色那么難看,她該不會是有什么誤會了吧。
李雨柔抿著嘴兒一笑道:“好吧!既然岳大哥你選擇了全部賣給我們。那就只能先領三成的貨款,一共是六十萬貫銅錢。我會盡快安排我們李家在鄂州的錢莊掌柜,把錢給你送過來的!”
岳云亦點了點頭,他目光轉向坐在椅上的鞏月漓,正想開口問她怎么過來了時,李雨柔卻率先開口了:“岳大哥,這位姐姐找你有事呢!說她相公在外面拈花惹草,野女人都找上門來要雀占鳩巢了。她說她相公還是背嵬軍的高級將領,別人都怕她相公,不敢幫她,你是背嵬軍的統制,想必為她出頭說話應該是沒問題吧!”
岳云一聽,驚悸得差點把眼睛落出來了。他一張俊臉漲得通紅,想說點什么,卻又不知說什么好。身旁的虞允文更是忍俊不禁,想笑又不敢笑。
倒是隨李雨柔來的一干鑒定師們心中打起了嘀咕,暗道這背嵬軍中的將領咋這么花心?小姐對那岳云如此推崇,可看他御下如此不嚴,竟然縱容部下在外面欠下了風流債,導致別的女人找上門來了。恐怕自身也好不了多少吧。
廳堂中的氣氛尷尬無比,岳云望著鞏月漓寒冷得象塊冰的俏臉,也不知道說啥才好。畢竟前世他也沒啥和女人相處的經驗,不然也不至于大學畢業了還是個處男。
半晌之后,岳云方憋出了一句話:“月漓,你來了?”
鞏月漓這時俏臉一寒,起身說道:“當然!我可還傻呼呼的,想來幫你成立……”
說到這里,她驀然住口,想起這大廳內還有外人在,。然后她接著說道:“原來你把我打發出去做事,就是想趁機……想趁機……”
最后那句“想趁機和小情人幽會”終究還是沒能說得出口,但鞏月漓已是淚流滿面,大廳里只聞到她的抽泣聲。
她想起自己一個人帶著孩子,整天擔驚受怕,生怕岳云在前線受傷或者身死。結果卻沒想到他倒活得快活,竟然背著自己在外勾搭上了其它女人,還送什么“地老天荒、永結同心”的玉佩給別人,惹得別人都從臨安追到信陽來了。
鞏月漓這時哭著說道:“相公,我知道我們鞏家沒什么錢,家父母都是種田農民,不如李家小姐財大勢大,的確配不上你!如果你嫌棄月漓,大可一紙休書休了我。月漓成全你們便是!”
她的哭聲當真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讓岳云不禁慌了神。
他連忙跑過去,掏出手絹為她拭淚。慌忙說道:“月漓,哪有這樣的事啊?我和李雨柔只是兄妹之情,朋友之誼而已!”
李雨柔聽到他們之前的話,自然已經猜出鞏月漓就是岳云的老婆。淚水已經一直在眼眶里打轉了。待聽到從岳云口中說出“兄妹之情、朋友之誼”后,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她指著岳云,氣極道:“岳云,你早已有妻室,為何還送我玉佩?”
“玉佩?”岳云聽罷,頓時一愣道:“我幾時送過你玉佩了?”
李雨柔見他還不承認,更是惱火,從腰間取下那塊玉佩,遞給岳云道:“你不是讓王童到臨安來找我,還讓他帶給我這塊玉佩嗎?王童還說你原本想來臨安親手交給我的,只是事務繁雜,走不開身,才委托他代為轉交!”
岳云接過玉佩一看,只見那上面斗大八個字“地老天荒、永結同心”。心里一下就咯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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