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寒眼中閃過冷芒,帶著嗜血的興奮,“小柔放心,雖然我不一定打的等過他,但他需要結丹,雷擊后會有一段時間的虛弱,若他敢對你動心思,我不會放過他的。”
水柔點點頭,“咱們也就是提防一些,若是他并無不軌之心就算了,情況不明看看再說!”
御寒也點點頭,若是真同為獸族之人,只要不是害我們的,交往一下也是無妨的。
二人心里打定了主意后,心里也踏實了很多,且不說這二人心里的小心思,玄墨現在確是在內努力地沖擊著結丹期。
這沖擊結丹期可不是一日之功,水柔和御寒不能離開,以免有人叨擾玄墨,既答應了人家為其護法,在對方并沒有危害自己的情況下,就得遵守承諾,好好的為人家守護。
水柔坐不住,囑咐御寒守在這里不要離開,自己跳入海里圍著這座島嶼,在海里游來游去,盡可能的查看海底是否有什么隱患的情況,順便自己也可以在海里玩一會。
說到底她還是喜歡水的,這里雖然不能捕獵,因為動靜大了,會影響到玄墨,不過可以和水里的小魚們玩!
這幾日她都泡在水里,靜靜的感覺著大海帶給自己獨特的感受,漸漸地她有了一種很玄妙的感受,那是對水更深層次的理,是一種浩瀚的,寬廣的感受。
這種感受還是有些飄渺,并不能落到實處,具體的她還不知道該用在哪里,但是這種感覺卻是很難得的。
水柔很想留住這種感覺,她就這么一直泡在海水里。靜靜的任由海浪輕輕的沖刷著她的身體,隨著水流慢慢的飄蕩著,仰望著頭頂的藍天白云,看著白云和那白的濃霧,飄渺虛幻,云卷云舒!
心情從沒有這樣的放松過,這一刻,水柔慢慢地閉上眼,細細的體味著自己來人間后的種種驚險,生死。榮辱,千般滋味盡在心頭縈繞。
來人間時,她什么都不懂,小心翼翼,謹慎做人,在延家還受到了欺負,是延水柔的母親給與了她最大的慈愛與呵護,這份感動她始終記在心頭。
雖然替他們立了長生牌位。但他們一家卻少有人祭拜,全靠寺廟里的和尚逢節日給做法事,也許自己該抽個時間回去看看他們才對的。
水柔嘆息一聲,思緒越飄越遠,當散修時的那份辛苦點點滴滴都在心頭,想當初自己在龍谷時。喝的是母親給的龍泉水,至純至凈,吃的是最好的靈果,享受的是極致的待遇。哪里曾想到一夜之間竟然會發生那么多事啊!
進入派后,總算安定了下來。沒想到會得罪結丹真人,卻意外被收為元嬰真君的記名弟子。一時間風頭無兩,弟子們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嫉妒和羨慕了,就連自己也覺得舒心暢快。
是不是自己有些飄飄然了,所以才會言辭行為之間不夠低調,歸根結底,禍事也是自己不小心才導致的,這也算是給自己一個教訓吧!
水柔慢慢的回味著自己這幾年過的路程,心中有了明悟,人生起起落落,好似朝陽與落日,更像是人間的生死變換,都是因果循環。
這一刻她識海的瓶頸慢慢的又松了幾分,變得極薄了,這一回她平靜極了,好像覺得理所當然了,心里已經有了準備了,剩下的事就是找個地方結丹就好了。
水柔再次清醒時,是被一陣轟隆的雷聲給驚醒的,她聽到雷聲才恍然記起玄墨要渡劫了,趕緊從海面游上岸。
進陣法,將陣法全部啟動,和御寒一起坐在外層的陣法等待,這樣才不會被雷劫給卷進去。
“怎么樣了?”水柔問道。
“還不清楚,剛開始!”御寒搖搖頭。
這結丹是三道雷劫,憑個人的修為強弱,而受到的雷劫強大程度不同,修為越高的人,雷劫自然會更厲害些,修為弱點,雷劫也響應的弱些。
水柔看著天上的烏云密布,甚至還有火燒云在飄動,怎么這架勢比東方明玉的元嬰劫還要厲害幾分啊!
她摸著下巴琢磨著,這雷劫的樣子不像是人修的劫難啊!怎么瞧著像是獸族的雷劫啊!只有獸族化形時雷劫才會這樣夸張的。
不管水柔怎么猜測,玄墨已經開始渡劫了,天上的火燒云越來越厲害了,第一道雷便是帶著火焰的火雷直劈向玄墨的,當場就將那座臨時開鑿的給劈碎了。
玄墨穩穩地盤坐在蒲團上,渾身上下騰起了通紅火焰,可是水柔卻瞪大了雙眼顯得驚訝極了。
“他……,他是朱雀啊!”水柔驚的跳了起來。
玄墨額頭上現出了三跟火焰形狀的金翎羽,那是朱雀一族的特征,是血脈的象征。
“娘了個嬉皮的,老子竟然碰到朱雀了,他也是仙界下來的,竟然敢老子,尼瑪的,這么大動靜,早知道老子不來了!”水柔一遍罵一邊從兜里往外掏東西。
御寒顯然也被驚住了,傻呆呆的愣在那里,怪不得他總是感覺有點怯呢,原來人家血脈比自己純的多了啊!
水柔翻了個白眼,怒吼一聲,“你站著干啥呢!趕快過來幫忙啊!一會人修看到動靜就會過來了!真能給我找麻煩!”她嘴上嘟嘟囔囔的一個勁的抱怨,可是手里的動作卻是不慢。
她不斷地在陣法中的各個節點上,再次補上符隸,這回也是分三層,外圍用七品的普通符紙的符隸,中間用六品的符隸和仙符夾雜著來,最里面則全是用仙符隸,正好是一套五行八卦陣。
原本還想著能省則省的,現在被玄墨這家伙一搞,東西反倒不夠了,等他恢復過來,非得要他賠償自己不可,我畫點仙符隸容易么我!龍尾的鱗片都快被我拔光了,真是的!
因為仙符隸并不夠,只能用其他普通的來代替了,這樣在補充三層陣法,怎么的也能扛一陣子了,就算來了元嬰期修士,也能撐一會了。
御寒也反映了過來,不管怎樣,也是大家都是獸族,總不能讓人類撿便宜吧!
“你認識他么?”御寒小聲地問水柔。
水柔一臉怒氣,沒好氣的說,“我也希望我不認識他啊!”無奈的嘆口氣,不認識的話我早跑了,干嘛留在這吃力不討好啊!
“你真的認識他啊?他是誰?”御寒顯得很吃驚,沒想到竟然還是認識的。
“他是鳳族族長的兒子,真名叫南宮墨,字玄墨。不過以后你可以叫他小胖哥!”水柔眼珠一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嘿嘿壞笑。
御寒看了看玄墨,有點納悶,也不胖啊?怎么叫小胖哥呢?不過他也不敢問,更不敢叫,血脈的差距決定了低位的尊崇,這是獸族的法則,是鐵的定律。
水柔也沒有釋的意思,而是不停地在陣法的節點上布置著符隸,最后手里留了一張仙符,就是那張捆鎖仙符。
當她布置好后,第二道天雷如約而至,這一次玄墨一張口吐出了他的本命法器,火羽劍!
火羽劍在空中與天雷迅速的一接觸后,立即回到了玄墨的丹田,第二道天雷是一道紫的天雷,這紫的天雷還燃著一層薄薄的火光。
盡管這火光比剛才第一道天雷要小的多了,可是威力卻是更大了,紫的天雷砸在玄墨的身上,頓時他的身影開始虛晃起來,整個人一晃眼現出了本體,一只巨大的紅朱雀,鳥頭上帶著三根金的翎羽,尾后拖墜的是長長的七彩尾翎,渾身上下燃燒著紅的南明離火!
鳳凰真火也分等級,這南明離火是鳳一族最頂級的天火了,也是王者的象征。
直到這一刻,水柔才看清,原來玄墨的火一直都是南明離火,是他沒有出真實的實力來,所以她才會誤認為是鳳凰真火。
鳳凰真火和南明離火其實很相像,都是紅的,但是鳳凰真火見到南明離火是低頭的,因為南明離火才是王者,顏略微偏向朱紅。
“南明離火啊!”御寒幽幽的一聲嘆息。
“哼!讓天雷砸死他最好了,哼哼!”水柔黑著臉詛咒玄墨。
“你之前對他態度不是還行么?怎么一見到真身反而不高興了啊!”御寒很奇怪水柔前后反差的態度。
“誰讓他小時候后老欺負我來著,死胖子!疼死你才好呢!”水柔看著玄墨疼痛難忍的在島上翻滾,心中忍不住覺得痛快。
“小時候?”御寒帶著好奇八卦的眼神盯著水柔。
水柔清咳了兩聲,反而什么都不肯說,說什么哇!難道說自己小時候被他欺負得很慘!被他打的滿頭包么!
“你既然認識他為什么之前在派沒有認出來啊?”御寒問道。
水柔撇撇嘴道:“他小時候就是一只紅的小胖鳥,和麻雀差不多大,便成人后也不過是個小正太,和現在差了十萬八千里,再說我出生的時候他隨他父親一起來給我慶祝滿月的,玩了幾天就回去了,都這么多年沒見了,我那還認得出來啊!”
“他不在仙界修行,為什么跑到人間這靈氣稀薄的地方來啊?”
“我哪知道啊!你問他啊!”水柔也很好奇這一點。
就在二人好奇的時候,遠方突然傳來兩道遁光,看那速度修為也低不了,而此時第三道天雷終于轟然咋下。
情勢危急,水柔和御寒二人一對眼,臉都變不得好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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