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章節(12點)
今天的第一更,大家祝福我今天能準時,爆發個三更出來吧。
另昨日的二更相當晚,大家不要漏看哦。
阮媽事,會是她嗎?
話一出口,也是一怔,她清楚地感受了聲音的顫抖,透著強烈的不安,同時,她更明白,原來這個念頭已經在她的心里潛伏了很久很久,只是一直沒有人挖開那最上層的土,一旦土松了,落根生芽。
臻琳被的話嚇了一跳,幾乎失翻茶盞,臉上寫滿了濃濃的質疑、惶恐,卻也有幾分了然原來,不單單是我這么想著。”
“四,”輕輕喚了一聲,她覺得冷,地火龍的熱量似乎遠遠不夠,“她做了多少呢?”
在臻衡、臻循受傷的事情里,很難說臻珧一定參與了,這一切都只是猜測。
是臻珧讓人叫開了阮媽媽嗎?是臻珧讓阮媽媽躲起來的嗎?是臻珧的話語讓阮媽媽在慶和堂內自盡的嗎?如果真是,她到底和阮媽媽說了些。
在問,臻琳也在問。
原來以為,這件事情里并沒有哪個得益,而因為臻循的受傷她們一開始就把臻珧排除了,可如今細細想來,若說臻珧得到的好處,光是那日日湯藥飯菜的伺候,就讓幾個老太太、太太夸了幾次了。
“單單為了這個?拿親弟弟的性命做賭……”喃喃道。
臻琳嘆了一口氣其實說起來,若一開始就是九引開了阮媽媽,她恐怕也不后來會發生十一弟和十三弟摔傷的事情的,大約是走一步看一步。”
注意到痛心的表情,臻琳曉得她定是想起了受傷的臻衡,姐弟情深,她也有同胞弟弟,雖恨臻德不思上進又沒擔當的脾氣,到底也是心疼的。
“十一弟沒有落下病根,你先寬心。倒是苦了十三弟,這輩子怕是瘸了。”臻琳抬手替理了理額發,道,“這些推斷,全是在假設九當真做了那樣的事的情況下得出來的。可我們沒有證據的,若是萬一冤枉了她,豈不是我們兩個做的罪過了。”
“我也這個理。”偏開目光,看著跳動的火燭,只覺得那就跟她的心情一下,起伏不定,“只是,我很難阮媽事會是一場意外。也許一開始九只想著引開了阮媽媽,弟弟和十三弟會沒人照看,興許會摔著碰著,也真的沒料想到后來竟會鬧得那般大,可她大概真的是做了的。”
臻琳的心底是認同的話的,只是那份矛盾還在,懷疑自家,并不是一件讓人舒服的事情。
的雙臂支著桌子,下巴抵著手背,問四,你說,那些銀錢到底寄出去沒有?”
臻珧的獲利并不僅僅是長輩的幾句稱贊,亦有臻琳給的那些金錁子。
兩個人其實都有了答案,可心底總還有一個聲音在大喊著,不要這般去猜測自家,她們都姓裴。也許,只有當證據赤lu裸地擺放在面前時,才會真正說服。
“這一些事,我們兩個曉得就好了。”臻琳強壓著心中的掙扎,“其他的那里就別去說了,省的她們操心。九那里,我們只管跟平日一樣,別讓她起疑才好。”
點點頭,復而又問那她拿走了金錁子的事,要不要和長輩們說一聲。”
臻琳沉默了很久,緊緊疊著眉,點頭之后又迅速搖了搖頭,過了很久才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身外之物,不要再去計較了,全當我替九弟賠罪,買個安心吧。”
見臻琳這么說,也不好再提。
這件事對兩人到底是不小的沖擊,臻琳稍稍坐了一會,起身要休息。
看著臻琳,頗為難過。
家中幾位,庶出的臻珂性格內斂,又是待嫁,與們很少來往;二姐臻珊出身四房,在她進裴家之前就已經搬去了南邊,從未謀面;三姐臻瑛性格驕縱,在家里又是獨來獨往的,不和她們一道;只有這個四,性情溫婉大方體貼,對都很照顧,在心中,臻琳就跟長姐一般。
讓臻琳接受之中有這么一個心存不正念頭的人存在,真的很傷人。
“四,你也別多想了。”扶著臻琳,輕聲勸道,“無法坐實的事,咱們再想也沒有用的。”
臻琳想擠出一個笑容來,可看著,到底不忍心。她是很喜歡這個七的,若這事將她瞞在鼓里,只怕是不好的。
臻琳思前想后,狠了狠心,還是決定說出來七,你平日衣服極少熏香的,今天的味道很特別。”
聞言,面上神情一滯,竟是不說才好,呆呆看著臻琳。
臻琳打開了門,叫了桃綾進來,低聲問道七今天的這身衣服是你昨日選的?”
桃綾雖然不臻琳為何這么問,還是點了點頭昨日就準備好了,是上回族里給們做衣服時做的一套,奴婢瞧著合適,就備了。”
“七平時不熏香的。”臻琳道。
桃綾這才明白,解釋道奴婢是聽說,如今城里的奶奶們出門都要熏香,想著前幾慶榮堂時也見過三的丫鬟在熏衣服,就也熏了。只是咱們原來不用的,奴婢一時找不到,就問九屋里的棠雪拿了一些。”
原來,這便是暈車的原因嗎?不是因為顛簸,也不是因為體弱,而是因為衣服上的熏香,只怕其中的成分是會加劇眩暈的。
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不應該用表情來面對這樣的事,她扭頭看向臻琳,道也是我疏忽了,我昨日看到桃綾在熏衣服,我原來用得少,也曉得們常用,桃綾特地準備的,我就沒多想。”
桃綾本來一頭霧水,聽到這里一下子反應,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幾乎哭出來,是奴婢的,奴婢沒想到……”
“你先起來。”拉桃綾,安慰道,“曉得你是無心的,我不會疑心你。只是記著,下回那邊送來的,千萬留心些。”
桃綾含著淚,應下了。
臻琳微微偏過頭,努力揚起唇角我也說不清她為何選擇了你,也許是因為你們同住方便吧。之前說的那些事,沒有確鑿的證據,這一樣,卻是假不了的,你多當心。”
送走了臻琳,坐在凳子上出神,桃綾不敢出聲,見火光暗了,挑了幾次燈芯,除此之外,只在一旁候著。
過了許久,才冷不丁蹦出來一句桃綾,我待她不好嗎不跳字。
桃綾看著,喉頭有些哽咽,從春天那場驚嚇重病過后,她感覺得出來變了很多,從前怯生生的七不見了,變得愛笑,也有韌勁了,和家中主子們講話也很有條理,只是心依舊很好,對待那位重回甬州的九也很好。
其實做的心好些并沒有關系,就在這個一等丫鬟不夠精明,分不清好壞,這一回害得受了罪。
這么想著,桃綾很是難過,有些人并不是咱們對她好了,她就能對咱們好。”
桃綾說的道理很清楚,可心里總有道坎橫在那里。
“我好與不好,與她不會有關系啊,我又不和她搶。”這是不解的地方,她和臻珧的利益并沒有沖突,做那些小動作讓她暈次車一點意義都沒有。
這個問題,桃綾也說不上來,好在不再糾纏,讓她去端了水來,梳洗休息。
即便是脫衣上床,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只好披了件衣服下床來,桃綾聽見聲響,點了燈進來看。
“我去四那里。”不讓桃綾跟著,可走到臻琳屋子外頭時,抬起了手卻敲不下去門。這個時候,臻琳的心情不會比她輕松多少,何必再去與她添煩惱。
想到這里,只好轉身,又不愿意回房,便提著燈籠往外走。
桃綾放心不下,躡手躡腳遠遠跟著。
晚上雖然下過雨,此時倒是晴了,云層不厚,月光露了一個角,黑夜里記路不容易,只好放慢了腳步,行得極慢。
穿過一處花園,拐彎月亮門,那邊亭中隱隱有一個人坐著。
看不清那人,正要轉身離開,對方依舊留意到了她。
“每次都是悄悄要走?”
聽著聲音,才反應,那是顏慕安。
走了,行了一禮世子在這里?”
“睡不著,出來坐坐。”顏慕安答得很隨意,指了指一旁的位子,道,“若不著急,便一起坐會吧。”
雖說是沾親帶故的表兄妹,可到底是如此深夜,若是在平時,定是要走的,可今日她心緒復雜,便是了只怕這郁結都消散不了,便拾級而上,入了亭子。
顏慕安接過手中的燈籠,將它插在一旁,才又坐下有心事?”
張了張嘴,話卻梗在了嗓子里。
這些事,說出來給人聽也許會舒坦很多,只是,這到底是她們之間的事,隨隨便便說與旁人并不妥當。
今天慕恩會生臻珧的氣不就是因為這個嗎?那她又何必做這些落人口實的事呢?
思及此處,緩緩開口是有心事,所以出來走一走。”話到這里,再不往下。
顏慕安的目光一直落在很遠很遠的黑暗之中,他沒有追問,只是應了一聲。
兩人都沒有,除了風聲外再也聽不到其他聲響。也許就是因為這樣的寂靜,慢慢放松下來,而沒有感覺到一絲不安與尷尬。
也不坐了多久,顏慕安抬手從亭子外頭的樹上摘下一片樹葉,輕輕摩擦幾下,貼到了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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