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璇252章 出游(四)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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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章 出游(四)


更新時間:2018年12月22日  作者:玖拾陸  分類: 古代言情 | 家宅情仇 | 玖拾陸 | 臻璇 
古言


前一刻還在擔心夏景卿的安危,這一刻人就這么出現在了眼前,饒是平素里鎮靜穩妥如鄭老太太,亦是忍不住心中情緒。

老祖宗更是著急,拍著桌面道:“祖宗!你跑哪里去了,要急死我們不成?”

大老爺猛得站起了身,一把抓了夏景卿的手,往他屁股上用力打了幾下:“死小子你還有膽兒回來!”

老祖宗趕忙擺手:“先不打先不打。”

夏景卿躲不過,硬挨了幾下,本就渾身都痛,這會兒更是毗牙裂齒:“啊喲,爹、爹,兒子是被嚇破了膽兒啊,這不是連滾帶爬著回來了嗎?”

大老爺打得用力,掌心落到了實肉上才感覺夏景卿真的在身邊了,不由松了一口氣,奄奄坐了回去。

夏景卿揉了揉,再一看和夏湖卿都在,當著嫂嫂和妹妹的面被老子打了一頓,實在是丟人,他漲紅了臉摸了摸鼻子,干笑了幾聲。

“這會兒知道害臊了!”鄭老太太哼了一聲,指著夏湖卿與夏景卿說,“你悶聲不響地不見了人影,把你妹妹急成什么模樣了,還笑!”

夏湖卿看著夏景卿,忍不住眼淚簌簌,顫著聲道;“哥哥怎么能如此行事,我找不見你,著實嚇壞了。要不是嫂嫂看到你和香聰上山去了,我們都不知道要去哪里尋你。”

夏景卿只這一個胞妹,感情一直很好,見她哭得傷心,少不得拱手哈腰又是道歉又是賠罪。又與道:“多虧了嫂嫂。”

看著夏景卿。身上紫色錦緞袍子上沾了不少泥灰和草屑。臟兮兮的,一雙玄色金絲繡了竹紋的長靴已經看不出原來模樣,全是黃泥,夏景卿不僅臉上臟了,頭上也有不少污物,看起來是吃了一番苦頭才回來的,欠身道:“四叔無事就好。”

老祖宗把夏景卿叫到了身邊,在他手上身上捏了捏。見夏景卿咬牙皺眉,道:“趕緊回屋里去收拾干凈再來回話。”說罷,又與怡翮道,“叫廚房準備壓驚湯,再弄些吃的來,準是餓了一天了,要熱的好克化的。”再與湘翮道,“叫謝沛旺去尋個大夫來,給景卿瞧瞧有什么傷。”

怡翮應了,湘翮道:“香聰那里請了大夫的。奴婢去把大夫請過來。”

老祖宗點點頭,瞪了夏景卿一眼:“還愣著做什么。趕緊回屋里去。”

夏景卿出去了,老祖宗看著那身影消失在了視線里,才長舒了口氣,歪倒在羅漢床上。

桂嬤嬤趕忙伺候老祖宗半躺下,取了引枕替她鋪好,又拿了羊毛毯子蓋了腿腳。

起身倒了水,端到老祖宗跟前。老祖宗就著的手喝了幾口,嘆息道:“真的老嘍,這一驚一乍的,受不住嘍。”

鄭老太太也揉著太陽穴,安慰道:“是景卿不懂事,叫老祖宗操心了。”

“都是自個兒子孫,我還能替他們操幾年的心吶。”老祖宗心中郁郁,重重咳了幾聲。

放下茶盞,替老祖宗撫背順氣:“總算是吉人有天相,曾孫媳婦瞧著,四叔精神頭不錯,身體應當無礙。”

桂嬤嬤也一陣應和:“二奶奶說的是,人沒事比什么都要緊。”

過了三刻鐘,夏景卿梳洗干凈進來了,衣服換了,臉也洗白凈了,頭發還未干,隨意一束扎在腦后。沒了泥污遮蓋,能清楚得看到脖頸處有條紅印子。

老祖宗盯著看了一會,擰眉道:“還痛不痛?大夫看過了沒有?”

夏景卿抬手摸了摸脖子,活動了兩下:“老祖宗,這就是看起來嚇人,其實沒什么事。大夫看了,就身上擦破了幾處,都是外傷。”

聞言,想到夏景卿剛才被大老爺打的時候的疼痛樣子,并不似只幾處擦破而已,大約是不想叫老祖宗擔憂,這才說輕巧了。

怡翮提著食盒進來,一碗雞絲粥并四樣小菜,按著老祖宗的吩咐,都是好克化的東西。

夏景卿剛進門時心慌意亂的顧不上肚子,這梳洗之后心也定了肚子也就餓了,坐下先喝粥。

老祖宗和鄭老太太見多了風雨,又歇息了一會,心情平靜不少,也不急著催夏景卿說話,讓他先好好吃一頓飯。

夏景卿是餓壞了,一碗粥下肚,意猶未盡,笑著問怡翮:“姐姐,還有嗎?”

怡翮愣了一下,忙不迭點頭:“還有的,四爺稍候,奴婢去廚房里取。”

大老爺被夏景卿這大大咧咧的樣子氣得肝痛,礙著老祖宗和鄭老太太,他一時發作不得,只能吹胡子瞪眼。

夏景卿似乎是全然沒看到,等怡翮再端了一碗粥來,就著小菜喝完,這才算夠了。

怡翮撤了桌,等夏景卿漱了口,老祖宗讓他在一旁坐下,問道:“該說正事兒了吧?”

夏景卿一聽這話就皺了眉頭,苦著臉道:“老祖宗,其實我也搞不明白嘞。”

遇見大漢的經過,夏景卿與香聰說得一模一樣。

香聰指路的時候,夏景卿幫不上忙,就在一旁東看看西翻翻,想找找有沒有兔子洞。突然就聽見香聰一聲悶哼,夏景卿急忙回頭,剛看到香聰軟著身子往地上倒去,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么,他自個兒也叫那大漢拎住了后領子,一個轉圈露出了后背,叫人一下就砸在了脖頸處,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是在一個破舊的屋子里。屋子里一張半塌不塌的架子床,滿是蜘蛛網的博古架,一張積了厚厚灰塵的八仙桌,再就是夏景卿身下的稻草垛了。

桌上點了一根蠟燭,夏景卿動了動四肢,疼痛不說,雙手還被捆上了。

“這是醒了?”

待聽見了聲音,夏景卿才看到蠟燭光沒有照到的角落里有一個女子,卻不曾見到那大漢。

女子一步步走進,在夏景卿身邊蹲下。

一股濃郁的脂粉香差點把夏景卿又熏暈了過去,不由腹誹,在這么一個破地方用那么濃重的香料,真是燒壞了腦子的。

女子明眸皓齒,眼帶桃花,柔聲道:“三爺可有何處不舒服?”

夏景卿眨眨眼,腦子動得飛快,聽出其中不妥,他趕緊道:“姑娘,我在家行四,不是哪一家的三爺。姑娘若是要找人報冤報仇,可千萬要認對了人,否則,不是白白報復了嗎?”

那女子轉了轉眼珠子,巧笑道:“你這是誆我?”

夏景卿趕忙搖頭,用下巴示意自己腰間的錢袋子:“姑娘不信可以拿錢袋子看,我那奶娘在袋子上替我繡了一個‘肆’字。”

女子眉頭緊鎖,一把抓下錢袋子,里頭的銀錢一并倒在了地上,將袋子里外翻了個個,才在角落里找到了那個字。

“嘖!真的認錯了人不成?”女子有些急了,把錢袋子扔在一旁,起身走到門邊。

門外頭守著的正是那大漢,女子高聲吼道:“怎么回事?不是老三嗎?怎么變成了個老四?”

那大漢也沒有想到,往里頭張望了一眼,粗著聲道:“弄錯了?我瞧著他從那莊子里出來的。”

“你個楞木頭!”女人跺腳,指著漢子的鼻子一頓罵,“從莊子上出來的又怎樣?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年生不出一個兒子來?人家家里有三就有四,兒子一個接著一個,你怎么也不弄弄清楚!”

大漢被罵急了,推了女人一把:“他臉上又沒寫著,我怎么弄清楚?這事就這樣吧,反正收了銀錢了,都是他們家的事,整臭了一個算一個。你進去吧,我去叫人來。”

女人也沒有別的辦法,嘭的關上門,又走回了夏景卿身邊:“是搞錯了,不過呢,錯也就錯到底吧,就你了。”

夏景卿知道這算是倒了大霉,平白受了無妄之災,不過兩人無冤無仇,再說一說也許還有轉機,可還沒開口,就見那女子解了襖子的扣子,露出白花花的脖頸來。

夏景卿腦子懵了一下,待那女人脫得只剩肚兜的時候,他一下子清醒過來。聯系那大漢說的話,這兩人是要布仙人跳害死他呀。

大漢帶著人沒一會兒就要回來,夏景卿哪能坐以待斃,他擠出笑容,道:“姑娘如此雅興,我怎好不解風情?不如姑娘轉過身去,我替你解了這肚兜?”

女人嗤笑一聲,五指在夏景卿面上劃過,指甲尖銳得叫夏景卿本能地往后縮了縮。

“也好。”女人巧笑著轉了身,露出白皙后背,“只是,你的手叫我捆著了,怎能替我解開呢?”

話音未落,夏景卿已經一掌劈在了她的脖子上,女人瞪大了眼睛歪倒在地。她本來是故意逗一逗夏景卿的,卻沒想到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偷偷解開了繩子。

夏景卿不敢耽擱,一腳把女子踢開,把錢袋子撿起放好,銀子是顧不上了,他一溜煙跑出了屋子。

外頭黑漆漆一片,只隱約能判定這是一個廢棄的小院子,附近都沒有人家,而遠遠,有幾把火把過來,夏景卿心道不好,定是那大漢回來了,他們人那么多,要是被發現了可就走不脫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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