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紅九娘并沒想殺了金霞道堊人,因為從剛才長春道堊人這幾個人的說話之中,還有細枝末節的神色,都不難推斷出,金霞道堊人,來歷非凡,不是等閑之輩。≮衍,墨]軒!無.彈!窗廣[告≯
紅九娘的性格雖然有些乖張,卻遠遠沒有達到尹春娘那樣,起脾氣來什么都不用考慮的地步,當然這也跟紅九娘的后臺,遠遠沒有尹春娘強橫有關,但是不管怎么說,紅九娘十分精明,不想因為白骨道堊人的緣故,跟長白派結下不死不休的仇恨。
可是令她始料不及,張桐居然心狠手辣,瞅準機會,片刻之間,就連殺了三人,連長春道堊人這樣的高手都沒能幸免。
紅九娘看在眼里,登時心頭往下一沉,就知道這件事已經展到了難以善了的地步,雖然她跟張桐并不是一伙兒的,但是只要留下一個活口,回去通風報信,她也難脫干系。
紅九娘本來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輩,見到這種情況,內心略一思忖,便已拿定了主意,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殺人滅口,來個死無對證,日后就算長白派追究起來,只要抵死不認,這畢竟是西南,不是長白派的地盤。
所以紅九娘想通之后,也是下了死手,出一片火舌,把金霞道堊人罩住,隨即猛的內一收,頓時之間,火光熊熊,就把金霞道堊人給燒成了一團火球。
而那金霞道堊人這時早就無心戀戰,正待要走,卻不料想,竟被火舌罩住,沒等往外掙扎,就絕一股強烈的熱力襲來。
只不過紅九娘這火焰終究不及張桐的五蘊之火,微微一卷就能把人化成灰“哼,而且金霞道堊人再不濟,也是煉成元神的高手,被那火焰裹住,沒有立刻死去,而是掙扎了半晌,嗚傲慘叫,拼命掙扎,直至半晌才最終喪命。
與此同時,就在紅九娘燒死進小大人之際,被張桐困在了火鴉陣里面的那個黑煞道堊人也左支力拙了一陣,等張桐殺死了長春道堊人之后,騰出手來,催動飛劍,趁那黑撒道堊人疲于應付,一流劍光斬去,風馳電掣似的,往他腰間一繞,便給斬成了兩截。
到了此刻,剛才跟白骨道堊人一司來的,一共五個人,全都喪命,盡數伏誅,張桐和尹春娘也都停下手來,互相對視一樣,不禁微微一笑,誰也沒有繼續剛才那一戰的興致了。
尤其是紅九娘,見到張桐剛才連殺四人,心中更加了然,在此之前,兩人交手,張桐只用水法,并沒使用飛劍和火鴉陣,尚且跟她勢均力敵,如果真要動手,她必不是對手。
所以對于張桐,紅九娘已經收起了一開始的輕視之心,轉而想要拉攏,即使不能成為朋友,也絕對不能與之為敵。
“這位道友,剛才妾身魯莽,還未請教道友名諱?”紅九娘好整以暇,燒死了金霞道堊人之后,旋即將她身下的火云收去,一臉笑顏,微微問道。
“在下張桐,拜見紅道友。”張桐也是收住了飛劍和陣法,這一次斬殺了長春道堊人這幾個人,乃是意外,非他本意,要不是金霞道堊人想圖謀他的水法和真靈之水,他也不會痛下殺堊手,絲毫不留余地,將其盡數誅除。
而這時又見紅九娘主動示好,張桐自然不會拒絕,畢竟紅九娘的身份,跟長春道堊人那幾個人不同,乃是云麓山的長堊老,是當地的地頭蛇,張桐想常住下來,至少不能把她得罪狠了。
“咦?道友知道我么?”紅九娘一聽張桐道出她的姓氏,先是微微一愣,隨即面露喜色,不禁對張桐的感官更好。
要說起來,其實修真之人也是人,脫不開人性使然,紅九娘雖然乖張,但是骨子仍不能化去女子天的虛榮心,只不過跟尋常女子不同,她并不在乎金錢和容貌,唯獨內心對‘名’不能釋懷。
而且她的性格又與眾不同,即使在心里愛煞了聽人恭維她,可是表面上從來不曾表露,甚至裝出冷艷孤高,不屑一顧的態度,就算有人括馬屁,她也故意不受,只在心里暗爽。
張桐剛才無意之間,提到了她的姓氏,也等于觸及到了紅九娘的心弦,雖然張桐并沒有什么恭維之意,但是張桐的實力擺在那,這樣一個高手,對她早就聞名,頓時令紅九娘高興的不得了。
“紅道友的大名,在下怎會不知!”張桐笑著回答,其實張桐原先哪里聽過什么紅九娘,就是前翻那一次大戰,紅九娘一身紅妝,催動火云,以寡敵眾,這才讓張桐初次見到并且聽見有人喊他名牢……只不討當面見著,自不能實話實說,卻沒想到,在無意中,居然因此博得了紅九娘的好感。
不過張桐不知就里,只當是紅九娘剛才跟他一同迎敵,殺出了一些默契,這時態度轉變,也在情理之中。
“道友過譽了,妾身哪有什么大名!”紅九娘故作謙虛,實際心里已經樂開了花,隨即又道:“這里不是講話之所,如果道友不棄,一同到上游去,好好盤亙一番如何?”
“固所愿也,不敢請耳。”張桐本來要跟李太堊子結交,順便打聽一下附近的情況,都有什么厲害的高手,現在被紅九娘邀請,他又怎么會推遲,立刻點頭答應。
而與此同時,早就退到了遠處的李太堊子,還有他手下那一班水卒,見到戰斗結束,也都回返過來,再次看著張桐的眼神,已經大大跟剛才不同了。
尤其是李太堊子,更是滿臉賠笑,遠比剛才熱情十倍,一來就上前跟張桐施禮道:“哎呀!張先神通廣大,剛才在下有眼無珠,還請先原諒呀!”如果張桐只是普通煉神境界的高手,憑李太堊子的身份,也不用這樣巴結,作為烈火老祖的兒子,李太堊子的修為雖然不高,但是眼界見識卻絲毫不弱,等閑煉神境界的高手,也入不得他的眼界之內。
可是張桐剛才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遠遠出了他的預料之外,以一敵三,輕松取勝,其中還有一個元丹二轉的高手,能夠取得這樣戰績,又豈能是等閑之輩。
頓時之間,李太堊子的心目中,張桐的分量再度增加,而且再看紅九娘對張桐的態度,也更加篤定了他的猜測,上來就是道歉,恐此前無禮,惹得張桐記恨。
“無妨!無妨!”張桐擺了擺手笑著答道:“我跟太堊子也算不打不相識,說什么原諒不原諒的。”就在張桐話音沒落,紅九娘也是瞪了李太堊子一眼,哼了一聲,冷冷斥道:“行了!行了!張道友什么身份,豈會跟你斤斤計較,還不趕快回去吩咐人準備酒宴,請張道友往咱們水府去做客!”
“對對對!”李太堊子對紅九娘的無禮,絲毫也不計較,對于這個女人,他是真惹不起,別說是他,就是他爹,烈火老祖,由于一些原因,對紅九娘也要擔待三分。
所以一開始時,李太堊子見到紅九娘,還想擺擺少主的排頭,但是被狠狠收拾了幾回,就再也不敢囂張了,反而吃一塹長一智,對紅九娘來硬的絕對不行,只有事事順著,才能免得遭殃。
“王尋探!你現在趕快返回府上,命人趕緊準備,我們隨后就到!”李太堊子忙在手下中,點出一個身材又高又細的水妖,看那樣子好像是條梭魚,聽到李太堊子的吩咐,立刻應了一聲,然后身影一閃,分開一流水線,就往上游方向沖去。
剩下張桐這一幫人,在后升起一道浪頭,不緊不慢的跟去,兩座水府相聚其實并不太遠,只有五六百里,途中說些閑話,轉眼工夫,就已到了。
尤其轉入黑水河的流域之后,因為水流減緩,所以逆溯而上,催動浪頭,度更快。張桐跟著李太堊子和紅九娘,不久到了一個河流轉彎,形成的一片巨大的水洼,就是水府所在,隨即潛到下面,遠遠就見一片水光粼粼的府邸。
這座黑水河水府的規堊模,遠沒有張桐那座歷水水府大,只有不到五分之一,不過金碧輝煌,倒有幾分氣派。
由于之前李太堊子事先派了那個‘王尋探’回來,水府這邊已經知道有李太堊子親自請來的客人,留守的幾個管事,更也不敢怠慢,等張桐他們到達時,大開中門,列隊迎接。
張桐看在眼里,對于這些排場,他本來并不在意,但是來到人家做客,自然客隨主便,見那典烈迎接,倒也泰然受下。
直至進了水府,達到正廳之中,已經有人排開一桌酒席,七碟八碗,非常豐威,下邊還獨出心裁,安排了幾個女妖載歌載舞,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比那人間帝王,還要奢侈享受。
“張先!請上座!”李太堊子把張桐和紅九娘迎進來,雖然他是此地主人,但是張桐和紅九娘,都是煉神境界的修為,比他高出不止多少,所以李太堊子無論如何不敢坐上正中的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