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財女第三百零一章 交易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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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 交易


更新時間:2013年01月23日  作者:齊家菲兒  分類: 古代言情 | 架空歷史 | 齊家菲兒 | 農門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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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我瞧著你莊子里的那些事都有人忙,有你沒你也不是太重要,要不咱們順著你手里的地圖,一路吃過去?”陸飛抹了抹嘴。(純文字)

“吃過去?”金珠好笑的點點頭:“行,只要沒什么事,來個全國旅游也不錯。”

“那咱們就這么說定了?”陸飛高興的一拍手,腳尖一點躍上了路邊的一棵大樹。

“說定了。”金珠興奮起來,陸飛這一躍起碼有兩三層樓高,她仰著脖子大叫:“陸飛,你的輕功好厲害,能看見遠處有村子嗎?”

戚峰的臉一下子就紅了,看看陸飛的高度,雙手握了握拳沒有說話,繼續低著頭尋找著地面上遺留的痕跡,漸漸往遠處走去。

“沒有。不過這個方面應該能通向那個村子,按你地圖上所畫的位置,我們再往前走半個時辰的路應該差不多就能看見。”陸飛睜大眼睛在樹上朝遠方眺望良久,搖著頭又跳了下來。

“那咱們繼續走吧。”既然看不見,那就只有繼續往前走,金珠上了馬車低頭研究地圖,“圖上標明這里有一條路,應該就是眼前這條。”

官道旁的路幾乎要看不出路的痕跡,如果不是有地圖標示,不仔細看根本沒法認出。路面上長著草和低矮的灌木,用心去看才能勉強分辨出這些植被比周圍的略低矮些。

“扶好,這路可不怎么舒坦。”陸飛把馬車趕下官道,上了那條快要消失的路。

“戚峰還沒上來?”吉祥向趕車室看了一眼,低聲嘀咕了句,她不指望有人答應只是那么隨口一說。

陸飛從來都當戚峰不存在,只要金珠和吉祥在車上,他想走就走從不會等戚峰,而戚峰也總是能在隨后出現在趕車室里,次數多了。大伙漸漸習慣他們兩人的相處方式。

馬車不時碾到石塊或者土坑,整個馬車一路起起伏伏顛簸著朝前走。快半個時辰也沒走出多遠的地。

“金珠,沒事吧,要不你們下來走走,這種路面馬車里會很顛簸。”陸飛早騎在了拉著的馬上,直接騎著馬拉著。像這樣的路面,坐在馬車上能把骨頭顛散架。

戚峰穩坐在趕車室沒說話,不過臉上明顯有幸災樂禍的痕跡。

“不用,馬車里不顛。你繼續往前趕就行。”車廂內,金珠和吉祥都坐在一個特別的椅子上,兩條三指寬的布帶使她們和椅子緊緊的綁在一起。她們的臉上一點都沒有受顛簸之苦的神情。

“不顛?”陸飛一路還在為能在戚峰上車前搶到馬背而得意,聽到金珠的回答加上戚峰的神情,他呵呵笑著轉回了頭,心頭閃過一絲念頭,一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等會找金珠悄悄問問。

又朝前走了一刻鐘,地勢緩緩向下傾斜,繞過一個土山包,幾聲狗吠聲遠遠的傳來。

“哈,原來是這樣的一處地方。難怪從遠處看不見。”陸飛打著哈哈四下張望。

金珠和吉祥從車廂里伸出頭,朝有狗叫的方向看去。

“終于找到了。呵呵!”瞧著遠處稀落散布的幾間土坯房子,和一塊塊沒有連接在一起的田地,金珠興奮的睜大了眼睛。

“我要坐到前面。”金珠從車廂里爬到了趕車室,拿出地圖和相應的記錄,對比著眼前這個比福保村還小的村子。

“有人來了!快來人啊!爹。”一個在田埂上玩耍的孩子,瞧見金珠的馬車,大叫著往家里跑去。

一兩個在田里忙碌的人,臉上掛著吃驚的表情,任手里的農具掉到地上也不自知,嘴里喃喃著:“這又是誰家的孩子回來接人?”

“我們長得很害怕嗎?他們怎么那副表情看著我們?”金珠忍受著沿路幾人吃驚的注目禮,隨著馬車往房子稍微密集的地方趕去,她心里直犯嘀咕。

“你長得很可愛,有人就不怎么樣了。”陸飛從馬背上跳了下來,笑瞇瞇的對著一個跟著馬車走了很久的人:“勞駕問個事,你們這里是不是出產一種很香甜的米?”

“米?你們不是來接人的?”跟著馬車的人顯然很失望:“難怪看你們沒一個面熟。”

“接人?接什么人?這位大叔,你能詳細和我們說說嗎?”金珠從陸飛身后探出頭道:“我有一個長輩以前來過這里,說不定這事和他有關。”

跟著馬車的人看著金珠搖搖頭:“你有長輩來過這里?呵呵,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只有想出去的人,哪有什么進來的人。”

“真的,他真的來過這里,大概是十六七年前,我這位長輩來這里游玩,還曾住在你們這里一個姓董的人家。”仇良的父親在他出生前出游比較頻繁,那次香米發現之旅就在他出生前不久。

“董青?你說的是不是是董青家?”跟著馬車的人立時激動了起來,大聲的問:“小姑娘,你長輩是不是姓仇,仇大老爺?”

金珠心里一喜,忙點頭:“對對沒錯,我這位長輩就是姓仇,大叔,你知道十幾年前的事?”

“知道,我當然知道。”跟著馬車的人立刻抓住陸飛的手,拉著就往前走:“走走,上我家去,這次說什么都輪到我們老周家了。”

陸飛握緊抓他的手,轉頭看著金珠用眼神詢問怎么回事,金珠也一頭霧水的聳了聳肩。

“這位大叔,還沒請教你老貴姓?”金珠笑著問。

“沒什么貴姓,我姓周,叫周二。”周二拉不動陸飛,看著金珠一拍腦門道:“哎呦,看我這個笨啊,小姑娘,你們誰說了算啊?”

金珠斜了陸飛一眼沒說話,陸飛笑瞇瞇的道:“周二,這里我說了算,你有什么事?”

周二一聽忙松了手,一看松手的袖子上有個泥手印,忙使勁用手拍:“真是對不住這位老爺了。衣服上被我弄上了泥。”

“沒事,等會找水洗洗就行。”陸飛笑著躲開周二拍來的手。看看他雙手上的泥只會越拍越多。

“是是,我怎么忘了這事,走上我家去,我讓我婆娘幫你把泥洗干凈。”周二搓了搓手。

“這事不急,周二。你剛才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陸飛笑著推辭。

“是有話說,可站在路邊上不方便,要不還是上我家,你們大老遠來想是也渴了。去我家喝點水再說也不遲。”周二不停的往四周看,也不說事只一個勁要眾人去他家。

陸飛還沒說話,戚峰插了進來:“你前面帶路。我們隨后就來。”

周二一看戚峰的穿著和他冷著臉說話的模樣,不解的看了陸飛一眼,小心的問:“這位少爺是管事的人?”

“費什么話,叫你帶路就帶路。{免費小說}”戚峰一聲冷哼:“再多問一句,我們轉身就走。”

“是是。我這就帶路。”周二被戚峰一喝,轉身就往家跑去,到了門口才敢回頭來看,嘴里不自覺的咕嚕聲傳入戚峰和陸飛的耳里,“好厲害。原來這個才是管事的人!”

“二小子,還威風啊!”陸飛不滿的盯著戚峰。

“過獎。這么個巴掌大的地,一眼就能看過來,一個小小的村民能有多大的威脅,縮頭縮尾的問七問八不過是浪費時間,憑我手中的劍,他敢耍一點花樣就看不見明天的太陽。”戚峰毫不退讓的回瞪這陸飛。

“有理有理,這樣,戚二少爺你先請,我們仰仗你的威風隨后跟著。”陸飛聽戚峰的一席話反而笑了。

“哼,走就走。”戚峰冷哼一聲朝周二家走去。

金珠沒理會陸飛和戚峰的針鋒相對,她相信這兩人的問題是他們的內部矛盾,自己一個外人沒理由去插手,只要他們不給自己找麻煩,他們就是誰把誰打傷了她都不會眨一下眼睛,用她對吉祥說過的話來說就是,男人的事少管!

“吉祥下來,我們去周大叔家坐會。”吉祥下了車,金珠把馬車四周的幾個機關按下,放心的拉著吉祥跟著陸飛走進了周二家。

一間不大的土坯房,一張不知道用了多少年桌面都裂開了幾條縫的桌子,和四條長板凳,其中一條還只有三條腿,除此之外,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胡亂堆放著簸箕等農具。

“來,這位少爺,這里坐。”周二用袖子把一條完好的長板凳抹了抹,示意戚峰坐下。

滿是泥土的袖子讓戚峰的眼角抽了抽,他咳嗽了一聲:“你先別忙活了,我們已經來到你家,你有什么話就快說。”屋里一股不明的怪味讓戚峰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好好,我說我說,”周二躊躇的搓了搓手,不安的問:“這位少爺你貴姓?要不要先喝口茶?”

“你管我姓什么,你到底有什么話要說,再給我岔開話題,小心我讓你難看。”戚峰咬牙威脅著周二,眼角的余光看見了正嬉笑的陸飛,怒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是是,我說。”周二看見他婆娘從屋外端著幾個碗和一壺茶水進來,才算是松了一口氣,忙接過碗和茶水給眾人每人倒了一碗,才開口慢慢講了起來。

原來,這個沒有名字的小村子,是一百多年前大夏國建國之際,前朝的難民逃難時找到的一個地方。

這處地方其實算不上隱蔽,但它的地勢剛好比周圍都矮上一些,不走到近處根本很難發現這里,而且一個從平地上看不大的土包把入口擋了起來,如果不是當初逃難的時候,有人失足滾了下去,他們都有可能錯過這個地方。

淺淺的山凹里有一條小河流過,順著河流往上幾里路還有一處瀑布。河水不深但從沒有干涸過,小河兩邊的土地肥沃異常。沒有大型野獸,只有野兔等小動物和野果的山凹,讓逃難的人下決心住了下來。

為防止被人發現,在最初的幾十年里,進入山凹的路被逃難的人堵死,直到老一輩人死去新一輩人漸漸忘卻了往事后,山凹的路才被重新挖開。

曾經還有村莊的地方荒廢了,曾經的官道也漸漸看不見馬拉人走的痕跡,后人徹底放了心,他們已經完全安全了。路不用再堵上。

隨后的日子里,人們漸漸的越走越遠。當他們走到有村莊的地方,才知道曾經的國家已經不在,現在是大夏國。

這個消息對于他們來說沒有太大的沖擊,但沒有錢的窘迫又讓他們回到了山凹中。

“我們先輩的錢現在已經不能用,村里的糧食也拿不出去賣。你們進來就知道,沒有車靠人背著糧食去最近的鄉鎮去賣,得到的銀兩剛夠買點日常必需品,力氣小的人連做身衣服的布都買不起。”

周二說著說著蹲到了地上。“我們村里每家每年剩余的糧食也不多,每次收成后留夠口糧和種糧,其余的糧食僅能換些鹽和針線。這日子雖然窮點。但我們祖祖輩輩也就這樣過來了。”

周二看了眼金珠接著道:“可十幾年前,這個小姑娘的長輩來到我們村,我們的日子就完全變了樣。”

蒙對了,金珠一陣竊喜,笑著鼓勵周二繼續說。

“那位仇大老爺是個很闊氣的人。他順著河流找到我們村子,他說他看河流的走向和這附近的地勢,斷定這里一定有一處風景很漂亮的地方。也不知道仇大老爺這話是什么意思,反正他找到我們村子,住進了董青家。”

金珠暗暗咂舌。仇良的老爹看來不僅僅是驢友,還是個地質專家。難怪能找到這個隱蔽的地方。

陸飛的眼睛閃過一絲亮光,能根據地質找到特殊的風景,這位前輩真的很不簡單,可惜自己晚生了幾年,不能當面向這位前輩請教。

戚峰則完全沒有聽下去的興致,不是看著金珠還興致勃勃的聽著,他都想喝斷周二的講述。

“董青是董家的大小子,從小就聰明機智,仇大老爺來到村子里那段日子里,他整天放著農活不做,盡跟著仇大老爺在山凹里四處轉悠,后來仇大老爺離開的時候給了他二兩銀子做報酬。從那以后,董家就離開了村子再也沒有回來。”

“董青跟著仇大老爺走了?”金珠不知道這些事情,好奇的問。

周二摸出一袋煙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不是,董青原來也這樣想,可仇大老爺說還要繼續四處游玩,董青跟著他沒有好處,就給了他二兩銀子和一個人的名字,讓董青自己去找。”

“哦,原來是這樣。難怪我沒聽說過董青這個人。”金珠附和著周二應了聲,她這倒是沒有說假話,當初和仇良討論旅游冊子的時候,仇良曾經說過很多人和事,的確沒有董青這個人。

聽金珠這樣說,周二的臉上掛上了笑容:“仇大老爺走了沒多久,董青外出了一趟,半年后穿著一身新衣服回來把他爹娘兄弟接走。村子里還有好些和他關系好的小子,也跟著他去了。一年半載后出去的人紛紛回來接人,這村子里人就越來越少,最后只剩下不想出去的人留了下來。”

“啊!”金珠大吃一驚,旅游冊子里的記錄中,這個村子里的人本來就不多,這下更沒幾個人了,想就地收購糧食或雇人種田的計劃宣告流產。

“周大叔,村子里現在還有多少人?”金珠不死心的問。

“五戶人家,二十幾口人。”周二嘆了一口氣,道:“以前不想出去,我婆娘念叨了幾回都沒答應,后來走的人漸漸不再回來,現在想再出去又沒法子。”

“外面有什么好,這里山清水秀有田有地沒人管,干嘛想要出去。”吉祥站在門外向遠處眺望,聽了周二的話想起自己和娘這段時間的遭遇,她情愿自己住在這里。

“呵呵,這個小姑娘說的話也沒錯,我當年也是你這么想,可現在回頭想想還是很后悔,你們從外面進來當然覺得這里好,如果讓你們在這里住上幾十年,你們肯定不會這樣想了。”周二的眼光掃過陸飛和戚峰身上的衣服,對比自己身上穿的,簡直就是破爛和錦服。

“二十幾個人,有幾個壯勞力?”金珠接著問。

周二不明白金珠問話的意思,但想要靠這些外來人帶自己出去,他還是很配合的道:“別看咱們村子小沒幾個人,但壯勞力卻不缺,每家都有三個以上的壯勞力,全部大概有有十七八個吧?”周二扳著指頭有些不確定。

“二十幾個人有十七八個壯勞力?你不會除了老人和小孩外的人你都算上了吧?”戚峰翻了一個白眼。壯勞力可沒女人什么事。

周二不解的連連點頭:“是啊,我就是這樣算的。難道不是嗎?”

“拜托,女人算哪門子壯勞力。”戚峰嘲笑著斜了一眼一直在門外干活的女人。

“能干活的人都叫壯勞力,這和男女有什么關系?”

當年逃難能堅持到山凹中的人,無一不是身體強壯體力過人,重新建立新家園。需要付出的努力難以言表,在那樣的時候男女之別漸漸消失,在這個無名的村子里,從那時到現在。女人除了能生孩子和男人不同外,在村里人的觀念里,男女沒太大的差別。

“這里面的關系大了。”戚峰不屑的道:“能干活就叫壯勞力?男人下田種地和女人織布縫衣都是干活,但男人能被稱為壯勞力,而女人不是,明白了?要能出大力氣的人才能叫壯勞力。”

“我們這里沒有線能織布,縫衣服一般是老人干的活。”周二有點聽明白戚峰的話。他試著想說明村子里的實際情況。

“沒線織布老人縫衣服?”戚峰一愣:“那做飯洗衣喂養牲口呢?”

“不費力的事情一般老人和孩子做,年輕人都下地干活,”周二耐心的解釋:“我們村里沒養牲口。”

“哈哈哈!”陸飛放聲大笑,戚峰窘迫的滿臉通紅,一甩手出了門。正好看見正提著斧子準備劈柴的女人,上前奪過斧子:“我幫你劈柴。”

女人任由戚峰奪走斧子。其實家里的柴火夠用,她不過是在外面聽了戚峰的話不服氣,才提著斧子出來顯示下自己的實力。

斧子一拿到手,戚峰的臉色更紅了,不是他提不動而是這把斧子顯然不是為這個女人特制,它和一般人家劈柴的斧子一樣,甚至還要更重一些。

一連劈了幾根柴,戚峰的手心隱隱有股火辣的感覺傳來,他從小練武,從來沒有干過劈柴這類的活,兩只手除了握劍的地方有些許老繭外,其他的皮膚嬌嫩如少女,斧子每次提起劈下的動作中,不可預防的摩擦到掌心的皮膚,不用看也知道,火辣的地方應該起了水泡。

“還是我來吧,怎么能讓客人幫忙做粗活。”女人看出戚峰的窘迫,上前解了他的圍。

戚峰一聲不響的站在旁邊,看著女人手起斧下的連劈數根柴,臉不紅氣不喘動作不停頓,剛才嘲笑的話語像記重重的耳光扇到了他的臉上。

“我剛才的話說錯了,對不起。”戚峰重新回到屋里,看著蹲在地上的周二誠心道了一個歉。

金珠的眼睛不由一亮,這小子不錯,敢做敢當是個男人。

吉祥看著戚峰不住的笑,連陸飛都少有的贊了戚峰一句,“算你小子懂事。”

周二忙的站了起來,連搖雙手:“不不,不敢當,這位少爺只是不知道村子里的情況,說出那樣的話太正常不過了。”村子里有人出去回來,外面的事情周二大概也知道些。

“沒什么不敢當,說錯了話道歉是天經地義的事。”戚峰苦笑,丟人啊!

戚峰這個小插曲沒有打亂金珠的思路,她其實也有戚峰同樣的想法,被戚峰這樣弄清楚了情況再好不過。

“周大叔,那你們村子里的壯勞力每人能種多少畝田?最多。”

“這個還真不知道。”周二又重新蹲下,“家里人口少,村子里一年四季的天氣都不錯,田地的每畝的產量也很高,每家只需隨意種上點田,全家人的口糧就足夠吃,還真沒誰特意多種些試試。”

肥田沃土、風調雨順再加上這個村子是官府管轄區盲區,沒有徭役賦稅的日子很是逍遙,無欲無求的村民用不著多開荒種地。

周二的答案讓金珠肉痛到骨子里,那么好的一個地方就這樣白白浪費,縱然沒有香米,這里的田地都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跟著笑歌混久了,朝廷對農業土地的管理政策金珠多少知道些,比如新開荒的土地,無論是哪里只要官府的人知道,頭三年免賦稅。而后才和其他土地一樣,征收田地賦稅。

一塊土地如果屬于普通的農戶。種田的人除了要對官府上繳田地賦稅,還有根據家庭成員服徭役,大概的基本原則是‘五出二,三出一’,但實際情況卻要復雜的多。

有錢的人家可以出錢免徭役。這些錢一般會落到辦事的人手里,而服徭役的人數不夠,那些本應該五個人出二個的家庭,往往會被強制多出一個甚至兩個。

壯勞力的缺失使很多田地被空閑下來。來年更繳納不出徭役和稅賦,為了避免因不繳納稅賦而坐牢,農戶只能賣掉家里的田地。如此循環一直到再也沒有田地。

農戶沒有田地也不能等著餓死,投身到地主家做佃戶成了唯一的選擇。

大夏國的地主有特權,他們擁有大量的土地,但只按地主家自己的人口算徭役,給點錢或者讓手里的佃戶去代替。很輕松就把這項國策模糊掉,以至很多人甚至是地主家的子侄都不知道,原來自己還有服徭役這件事。

大量的土地在賦稅上也有優惠,這樣一算下來,看似繳納了成千上萬糧食的地主。其繳納賦稅的比例遠比普通農戶低。

擁有小窩莊一百多畝田地和二三十個下人,金珠的身份已經轉化成地主。不過只是個小地主。

當笑歌把她能擁有的福利大體的說了一遍后,她幸福得差點昏過去,原來除了口子里新開荒的土地有免賦稅的好事外,其他地方的土地也有,不過是少兩年。

口子里大都的土地都是林地,要想開荒難度很大,福保村和小窩莊都是建在少有的草地上,而這樣的土地口子里還有,不過卻要深入到口子里的深處,以現在金珠手里的人手,想要去野獸大量出沒的口子里深處開荒,這個主意顯然不現實。

早在小窩莊建立之初,老顧和金珠四下勘察的時候就知道,在沒有更多人更大的財力之前,小窩莊以及附近能開荒的田地不會超過一千畝。

這個數目對當時的金珠來說是天大的喜事,可現在它卻成了一個無法突破的瓶頸,趙永健的木牛已經接近完成的邊緣,老顧的農部能輕易的完成現在田地的耕種,新的開荒已經是計劃中的事情,等新一季的糧食再賣個好價錢,再去賣下人或者是雇傭點佃戶回來,小窩莊的田地能一季翻一翻。

等明后年能開荒的田地就沒了,而現在,新的一片土地就在金珠的面前,還是沒有被官府知道的一塊土地,這如何不讓金珠興奮呢?

強壓著興奮,金珠小聲問:“周大叔,你們村里周圍能開荒的田地有多少,這你知道嗎?”

戚峰懵然不懂的看了金珠一眼,陸飛卻眼冒精光,他知道自己以后的美食有著落了。

“我保密,你供吃。”

“沒問題。”

金珠和陸飛如同對暗號般完成了約定,斜看了戚峰一眼,金珠擼了擼嘴,陸飛點點頭。

“這個嘛沒仔細看過,想來還能開出現在的一兩百倍吧。”周二也拿不定,想了想道:“我們村現在還耕種的田地有十幾畝,連上被荒廢的田地在內,大概有一百畝不足點。”

那就是一千畝左右,這個數字讓金珠心口一熱,立刻眉開眼笑道:“周大叔,如果我出錢給你重新蓋間房子,然后能讓你穿上更好的衣服,你愿意幫我種田嗎?”

周二聞言一愣,“這”他的眼睛看向屋外的女人,“孩子娘,你快些進來。”

劈柴的女人放下手里的斧子,擦了擦汗走進屋里。

“這是我孩子娘,你們叫她二嫂子就行。”周二把女人介紹給眾人后,忙拉著她道:“孩子娘,你看這事要怎么辦?”

戚峰的眼角又抽了抽,劈柴的女人在他的眼里又有了一樣讓他看不明白的東西,什么時候男人做事要問女人的意見?縱然自己的娘親厲害非常,可無論是家里的事還是王府的事,她從來都是聽自己爹和王爺的吩咐。

這個女人難道有什么特別的本事,還是眼前這個男人身體有什么缺陷?戚峰的眼神不停的掃過二嫂子和周二。

二嫂子大大方方的朝眾人問了一句好,轉臉對著金珠道:“這位小姑娘,不瞞你說。我家孩子爹請你們到家里來,是想托你們帶我們一家人出去。這個村子好是好可沒見過外面的世界,我總覺得虧欠了孩子們。你方才問孩子爹愿不愿意幫你,只要你能帶孩子們出去,我和孩子爹當牛做馬都行。”

二嫂子的一番話讓金珠想起蔣保山,她立馬點頭:“行。沒問題。我在外面有鋪子有莊子還有學堂,年紀大的孩子想學做事可以去鋪子,年紀小的孩子可以先在學堂里念書。”

“真的?”周二呼的站了起來,和二嫂子一起瞪著眼睛看著金珠。

“當然是真的。你們也可以先去看看,放心了再回來也一樣。”金珠道。

“這真是太好了,我要去告訴梁貴去。”周二先忍耐不住。撒腿就往外跑被二嫂子一把抓住,“家里有客人,你這是要往哪里去?”

“是是,我這一高興就忘了這事,真是對不住各位。”周二連連向眾人道歉。

“沒事。周大叔,你想去就去,正好幫忙問問其他人,還有沒有誰和你們一樣的心思?”金珠巴之不得周二出去把這事告訴其他人,最好村子里所有的壯勞力都能留下來。

“你們還要其他人?”周二這下不急著走了。他滿臉的奇怪,當年的仇大老爺心善也只給了董青二兩銀子。讓他自己去找人,怎么今天自己遇見的這伙人比仇大老爺還慈悲,居然想要幫所有的人,就算不出村子不懂世事,周二也覺得這事有些蹊蹺。

“這位姑娘,說了這么半點話,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二嫂子問。

“我叫蔣金珠,是蔣家的二姑娘,這是常吉祥、陸飛還有戚峰,他們都是我的朋友。”金珠笑瞇瞇的答道。

二嫂子眼中的疑色更重,一行四人以眼前的這個小姑娘最小,但主事的人好像是她:“蔣二姑娘,你能告訴我,你們想要幫我們的原因嗎?”

“幫你們?不不,我看你們是誤會了。”金珠笑著搖搖頭道:“我只是和你們談筆交易,沒有什么無償的幫助。”

“交易,不是幫助?”二嫂子稍稍松了一口氣,這樣才算正常,“那你想怎么個交易法,我們村子里什么都沒有,能和你交易些什么呢?”

“有,我要的東西你們有,而你們要的東西我有。”金珠道:“我要在這里建個莊子,想要很多很多壯勞力,你們正好適合。你們想要把孩子送出去,剛好我在外面有鋪子和莊子,能有地方讓他們吃住,這不正好各取所需,誰也不欠誰的人情,大家靠自己本事吃飯。”

二嫂子的強勢讓金珠知道,村子里的人信奉最原始的法則,靠本事吃飯靠能力服人,不付出就想要有收獲,在他們的觀念中是不存在的事。

“這事只要你們同意,我們白紙黑字按手印畫押,不空口白牙的說空話,二嫂子你看怎么樣?”金珠的一番話說到了二嫂子的心里,她朝周二點點頭。

建莊子?這個金珠腦子怎么能轉的那么快!陸飛鼓著腮幫子瞪著眼睛看著金珠,“金珠,咱們現在是不是嘗嘗香米是什么滋味?”

“哦,對對對,怎么把這事給忘了。”金珠猛然想起自己來的目的。

戚峰眼睛斜向上九十度,看著屋里房梁上的蜘蛛網,從牙齒縫里擠出了一句:“還能想起這事,真是不容易啊!”

“二嫂子,能不能給我一些你們自己種的米?”

“行,你等著。”心情愉快的二嫂子忙兩步出了門,到旁邊的廚房里舀了一碗米又走了回來,“給你。”

“吉祥,準備洗米煮飯,二嫂子,借你家的灶用一用。”

二嫂子剛想幫忙,看見吉祥拿出的鍋就不說話了,她家的鍋根本拿不出手,忙轉身把水缸蓋子打開,里面是早晨剛挑的山泉水,做飯正合適。

一粒粒米粒晶瑩剔透,體型較小滾圓幾近圓形,和以往見過的米都不一樣,聞著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查找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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