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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都市言情
十一月十一日,這天名義上是書畫展,其實最得實惠的是錢方街的商鋪,鴻金書院的名聲并不顯。
那天來的文人騷客,真正沖著書畫來的人本就不多,加上人山人海一擠,任家兄弟又拒客喝酒,見到任杰鴻的人也就沒多少。
那天后,沒人上門,鴻金書院的門卻緊緊關著,雖不是關門謝客,但也不是敞開大門歡迎的架勢。
錢方街所有的優惠停止,人們似乎在那一天買殘了,一連很多天都沒生意,看著一撥撥的人進人出,都是來看看還能撈點什么的人們,辦了幾眼的打折牌子后,商鋪才逐漸恢復正常,重新做起了生意。
而在這幾天,藝術走廊因為沒有狂熱購物人的擁擠,那些真正想看書畫的書生們來了。
一副副看過,大部分的署名都是鴻金,小部分卻很雜亂,有些留名有些則沒有,但它們都有個共同的特點,都是被點評過的書畫。
“妙啊,妙!這幅畫粗看還行,可仔細一看就有些問題,你們來看這里,改得真好,瞧著只是多添了幾筆,卻將整幅畫的意境提了上來,使這幅畫先前的弊端都忽略了,僅這一處就是副上好的佳作。”
“可不是,你們來看這幅字,前幾個都很一般,意境也不顯,可后面添的這個字,不但字好意境更妙,使人讀起來回味無窮啊!”
“還有,你們來看這幅畫。瞧這里……”
書生們大都是眼高手低的人,自己寫的字畫的畫可能難入眼,但若是想讓他們贊賞其他人的畫作,尤其是同他們一樣。名聲不顯的人,他們十分吝嗇。
鴻金大部分的畫作前圍著不少人,可卻沒幾個人發表贊嘆,但到了小部分修改過的書畫時,他們的贊美之詞不絕口,原因無二,所有人的心里都想著一件事,他們的書畫不比這些書畫差,只缺點睛之筆,那些書畫能掛在藝術走廊。他們的書畫經過指點之后。也同樣能。
從剛開始的幾人。到幾天后的結對成群,鴻金書院和鴻金的名聲,在書畫展幾天之后傳開了。
“這是什么?”任杰鴻接過一封書信。是金珠派人送來。
“小人不知,二小姐說了,鴻金先生先看,如果不明白也沒關系,只要到時候去就行了。”送信的小廝也是一身新行頭,和錢方街的伙計衣裳類似。
“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訴你們家二小姐,我一定去。”任杰鴻都沒拆開信封看,就讓小廝回去告訴金珠。他一定回去,表達的意思很明顯,不論金珠讓他去做什么,他都愿意。
“是,鴻金先生,若是沒什么事,小人告退了。”小廝從心里笑出來,二小姐真是有本事,都不用說什么事,只要報上名就行。
“嗯,你回去吧。”任杰鴻朝小廝揮揮手,隨即一頓,“你等等,你這身衣服是……”
“鴻金先生是問小人身上的新服吧,呵呵,不瞞鴻金先生,二小姐給我們所有人都新做了衣服,初瞧時都覺得有些怪,可穿上身就覺得很精神,都有人向小人們打聽,是哪的裁縫鋪子的手藝,呵呵!”
何止是打聽裁衣的鋪子,小廝還有話沒好意思說,他現在走大街上都會被人攔住,打聽他的生辰八字是否婚配,他只覺長相一般,之所以有這樣的事,卻都是這身衣服的功勞。
“嗯,確實不錯,很精神。”任杰鴻仔細看了看,不由有些嫉妒,“你們二小姐都給你們做了,那我這里呢?”
“鴻金書院?”小廝愣了,“鴻金先生,這小人就不知道了,要不小人回去問問又來回話?”
“不用,還是等幾天我自己問吧。”任杰鴻想想笑了,他什么時候也嫉妒起這樣的事,“行了,你回去吧。”
“鴻金先生,小人告退。”小廝喜滋滋的走了,從此又多了一個炫耀新衣服的說詞,鴻金先生都想要一身,你說這衣服穿上該有多精神啊。
不僅是任杰鴻,所有管事都接到金珠的信,大都一樣,沒拆信就讓人回報,那天必到。
數天后,接到信的所有人都聚集一文堂,不過分成兩撥人,任杰鴻單獨一人,其他人一撥。
“二哥,本來應該我去書院找人,可我實在是太忙,一時半會脫不開身,你不會介意吧?”金珠嘴上說著抱歉,手里卻塞過一本冊子,上面寫著鴻金學院四個大字,“二哥,你先看看,要是沒什么問題,我們就照這個進行。”
金珠先前的書信已經有說明,任杰鴻沒有問,直接翻開名為鴻金學院的書冊。
“鴻金書院,鴻金農院,鴻金技院,鴻金財院,鴻金……鴻金軍院,三弟妹,你這是……”任杰鴻大吃一驚,前面的那些他在金珠的提示下也想過,可是卻沒想到,這里面還有軍院。
“軍院嗎?那個只是個預想,只是讓二哥有個心理準備,能否開起來還要看時機,現在先放一邊,我們看其他,二哥,你先看,看完我們再說。”金珠不以為然,她心里早就想好怎么弄,只是時機不到。
任杰鴻一目十行,很快將書冊看完,其實也沒多少,幾頁而已,還只是一些初步的設想,具體實施的細節并沒在其中,可就是這樣也讓任杰鴻目瞪口呆。
這真是一個十歲多孩子的想法嗎?太驚人,太恐怖了,幸好,她是自己人。
“二哥,怎么樣?”見任杰鴻看完,金珠忙問,她后面還有一大堆的事,要趕時間。
“我看沒什么問題,只差人。”任杰鴻深吸了一口氣,看向金珠,道:“三弟妹,下面的人好辦,可這些學員的先生,都請的是什么人,三弟妹有考慮了嗎?”
“有,我這里還有份名單,二哥請看,你是鴻金學院的院長,同時也是書院的先生,農院由老顧領頭,他安排人來教,技院包含的東西比較多,像是女紅啊,木工啊等等,我親自安排人,至于財院是方管事主管。這些只是暫定,具體的人還要等錢叔那邊。”金珠道。
“三弟妹,二哥除了詩詞書畫還能點評一二,你的這些學院我就無能為力,你覺得行就行。”任杰鴻搖頭輕笑,生平第一次生出讀書無用的念頭,可轉念一想,不是讀書無用,而是沒有用到實處。
金珠弄的這些學院,看著奇怪可笑,哪有種田都要講學,可再看理由就從心底信服,那些父傳子子傳孫的經驗,要是能編撰成書,通過教學交給其他人,就不會出現因為意外而失傳的事情,是利國利民的大事好事。
“二哥,你不能這么說,老實說,老顧他們只懂田地間的實際勞作,但要如何編撰成書,找到合適的先生傳授給其他人,這些問題卻要我們考慮,不,要二哥考慮,你是院長,責任重大!”金珠將手中名單遞給任杰鴻,又道:“錢叔已經再找合適的人了,一旦發現就會讓他們去找二哥,還有錢,我跟方大娘說過了,只要是二哥要錢,她就放,還有打下手的人,我也跟老顧說過,準備送一批人給二哥先用著,畢竟,二哥現在是鴻金先生,沒錢也沒人。”
“呵呵,你呀,何必說那么明白,二哥知道。”任杰鴻笑著搖頭,對金珠的直言只能報以一笑,都說了那么明白了,他就不能動用他手下人的力量。
“呵呵,二哥,我性子一向如此,對自己人都是直來直去,沒有拐彎抹角的習慣。”金珠笑著起身就往外走,“二哥慢坐,我還有事就不陪了,走了啊!”
任杰鴻一愣,還真是不拐彎抹角啊,客人都沒走,她這個主人卻拍拍屁股跑了。
金珠一路小跑進一件房間,里面早已經坐滿了人,正嘰嘰喳喳議論不停,見金珠進來,忙住了聲。
“媚兒,將這些冊子都發了。”金珠走到主位上坐下,早抱著一堆冊子的姚媚兒聞言,將手中的冊子一一發到相應人的手中。
“每個人都有,還有不識字的人嗎?上面有你們的名字,其他字還不認識,自己的名字總不會不認識吧,都看仔細了,要是拿錯了其他人的冊子吭一聲,不要等辦砸了事情再來跟我說,看錯了,那個時候就沒用了。”
金珠盯著每一個管事的臉,她早交代過,一文堂的管事,識字的最好,開始不識字也沒關系,當上管事了就要學著識字,如果發現誰不學,對不起,以后就不用當管事了。
“沒錯,這是我的,上面有我的名字,還有我管事的部門。”
“對,我的也沒錯,這本是我的。”
所有管事都忙著表示沒拿錯,有的還翻開看里面,顯得比其他人識的字更多,不但能看冊子的封面,還能看里面的內容。
“好,既然都沒錯,那我們開始開會。”金珠手一揚,止住眾人的聲音,宣布正式開會。
“大家都看著手里的冊子,看不明白沒關系,現在聽仔細了,回去再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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