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政道風流第一百四十五章 波瀾驟起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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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波瀾驟起


更新時間:2013年01月31日  作者:言者春曉  分類: 都市 | 官場沉浮 | 言者春曉 | 重生之政道風流 

在武嵐市郊的武鋒山頂,一對身著風衣的男正在那里說話。

“怎么叫我來這兒?”

問話的男子正是武嵐市副市長申比達。

“沒什么,就是想來這兒看看,和你說說話”

人撥了撥額前被清風拂亂的緊了緊風衣,道:

“這兒可是了你和廣田不少的心思……”

“你也沒少心思,楊梅……”

申比達把雙手揣進風衣的口袋里,俯瞰著山下的市區:

“武嵐能有現在的規模,我們三人也算是對得起武嵐的父老鄉親了……”

申比達的聲音很低沉,低沉得仿佛有些頹唐。

“知道這次在我們背后捅一刀的是誰嗎?”

“你是說,除了陸政東,還有我們武嵐內部的人在背后下了我們的黑手?”

申比達有些捉摸不定楊梅的意思,問道。

楊梅點了點頭,道:

“光憑陸政東,他就是發表一篇文章,那也只是一篇文章而已,還翻不出那么大的浪來,不過陸政東也真夠聰明的,估計其也發現了什么,卻是用那樣的方式,不,給自己留足了進退自如的空間……”

“那是……”

“董蘭圖……”

“老董?這怎么可能?”

申比達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董蘭圖原來是市委副書記,雖然算是一個比較有原則的人,但是也還是一個與人為善的人,和他之間的關系一向不錯,兩人之間并無任何的矛盾和沖突,何況已經退休閑賦在家了,為什么還要趟這趟渾水?

楊梅瞅了一眼申比達道:

“當初我聽到這個的時候和你一樣,也是不敢相信,但這確實是千真萬確的,在我離開省城之前。辛老又特地找我談了一次,這個消息就是他親口告訴我的。”

“老董這是為什么?”

“據辛老講,老董,我們的市委副書記,與現今的省長是至交,真正的至交,可惜知道這些的人實在是太少了,我們知道的實在是太晚了……”

楊梅心里也是一聲嘆息。她在武嵐的領導干部中編織了一張大網,但由于董蘭圖已經退了,所以一直沒有進入她的視線之中,結果……

申比達不由呆呆的看著天空,真要是這樣,那真的是黑云壓城城摧啊!

楊梅沒有說話。只是不時地望一眼身邊的申比達,

“是不是要我主動承擔企業改制中出現問題的責任?……”

申比達多少能猜測到楊梅找他到這里談話的緣由,沉默許久之后終于開了口。

“對不起……”

申比達的直接與坦然讓楊梅有些不自在。

申比達笑了,笑得挺自然:

“這種結局應該是大家都能夠接受的,這樣的事情總是要有人來承擔責任的。我因為這件事下臺,上面的火力應該可以平息一部分,辛老講起話來,也就更能起到效果……”

“為了廣田,讓你……”

楊梅的聲音有些愧疚。

申比達有些木然的搖搖頭:

“或許這是最好的辦法吧,我想了很久。我主動承擔責任,不過是工作上的失誤,對自己也有好處,對大家也都有好處……”

到了眼下這個局面,也只有避重就輕了。

楊梅見申比達如此講,想了一下說道:

“我打算讓申華到國外去讀書,通過這樣的方式先出去,然后再讓素琴以照顧孩子的名義出去……”

申華、素琴是他的寶貝兒子和愛人。當初他和愛人被楊梅說動,也是看到兒子成績不錯,有把孩子送出去留學的想法,這樣才漸漸上了楊梅的船。

申比達清楚楊梅是為安他其心,想了想,搖搖頭:

“時機不對,他要是出去了,還指不定上面怎么想呢,等這事過去了,再說吧……”

申比達看了看天,天空是晴空萬里,可這心里卻像寒冬里的風掠過臉龐,拔涼拔涼的,還有一種刺痛的感覺,又說了一句:

“如果我真的運氣不好,陷進去了,楊梅,就麻煩你把他們娘倆給我送出去,讓他們一輩子也不要再回來,這國內也沒有什么好留戀的了”

申比達的神情很無助,眼神中透出一種悲涼。

“比達,你怎么這么悲觀,你不會有事的……”

楊梅不由的說道:

“該處理的我也已經處理了,該想的辦法我也想了,該堵的地方我也堵了,最多就是一個領導責任,根本談不上什么進去不進去的問題。”

申比達沉默著,好一會才淡淡的道:

“墻倒眾人推啊,就怕從下面嘴里吐出一些亂七八糟,有的沒的,讓省城那幫人大做文章……”

申比達心里卻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怕就怕認真二字,上面鐵了心要查,就是掩飾得再好也總會有破綻的。

楊梅緊接著說道:

“周雄那里我會處理妥當的。我從省里回來后找他談了一次,打算給他五百萬讓他遠高飛……”

申比達點了點頭:

“省里要查的話,周雄所在的藍江集團當其沖,不過就憑五百萬想讓周雄放手恐怕有些困難……”

藍江集團和周雄是被人盯上了,周雄不但威脅到楊梅,也威脅到他申比達。

“不是有些困難,而是根本就不可能,這么些年下來,他明的暗的。累積了肯定不止這個數,讓他全部拋下,他肯才怪……”

“你是怕他會亂咬?”

恐怕楊梅也是不想這么些年的苦心積慮付之東流吧。

楊梅點了點頭道:

“藍江集團不過是個空殼而已,周雄站出來亂咬一通,不但那些東西付之東流,那就誰也吃不消了……”

“至于老董那里我想要讓他安分些……”

“你的意思是讓周雄去對付老董?”

楊梅點了點頭:

“要讓這位前副書記知道殺人不過頭點地,不然還不知道他會又出什么幺蛾子來現在已經不是他當副書記的年代了……”

楊梅原本嫵媚的雙眸頓時射出凌冽的寒光,齒間咬的鐵緊,顯然是對董蘭圖恨之入骨。

申比達遲疑了一下:

“這步棋實在是太過危險了,搞不好就是蓋彌彰……”

楊梅笑了笑:

“危險也得啊。只要這位前副書記老實了,其他的就算不得什么,不然你就很難保證了。陸政東不能動,也就只能動他了……”

楊梅見申比達皺著眉頭,道:

“別擔心,這事不需要你我出手,就讓周雄自己去吧。要不是老董和陸政東,周雄和藍江集團也不會這么快就被盯死。他既然舍不得這份基業,那就自己去爭取吧……”

聽到楊梅這句話,申比達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恐怕楊梅根本就沒有讓周雄脫離她掌控的意思,那等于同樣把自己置于險地,這樣的事情是楊梅絕對不會干的。讓周雄去對付老董。那么周雄會怎么樣,申比達也大體能猜出一二……

最毒不過婦人心啊!

楊梅,一個權勢、金錢極強的人,為了鞏固權勢,她可以絲毫不吝嗇金錢。為了保住權勢,她可以不惜犧牲一切,不擇手段,按理說,這么一個人,是會讓明了她的男人感到恐懼和憎惡的。可自己,卻相反,似乎為她所吸引。

自己與她的深入交往,是從和姚廣田認識的時候開始的,算算也是七八個年頭了,從開始的平淡之交到四年前愛人跟著其一起,就這樣一步步踏入了她的圈子,她為自己揭示了無數的權錢規則、利益規則。甚至最終,自己成為了她王國中唯一一個可以和她分庭抗禮的人。

可就是這樣一個逐漸引領自己踏上懸崖,向深淵的人,自己心中卻生不出絲毫的怨恨,或許,是因為她的麗和魅力讓自己總有種錯覺,或許是在關鍵時刻的鼎力相助,或許是她引領著自己見識到了自己不曾想象的奢侈人生?

這個人就像罌粟,得極其的強大,強大到很多人愿意接受這種毀滅去接受這,才會越越遠,到現在已經無法回頭……

吳教授把陸政東的文章公開發表之后,和企改辦一行立即回到了省里,周毓寧也返回了京城。

陸政東想做的事情他已經做了,而且他清楚,雖然他那篇文章里面并沒有提及武嵐,但實際上武嵐自然是會對號入座的。而且既然武嵐的事情已經那樣了,那接下來的肯定就是瀾驟起,狗急了還會跳墻,君子不立危墻之下。

經西河省委批準準,由省紀委劉副書記掛帥,抽調省紀委以及省委組織部、省體改委、省監察廳的干力量組成聯合調查組,對于近時期武嵐市國有企業中的腐敗違紀等問題進行調查

調查的核心目標之一就是副市長申比達。

當然這樣的目標肯定是隱藏在其后的,聯合調查組首先是從外圍查起,調查組第一站到的就是古,因為種種指向都指到了這里。

不但古,就是武嵐的其他幾個企業比較多的區縣。省紀委根據掌握的大量第一手資料,對一些重點人物進行了重點排查。

相對于下面的驚慌失措,申比達顯得鎮靜的多天天照常上下班,出席各類會議,表各種講話,參加各種活動甚至他在市政工作會議上,還大講特講國有企業改革中引的問題,碰到的矛盾,遇到的困難

古分管工業的副縣長被雙規時。申比達大談“莫伸手,伸手必被捉……”

古縣委常委、縣委辦主任被雙規時,申比達談了:“以制度建設為中心,杜絕企業改制過程中的腐敗源頭。”

可是在這些講話的背后,一張看不到的大網似乎籠罩著聯合調查組,聯合調查中在調查的過程中卻是遇到極大的阻力。

讓聯合調查組的人吃驚的是,他們才剛剛從省里出發,武嵐原市委副書記董蘭圖的小孫在上學時差點被綁架。

一未平,一又起,這次調查的重要人物。藍江集團的法人代表周雄在調查組準備采取措施的時候,在從縣里回市里的路上“意外”遭遇車禍身亡。

這一次,公安方面破案還算神速,董蘭圖的小孫被綁架的事情就是這個周雄指使人干的,這顯然是沖著董蘭圖而來的,而董蘭圖是此次提供材料的人,整個調查組的人也就他知曉,而在省里。知道的人不會超過十個,但周雄知道,這說明什么?說明有極大的后臺在背后支撐。

而現在連周雄也死了,而之前聯合調查組把突破口已經鎖定在周雄身上。

這個時候發生這樣的意外,本身就是一件不尋常的事情,死人是不會說話的。恐怕很多讓某些人膽戰心驚的秘密都隨著這個意外而永遠消失。

好一個意外身亡啊!

就連此次掛帥的省紀委劉副書記也不禁感慨,什么是斗爭,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斗爭。一面高喊口號,一面給你制造層層麻煩,甚至威脅。時刻準備給你倒打一耙。

可越是這樣,也就越是說明武嵐有問題,而且問題不小,一條或者數條大魚也在網中破網而出。這更堅定了聯合調查組的決心。

有人想挖斷周雄這條路,但既然是做過的事情,就是周雄死了。還是留下了不少線索,那就順藤摸瓜……

申比達安坐在他的副市長辦公室,處理著一件件公務,或者對來請示的下屬做著指示。

在這樣的重壓之下,他反而覺得是狀態奇佳,每一種應對,每一個決斷,似乎都非常的得心應手。

批閱完手頭上的最后一份文件。申比達坐了一會,站起身來,到玻璃窗前,俯視著忙著置辦年貨的熙熙攘攘的人群,人們顯得那么自由自在。

申比達忍不住輕輕一嘆,其實有時候,這個政大樓,乃至這樣的市長辦公室其實就是一個囚籠,一個被權力包裹著的囚籠,在這樣的囚籠里呆著,稍微不注意,那不夠堅定的本就會逐漸在其中失,

在這樣的辦公室中,他曾經意氣風發,指點江山;在這樣的辦公室,受過過很多的阿諛奉承,馬屁諂媚;在這間辦公室中,他思考過很多,有正正經經的工作,也有權謀,也有如何勾心斗角,更有……

在這樣的辦公室,人其實很脆弱,當阿諛奉承成為一種常態,人就很容易就飄飄然,當發號施令成為一種習慣,心里的那個潘多拉的盒子已經打開,貪婪也就在開始的小心謹慎中逐漸變得自然。

“申市長,申市長……”

秘書敲進來的叫聲把他從漫游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申比達又重新恢復了市長的威嚴,回過身。

“聯合調查組的同志來了,說是有些情況想找你了核實一下……”

秘書輕聲的說了一句。

“請他們進來……”

對此申比達一點也不覺得意外,他知道早晚有這么一天,申比達點著頭,回到了辦公桌后的大靠椅上。

到市政辦公室來的調查組領頭的點頭笑著道:

“申副市長,不好意思,打擾了,這次來,主要是向您核實一些下面了到的問題……”

“這怎么叫打擾,清問題,是你們的職責,我有義務配合……”

申比達和來人握了握手,然后伸手指了指辦公桌前那兩個給訪客坐的位子,道了一聲:

“請坐……”

申比達沒有在會客室接待聯合調查組的人,而是如同上下級會面那樣,隔著大辦公桌相對而望,這本就是一場心理上的對決

至少。在氣勢上,聯合調查組的人一上來就弱了幾分。

申比達很清楚,所謂的來了情況,應該是對他進行火力偵察,這說明聯合調查組的人還沒有抓到他的任何把柄,否則就不會是調查組的人上了,而是讓他在規定的時間規定的地點去交代問題了。

聯合調查組的人心里也一凝神,看來這個申比達不是那么好對付的,想了一下,才說明了來意:

“申副市長。經過我們調查,武嵐絲廠的改制過程中,最后藍江集團收購,而在藍江集團收購之前,武嵐絲廠的一些人員包袱實際上已經是轉移到了另外效益還不錯的絲綢公司和市里的另外一家絲廠,聽說你在其中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聯合調查組領頭的注視著申比達的臉龐,雖然還帶著笑,但那眼神。卻是像要鉆進他心靈深處一般。

申比達暗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交鋒已然開始。

從武嵐紡織廠入手?

申比達心里一驚,武嵐絲廠其實算是很不起眼的一個市屬國營企業,正是因為小、不起眼,估計藍江集團才不像那些大一些的企業收拾得那么利索。

只是藍江集團也好。周雄也罷,那些出格的事情基本上都和他搭不上什么聯系,但藍江集團收購古紡織廠他確實是施加了影響。

這個廠的收購,明里是他與市長張力明通氣之后在市政辦公會議上定下來的,做得是正大光明。可暗里呢,在很早以前,他與楊梅便已做好了部署,這次收購里面,究竟有著多深的黑幕,恐怕也只有他和楊梅兩個人才知曉。

但調查組一上來就拿武嵐絲廠開刀。調查組是想從這里撕開口子?

調查組這么做,顯然是了到一些東西,申比達也不由打起了十二分神進行應對:

“包袱這個問題就比較復雜了。簡單一點講,穩定是頭等大事,不安置好這些工人,那是永無寧日,本來企業是想把這些包袱推給政或者社會,但市財力有限。于是就讓相關聯的企業或者其他同行業稍稍分擔一下這些包袱,企業需要政的支持,有時候政也需要企業的支持,在市財政處于困難時間,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那為什么這些決的包袱在藍江集團收購之時又會出現在其中作為需要藍江集團需要決的一個難題而在收購價格上予以優惠呢?”

調查組的人對申比達的回答并不評判,而是繼續問道。

“這個問題就要找相關部了了,市政決困難職工這個包袱是為了維護市里安定團結的局面,是希望這些企業早日重新站起來,繼續創造利稅,提供更多的就業機會,這是市政的出發點,在這中間,市政或者像我這樣的分管領導,也只是起到一個牽頭的作用,至于與藍江集團的談判這樣的具體的事情,是由具體部與相關企業之間協商進行的,至于一些重大的事項,有的需要經過常委會討論,有的是需要市政辦公會議討論通過才行,我個人是無權決定的……”

申比達思慮再三,也就踢起了皮球,慢慢把這個話題往市政決議、往集體負責這個方向上繞,在繞的同時還盡量分散著火力,說是市委書記、市長也曾點頭,常委會也曾討論過。

同時也往下面推,他只是分管,只是管大方向,具體的事務是由具體人經辦,下面具體部有具體部的做法,國企困難,工人們要吃飯,市財政要有稅收,等等理由,或許下面在操作過程中有這樣那樣的不規范,可摸著石頭過河的事情,出差錯難免,這雖然是推諉,是避重就輕,可卻很難讓人抓到把柄。

申比達的目的是先把水給攪渾了再說。

調查組既然沒有掌握他的真憑實據,想必也無可奈何。

調查組雖然是咄咄人,但申比達是守得滴水不漏。

很多事情,雖然背地里骯臟無比,但偏偏就能說的這么大義凜然,這或許就是政治,也難怪民國時候的軍閥都把政客和妓相提并論,其實政客比妓更無恥,因為其就像立貞節牌坊的婊子……

在調查組的人員離開之后,申比達陷入了沉思,內心深處不自覺地騰現出一種惶恐。

如此來勢洶洶的攻勢,會以處理幾個副縣級就了事?這恐怕不可能。

看來省里是掌握了一些確鑿的東西,不然周雄也不會這么快就“意外”死亡顯然楊梅也是感受到了極大的威脅而采取的手段,但即使他能猜出,就算他出事,也根本無法指證。這個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

但楊梅的愿望恐怕也沒有完全實現,周雄死后,這些東西即使周雄死掉了之后,依然能夠影影綽綽的做出某種指向,不然不會這么快就找上自己的來。

調查組的動作,甚至有些一網打盡的意味,就連楊梅極力隱藏的東西,都在他們的打擊范圍之內,何況自己?

剛剛還英姿危坐的申比達仿佛一下失去了離去一般,軟軟的靠在椅背上,半閉雙目,集中著神,在腦海中重估算起武嵐乃至西河的形勢來。

姚廣田楊梅背靠辛老這棵大樹,在短時間里,應該不太會遭受損傷,如果連他們都遭受了損傷,那省委副書記之一的辛老……

再者楊梅又結交了不少省里和市里不少大員的子弟愛人,與各方的關聯是層層疊疊,不到最后一刻,恐怕沒人能知曉,這其中蘊含著多大的能量。

另外,武嵐內部雖然也是明爭暗斗,但張力明也好、董蘭圖也好,都無法和姚廣田相提并論。

姚廣田是市里的一把手,執掌全市的大權,而暗地里,楊梅又糾合了不少省里市里的大員子弟親屬,形成了攻守同盟,共同進退這樣一個組合,上面恐怕很難攻破。

省里真要動那樣的大手筆,那就必須要犧牲武嵐的發展為代價,這恐怕是省里主要領導都不愿意看到的。如果是這樣,恐怕還是會分階段有步驟的決。

如果第一階段的目標不是姚廣田,那么省里第一階段的目標又會是誰?

起碼是沖著副廳級干部來的吧,不然不會省紀委的常務副書記掛帥。

副廳級,自己是最合適的人選了,真是來者不善啊,對方看來并沒有想要從他嘴里馬上掏出東西的意思,但談話之后,恐怕就會對下面的人產生影響,促使下面的人開口,這樣好把火燒到他身上,調查組是盯上他了!

今天這一出,僅僅是個開始,卻已足夠讓自己膽戰心驚了。

怕就怕認真二字啊,既然已經把手伸到了他頭上,想要善了恐怕絕非事。

申比達想到這里不由苦笑,他既不愿意接受這樣的現實,可現實又讓不得不接受這樣的現實。

看來他打算以退為進,放棄眼下的位置,可現在看來,這恐怕是奢望,這樣的策略在這樣的形勢面前基本上是毫無用處,甚至落在某些人眼里還很可笑。

上船容易下船難啊!

到了眼下也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了,如果東窗事發,自己的結局會如何?

不用說,他和愛人肯定是一起進去,如果他和愛人的事情大部分被查清,他就是不被殺頭,恐怕也要把牢底坐穿,愛人恐怕每個十余年也別想出來,兩個人都那樣了,兒子怎么辦?

申比達看著桌上兒子的照片,兒子已經是半大小伙子了,陽光而帥氣,成績也很優異,兒子是他最大的驕傲,甚至有時候他和朋友開玩笑,兒子是他和愛人最成功的作品。

而自己也一向是兒子心目中的好父親,好領導,好榜樣,要是這一切都轟然倒塌,兒子能挺得住么?

其實,當初想多存些錢給兒子創造一個好的條件,這想法也許一開始就是個錯誤,留一筆神的財富或許比物質上的更有用吧?……

申比達思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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