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小說
被碧荷一笑,柳露也想起了翠竹的莽性子,不覺也跟著笑了起來,樂呵道:“這事還真就被你給說中了,我看若是你不同翠竹提,石青那小子可有的磨了,這小子真是個人才,與醫學上還是有點天分的,可惜了為了翠竹我是不能收他為徒的,不過那也沒什么,日后多讓權兒將學到的說與他聽也就是了。..”
碧荷剛才聽到翠竹和石青的親事,就猜到奶奶是為什么不收石青為徒的了,不覺很是感動,奶奶為了她們真是想的太周全了,正準備說些什么的時候,不妨,四爺走了進來,她是個有眼色的,知道今兒這話說到這也就行了,遂老實地給四爺請了安,就退下了,不過因為心里高興,這嘴角的笑是一直沒落下。
她這神情,正好被一進來隨意瞥了一眼的耿靖陽看見了,再瞧瞧自家媳婦也是滿眼含笑,不覺奇怪地問道:“可是遇到了什么好事,怎的這么高興?”說著就解開了外褂,準備去后頭的耳房梳洗一下,今兒他同哥哥們雖因說起老爺子的事耽擱了點時間,不過也沒落下切磋,弄得一身的汗這才回來。
柳露見他這樣,就知道幾人又打了一場,不覺笑了,邊上前幫忙,邊道:“你們就不能好好兒地敘敘,即使要切磋也不用每次多跟拼命似的,我看八成是你自己個也癢癢了,不然哥哥們急切,你也如此呀?你可是比哥哥們功夫高了不知多少了。”邊說邊拿著耿靖陽脫下來的外褂拉著人往東邊走去。
見她這又嘮叨上了,不覺莞爾,邊走邊笑著道:“好了,我知道了,下次注意,對了,你猜今兒老爺子這事。是誰先提的?”
這還用猜,肯定是大哥他們先提的不然你也不會這么問,柳露這么一鄙視,不覺回頭白了眼某人。嗔道:“知道我急著知道結果,還故弄玄虛,快說結果,不然我這也有個事就不告訴你了。”
“噢。是什么事?讓我想想,對了,肯定是趙家的兒媳婦生了,不然你可是沒什么事這一大早兒地要告訴我。”見媳婦調皮傲嬌上了。耿靖陽也起了逗弄的心思。
瞧著他猜中了事情,柳露也沒生氣,只笑了道:“算你有本事好了。不過真是好笑了。雖然我并不重男輕女可聽說王娟兒生了個女兒還是松了口氣,這下子大娘大叔他們的日子要好過多了,不然可是有的受了,那王娟兒可不是個好相與的,若是一舉得男,還不得可著勁兒地糟踐老兩口呀!才子也不是特別孝順的,不過這次沒能得個孫子。大娘他們肯定要失望了。”說著說著不覺嘆了口氣。
耿靖陽剛還見她一臉興奮的樣子,這才幾句話就蔫了,不覺對趙家的事越發不喜起來,不過知道媳婦對趙家大叔他們感恩,倒也不想說什么讓媳婦不好過的話,也就丟開手中的布巾,回身笑了道:“好了,為了別人家的事值當你不高興,再說了老話不是說先開花后結果嗎,這才子媳婦又不是不能生了,過后再生就是了,有什么不高興的,我看大娘他們不定正高興著呢,他們可是盼下一輩盼了好久了,雖說有可能有點遺憾,可總也不能不喜歡的。”
這話也對,倒是自己想當然了,自家的寶丫,老爺子不也稀罕的很,柳露這么一想不覺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忙笑了道:“也對,再說了這王娟兒還沒真定下性子來,先生個女孩子好,等著王娟兒真正懂禮了,再生個男孩兒才是趙家的福氣呢。”說著見耿靖陽已然洗好了,忙將手中的干凈衣服幫他穿上。
像洗漱穿衣這些小事,以前都是耿靖陽自己做的,自打成親后,柳露慣他倒是讓他很是自然是享受起柳露的服務了,邊伸著膀子讓柳露穿衣,邊笑著道:“你這想頭就對了,不過這才子媳婦還能生的出來嗎,若是不能生可如何是好?”看他說的好似擔心的樣子,其實頗有點幸災若禍的意味。
柳露沒好氣地拍了拍耿靖陽的衣襟,嗔笑道:“好了,看把你給記恨的,這都過去多少時候了,再說了那時王娟兒雖不對,可我也太過尖銳了點,不過有些話你倒是慮的對,這王娟兒這趟是傷了身子,也不知是不是傷了根基,按理說我給她的那藥,她若是放心用倒也可行,就怕她生下孩子后,再不愿相信我也就沒用了,那藥是產后用的,最是調經理氣,但愿她能用了。”
對這些用藥上面的事,耿靖陽不太懂,倒也不愿意多說,只拉了人往外走,邊走邊道:“好了,趙家的事你也算是盡心盡力了,做的太多反而引起別人的不滿了,王家可不是些好搭理的人家,在一個她們能給女兒尋來易受孕的藥,這調理身子的藥也必定能尋了來,說不得人家的藥比你給的還好呢,你就別再糾結了,與其煩心別人家的事,還不如多想想自家的事呢,如今我們家的事可是多的很呢。”
柳露聽了一笑,邊隨著他走邊道:“倒是這么個理,這王家如今最是倚重趙家了,主家敗落,差事必定就不好了,想多弄銀錢可不就得靠上趙家嗎,如何不急著給女兒補身子,好讓她盡快生了男娃出來,好讓女兒在趙家站住腳。”
耿靖陽在前頭聽了這話,不覺嘴角上翹,他媳婦就是看的透,遂點頭道:“嗯,不錯,你這看的蠻明白的嗎,就是這么個禮,你日后別再多分心趙家的事了,若是實在是過不去,趙家大娘和大叔是不會不與你說的,到時你再幫豈不更好,這多插手別家的事可是不好,別人可不管你是好心還是惡意。”
柳露聽了不覺心頭一暖,知道他這么說絕對不是教訓,而是怕自己日后被人誤解了心意而傷心,還不如早早兒地丟開手,沒得日后做了好事了反而得不著好,既然相公是這么個心意,她又豈會不知好歹,遂也就丟開了心思,點頭道:“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對了,早起原哥兒可是與你們一處早練了?”她本想親自同弟弟說說不上京的理由,不想一早兒石青來了,倒是沒見著弟弟。
耿靖陽想起早上同小舅子低聲下氣地商量事情的事,不僅俊臉一紅,想他堂堂一統領暗衛的首領居然為了留下媳婦晚點搬月子這么低聲下氣地同小舅子說話,就覺的有點不可思議,不過他倒是一點也不覺的窩囊,為了媳婦為了兒子他受的,這會子媳婦一問,他忙道:“你別憂心了,我同原哥兒說過了,他也明白了家里的情形,他理解的,讓你別亂想,他同意呢。”
同意就好,她就是怕弟弟失望,原哥兒為了自己和生哥兒去京里可是準備了好多東西,如今不去了別說弟弟會失望了,就連她也有點失落呢,不過家里的事確實是離不開她呀!光為了老爺子和清雅師叔的事倒是好辦,可惜家里如今有兩孕婦,且一個還十分危險得時刻當心,不過怕某人更加不過意,忙笑了道:“沒事,又不是不去,我不過是怕他不高興,他小人兒的倒是擔心起我來了,真真是長大了。”
耿靖陽見媳婦沒有失望,倒是放松了些,不覺笑了道:“可不是,原哥兒已經今非昔比了,說起事來真真是條理清晰,文章寫了也好,強身的功夫練得也有模有樣,日后柳家有望了,你也可以放心了。”說完牽了柳露的手,一起坐到榻上。
柳露不想耿靖陽對原哥兒評價這么高,不覺高興地道:“噢,原哥兒如今這么好了,你今兒早上考校過他了?”說完又想起一般原哥兒回耿家都是同老爺子一處早練的,不覺奇怪道:“咦,難道今兒老爺子沒有與你們一處切磋,他老人家可是技癢的很,平時連柳原也不放過,如何今兒會放過你們?”
想起這個耿靖陽就好笑,不覺露齒道:“這個還真是無法說了,你說這人一旦定了主意是不是就很執著,昨兒我剛同老爺子說了讓他好好兒想想同清雅師叔的事,不想他今兒早上就有了行動,這不,我早上剛出院子就想起早上老爺子也是要同我們一處練練的,正頭疼怎么私底下同哥哥他們單獨說話呢,不想去了后頭的林子,正好見老爺子陪著清雅師叔一邊說話一邊介紹四處的田地,壓根就沒想過理會我們哥幾個。”
柳露看著耿靖陽的包子臉,不覺哈哈樂上了,出口就道:“真真是眾人誠不欺我,這不就是典型的老房子著火嗎,我當初還說你老房子著火來著,沒想到爹比你還強勢,這下我們可就等著辦現成的親事了。”
耿靖陽一聽這話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話,不覺故意瞇著眼,哼哼道:“露兒,媳婦,什么老房子著火呀?你給為夫好好兒地說道說道。”說完怕某個小女人逃跑,還霸道地圈住了她的小蠻腰。
不好,柳露一聽這聲音,知道自己剛才得意忘形,一下子將在現代聽來的諢詞說了出來,不過她可是不怕某人的怪腔怪調,不過是懶得解釋,遂舔著臉岔話道:“沒什么,不過是覺得還是爹老當益壯,什么事定了主意說辦就辦,不像某些人還躲在后頭考察半天才得了個結果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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