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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草聽了笑道:“不礙,奶奶睡下了,爺可是不會讓我進去看的,小少爺我倒是看了,壯實著呢,這會睡的正香,這一氣家里幾位主子都圍著他看,也沒醒,可見日后是個好帶的。”
她這老成話一說,碧荷嗤笑道:“看把你給能得,你幾歲個人,還知道孩子好不好帶,快別說了,讓翠竹這蹄子聽去了,一準兒笑你。”
正說著,不妨翠竹來了,聽了這話,很是氣憤地道:“全家就你最是個能的,春草不知道,你又如何知道的,還讓人家別說,我看你就是個只說旁人不說自己個的。”
碧荷今兒高興,不愿意同她逗嘴,只笑著道:“好了好了,算我說錯了,惹得你這一通好話,你這去過廚房了?蔣媽媽將補品燉上了?”
翠竹見她又如此,也就不說了,點頭道:“嗯,蔣媽媽一早就燉上了,你別操這個心了,我說這會奶奶睡下了,小少爺要是醒了的話,該如何是好?家里可是沒請奶嬤嬤。”
碧荷一聽她這話,忙斥道:“好了,怎么又提這茬,奶奶一早不是就說過了嗎,奶媽她不放心,要親自喂養,為這個大奶奶和二奶奶可是說過了,我們奶奶可是沒聽,你這會還來說這個,討嫌呀!主子定然有交代的,四爺可是在家呢。”
翠竹聽了忙縮了縮腦袋,這話可是不敢讓四爺聽見,遂訕笑著對碧荷道:“好了好了·橫豎是我瞎操心了,有四爺在家坐鎮,這些且輪不到我們操心,好了,不說了。”
春草見他們都說完了,忙道:“倆位姐姐若是沒事,我這可就走了。”說完見倆人點頭,也就背著藥箱子走了。
丫頭們在外說什么,屋子里高興的幾位主子可是沒注意·見春草下去了,耿靖陽對寶丫道:“時間不早了,寶丫明兒來同弟弟玩可好?”
老爺子聽了,看天色也確實不早了,忙也跟著道:“也對,寶丫乖,你看是不是早點下去,明兒也好早點來。”
寶丫雖然不舍得弟弟,可她可是好孩子,來時·楊嬤嬤就交代了,只能看一會就得回去了,忙不舍地看了眼弟弟,乖巧地道:“好,寶丫這就走了,爺爺,爹爹,小舅舅,你們也早點休息吧。”說完又對著襁褓中的弟弟道:“弟弟也乖乖的,明天姐姐再來陪你玩。”
耿靖陽早在寶丫說話的時候·就給翠喜使了個眼色,如今翠喜見寶丫說完了,忙道:“奴婢帶小姐一起下去了。”說完抱了寶丫給眾人行了個禮·就下去了。
待寶丫走后,耿靖陽對老爺子道:“這孩子生了,哥哥他們還沒通知,您看要派誰去送信?”
老爺子想了想道:“這樣吧,讓邱武去,老二不在京里,就走客棧發信好了,老三讓他明兒就回來·幫著一起置辦孩子洗三的事·這老大事忙,就別讓老大媳婦明兒回來了·直接讓他們洗三那天一道回,你看可好?”
耿靖陽覺得這樣很好·忙道:“也好,家里事一早兒露兒就定了章程,內院有劉文娘管著蠻好,大嫂確實不用立時就回。”說完又看了看兩眼直盯著孩子看的柳原,問道:“原哥兒,你說說看,這老爺子的安排可行?”畢竟如今可是安排媳婦的事,娘家舅爺再小也是要尊起來的。
原哥兒如何知道怎么安排,笑著道:“我聽大伯的,不過我這舅舅該送什么,可是不知,這還得同大伯請教請教。”說完,他老實地站起身來給老爺子行了一禮。
這些娘舅家的洗三禮,老爺子也是不知,這要是旁的事,老爺子直接就會讓柳原別忙了,可這是為了大孫子,且還是個討吉利的規矩,如何能省了,遂想了想道:“你先別急,等明兒我問過你趙家嬸嬸再說。”這事他還是挺重視的。
耿靖陽聽了也覺得這事問趙家人最為合適,大嫂子他們家可是王府那的規矩必定海了去了,不適合自家,家里這些還算是知事的下人不是高門大戶出來的,就是宮里出來的,他們知道的必定也不合適,還真就趙家合適,忙也點頭附和道:“爹說的對,這洗三禮也不是看價值,主要是個意頭,合了彩頭就好。”
這些柳原不懂,見老爺子和姐夫都這么說,他也就點頭說好,想著待了解清楚了,他再讓錢嬤嬤和卞管家去辦,如今他可也是有家有業的人了,底氣什么的還是有那么一點點的。
爺幾個商量了會子洗三的事,也就散了,畢竟時間也不早了,老爺子就是再稀罕孫子也不能一直留在兒子的院子里,遂帶著柳原一道走了。
他們這一走,耿靖陽真松下來了,小心地抱著兒子忙內室走去。因為天氣熱他這一進了屋子,將睡得香甜的兒子放在了給他臨時做的小床上,這樣既不擾了媳婦休息,也能時時看著他。
本來耿靖陽怕著媳婦累著,覺得還是找個奶媽子給兒子為好,即使不喝她的奶,還是可以讓她幫著看孩子的。可柳露不愿意,她家孩子可不是個普通的嬰兒這么簡單,萬一到時出現點不尋常的事該如何是好?還不得被當成妖孽呀!所以這才使得我們寶寶小朋友從此可是沒有啥子奶嬤嬤的。
放好了孩子,耿靖陽忙跑到媳婦的床頭,見她睡得并不是太安穩,知道必定是生孩子受了傷,遂很是憐惜地將她散落的發絲輕輕地別到耳后,不想這舉動倒是鬧醒了柳露。
因為心里掛念兒子,柳露睡得并不踏實,耿靖陽一動,她也就睜開了眼,本來還以為出了什么事,一見是自家相公,很是開地笑了,畢竟能一睜眼就見著他能不叫她高興?
柳露見相公神情安逸,知道沒事,也就啞著嗓子問道:“孩子呢?可醒了?哭了沒有?”這孩子一出生時,嚎了那么一嗓子,就一直開始睡了,到現在還沒醒過呢。
(這倆沒經驗的父母,人孩子這不正吸收著由胎里帶出來靈氣嗎,他不僅僅今兒不會醒,明兒也不會醒呢。)
耿靖陽見她問的急,忙搖頭笑著道:“沒呢,也沒哭,你別擔心了,我一直看著呢,瞧孩子在那小床上呢。”說著讓開了身子,指了指小床上的睡的正香的兒子。
柳露到底還是不放心,準備撐著抬起上身看一眼。耿靖陽見了,忙俯身將人半抱了起來。這一下,柳露算是看的清清楚楚的了,小家伙的小床,就在他們大床的旁邊,柳露看著兒子小小的人兒胸脯一起一伏的出著氣,心里滿滿的都是感動,此時她方真正感覺到,自己是個母親,她有了孩子了。
以前寶丫也常叫她娘親,可這之于柳露頗有點代號的感覺,對母親這個稱謂的真實意義并沒有什么深切的認知,如今她知道了,通過這撕心裂肺般的痛,她覺得自己蛻變了,由一個女人變成了一位堅強的母親。
耿靖陽看著媳婦就這么含笑地默默看著,知她這是疼愛,是呀!自己又何嘗不是,總也看不夠似的,遂摟著媳婦,稍微用了點力,笑著感嘆道:“媳婦,謝謝你。”他沒說出的口是,謝謝你嫁給我,謝謝你給我生了兒子,謝謝你能夠將秘密告訴我,同意我永生永世與你相隨。
柳露與他心意相通,如何不知他這話里的意思,忙笑著道:“謝什么,我還得謝謝你呢,給了我這么個家,還有這么多親人,如今我們也有了兒子了,你高興吧。”柳露是真高興,故而如此一問。
耿靖陽笑著點頭道:“那還用說,雖然我心里也很是喜歡寶丫,可對這盼著來的孩子,心情是真不一樣,這是你我的孩子,我倒不是有意識的偏心,而是心里這么想一點也不受我自己控制呀!”說完他也是一嘆。
柳露知道人手指頭仲出來還有長短呢,也能理解,遂笑著道:“我了解,不過可是不許真偏心呀!寶丫我可是當成親生的,或許以前我并不能真正理解何為母親這個概念,現在我知道了,日后我只有對寶丫更好的,你也要如此,一定一定別下意識地對兒子比對寶丫好,倆孩子在一處,一定要注意,聽到沒?不然孩子會出現不滿情緒的,于倆孩子日后相處可是不利。”她這話不單單是說給耿靖陽聽,也是說給她自己聽的。
這話耿靖陽很是贊同,他是做情報工作的,那些個大宅子里的因愛生恨,因嫉生仇等等可是看多了,人心可是最易變的,遂笑著點頭道:“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只當寶丫是你生的,好了,你這還睡不睡?若是累了,就睡一會,對了,要不要吃點東西再睡?補品什么的早就燉上了。”
柳露這會小睡了一會,人也恢復了精神,不得不說柳露所練功法的強大了,只這一會沉下來的睡眠,柳露那些因生產而引起的簡單可見傷也就愈合了,只修為有點倒退,不過筋脈沒受損傷,只花點時日也就可以恢復了,這次也虧得柳露修為淺,有空間護著,不然一是很難懷孕,二是即使懷了,生產也是個極難過的關卡,只能說這倆人是傻人有傻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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