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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雖然不能暴露了自己的秘密,柳露她還是說了些安撫的話,如這些舊傷已然比往日好多了,若是日后有機緣了定會想法給她全看好了,以便讓公主萬事順遂,讓她別擔心云云。第九:
聽了柳露這話,公主倒是雖然沒多表示什么激動啥的,心里還是很感激的,在一個身體能強健她還是高興的。不過比不得公主的淡定,有了柳露這話,倒是讓一直但心公主身體的秦瑤和綺霞紅雯她們喜出望外了,在她們心里不管以前如何,像公主這樣的身份皇上必定不會讓她一生就這么一個人過的。
以前她們想著若是公主不能生的話,再嫁人就變的很是艱難了,如今能治好了,能生了,憑著公主的身份,什么樣的人不能嫁的,如此對柳露更是親近了,只將她當成公主的親妹妹待了。確實也是,若是公主身體好了,也能生養了,柳露不就是公主的貴人嗎,要知道這些年,公主也不是沒找人看過,皆是無望。
所以這會公主一說起柳露,紅雯立馬道:“哪能呢,這四奶奶的醫術可真是少見,只這么幾天奴婢這么重的內傷外傷都好了個七七八八了,不是奴婢夸口,就連太醫也為見得有四奶奶強。”她這真是夸口了,柳露若是沒給她用好藥也是白搭的,哪里就比人太醫多年的浸淫強了。
綺霞笑嗤道:“知道你是四奶奶最忠實的病人,不過這些話可不能給四奶奶傳出去,人家家里可不靠這醫術過日子,沒的給人找麻煩。”說完又指了指手中的包袱。對公主道:“這是下午碧荷送來的,說是四奶奶吩咐送的,里面是日后公主要用的藥,她都給做成了丸藥了,瓶子上都貼著簽。按著那上面寫的用藥就行了,這四奶奶可真是有心。”
秦瑤也感嘆道:“再沒想到,這露兒妹妹會是個普通家庭出身的女子。就她那通身的氣度,我覺得,還真沒哪個世家出身的女子比得上的。更何況她不僅醫術好。那手繡活也是很難有人比肩。就說她送給姐姐的那扇絹紗富貴牡丹圖的六扇小炕屏吧,繡的是璀璨奪目,上面的花朵兒彷若初開還帶著露珠兒似的活靈活現。這樣標致手巧心細的妙人兒盡然出身在這樣的人家,若是以前我在在的不信。”
漣漪公主笑了笑道:“是呀,難為她送這些費神的東西來,我這是落了難了,也沒什么可回贈的,等回了宮。你們可記得提醒我回禮,這次事情緊急,我也不好去辭行。沒得給她帶來不便,等日后見了再賠罪吧。好了。趕緊收拾。”這話一說完,大家倒是都有點不舍了。
不過再如何不舍,可心里還是期待這事情能有個最終的說法,心里期待手腳也就不慢了。待她們一收拾完,錢嬤嬤就來請了,一行人也就悄悄地往二門外走去,那里已經安排了馬車等著了,直接就從這邊的二門走,不用再繞道主宅了。
公主她們一轉過彎道,遠遠地就見著了耿老大的身影,靜靜地矗立在馬車邊,明面上也只有三四個人跟著車。別看著人少,暗地里安排的隨護可是不老少的,雖然現在不用防著誰突然地劫殺出來,可為了防止暴露了公主的行蹤,還是要低調行事的。
耿老大的外傷早就好了,行動無礙,見公主一行出來了,忙迎上前來,行禮道:“公主安好,委屈公主了,為了快行,只能備一輛車,還望公主見諒。”這幾天來,公主派六子看望過幾次耿老大,倆人雖沒親自見面,可也算是熟悉了,說話自然隨意些。不過耿老大想起早先抱著公主騎在馬上的情形,話雖說的流利這臉上還是露了紅云,虧得天漸漸黑了,倒是沒被誰瞧出來,不然老大可是糗大了。
漣漪公主也不知怎得,也是一見這耿老大就會想起兩人共騎一馬的情形,再聽得他關心的話,這幾天又養回來的瑩白俏臉不由地一紅,不過她向來冷靜大氣慣了,忙定了定心,不自覺地柔聲道:“不礙,有勞耿統領了。”說完就扶著綺霞的手上了車。
耿老大也不知自己怎的,聽了公主那軟軟的聲音,心里沒來由地一甜,傻笑了一會,等下剩的三人都上了車,忙收斂了神色,指揮著車夫將車子往外趕,到了門口對等在外面的耿老爺子和來使道:“都好了,可否出發了?”
老爺子看了看來使道:“這一路就望兄弟照應了,時辰不早,就出發吧。”說完又來到馬車邊,對著馬車里的公主,小聲道:“望公主一路走好。”
漣漪公主聽了老爺子的話,也在車子里謝道:“這段時間叨嘮恩公了,來日再會。”當著外人,公主可不好喚人耿老爺子師叔,不然可就是不識好了。
老爺子聽了,也就輕“嗯”了聲,這在外頭也不好多說什么的。來使見他們說完也就揮手示意出發了,一行人見了紛紛上馬同老爺子拱手道了別,就往莊子外使去。
鬧鬧騰騰了許久的耿家隨著公主一行的悄然離開,算是真的靜了下來。柳露此時正坐在隔間的臨窗大炕上對碧荷感嘆道:“公主走時,我也不好去送送,真是有點過意不去。”這幾日的相處,柳露還真是有點舍不得了。
碧荷笑著寬解道:“奶奶可別過意不去,老爺子可是特特關照過的,這外頭的事,內宅不好攙和,公主那么個玲瓏剔透的人,可不會不知道,在一個這走的也急,您去了可不是礙著人收拾,公主豈有怪罪之禮的,您就放心吧。”通過這幾日,碧荷也算是重新認識了公主,對她的看法也是蠻好的。
聽了碧荷的話,柳露也沒多開懷,還是憂心地道:“我倒不是不放心這些,想來公主這一回去,必定也是不得安寧的,這日后的結果也不知是好是壞?想著公主也只二十六的年紀,要是能再走個人家豈不是更好,就怕皇上不許呀!”對著古代的規矩柳露算是明白的,知道女子再嫁基本不太可能的,若是普通人家為了生存或許還行,可這有頭有臉的人家,又不是家里養不活,大概難!
碧荷倒是知道點皇家的事,忙道:“這倒不會,皇家的公主可不會給誰守寡的,只怕沒有合適的人家罷了。奶奶這會怎么說起這個?”她知道自家奶奶一向對這些不太在意,今兒不知是怎滴了,還說起嫁娶來了。
柳露借著自己超強的感知力在發現公主對耿大哥有些不同尋常的關心時,回了屋后就給他們算了算,發現兩人隱隱地有些因緣線,不過不太平順罷了。她想著古代一般不太會讓女子再嫁的,所以有些憂心。其實柳露是真喜歡公主,覺得這樣一個奇女子為了家國犧牲太多了,若是能得一如意郎君,才不枉她付出了一場。
在一個要是能有個公主這樣的妯娌她倒是樂意,比起文氏帶著點小心思的女子她更喜歡公主這種大氣爽朗型的,說白了她自己是個不愛動心眼的人,與公主相處自然省心些,不過這些不好解釋的話,柳露也不好說,只嘆了口氣道:“只希望公主不要再受苦了。”
“也是,公主這么金樽玉貴的女子為了慶國到了那么荒蠻的地方,已然不易,誰曾想那些狼子野心的居然這么對待她,弄得這么多年一兒半女也無。其實這樣也好,沒有孩子拖累,再找個人也好找些,奶奶也別擔心了,公主能從那么遠的地方有驚無險地回來,可見是好人有好報,日后必定不差。”碧荷期許地道。
其實柳露也是知道這些的,不過是近來懷了孩子,有點心煩,才憂心而已。想著公主走了,自家男人也該回來了,不覺精神又好了點,對碧荷道:“其實也沒什么,只不過有點感嘆罷了,這天也涼了,家里人的夾衣也該做起來了,我們家內院也沒什么針線房之類的,家里人的衣服也就要我們自己動手了。”
碧荷見她轉了話頭,人也不再蔫蔫地了,忙接了口道:“嗯,是該做起來了,不過奶奶您如今可不能久坐動針線,還是交給奴婢們的好。”說完她臉紅了,自己的針線比起奶奶可是不夠看的,她這話說的可是有點夸口了。
柳露見她臉紅,心情倒是好了,笑嗔道:“你急個什么,我正想著,寶丫屋里的翠竹和銀燭這些日子,手藝倒是歷練出來了,做的衣服繡的活都還好,你就不用煩了,只拿了布料給她們就行了。不過幾位爺和老爺子的衣服就得我們操心了,他們身邊都是些小廝,是做不成的,如今我們屋里頭只我,你和畫屏三人,人手實在是少,看來明天就要開始做了。”
碧荷想了想,這樣倒也可以,針線分散了,活計就不多了,到時大不了,她們搶著做,讓奶奶多歇息,遂道:“倒是,明天開庫房拿布料,要是不行,就讓劉文找萊管家去家里的鋪子里拿些回來給奶奶挑。”
柳露也沒意見,家里的料子也是鋪子里最近新送回來的,倒是各色都有,并不用再去拿。不過她心里擔心公主,讓劉文趁著這事,去京里打探一下也好,遂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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