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這突然輕快起來的語氣,倒是聽的公主一愣,不過公主聽她說讓耿統領親來道謝,忙有點赧然地搖手道:“不必,不必,這也是我該當的。[第一中文]”
柳忙笑著道:“不礙什么,道謝也是該當的,姐姐這就不用推辭了。。。。。”
她們這正說著,秦瑤同碧荷一起回來了,柳見了她們也就停了話頭,轉頭望去。碧荷見她看來,也就趁眾人不注意時,對柳暗暗地點了點頭。柳了然,看來這人便是了,心里多少還是松了口氣,畢竟可以不必再勞神去幫公主尋人了,這外頭可還沒安生下來呢,冒然出去,還是有一定危險的,她心里從來就沒覺得家丁下人的命就不值錢。
她們主仆這眉眼官司,公主可是沒心思看,在柳停了話頭,轉頭看向碧荷時,公主也第一時間盯著秦瑤看了,她心里多少還是有點忐忑的,生怕瑤妹妹搖頭說不是。綺霞最是急,也顧不得當著旁人得守規矩了,忙問道:“瑤姐姐可是?”平時口齒伶俐的丫頭,這會子問出的話,也帶了點顫音。
秦瑤此時心里已然帶著欣喜了,見她們都用殷切的眼光看著自己,忙用暗啞的嗓子笑著道:“姐姐,是紅雯,傷勢確實很重,好在四奶奶的手下救助得當,已然脫險了,不過還要等等才能蘇醒,不知是將她接過來,還是派個人去服?”說完就又對著柳鄭重地行禮道謝,她覺得這位四奶奶是真的做了件極大的好事,不然此時哪里還有紅雯的命在。
見她這么正式。柳忙避了開來,認真地回道:“只是家翁之功,我倒是不敢擅居,只要人是姐姐要找的就好。大家也就放心了,至于傷,只要有還怕不能好的?想來不日就該醒了。”她是真怕這古人報救命之恩什么的。忒多禮,她還是將這些推到老爺子身上為好,再說了這也是老爺子的意思不是。
秦瑤見這位四奶奶口稱姐姐有點愣住了,倒不知如何接話了,茫然地看了看自家的公主姐姐。本來準備要說了的大段客氣話,也就這么生生地被噎住了。
漣漪公主得知已無礙,心里高興。見她不明白,也難得地看見她這副錯愕的樣子,心里倒是樂上了,忙笑著釋道:“這是我剛認下的妹妹,不過人家只許私下相處的時候叫叫。看來我這是被嫌棄了,柳妹妹這是瞧不上啊。”說完自己倒是先撐不住笑了起來。
秦瑤知道公主姐姐的脾,見她這樣就是沒生氣了,只是開玩笑罷了,不過怕嚇著了人家四奶奶,一回過神來,忙不自覺地接口道:“就姐姐話多,人家四奶奶不過是敬著你罷了,你倒好。得了便宜還來賣乖,也只我這沒臉沒皮的才會扒著你認姐姐,合該四奶奶瞧不上了。”
柳初時不了公主的格倒真是吃了一驚,還以為公主多少還是介意的,被秦瑤這一打岔,倒是松了口氣。忙笑著道:“是我們這些鄉下人膽小,公主姐姐是體恤我呢。”
這話一說,一屋子人都笑了起來,這話也就不提了。
漣漪公主笑過,停了停,吩咐道:“瑤妹妹還是將紅雯接過來吧。”說完又對柳道:“不過妹妹還要派個會理的人給我,姐姐這里先謝過了。”
柳笑著道:“這沒什么,春草是我那些孩子們中醫術最好的,就安排她來,不過這會最好別動她,等醒了再搬,姐姐萬不用客氣,如今家里也定下來了,并不很忙。”
聽她說的這么在理,公主只遲疑了一下,也就點頭同意了,不過倒是認真地再次謝道:“雖然妹妹不用姐姐謝,可姐姐這里還是要謝過的,人雖是老恩公救的,可若是沒有妹妹你這番悉心地救護,怕是紅雯的情況不見的就能好,這情妹妹即使不受,姐姐我還是會記在心里的。”
公主這番話說的合情合理,柳覺得自己再推搪的話,就有點過了,也顯得有點小人心了,遂也笑了道:“好,妹妹就厚臉皮了,日后有事可得要姐姐還人情的喲。”
她這話看著說的市儈,可卻最為實在,公主聽了心里倒是滿意,樂呵呵地道:“成,到時不管妹妹有什么事,姐姐一定盡全力幫,只望妹妹到時別客氣了。”
秦瑤見她們這說的和睦,心里也高興,湊趣道:“好啊,你們這姐姐妹妹的,倒是撂開了我,可見姐姐是見一個愛一個,有了這人兒燈似的妹妹,眼里是再看不見我這不羞閉月的人兒了。”說完那還故意皺著眉頭捂住了臉。
她這番作態,搞得大家都笑開了,公主最是開心,故意唬著個臉,拍了拍秦瑤的手道:“看把你張狂的,你不羞閉月,還有誰能稱人兒,好了好了,別耍寶了,看嚇著了人柳妹妹。”
柳見她們這是真和睦倒是心里有點艷羨了,友情也是人難得的一種財富呀,不由地笑了道:“我倒是沒被嚇著,反而還很是羨慕呢,姐姐和秦姑娘的感情真是好,若是不好,想來秦姑娘也不會在意了。”
漣漪公主見她說的真誠,笑著道:“妹妹很是不必羨慕,你既叫了我做姐姐,雖然是私下的,可也算是有了這層關系,我這瑤妹妹你可不也得認下嗎,不然她不更得傷心吃醋了。”
秦瑤巴不得同四奶奶搭上關系呢,公主一說完,忙湊上前道:“就是,我可是會傷心的,四奶奶還是收了我吧,免得我惦記著日夜睡不著了,對了我們這還沒序年齡呢,不過我看必定是四奶奶最小了。”
被她這一說,柳只得好笑地點頭道:“秦姑娘這真是太抬舉我了,你們能看得上我們這鄉下婦人,就算是高抬了,何來我收不收的?不過既然姑娘不棄,我也就舔著臉認了。”聽她這話,公主和秦瑤倆姐妹忙笑著不住地點頭,直呼“很是,很是,這才對。”
一時大家說定,三人又重新互通了姓名年齡,公主最大,年二十有六,秦瑤次之,年二十有二,柳最小,年十九。三人排了大小,也就姐姐妹妹地親熱了起來。
其實按著柳原來的子最是不耐與人這般姐妹相稱的,不過自打她今兒突然感悟了些自然法則,倒是不再人為的排斥這些,也想著漸漸地融入其間了,知道這樣對她自己的修為更為有利,一切順其自然才是大道呀。
如此未來的妯娌仨人,第一次的正式會晤也算得上是完結束了,柳直到回了自家院子,還有點小興奮地對碧荷道:“沒想到這公主一點也不是我早先想的那樣,如今看來,她能在東胡活著回來是不無道理的,公主她是顆真正的明珠呀!”
碧荷是看誰都是不如自家奶奶的,其實還真不是碧荷故意護短,說起來,柳確實不亞于公主的氣度。雖然在一些規矩細節上,她可能不如公主,可論氣質她是半點不遜,不!該說她不僅不遜還隱隱高于公主,該說她身上有股純凈的氣息,人一靠近就好似能蕩滌了靈,進化了心靈,當然這些只是相對于喜歡她的人來說的。
因著這點碧荷如何能覺得旁人能越過自家奶奶呢,所以柳一說完,碧荷忙笑著道:“公主確實是不錯,可奶奶您也不遑多讓,若說公主是明珠的話,您就是那天山上的雪蓮,高貴而圣潔了。”
碧荷這話一出口,柳就知道她這是護短了,遂笑嗔道:“你看你,我這不過是夸夸人公主罷了,你就跟我這論上誰好來了,讓人聽了不得笑話死,哪里有自家人夸自家人的,還是這么高調的夸。”
柳話一完,碧荷聽了也覺得自己這是過了,紅了臉強撐著嘟囔道:“本來就是嘛,奶奶在我心里本就如此,我也沒說公主不好呀。”說完見主子帶笑地斜瞥著她,忙又接著道:“要說公主這樣的子確實不多見,漫說她一金枝玉葉的子就是一般的閨閣子也不定能受得了苦地去了那么遠的地方。”
“是呀,公主不僅吃了這些苦,還與賊人虛與委蛇了這么多年,最后能安然逃脫,歷經了艱險一路南回,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呀,不得不說,公主確是一奇子。”柳不無感慨地說道,在她心里覺得像公主這樣的子擱現代就是一明強悍的戰士了。
這話很是中肯,碧荷也點頭道:“奶奶說的很是,公主確實不能不令人佩服,一人在外的日子,可不容易過的,聽說公主當年可是帶著好多的陪嫁和護衛的,如今再看她身邊只這么幾個人跟著,可見在東胡的日子,她們過的該多難呀。”說到這,碧荷倒是有點唏噓了。
“是呀,估計肯定是舉步維艱吧,難得的是公主如今還能保有一份可貴的豁朗,如何不叫人欽佩?日后能幫的我們還是多幫著點吧,最起碼的公主在我們家的這段時間,我們該好好地照顧。”柳不無感慨地道。
碧荷還未見自家主子如此推崇過一個人,本來她對公主不公主也就那樣,如今同主子說了一氣,倒是也上了心,想想公主還真是難得,遂笑著點頭道:“好,我記下了,會交代下去的。”(。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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