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人物語第三百七十六章 晨運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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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 晨運


更新時間:2013年01月25日  作者:不語樓主  分類: 競技 | 弈林生涯 | 不語樓主 | 棋人物語 
正「文」


離開道場,幾個人沒有直接回酒店,而是在路邊的一個小吃攤旁坐了下來,“老板,這個,這個,還有那個!”廖井丹也不用孫學剛翻譯,跑到攤著指手劃腳的向老板娘點著菜,好在這種點菜的方式無論在中國還是韓國都是通用的,盡管數字的發音不會一樣,但手指是一根還是兩根,老板娘還是分的出來。(,觀看本書)

“認識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她這么開心。”陳經理悄聲說道。

“何止是你,我也是第一次。呵,說實話,廖室長笑的時候還真的挺漂亮,王老師,你說呢?”孫學剛贊同道,扭頭向王仲明問道。

“呃......,呵,是很漂亮。”王仲明點頭答道,這倒不完全是出于禮貌,事實上,廖井丹的確是很漂亮,只是平時總板著臉,沒有幾個人敢仔細端詳吧?

點完了菜,廖井丹回來坐下,她的確是很開心,從離開道場到現在,嘴角一直都是向上微微翹著。

“井丹,離規定回酒店的時間沒多久了,干嘛非要吃什么小吃?你不怕丁總訓,我們可不行呀。”陳經理問道。

“呵,怕什么,不還有二十多分鐘呢嗎?從這里到酒店,步行五分鐘足夠啦,嘗嘗韓國的街頭小吃再回去也不晚。”廖井丹嘻嘻笑道,她把幾個人拉到這里,自然有她的道理。

“話是這么說,不過要是真的晚了被丁總訓,你可得負責任。”孫學剛說道。

“那是當然。不過先說好,剛才的事兒你們誰也不可以講出去。”廖井丹答道。

“什么事兒?......你是說和那個人賭棋的事兒?為什么?“孫學剛不問道。

“還用問為什么?!笨,要是丁總知道了,以后他還會讓咱們自由活動嗎?”廖井丹說道——代表團這次來韓國是要和相關企業聯誼拉關系,丁建洋肯定不希望在此期間出現什么意外事件,如果知道自已和當地人起了糾紛差點兒沒招來警察,為防以后有類似的況狀發生,限制團員自由行動幾乎是必然的反應,她不可想因為自已而牽連到他人。

“噢......,呵呵,也對呀.....,放心吧,我是不會說的。”在嘴上比了個拉上拉鏈的動作,孫學剛笑著答道。

“呃.......,剛才發生過什么事兒嗎?我不記得呀,我只記得咱們倆一起逛街逛商場,有別的事兒嗎?”陳經理更干脆,擺出一付茫然的樣子。

“嘻嘻,那就好。”兩個人都表態要保守密秘,廖井丹開心笑道,不過,現場還有第三個人,她把目光轉向王仲明,“呃......王老師,您呢?”她有些擔心地問道,終究之前她沒給過王仲明什么好臉,下飛機時還曾經踩過人家一腳。

“呵,你們三個人都說沒有,我說有,有人會信嗎?”王仲明笑笑答道,他又不是多嘴的八婆,而且也不是代表團負責紀律的干部,沒有人來問,他操那個心干嘛。

“太好了!謝謝。”雖然沒有直接回答,但對方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廖井丹面,隨即非常認真地點頭稱謝。

“呵,用不著那么客氣。告發你們對我又沒好處。”王仲明自嘲般地笑道,這個人對自已突然客氣起來,他反而覺得有點兒不自在。

“呃.....,王老師,您是不是對我有看法?”看對方的表情似乎并不是心甘情愿,廖井丹遲疑問道。

“這怎么話說的呢?......”王仲明一愣,心想,這話應該是我來問你吧?

旁邊的兩個人也都是大不,廖井丹什么時候在意過別人對她的看法?莫非韓國的月亮都是打北邊兒出來的?

“我知道,我原先對你有偏見,事事針對你,現在我知道自已錯了,我向您道歉,請您原諒我之前的無禮,總之,過去的事兒就讓它過去,從現在起,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廖井丹忽然正起來,表情認真,態度誠懇,語氣中滿是歉意。(,觀看本書)

難道是因為剛才自已出手替她教訓了崔成,所以對自已的態度有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兒?——王仲明一時間不知該怎么回答,怔怔的望著對方,心里琢磨著對方是什么意思。

“王老師,您不肯在諒我嗎?”見王仲明沒有反應,廖井丹有些著急又有些惱怒,這樣低下頭來向別人道歉請求原諒于她而言可說極罕見的事情,怎么說自已也是一個孩子,又不是做了什么傷天害理,天怒人怨的壞事兒,當著別人的面道歉賠禮,這還不夠嗎?

“呃......,噢,沒什么,沒什么。我本來就沒生過氣,沒什么原不原諒的問題。”發現廖井丹臉要變,王仲明忙說道——不管對方出于什么目的,改善雙方的關系總不是件環事兒。

“不行,你不說就是沒有真正原諒。”廖井丹倔強說道,看她的意思,似乎王仲明若是不說出那兩個字她就會一直糾插n下去。

這個人怎么這么倔?難道搞技術研究的人都是這種認死理的脾氣?......,王仲明本想糊過去就算了,沒想到廖井丹卻是如此的堅持。

“呃.....,王老師,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不過你還是說句原諒吧,不然的話,今天咱們都會回去晚了。”了廖井丹的作風,陳經理勸道,相比于廖井丹,她覺得還是王仲明好說話一些。

“是呀,王老師,男人嘛,就該大方一些,人家孩子都說對不起了,你就原諒她吧。”隱約覺察到了什么,孫學剛也笑著勸道,反正不會是什么大事大非的問題,干嘛較那個真兒呢?

望著廖井丹執著的面孔,再瞧瞧陳經理和孫學剛兩個擔心的表情,王仲明心道——算了吧,反正又沒打算過和這個人為敵,多說兩個字有什么關系?

“呵,好吧,既然你堅持,那我就說好了,我接受你的道歉,這下可以滿意了吧?”王仲明笑笑說道。

廖井丹的笑容重又出現在臉上,“謝謝您,王老師,我就知道您不是那么小氣的人。”

最終,幾個人還是在規定時間前的三分鐘回到了世豪大酒店,在樓道里,正碰上挨挨戶檢查房間的丁建洋,發現王仲明和廖井丹等人一起回來,而且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明顯比之前融洽了許多,丁建洋很有些奇怪,“咦,你們怎么一起回來的?”他不問道——以廖進而丹的作風,如果有反感的人在旁邊,她會連離那個人五米遠的地方都不愿意呆,但現在,兩個人的距離哪里有五米,根本連三尺都不到,而且臉帶笑意,顯然心情不錯,這是怎么回事兒呢?

“噢,我們在外面逛商時碰到了,就一起回來了。丁總,您在查房呀,辛苦您啦。”早就想好了借口,廖井丹笑著說道。

“‘心不苦’,‘命苦’。你們這些年輕人,一天到晚就知道逛街,玩兒,這么老晚才回來,不知道當領隊有多操心嗎?”丁建洋嘆氣道,

“嘻嘻,這不沒遲到嗎?丁總,我可是向來最遵紀守法的,您呀,還是多操心操心別人吧。王老師,明天見。”不想聽老人家嘮叨,廖井丹轉身向王仲明招招手,拉著陳經理回自已的房間去了。

“咦?這太陽是從哪邊出來了?”丁建洋睡了王仲明一眼,又扭頭望著廖井丹離開的背影,嘴里小聲嘀咕道。

一夜無話,轉眼就到了天明,新到一地,王仲明睡不慣酒店的枕頭,所以早早就醒了,另外一邊,孫學剛睡的卻是非常踏實,鼾聲陣陣,看意思就是在耳朵邊點個二踢腳都不會醒過來。

摸出手機一看,時間是六點半,外邊天光微亮,再睡個回籠覺也沒意思,王仲明索穿衣下地,洗臉刷牙后離開房間,到樓下園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世豪酒店是五星級酒店,園的設計也是非常講究,有水池,有雕像,有搖椅,綠草如茵,樹木蔥茂,數只早起的雀鳥在枝頭嘰嘰喳喳地叫著,空氣中淡淡飄散著泥土混和著綠草的味道。

王仲明漫無目地的隨便著,欣賞著周圍的景,清晨的園寧靜中又處處蘊藏著耿耿勃勃生機,讓人感受到一種安祥的沉寂。

耳邊忽然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樂曲聲,聲音婉轉悠長,非常的悅耳。

誰會這么大老早在園里放音樂?難道是世豪酒店的特經營項目?——王仲明有些好奇,他也住過不少賓館酒店,還從來沒見過大清早的在園里放音樂的。

順著聲音一路尋找,了十多米,繞過一排低矮的樹墻,眼前一亮,卻見不遠處的草地上鋪著一塊兩尺多寬,四尺多長的毯子,上面一個年輕的子正在練習著瑜珈動作,此時單膝跪地,兩臂張開,另一條則向斜上方伸去,緊繃的健身褲將筆直修長的型完地勾勒出來,一縷陽光從樹木的縫隙穿過,恰恰照在她的身上,真如同一座完的雕像。

王仲明停下腳步,靜靜地看著,這個正在練習瑜珈的子和周圍的景融合在一起,是那么的和諧自然,讓人不忍驚動。

“這個人是誰?這么一大早就到園練習瑜珈,她是酒店的住客還是酒店的員工呢?”王仲明猜想著。

隨著音樂的繼續,那個人改變著自已的動作,修長的肢體變化出種種不可思議的造型,讓王仲明是大開眼界——一個人的身體居然可以柔軟到這種程度,有這兒手藝,大概世界上沒有一所監獄的牢關得住她吧?

日頭越來越高,天越來越亮,園里樹木的影也越來越少,終于,正在專注于練習瑜珈的子發現了七八步外站著的閑人。

“咦?王老師,是你呀。”停下了動作,那個人驚訝地叫道。

呃......,這個人認得我?

王仲明嚇了一跳,仔細一看,卻原來是廖井丹,大概是因為晨練時穿的是運動衣,再加上此時的發型為運動方便梳成的是馬尾,所以自已才沒認出來吧?

“早上好,廖室長。在晨運呀?”如果知道是她的話,自已就不會在旁邊看這么半天了,不過,既然已經被人家發現,再這么溜就太失禮了,王仲明也只有笑著打招呼了。

“嗯,是呀。王老師,你也有晨運的習慣嗎?”廖井丹點頭回應道,看王仲明的穿著不大象是晨運的樣子。

“呵,不是,早晨醒的比較早,睡不著,就出來,沒想到碰到你了,沒有打擾到你做運動吧?”王仲明笑笑答道。

“沒有,本來就快要結束了。睡不好是因為挑床嗎?”廖井丹問道。

“多多少少總有一點兒吧。”王仲明答道。

“嘻嘻,果然,要不要我教一你招兒?”廖井丹出一付果然如此的樣子,笑著問道,滿臉的燦爛,和昨天見到時冷冰冰的樣子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對比。

“呃?有什么好辦法嗎?”王仲明好奇問道,這種生活中的小常識,知道的再多也不閑多。

“當然有啦。以前我睡覺也認床認的厲害,到一個新地方,或換一個房間,常常三四天才能適應,后來我到網上查看資料,知道類似這種情況大部分是和人的心理有關,因為一個人在陌生的環境中神往往會不自覺的緊張起來,從而導致失眠情況的發生,決這種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盡好的營造出一個自已所熟悉的環境,而最實用的方法就是帶著自已常用的枕頭,那上面有自已熟悉的味道,所以,自那以后我但凡出遠兒都會帶著自已的枕頭,效果很不錯的呢。”廖井丹炫耀似地說道。

“呵,這個方法聽起來不錯,是有一定的道理,只是,對我來說是馬后炮,我這次來首爾可沒帶著枕頭。”聽完廖井丹的理論,王仲明笑笑,他倒并不是認為廖井丹在胡說(一個搞科研開發的人,在這種知識,技術方面的問題上很少會胡編亂造,就象自已,在有棋的問題上從來不會虛做假,要么不說,說就一定是自已的真實想法),只不過這個辦法對自已全無意義。

“嘻嘻,也對呀。呵,要怪只能怪你認識我太晚了。”廖井丹稍稍一愣,明白了王仲明的意思,隨后笑了起來。

“也未必吧?我想就算早幾天認識你,你大概也不會把這樣的方法告訴我,或許,你還會盼著我最好每天都失眠睡不著,天天都帶著一對熊貓眼出兒吧?”王仲明笑道,他想,以廖井丹之前對自已的敵視態度,這才應該是正常的推理吧?

“呃......,嘿嘿,還真有可能。”廖井丹倒也不否認,很大方的認了下來,

這個人倒是也有可取的一面,至少不做作——王仲明想到。

“你的事我也聽丁總講了一些,他說你對我不滿是因為你曾經沖段失利,沒能完成職業棋手的夢想,所以對那個能夠證明棋手資歷的東西格外看重的原因。是不是這樣呢?”既然昨天對方已經表態要消除敵意,這個問題還是盡早說清的好,王仲明問道。

“呃,丁叔叔這個大嘴巴,怎么什么都說。”廖井丹臉稍稍一變,有些不快地哼道。

得,話還沒問出來,先給搭上了一個,王仲明暗叫不好,讓無辜的人受到連累了。

“不要怪他,他也是好心,大概是想讓我明白你的心結所在,不要和你愜氣吧。”王仲明趕松釋,以免廖井丹會去找丁建洋的麻煩。

“是嗎?我給你的感覺就是那么不講道理的嗎?”廖井丹不置可否的問道。

“這個......,呵,下飛機的時候我是有過那樣的想法。”王仲明笑道,他知道,如果自已說沒有,對方肯定不會相信的。

“......嘻嘻,那時我是有點兒沖動,可是你也說過我太胖了呀。哼,我胖嗎?!”想到那時的情景,廖井丹掩嘴而笑,她也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旋即板起臉來,挺起來,向王仲明質問道——在身材的問題上,沒有幾個孩子能夠保持淡定。

廖井丹此時穿的是練習瑜珈的專用運動衣,衣料的質地極好,緊緊地貼附在身上,將其身體的曲線完地勾勒出來,剛才只是說話隨便還好,現在廖井丹擺出模特造型,凹凸有致的火辣身材頓時是一覽無遺,王仲明忙把視線移開——范唯唯就經常喜歡在自已面前搞這樣的動作,沒想到廖井丹也有這樣的惡習。“不胖,當然不胖,我那只是隨口一說。”他趕緊釋道。

”嘻嘻,王老師,看不出來,原來你還是一個很保守的人呀。”看著王仲明的反應,廖井丹惡作劇般地笑道,對她而言,這還真是一個有趣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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