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這時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呀,我給忘記了,給孩子們新制作了幾件冬衣,還沒有給孩子們試穿過呢。.(.)第p`一p`中p`文\s云娘,快,將我房內那幾件新衣服送過來,趁著木兒這會兒打扮得的樣子,看看這新衣服怎么樣。”
孩子們一聽有新衣服穿了,可高興了,喬松樂得撲到喬楓懷里:“太好了,有新衣穿嘍!”
新衣裳送過來了。
一件寶藍緞子長襟衣、看起來文氣十足的衣裳,楊氏給了大哥喬楓,一件湖綠緞子窄袖圓領短襖給了四弟喬松。
喬木正站著,撫摸著發上那只新得的簪子,楊氏就拿著一件桃紅撒細錦長裙給了喬木,在她身上比了比,對喬越說:“瞧,正合身呢,這衣裳穿在我們木兒身上,就像新嫁娘一樣好看。”
喬木臉紅了,不過捧著新衣裳倒也高興:“謝謝娘親。”
喬越看著喬木,“我們木兒是越長越水靈了,只怕十個男人見了,九個愛呢。”
“父親,母親,你們盡笑話兒。”喬木雖然聽了心里高興,可還是假裝不高興的樣子。
喬越這時看了看楊氏:“你可別忘記了,給娘也做一件。娘一個人呆在喬園里,總是穿著那幾件舊衣……”
“沒忘呢,哪里會忘記了娘。”楊氏指了指剩下的那件杏黃鑲銀絲富貴竹的錦緞上衣和菱緞子長裙,說。
喬越很滿意地看著楊氏,抓著她的手捧著,端詳著她手指,說:“呀,手指上都結了血疤了。辛苦你了。”
楊氏連忙將手給抽出來,笑道:“孩子們都在呢。”
喬木見了,連忙到喬楓與喬松身邊:“哥,松兒,我們去試新衣裳去。別呆這兒了。”故意支開他們,留父母親單獨在一起。
孩子們便向父母告辭,各回各的房去了。
“木兒真是個懂事的孩子。”楊氏看著喬木離去的背影,深深地說。
喬越摟著楊氏的肩膀:“不僅懂事,還貼心呢。好了,為了不辜負木兒的一片心意,接下來,我們得做點什么了。”
楊氏聽出了喬越話里頭的語氣,正想退開,誰知,整個人早就被他橫抱了起來,往內室去了。
“老爺,你也真是的,都老夫老妻了,還這么不正經。”內室里,傳來二人的唏噓聲。
次日,喬木別上了那荷簪子,奴婢哈密笑問:“姑娘,你平日里可是從不戴簪子的,你說簪子麻煩,又重,怎么今日偏偏戴上了?”
喬木一怔,她也不知道呢,只是覺得好看,便戴了。
“怎么我就不能換種風格嗎?”喬木拉長了臉。
哈密知道喬木是故意裝出生氣,也不怕,笑道:“姑娘想必是覺得,顧將軍送的簪子,與別的簪子是不同的。”
“呀,你也學他們,取笑我!”喬木上前要抓打哈密,“看我不打爛你的嘴!”
這時,芒果上前稟報說:“姑娘,大郎已在馬車里了,正在外等姑娘呢,要奴婢過來問,姑娘什么時候可以出?”
哦,她都忘記了,今天喬楓答應過她,要帶她去學騎馬呢。
“你回大郎說,馬上就來。”喬木說著,回頭看了那養傷的烏鴉一眼。
她伸出手臂抱著烏鴉,撫摸著它的羽:“也不知你是哪家養的寵物鳥,可是娘親不喜歡你,只有等你傷養好了,再放你了。不過,我這次去學騎馬,會順便幫你尋一處好地方,讓你以后都呆那里,少幾分危險。”
她邊說邊戀戀不舍地看了看烏鴉,那烏鴉用無助的眼神看著她。
“真是個有靈的鳥兒。”她嘆了口氣,只好轉身了。
出上了車轎,看到大哥喬楓換上了米緊身裘服,一頭青絲高挽,將那張文文弱弱的臉襯得更加白了。
喬木笑著扯扯喬楓的衣服:“哥,你能不能不要總穿淺的衣裳?你這臉本來就白,穿白的臉就更白了,更像個人了。”
“快別胡扯。”喬楓沒好氣地說,“你這張小嘴呀,真能說,也不知是從哪兒學來的。下回不帶你騎馬了。”
喬木看著喬楓一臉嚴肅的樣子,忽然想起喬楓過了年就十九歲了,便說道:“哥,你差不多都可以行冠禮了,怎么總是不見你帶未婚嫂子出來耍呀?”
喬楓正說:“越來越不懂禮了。你未婚嫂子是知書達禮人,哪能在成親前與夫君招搖相見呢?”
喬楓與城東第一布行的小兒薛玲訂了親,只等到薛玲年紀到了嫁過來。
二人正說著,已到了郊外,喬木掀開簾子就下了車,喬楓則很穩重地下車。
車停在郊外的山坡上,楓葉落了一地,山草萋黃,喬木立于高處,看著山下那一大片茶園。
“哥,這茶園都是我們的嗎?”她問。
“當然了,還會是誰的。”喬楓說。
茶園里不少雇農正在采茶,冷風中夾雜著淡淡的茶香,真好聞。喬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哥,我們不是要騎馬嗎?怎么半天沒見到一匹馬?”她回頭問他。
喬楓對馬車夫夫叮囑了幾句,拉了喬木的手說:“前面有一雇農,姓嚴,也是我們雇來的,他養了幾只馬,自然是去他那邊挑幾只來騎了。
她聽了很好奇:“哥,我們只是茶商而已,怎么又有地又有雇農的,如此排場,倒比那當官的還要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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