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鱗甲蜥王的到來,其余的鱗甲蜥盡皆驚恐畏懼地退避兩旁。
鱗甲蜥王在距離鄭飄飄等人二十多米的地方站定,在他們面前簡直就是一座橫亙的大山一般,它并沒有一來就發動攻擊,而是朝著這些小不點審視了一番……就這樣,在沒有任何前兆沒有任何鋪墊類似示威等動作,鱗甲蜥王的粗大鋼尾猛地朝眾人一甩……
本來在開始鄭飄飄還想看看眾人在應對這個鱗甲蜥王的配合,現在看來在這絕對的實力面前,那啥的配合都是浮云……
就在鱗甲蜥王的巨尾一動的剎那,鄭飄飄猛地朝眾人喊道:“退——”
她情急下拖長的尾音以及鱗甲蜥王的巨尾一起朝眾人掃了過去……
慶幸的是,蜥王的尾巴也只有二十多米長,眾人硬生生地避開了鋼尾的襲擊,不過那強勁的罡風也讓落到最后的人刮的一陣生疼。那些被擊中的山石被瞬間擊成了飛灰,那些四散疾射的小碎石落到眾人身上就是一個血窟窿……
蜥王見自己一擊不成,倒退兩步,揚起尾巴便朝眾人攻擊而來……
現在大家都知道這玩意的厲害,除了退他們別無他法,于是盡皆四散開來牽制蜥王的注意力。
鄭飄飄看見場上局勢一下子顛倒過來,且看這個龐然大物根本就是沒有一點弱點的,除了眼睛外連鼻孔耳孔甚至是泄殖腔都浮上了一層鱗甲……她知道眼睛對于鱗甲蜥來說作用并不大,如果自己貿然攻擊它的眼睛的話只會讓它更加的狂暴。
鄭飄飄心思電轉,看準其正在準備揚起尾巴的當口。果斷地飛身跳到對方七八米高的背上……下一刻她差點驚呼出聲,這玩意果真難纏的很。就在鄭飄飄跳到對方背上的時候,原來在鱗甲上的那些尖銳菱角上還長著異常鋒利的剛毛,自己剛才一跳上來觸不及防之下,這些剛毛一下子就刺穿了自己的皮靴……看來下次回到城堡里一定要去定做一雙也附魔的皮靴才行了……
咦,不好,這剛毛上竟然還有毒!鄭飄飄這個愣怔加上蜥王感應到有人竟然跳到自己背上了,立馬更加瘋狂地朝周圍的人沖撞過去,也差點把鄭飄飄從上面給摔下來……鄭飄飄掐動御風訣才又聞聞地飛在蜥王的上方,同時也撐起自己的能量罩。免得到時候再被這玩意把腳給刺到了,至于體內的那點毒素也以最快的時間將其用真元完全地包裹起來。
鄭飄飄這次吃了一個暗虧。心里更是氣急,也不用踩著對方的脊背了,直接使用自己的御風訣,飛到蜥王的頭部,掏出那把附魔的匕首就朝其巨大的凸眼狠狠刺去……
鄭飄飄感覺自己怎么像是刺在一個滑溜溜的玻璃球上面內,敢情這唯一露在外面的“弱點”也不是那么好對付的。不過鄭飄飄從來都是一個不信邪的人,這次在匕首上灌注大量的真元,大吼一聲。幾乎傾盡了她所有的力量朝那海碗一般大小的眼珠刺去……
“噗哧——”
鄭飄飄感覺自己就像刺進一個水泡一般。不過終究是沒有水溢出來的,而后狠命地朝后面一拉,硬生生地把一整個眼球都拖了出來……而后猛地一甩。把眼球甩掉在地上。
蜥王頓時痛得猛搖自己的腦袋,更加瘋狂地揮舞著自己的巨尾。
其余人早就遠遠避開,鄭飄飄發現這蜥王看似龐大的很,但是身體也非常靈活,比如這巨尾就可以一下子甩到它自己的腦袋地方。不過幸好她現在有御風訣,而且自己現在已然結丹,使用這些小法訣有種得心應手的感覺。若是自己有那些正統道門的攻擊法訣的,這么個蜥王還用得著費這么多的手段么?
蜥王望著飛在半空中的鄭飄飄,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另一只眼睛發出怨毒的光芒。
鄭飄飄想到剛才自己大意之下吃了對方的暗虧,禁不住吼道:“畜生,看著又怎么樣,我遲早要把你的另一只眼給摳出來!”
蜥王已然被激怒,朝著鄭飄飄的方向猛地暴起,張開布滿獠牙的大嘴就向她咬去……
鄭飄飄靈巧地避開,修為提高了就是好啊,自己的洞悉力以及敏捷度都提高了不少,這蜥王速度雖然也非常變態,但是在她這個更變態的人面前就有些不夠看了。“嘖嘖,畜生,你不是不張嘴的嗎?”鄭飄飄囂張大笑道,同時已然把一張爆炎符準確地擲進了蜥王的巨口中。
鱗甲蜥只知道吞咽,它們是不會吐東西的……蜥王本能地感應到一種危險,但是已經遲了,鄭飄飄已然激發了爆炎符,只聽得一聲沉悶的“嘭”,蜥王的巨口內部被炸的血肉模糊,痛苦地長著嘴在那里瘋狂地蜷縮翻滾著。
它這個頭這樣一鬧,整片斜坡上的山石已經被它磨平了……
都說異獸越受傷便會愈加激發它們的兇性,這句話一點不假,此刻,狂暴中的蜥王已經是無差別的攻擊,見什么便用巨尾狠狠砸去,或是一下子撲上去,用鋒利的腳趾一下子刨得稀巴爛。
鄭飄飄見太陽已經露出了一個白邊,新的一天探險任務就要開始了,她不可能在這個蜥王身上繼續耗下去,于是再次飛身上去,手起刀落,把蜥王的另一只眼睛也戳了出來。她試了這家伙身上的鱗甲的,自己的匕首最多在上面留下一個白印子,即便是戳穿了,那皮糙肉厚的,自己匕首那么短小,根本傷不到對方,只有這眼睛是自己的攻擊重點。而后等著蜥王痛苦地張開嘴巴時,依舊朝里面扔爆炎符,不過這次可不是一張,而是三張一起……
于是結果不難預料,隨著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震得地面都顫抖了一下,蜥王的嘴巴和腦袋被直接掀掉,血糊糊的碎肉被炸得四散飛濺,蜥王終于不甘地轟然倒地。
而其余的鱗甲蜥也紛紛退走,對于它們來說不過是對自己的種群進行了一次小小的清理而已,它們自然會重新產生新的霸主來。
鄭飄飄看向一個方向,冷冷道:“看了那么久的好戲了,很過癮吧,是不是還有點失望啊?”
呼延松等人從另一邊的山坳方向慢慢顯出身形來,作為在野外探索或是做任務的小隊,都是比較早起的,恰好當時他們也被蜥王恐怖氣息給吸引了過來。所以他們將鄭飄飄虐殺蜥王的整個過程盡收眼底,盡皆被鄭飄飄等人的手段震驚到了,特別是鄭飄飄那兇悍地戳掉蜥王的眼睛時候,他們就感到不寒而栗。
呼延松估計,這個女人的實力并不在自己之下,論手段血腥更是有過而無不及,最糟糕的是對方一點都不買自己的賬。
“閣下真是好手段,看你們小隊實力如此強硬,應該不是無名之輩,還望賜教。”呼延松微笑道,同時朝鄭飄飄等人作了一揖。
這時眾人已經收拾妥當,站到鄭飄飄身后,看向呼延松等人也目光不善。
鄭飄飄道:“賜教?我不隨便賜人的,當然交易除外……哈哈——”
這個欠揍的女人,呼延松身后的人已經有按捺不住想上去“教訓”這個不識抬舉的女人,卻見呼延松本人貌似已經被對方搶白慣了,“呵,閣下說的既是,還望請教閣下怎么稱呼呢?”
“哈哈——真是有意思。你不是在稱呼我了么?還問我干什么?”鄭飄飄索性把無賴到底,雖然沒有親手虐殺對方那么痛快,好歹在嘴皮子上能占點便宜。
“你——”呼延松頓時語塞,身后的人更是以為自己的老大動怒了,雖然不能夠隨便殺人,但是好歹也要把對方揪住教訓一番……
“怎么?想動手么?”鄭飄飄氣勢陡然一凌,掃了對方一圈,被看了的人盡皆感到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這女人果然煞星,煞星啊,自己老大怎么就惹上這么一個極品的,現在莫說是沒機會把對方干掉了,即便是有機會他們掂量了一下自己,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呵,你說話真是好幽默,我們,我們不過是從這里路過而已,他們都很欽慕你的實力……”
“喲,這變化可真快啊,一個眨眼就從閣下變成你了。還有,我可不是一個隨便受人欽慕的人哦,我說過了,你,是排不上號的……”
“所謂大家都是外面刀山血海上討生活的,我們素無仇怨沒必要弄得這么苦大仇深吧?再有,我們不過是路過順便跟你打個招呼,我們老大心底仁厚和善,你不要以為給你點顏色就可以開染坊了,在我們烈焰戰歌眼里,你什么都不是……”說話的是呼延松隊里有名的大嘴,人稱炮子嘴,國字臉,看起來就是一副愛打抱不平的樣子,話說他忍到現在才發作著實不易。
“嘻,我一點不稀罕你們的招呼,你們的顏色也最好自己留著多開幾間染坊,還有那啥的烈焰戰歌在我的心目中也狗屁不是……哦,對了,看你們這么戀戀不舍的樣子,是不是對我們打來的戰利品也想分一杯羹啊……”
鄭飄飄看著一群人憤憤離去,在后面囂張地大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