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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柔柔如同觸電一般趕緊跳到鄭飄飄身后去,“哎喲,這是什么玩意,嘖嘖,好嚇人哦……”對剛才發出求救的人如同瘟疫一般避之不及。//去讀讀
她狀做嬌弱不已的樣,探出頭朝地上那人望去,立時驚慌恐亂地搖著頭:“哎呀,你你你是誰呀?怎么到我們家里來了……唔唔好嚇人……”復又忙不迭地躲到鄭飄飄身后。
實際上只有鄭柔柔她自己知道,當看著對方眼里不置信痛苦的絕望的神情,心里有多么的暢快……
如果說他曾經娶她是為了一時的滿足,為了生活為了家,她覺得本來那么多的女人都這么過了,自己忍一忍也沒什么;
如果說曾經對方對自己的背叛,無數次甚至在她面前肆無忌憚的背叛,這就不僅是背叛那么簡單了,還是一種侮辱,對人格,對婚姻,對感情的褻瀆;
還有對方的父母對自己如同奴隸一般使喚,責打辱罵……
還有對方仗勢要走了一家人買糧食的救命錢……
若非那樣的話,母親也就不會去那家人討說法,也就不會受傷,若不是鄭飄飄回來的及時……她不敢想象現在會是什么樣。
所以,鄭柔柔在看到對方像狗一樣趴地求饒的樣,感到心中一陣暢快,這簡直比自己手刃對方還要來的酣暢淋漓。
她想到,看來自己的本性還是一個涼薄的人,對于背叛自己,欠自己的,只要有了機會就一定會加倍的索回來……
見鄭柔柔那做作的樣,再笨的人也看得出來……而后盧曉東又把頭轉向鄭家二老……
話說這兩人是更加上道,煞有介事地對鄭飄飄說:“哎呀,娃啊,這都是什么玩意啊?你怎么能什么玩意都放進來,到時候這地上的臟東西該有多難打掃……那得浪費好多的水呢,即便你現在有水系異能,我們吃喝不愁的,但是也不能這樣糟蹋啊……”
“夠了――”鄭天剛猛地大吼道:“你們一群人在那里說夠了沒有?”
“住嘴,我們一家人說話關你什么事?我沒有請你進來,你愛咋咋地――”一個更加咆哮的聲音把石室都震的一顫一顫的。
鄭天剛手指著鄭飄飄,圓瞪著雙眼像要噴出火來一樣,旁邊的兩個弟弟更是從來沒有見過一向沉穩誠服極深的大哥會被激怒成這樣,話說對方當真是氣死人吶。鄭天剛嘴唇哆嗦著,你你你了好久都沒有說出話來,最后終于蹦出三個字:“我們走――”
“不送――”
鄭家三兄弟氣咻咻地轉身往外面走,本來以為一場將對方吃干抹盡的“談判”,一下變成了對方對自己的羞辱。即便是有再好的氣度也受不了的。
“還有這三坨垃圾,你們不要了嗎?”鄭飄飄冷冷的聲音從后面傳來。
“哼――”鄭天剛稍微頓了一下,三人都中了槍傷,現在失血過多都陷入了半昏迷狀態,拖回去還不知道能不能搶救的回來。重要的是那必須花更多的藥物還有糧食和水……如果再遇上那個和母親一樣蠻橫的大姨的吵鬧的話,他即便有再大的能耐也擺不平,因為他不可能當著自己母親的面把母親的親姐姐怎么樣吧?
與其拖回去是一個大麻煩還不如就留在這里,就跟他們說是這家人把他們害死的……呃,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幾人走后,鄭飄飄沉坐了良久,她深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不知道這次把鄭天剛放回去到底對不對。
只是對方一些列的動作都表明對方有一定的后臺,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糾集起給他賣命的人,除了有強力的武力外還必須有足夠的物資。糧食可以存很多,但是水的話即便是這樣的水桶裝幾屋也是不夠用的……但是對方卻撐到了現在,看樣貌似還沒有到那山窮水盡的地步。
看著桌上的沖鋒槍,還有匕首等等近戰冷兵器,這些都是管制東西,但是對方又根本不可能是現在才搞到的,也就是說對方早就做了完全準備,并且有搞到這些東西的能力。如果萬一現在就將對方撂這里了,父母那里可能不會有以前那樣的抵觸,但是貌似多少還沒有想著要置他們家于死地的地步,心理上多少有些黯然;再則如果對方還有后手,全端著這沖鋒槍沖到自己的窯洞口了怎么辦?火并么?即便不會這么激烈的直接碰撞,他們的妻孩父母如果鐵定了心跟自己對干,而對方手里又有這種熱武器的話,不是隨時出去都有生命威脅?……
鄭飄飄沉坐良久,腦海里各種思緒不斷翻滾著……
這一次純粹就是要讓他們知道自家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任人揉捏的軟柿,同時也是想給對方一個下馬威。至于這個盧曉東嘛,剛才她也看出來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并沒有多么的深厚,留在這里也好。對于姐姐的事情她早就想有個徹底的交代了,現在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放倒在那里讓姐姐自己來處理。
鄭飄飄驀地把頭轉向韓鐵柱等人,后者現在還緊緊地抱著沖鋒槍,手微微有些顫抖的,感應到鄭飄飄的探尋的目光,非常識趣地把沖鋒槍放到石桌上面,剛才這個女漏的那一手雖然開始看起來有些生澀,但是那突然發作就將幾人掃趴在地上的手段可不是鬧著玩的。這樣的鐵血的手腕,這樣冷酷狠辣的作風,實在是讓人有些心驚的很。
鄭飄飄見對方激動的不舍的惶恐的神情,想到剛才自己面對那家人時,這些人的反應,還算上道。想到這里,她神色一緩,說道:“呵,說了這些都是你的同學送你們的了,那就拿著啊。對了,你們不是還沒有吃東西嗎,快坐下吃吧。”
韓鐵柱等人聽了鄭飄飄的話,下意識地松了一口氣,看向桌上沖鋒槍的眼神更加的熱切起來。
鄭飄飄一下站起來,隨手把自己那把沖鋒槍拿走,調侃道:“這把可不是你同學送的哦。”
幾人頓覺汗顏不已,旋即又為眼前巨大的利益驚喜不已,韓鐵柱更是把胸口拍的咚咚咚響:“大妹,以后你有啥需要的盡管開口就是了……”
鄭飄飄不置可否笑笑,心里卻想著,還是利益最能打動人心啊。
世界上最牢固的關系不是什么感情那啥的虛無玩意,只有利益,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就像地上這個已然陷入昏迷的畜生一樣……至于地上那啥的血跡嘛,這反正全是石室,到時候用水一沖洗就是了……她朝一旁還在氣憤不已的父母和姐姐道:“把他弄進去慢慢整治吧。”說著上去提著盧曉東一只腳就往另一間石室里面拖去,回頭對正打算猛吃的眾人道:“這兩個送你們了,不是說現在獵物少了嗎?拿去當誘餌不錯哦……”
幾人當即一愣,手里拿著的肉排,嘴里咀嚼著的肉塊,正喝著的肉湯……如同一張照片一般瞬間定格在那里。誘餌?把人拿去當誘餌?呃,貌似這是對方自己送上門的。幾人想了一下,反正現在已經跟這一家人系一條繩上了,姑且一條道走到黑算了。
鄭爸鄭媽相視一眼,看向一旁的鄭柔柔,自己娃跟著那個畜生吃了那么多的苦,希望她不要太心軟就好了,否則他們也要好好的折磨這畜生一番的,話說這是對方自己送上門的。咳咳,至于二老擔心的這一點,貌似在鄭柔柔身上有些多余。
就像前面說的那樣――悶騷是有遺傳的。
隨著木門嘭的一聲關上,剛好拿起一塊塊肉排的眾人都覺得心驚了一下,相互瞧瞧,都從眼底深處感到了一種叫恐懼的東西。話說他們一路逃亡貌似也沒少殺過人,但是卻從來沒有這樣對一個已然失去了反抗能力的人再下狠手……
很快石室里就傳來了一陣殺豬般的嚎叫……
這一頓飯,幾人吃的那個膽戰心驚的哦,匆匆填飽肚就回到自己休息的石室里面去了。他們七人里面感覺這種善惡落差最大的就數秦秀云母女了,想當初鄭飄飄在全力救治她的時候那才叫一個仁厚一個虔誠一個用心喲,簡直就可以比擬活菩薩一般,然而今天晚上卻陡然間變成了一個地獄使者……當然,心中的感恩不減,只是,只是多了一種叫畏懼的東西悄然地埋在了心底深處。
畏懼最常見的一種表現就是――尊重。
這一次鄭飄飄以自己的鐵血手腕徹底的贏得了這個小隊所有人的“尊重”。
鄭飄飄非常“慷慨”地用一大盆水朝昏死的盧曉東澆下去,后者一個激靈醒來,兩腿上至少中了四五槍,那痛一下襲來,頓時哀嚎不已。
“住口,否則我不介意再在上面加點佐料的。”鄭飄飄冷聲喝到。
“你你――”他想罵什么終究是沒敢罵出來,轉而看著周圍:“這是哪里?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的表哥吶,他他會救我的……”
“嘖嘖,還表哥呢,人家都不要你了……”鄭飄飄涼薄的聲音在石室里面回蕩著。
“不,不不會的……”
盧曉東驀地發現石室里面還有三個人,匍匐著向他們:“柔柔,柔柔,你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你你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