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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來到了房間,正好小丫頭令兒正往外走,見來了這么多人,尤其是看到董妙文身邊還站著兩位身穿官服的大人,便顯得有些慌張,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他情況可好?”董妙文見小丫頭一幅怯弱的樣子,知道她乍見這么多人,被嚇到了,使走上前,和顏悅色地問她小七的情況。
小丫頭飛快地看了眾人一眼,便馬上低聲答道:“才剛他已經醒過來了,奴婢看時間不早,正要去把下一劑的藥熬上。”
董妙文點了點,從一早給小七吃過藥之后,此時已近午時,正好是要吃第二次藥的時候,董妙文又囑咐了小丫頭幾句,便打發她去熬湯藥,小丫頭道了聲是,便沖著她和二位大人行過了禮,然后低頭邁著步子,戰戰兢兢地走了。
正在這時,從一邊快步跑來兩個人,正是潘知縣派來的那兩名衙役,原來,在董妙文他們一行人進院的時候,李忠已經看到了了,并且,他也很眼尖地看到,站在潘知縣身邊的另一名相貌威嚴的大人,心里便猜測這位可能就是從京城里派來查案的大人了,為了顯示自己在看守董妙文如何的賣力,李忠便馬上叫上另一名衙役,跑上來,向潘知縣和司馬大人行禮。
“小的李忠,在此拜見兩位大人。”李忠和另一名衙役躬身道。
“嗯,這兩天你們辛苦了……”潘知縣剛才已經與李忠通過了消息,此是便一語代過,在他看了一眼董妙文之后,便裝腔作勢地問道:“那證人在何處?”
“小的一直在這里守著,見這屋里有個孩子,大人進去,一看便知。”李忠忙著下潘知縣的話,然后向那屋里瞟了一眼。說道。
李忠之前確實是親眼見過小七,只是那時小七身上有傷,一直臥床,所以,他并沒有看得特別清楚。
“兩位大人請……”董妙文猜到潘知縣多少知道一點,便大大方方的請他們進屋。
司馬大人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表情,邁開步子便往里走,潘知縣自然陪著笑臉,緊跟著司馬大人的身后進了屋,董妙文也緊隨其后。而隨后趕來的丫鬟繡煙,見他們進了屋,便招手叫來了院子里的一個婆子。讓她快去泡些茶來,好招待兩位大人。
“人在哪里?”司馬大人還沒說話,潘知縣進屋后,便搶著問道。
“請隨我來。”董妙文放低了聲音,便把兩位大人引到里屋的床前。
小七此時已經醒了一會兒。當他再次睜眼時,看到的不是董妙文,而是看到了一個比他大不了幾歲的小丫鬟,便有些不安地問起董妙文的去處,那小丫頭便和小七說,董大夫現在出去一會回來。小七聽了,這才安心了一些。
剛才小丫頭出門后,小七察覺屋里進來人了。光憑著腳步聲,就知道有好幾人,小七便本能地往床里蜷縮著身體,把被子抱在懷里,向聲音來的方向看去。
在小七看到董妙文的時候。原本小心的眼神里,瞬間安靜了下來。只是,在他發現還有別人時,便身上抖了一下,眼睛睜大著盯著董妙文身邊,穿著官衣的兩位大人。
董妙文見小七頭發有些凌亂地縮在床里,眼里還著些許驚慌的樣子,心里便嘆了一口氣,之前她想拖延時間,就是想讓小七的心理能夠個調整的時間,至少不會因為突然看到陌生人而產生畏懼。
“小七,這兩位大人知道你受傷了傷,所以就過來看看你,這兩位大人都很好,你別害怕。”董妙文溫聲安慰道。
小七自從被董妙文治傷以來,對她也產生了信任感,在他聽了董妙文的話后,又看了看兩位神情嚴肅的兩位大人,慢慢地點點頭,算是一種答復。
“你是因何受傷的?”司馬大人站在那里,看著小七蒼白的面孔,神情有些病怏怏的,便仔細打量了小七一回,在他眼睛掃過之后,突然看到小七因剛才睡覺時,衣領處松散開來,露出了胸前裹著的白布,便皺了下眉頭。
小七的長相有些瘦弱,他的外表比起實際的年紀顯得有些瘦小,很容易喚起別人的惻隱之心。
“我……我忘了。”小七見一個留著短須,長相威嚴地大人突然發問,他原本也不記得自己如何受傷的,便結結巴巴地回道。
董妙文便馬上替小七解釋道:“司馬大人,小七昨天不知被何人襲擊,差點送了性命,我們是在溪邊發現他的,當時他已經昏迷不醒,我便把他救了回來。”
“有人要殺他?”司馬大人不解地問道。
董妙文點了點:“正是,那人原本想殺人滅口,可幸運的是小七還是活下來了。”
潘知縣站在一邊,看了看床上坐的小七,眼睛一瞥,有些不信的地問道:“不過是個還未長成的孩子,興許是自己不慎傷到的,有什么可大驚小怪的。”
董妙文見潘知縣在這里亂分析,便馬上向司馬大人說道:“這孩子是被支利箭所傷,那支箭射中了小七的胸口,幸好救助及時,至于他是如何受傷,只怕也是與之前的案子有關。”
司馬大人見董妙文說是與唐參將被殺的案件有關,便看了董妙文一眼,用眼神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董妙文便馬上實話實說道:“那天唐參將被殺之時,小女當時并沒有在霖泉寺里面,這個孩子便可以證明我的話。”
董妙文的這話,讓潘知縣有些不快了起來,案發那日,在搜尋人證物證時,潘知縣根據他找到的各種線索的證據,全都是是指向董妙文,所以,在潘知縣的心里,董妙文是有重要嫌疑的,而且,在司馬大人到了平德縣時,他也已經把自己對案情的分析,都說給了司馬大人聽。
但現在,面前不知從何處冒出了一個半大的孩子,而董妙文卻口口聲聲地說這個孩子,可以證自己是無辜的,等于把潘知縣之前的案情分析,全都給推翻了,這讓潘知縣心理上有些過不去,所以在董妙文說話的同時,激起了潘知縣對她的名種質疑的情緒。
“司馬大人,下官覺得,這孩子憑空冒出來,值得讓人懷疑。”潘知縣馬上把那天董妙文當著眾人時,說的話都講了一遍:“大人,那天董氏在霖泉寺的時候,明明她說是因為一個婆婆腳傷到了,一直在照顧著她,所以她沒有可能殺死唐參將,可是下官派人四處尋訪,并沒有人看到那個婆婆,下官便懷疑到底有沒有這個婆婆的存在,可沒想到,今天董氏又找來了一個半大的孩子,說是能證明自己當時不在,這不禁叫人懷疑,她說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潘知縣說的這話,也確實是事實,那天在霖泉寺里,董妙文確實說的是照顧那個傷到腳的婆婆,而之后打水遇到小七,她并沒有提起,那時她還天真地以為,潘知縣能夠找到那個婆婆,來證明自己的無辜,但卻沒想到,自己被人設了局,而小七這事,她只告訴了尹清卓,并沒有和潘知縣知會,如今面對潘知縣的質問和懷疑,董妙文便向他們解釋了一下,她是過后才記起來此事,也并沒有想過向兩位大人隱瞞。
“大人容稟,小女當時確實沒想起此事,所以還望海涵。”
面對董妙文的這番話,潘知縣馬上斥道:“你之前所言,說是去救個受傷的婆婆,如今找不到那婆婆,你又換成了一個孩子來,依本官之見,你所說的話不可足信,簡直是在戲弄朝廷官員,你可知罪?”
兩人不知不覺地,就爭辯了起來,而司馬大人見兩人相持不下,又抬頭看看坐在床上,傻愣愣地看著他們的小七,沉吟了一下,便道:“你們少安毋躁,至于事情的真假,讓我先來問問這個孩子,看看他都看到了什么。”
若是小七沒短暫性的失憶,司馬大人的這個提議,確實是個好辦法,但今天卻是不妥,小七如今的腦子還不夠清醒,之前模糊的記憶力,回答若是一點不周全,那潘知縣定會指認小七的話,全都是說謊。
潘知縣見司馬大人這么說,便也呆在一邊不吭聲了,只是拿著眼睛瞥了董妙文幾眼,像是在等她表態。
事到如今,董妙文不得不把事實說出來,她怕一會兒司馬大人盤問小七,小七一問三不知的話……
若是小七沒短暫性的失憶,司馬大人的這個提議,確實是個好辦法,但今天卻是不妥,小七如今的腦子還不夠清醒,之前模糊的記憶力,回答若是一點不周全,那潘知縣定會指認小七的話,全都是說謊。
潘知縣見司馬大人這么說,便也呆在一邊不吭聲了,只是拿著眼睛瞥了董妙文幾眼,像是在等她表態。
事到如今,董妙文不得不把事實說出來,她怕一會兒司馬大人盤問小七,小七一問三不知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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