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魚自游
玄夏卻將另一只手伸入了言子非的衣襟里,一邊輕撫著他的背脊,一邊仰頭獻上一吻。
言子非只覺驚愕,本能的偏頭躲開,可玄夏的嘴唇卻一直緊跟著他緊抿的雙唇,不讓他逃開。
言子非心中惱怒,正欲發火,卻感到自小腹竄出一股莫明的欲望,下|身處被束縛的疼痛讓他悶哼一聲,他放開了玄夏的手,痛苦的彎下了身體。
剛剛偷偷放入熏爐內的催|情藥,讓玄夏也情|潮泛濫。她忍住身體的燥熱,猛的將言子非摟入懷中,便與他親吻了起來。
言子非一邊忍受著身體里的欲|望,一邊忍受著下|身的脹痛,早已神智渙散,兩人的身體同時歪向一邊落入池水中。
言子非嗆了口水恢復了一些理智,他推開纏繞在他身上的玄夏的雙手,怒問著她你在香爐里下了藥?”
可玄夏此時卻滿臉是水,發髻凌亂,臉頰紅暈,眼神迷離。言子非見她一件件脫去的衣服,他的眼中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上前止住她的手,喝斥道玄夏,沒想到你會做出這樣自賤的事情!”
玄夏早已把一切拋諸腦后,她撇嘴一笑,神情中卻有著止不住的悲傷和自嘲,“百里琲,我是你唯一的妻子啊!和你做這夫妻之事有何不可?”
言子非極力忍耐著身體中呼之欲出的欲|望,臉也因著這極力的隱忍泛著透血般的潮紅。他咬緊牙關,聲音像是從胸腔里迸發而出,“在我心中唯一的妻子只有安若。”
這句話讓玄夏所有的情緒都爆發了出來,她再也顧不上的尊嚴,她的尊嚴早在她決定讓百里琲和程安若與她一起痛苦至死之時就被她徹底拋棄了。
她猜測言子非此刻定如她一樣難以煎熬,便環手抱住言子非的身體,不顧一切的親吻著他裸露在外的肌膚。
言子非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深刻體會到一個不顧一切之后的瘋狂,他的思想在反抗著被玄夏撩撥起的欲|望,可是中藥后的身體卻像與他有著深仇,產生了一波強烈的反應。
他努力的撥開玄夏緊箍著他身體的手,可是手上的動作卻像是在撫摸著玄夏的軀體。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若真的與玄夏在這兒發生了夫妻之實,那他就真的再沒有一點能挽回與安若那僅存一隙的,他自認為能與她再續前緣的理由。
言子非用著最后的一點理智猛的睜開了眼睛,偏過頭避開玄夏的親吻,喘著濃重的氣息,聲音黯啞的出聲呼喊殿外的三位守陵嬤嬤。
殿外的三人早就聽到了殿內傳來的爭吵聲,可是以她們的立場是不會干涉太子與太子妃在這鳳泉殿內發生床幃之事的。雖然太子妃的動機有些不純,可是她是太子明媒正娶的妃子,這些皇家的私事,她們是不會管也管不著的。
呼喊了幾聲之后都沒有得到回應,言子非只覺無望。他感到身體那處的疼痛似乎有所緩解,待他低下頭看去,卻玄夏已趁著他剛才的呼喊取下了他的守貞鎖。
看著玄夏手中一直陪伴了他近六年的枷鎖被解下,言子非心里頓時生出悲涼的感覺,他止住了所有的抵抗,沉寂在的回憶和痛苦之中。
與安若最開始的相遇便是因為這守貞鎖的欺騙開始的,難道這便是欺騙安若的報應?言子非腦中漸漸混沌,他的身松酥軟了下來,踉蹌著后退了兩步,靠坐在了池邊的臺階上。
玄夏見言子非不再反抗,她的行為更加開放了,雙手緊緊攀附著他的身體,挑|逗親吻著他的全身。
言子非眼神煥散,任由著玄夏在他的身上挑|逗著,眼前卻幻化出安若的身影,似乎此刻正和他歡娛的是她。他抬起手輕撫著她的面龐,卻見安若對他一笑,她那會的眸子正盈著笑意凝視著他。
言子非再也按捺不住身體中的狂燥,他主動的親吻上安若的雙唇,用火熱的舌尖傾訴著他的情腸。不知不覺間,他已除去了彼此的衣物,讓彼此坦誠的身體貼慰在一起。
言子非親吻上安若細致的頸脖,用唇語訴說著對她的摯愛。他的吻來到她的胸前,一口含住早已在他腦中不知幻想過多少次的旖旎風景,他瘋狂的親吻著,牙齒輕啃著她的肌膚,在聽到她低喃出一聲“痛”的時候,又改為輕輕的舔舐。
他如品嘗著人間最為美味的盛宴,細細的慢慢的極有耐心的嘗遍了安若所有的甘甜和美好。可讓他最為喜悅的,是安若一直順從的回應著他,他在心中祈禱著讓這難得的美好溫存能延續的更長一些。
他極力忍耐著胯|間脹痛的不適,極盡所能的想給安若帶去他能給予的最原始的也是他最純真的快樂。可此刻的安若似乎比他更為急迫,她邁腿跨在他大腿的兩側,緩緩坐了下去。
當炙熱的堅挺被緊致的溫暖包裹,言子非感受到了從未體會過的極至的快|感,他的口中輕喃著安若的名字,隨著身體本能的需索不斷的挺動著。
他沒有經驗也毫無章法,只是靠著對安若的愛盡量控制著勃發的力度。墮落于愛|欲鴻溝之中的言子非,將他與安若彼此融合的身體作為他絕望之時唯一的救贖。
當最后的絢爛來臨之時,他大聲呼喚出安若的名字,胸中的情感化作眼中的淚,伴隨著欲|望源頭那滾燙的熱液,一起迸發而出……
安若在主客司的書房里沉睡著,可是她睡的并不安穩,緊蹙的眉頭上沁出汗珠,口中語無倫次的輕喃著被夢魘折磨卻呼喊不出的話語。
突然傳來的敲門聲讓她驚醒了,她猛得從床上坐起,喘息了好一會兒,才出口問了句是誰?”
門外傳來侍從的稟報聲奴才是來給程大人送午膳的,玄尚書吩咐過了,請程大人無論如何都得吃下這午膳。”
安若憶起玄熙之前對她的囑咐,她說了句你將午膳放在門口吧,我一會兒就拿。”便匆匆下了床,穿起了放在床邊的衣服。
那侍從應了句是,程大人慢用,奴才一會兒再來取食盒。”便將食盒放置到了門外,而后離開了。
安若穿妥衣服走去開了門,將地上的食盒提了起來,又關上了門轉身回到內室之中。
這間書房的擺設與她休假之前的格局一模一樣,在安若休假的這幾個月里,應該是有人派了專職的侍從每日都替她打掃房間。
她將食盒放在了小幾上,走到放至銅盆的木架邊撩水洗了個臉,又用掛在木架上的布巾將臉上的水擦拭干凈,才走回到小幾邊坐了下來。
打開食盒,將一層層的菜肴和主食擺放整齊,安若聞著鼻間的菜香,拿起筷子挾了一筷面前的菜,放入口中緩慢的嚼動著。她的眼睛望著食盒里的飯菜卻沒有焦距,只怕腦中在想著心事,不知神游到哪兒去了。
就這樣一邊吃著飯菜,一邊神游太虛,也不知吃了多久,安若扒著碗中的飯,才驚覺早已被她吃光了。
她看著全都空了的食盒自嘲一笑,竟不知剛才到底吃了些,吃了多少。只是胃里的飽脹感讓她,她是吃的有些多了。
她將食盒重新碼放了,就聽到外室又傳來了敲門聲,安若心想著這送飯的小侍倒是很會把握,居然算準了她現在剛好吃完就來取回食盒了。
她將食盒拎到門邊,打開了門,卻被門外的人一把反手擒住,口鼻也被那人用布巾緊緊捂住。
安若心下一驚,聞出捂在鼻間的布巾上有著奇怪的味道,她猜測著只怕是一類的,便趕忙屏住呼吸,欲圖掙扎出雙手,可是腦中卻很快傳來暈沉的感覺。
那擒住她的人似乎意料到了她會這樣,一邊將她推進房內,一邊仍是用力的將布巾捂在她的口鼻之上。
安若一直屏著氣,拼命的扭動身體反抗著,希望能看清傷害她的人到底是誰。可是缺氧和眩暈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她終于忍受不住大口喘息了起來,只是不一會兒身子便軟倒了下去,不省人事了。
在皇陵外等候了兩個多時辰的文武百官們,終于看到了已祭祀完先祖換上皇袍的新任帝王急步從通往皇陵的階梯而來。他身后的玄皇妃似乎追趕不上新皇的速度,落在遠遠的后方追趕著新皇的腳步。
待新皇走近,文武百官們才他們尊貴帝王的臉上并沒有繼任帝位后的喜悅神色,反而周身散發著讓人畏懼的暴戾氣息。不禁都在心中揣測著剛才在皇陵上到底發生了事情?
不待眾臣跪下叩拜送上恭賀的話語,言子非就直接坐上了龍輦,沉聲吩咐回皇宮。
眾臣全都詫異不已,玄熙和百里云也覺得十分奇怪。他倆看著言子非所乘的龍輦已快速駛離,便都轉頭看了看剛剛走出皇陵的玄夏坐上了鳳輦,從她的神色上倒瞧不出有不妥。
玄熙與百里云對望一眼,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出了相同的疑問,可也只能跟著百官一起先回皇宮。
浩浩蕩蕩的皇家隊伍正穿過云京城,原本城中的百姓們都應該在街道兩旁夾道歡慶新皇登基,可此時百姓們卻都被由皇宮里升騰而起的滾滾黑煙吸引了注意力。
聽見了輦車外嘈雜的呼喊聲和議論聲,心煩意亂的言子非招來侍官不耐煩的尋問著發生了事情。侍官著人打聽了一番,才神色慌忙的對言子非回話道豈稟皇上,禮部走水了。”
言子非聽后一驚,卻又想起安若今天應該是跟著百官一同在身后的隊伍中的,不由放心了下來。可猛然間他又身體一震,趕忙吩咐侍官將玄熙召來。
待玄熙來到龍輦旁,言子非急忙問他安若今日可同你一起在隊伍里?”
玄熙很是詫異,回答道她昨晚忙了通宵,現在應該在禮部……”
“?!”言子非只覺胸腔內的心臟都快爆裂,他沖下了龍輦,從一名侍衛那兒奪過馬匹,便向著皇宮沖去。
玄熙詫異的問著一旁的侍官發生了事,聽到侍官的回答之后,玄熙整個人都驚呆了。他慌忙叫上了百里云,兩人也騎著馬朝皇宮飛奔。(。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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